去人民商场买了几件衣服。
虽然何雨水没有来，娄晓娥还是给她买一件碎花长裙。
一上午买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幸好现在有车了，不需要再用手提着了。
中午吃过饭才满意的回去。
许大茂准备了一些小礼物，提前打电话预约之后，敲响了钱主任的家门。
周末的钱主任依旧在伏案疾书。
“大茂，你来了，快坐，我等我先忙完这件事再招呼你，桌子上有茶，珂了自己倒茶，千万别客气。”
钱主任这些人管着全国一亿张嘴。
各种物资的调配分配，是他们每天最基础的工作。
许大茂有点遗憾没有在会堂门口和首长多聊一会，一切都说不好。
说是一件事，结果许大茂整整等了一个半小时，钱主任才从桌上抬起头。
“人老了，不中用了，这一点小事都能忙活这么久，之前半小时能搞定的事情，现在一个小时都搞不定，精力下降的太厉害，人不服老不行。”
这话说的让许大茂眼睛一亮，他正不知道送什么礼物呢。
来的时候也就带了一点特产，手从包里一摸，一株百年人参就出现在了手中。
“钱主任，您说的太严重了，正好我这有一根补精力的中药。”
钱主任用手扶了扶眼镜，目光全被这株百年人参吸引过去。
二十多厘米的百年老参，就连根须都是历经岁月沉淀，呈现出一种苍劲有力的姿态，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生机与活力。
切一小片含在舌下，这一天精力充沛。
可惜黑龙丹不能拿出来，如果把黑龙丹的关于‘情趣’方面的去掉，肯定是固本养元的第一神药。
“大茂，你今天不是请教关于经济方面知识的？带了这么贵重的礼物，你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无论是什么时候，身居高位的人，从来都不会缺钱。
所以送钱是下下策。
这里说的是身居高位，不是穷地方的村镇。
投其所好才叫送礼。
“是有一点小事，可能您也知道四九城的娄家吧？我是娄家的女婿，实不相瞒，这株人参，就是前几年娄家在东北的林场送过来的，现在那些林场都送给了中医科学研究院。”
“现在的情况是娄家把资产该送的送，该清空的清空，能不能把人留下？”
钱主任把人参收进了抽屉。
“大茂啊，你怎么在这件事上犯糊涂呢？”
“我就问你一句，有人逼娄家走了吗？是他们自己觉得有危险，不适合待在这里才想走的，留下的那些资产也只是希望给他开个方便之门留条路。”
“你想留人就可以留下，只要后面没出什么事情就好，但是……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是没有办法多说一個字，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抛开现象看本质。
许大茂明白了。
无论是娄家之前的资产也好，还是杨家找人催促也好，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娄家觉得风向不对待不下去之后，才有的现象。
他也可以留下娄晓娥，只要能护住她就好。
这事情好像又回到了原点。
钱主任也不再多说什么，而是从书架上拿了几本书：“今天伱既然来了，肯定不能让你空手回去，这些书你拿着，早就想送给你了，一直都没有机会，把这些学会，你未来的可期。”
那株百年人参就不是送礼了，而是交易。
毕竟知识无价，特别是这种专业的经济学知识。
许大茂带着基本上出了钱主任家的大门。
钱主任看着空荡荡的书房，叹息了一口气：“事到临头了还在担心别人，罢了罢了，看在这根老参的面子上……”
这个问题终究没有答案。
想要安稳平静的生活都做不到。
“你不是说你很累吗？这一下午又干什么去了？每次周末都看不到你的人。”
娄晓娥说着话已经来到许大茂的身边。
没有去找女人，倒是有一股茶香，像是去谈正经事去了。
许大茂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留不住要怎么说出口？
是留的住，但是没有办法留，要是护不住才是麻烦事情。
要站到多高的位置才好？
像那幅字的落款一样可以吗？
可惜现在的许大茂就是轧钢厂一个科长，放在整个冶金体系里面，根本就排不上号，更别说工业和四九城了。
终究还是一个小人物。
就这已经超过了全世界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了。
因为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根本就没有当科长的机会。
越往上走路越艰难。
“去向领导请教一些经济方面的问题，一直不去也不好意思，这是领导送我的书，以后上班就不愁没事干了，这些书最起码能让我看两个月。”
娄晓娥拿起一本随意的翻了翻，然后发现她高中的文化竟然看不懂。
都是专业术语。
“这是哪来的？”
“应该是翻译过来的译本，有些描述比较难理解是很正常的现象。”
秦淮茹牵一个抱一个的也回来了。
“大茂，你知道现在外面都是怎么说你的吗？”
“说你是‘救星’，以前有人把你的照片从报纸上剪下来挂在墙上，现在听说已经有人偷偷给你烧香了。”
许大茂：……
这哪是给他烧香啊，这是要把他架起来烤啊。
“这传的很厉害？”
秦淮茹听到许大茂的语气很严肃，也没有了刚才的兴奋劲，而是实话实说：“院里这些妇女都在说这些，说能吃上免费的鸡蛋全靠你，你就是救星，至于烧香什么的我也没有见过，她们说说，我听听。”
许大茂只感觉这事情有点大条了。
现在救星只有一个，肯定不是他这个养鸡的科长。
这要是传出去，多不好。
可是许大茂又没办法阻止让人去议论这件事。
从计划开始就闹的沸沸扬扬，然后从产蛋之后每天一个新闻热点，后面又是邀请他进行专访。
现在冷静下来想一想，突然得出来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结论。
这特么的不是在捧杀吧？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现在这些传言没准已经摆上某位领导办公桌了。
就算没有人偷偷烧香，也能安排人偷偷烧香。
第467章 一身轻
还有杨延绍说的那句话。
【这一个月足够春风得意了吧？接下来你的好多着呢。】
难不成真是他的推波助澜？
轧钢厂。
组织部的领导甚至都没有来谈话，职级就已经贴到了公告栏。
【鉴于许大茂同志的优秀表现，经过……考察……学习……讨论……】
副处就这样到手了。
今天的会议室异常的热闹，连经常不露面的林副厂长也来了。
“许大茂同志，是咱们整个轧钢厂的骄傲，也是咱们工业冶金大部门的骄傲，大家鼓掌！”
人人都很开心，许大茂坐在下面，阳光照耀在杨厂长的身上，甚至能看到他因为兴奋、大声，而出现细微的口水。
热闹的气氛，许大茂突感感觉他好像有些格格不入。
或许是从来没有融进去过轧钢厂这个领导圈子。
也没有一起组织过什么活动。
“接下来由许大茂同志来讲两句。”
许大茂也只能压下心中的疑惑，站起来又说了一遍车轱辘话。
这些话他这个月不知道说了多少次。
同事的支持，领导栽培，职工的努力，说来说去还是这些。
一切就好像水到渠成一样。
本以为接下来就是聚個餐吃个饭，但是并没有直接散会。
杨厂长话锋一转，就说到了职务上。
“现在许大茂按理说应该是咱们厂的副厂长，但是话又说回来，目前副厂长各司其职，所以只能委屈许大茂同志当个挂名副厂长，以后等该升职的升职，该退休的退休之后，你再补上。”
“大茂，你觉得可行吗？”
许大茂连连摆手说不敢当。
“我的能力哪能当什么副厂长啊，目前来看也就只能养养鸡了。”
就算是有能力，也不能夺权。
这是规矩。
“那不行，大领导都发话了，必须给你安排上，文件都下来了，大茂同志，你自己看看，白纸黑字大红印，写的清清楚楚。”
许大茂接过传过来的文件。
此时整个会议房间突然安静了下来，都在等许大茂看完这份升职加薪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