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威猛帅气穿着四个兜,还这么年轻。
这里一看就不是秦淮茹的家。
“贾梗妈,这位是……”
秦淮茹有点犯难,她真是有点不知道怎么介绍许大茂。
邻居好像没有必要为她家做这么多。
“我们是同住四合院的邻居,在厂里也是工友。”
许大茂随口解释了一句。
根本就没有想到整个四合院的人,严格来说都是邻居,都是轧钢厂的工友。
秦淮茹也是补充道:“这个是我在轧钢厂的领导,许大茂科长,现在是负责轧钢厂的养殖工作,要不是一直受他的照顾,我们家可能就散了。”
冉秋叶赶忙伸出了手。
许大茂的名字她真的听过,还在报纸上见过不止一次。
都快成四九城的风云人物了,竟然还住在四合院里,而且还这么年轻。
友好问候了两句,何雨水就喊大家吃饭了。
秦淮茹也是说道:“平时这做饭什么的都是我的工作,雨水啊是高中生,也是她那个傻哥哥不管她,身体差点饿出事,也是大茂看不下去,三番五次邀请来家里吃饭。”
“所以我们这天天吃饭都热热闹闹的。”
听到这里,冉秋叶不禁又高看了许大茂一眼。
比报纸上说的更好,不仅见义勇为,还是一个好心人。
这就相当于在家里养了两个人,现在粮食这么紧张,这无疑是一笔很大的开支。
还有个小孩子,这就是三个人了。
真·高风亮节。
等到端上来四菜一汤,三荤一素,一筐白面馒头,这彻底刷新了冉秋叶的认知。
现在大环境这么不好,哪家人能这么吃啊?
这一顿饭吃的可是一个月口粮。
她是真的不敢想。
心里甚至都开始怀疑这些口粮的来路了。
感觉这个标准不像是工人家庭的标准。
要不人家是高级知识分子呢,就是想的多。
像秦淮茹和何雨水只要能吃饱就好,哪有心情管这些东西哪来的。
许大茂看着冉秋叶看着桌上的饭菜开始沉思起来了,就感觉有点不对劲。
这天真单纯的冉秋叶,不会觉得这是他贪墨所得吧?
这要是反手把他举报了……
“冉老师,这位是我的爱人,娄晓娥同志。”
姓娄。
冉秋叶心里顿时联想到了很多。
当年他的父母国外留学归来之后,说句不好听的,就是跟着娄家打工。
也就是工作体面了一点。
“冒昧问一下,您和娄振华是亲戚吗?”
娄晓娥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承认的:“正是家父。”
娄父号称娄半城是有道理的,这里说的不是整个四九城,而是东城。
在东城工作生活的这些人,没有听过娄父大名的真的很少。
“来来来,先吃饭,不然饭都凉了。”
冉秋叶也很痩,和刘岚还有何雨水的身材差不多,和秦淮茹根本没法比。
这也和她家生活条件有很大关系。
她父母是两个留学归来的高级知识分子,现在只能闲赋在家,而且年轻的时候走的路多了,跑的远了,年纪大了,什么病痛就都找上门来了。
冉秋叶的父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药不能停。
而她是小学班主任,一个月三十来块钱的工资,每个月用钱的地方很多,这点钱根本就不够花。
要不是父母还有点积蓄,恐怕早就支撑不住了。
不缺肉不缺油,可是冉秋叶就是吃的有些索然无味。
她知道许大茂是个好人,但是她实在没有脸面求到许大茂身上。
娄家……娄家现在也很困难啊。
同时她又觉得许大茂这个人很有胆魄,现在是翻身农奴把歌唱,工人阶级在前方,能娶一个富商的女儿,这不仅要胆魄,也不是随便能娶回家的。
一顿饭吃的冉秋叶是心事重重。
吃了两个白面馒头就吃饱了,最后喝了一碗萝卜排骨汤。
秦淮茹送冉秋叶离开的时候,差点忘记来的时候是骑自行车来的。
“大茂,棒梗这孩子还能教回来吗?”
泪眼婆娑。
当着娄晓娥的面,许大茂也只能安慰两句,不过他换了一个方向。
“棒梗已经这样了,不管能不能教导回来,你不能忘记你肚子里的下一个,当然还有小当,这都是你的孩子,不说一碗水端平,最起码也要稍微公正一点。”
现在秦淮茹是对棒梗不抱多大希望了,打都不愿意改,那她能怎么办?
许大茂的话又在另一个方面给了她新的希望。
肚子里面还有一个呢。
这个就相当于是‘一个号练废了,再搞个新号’。
娄晓娥冷哼一声就进里屋洗脚去了。
看到秦淮茹这都能生三个,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的肚子到现在都没有一点动静。
许大茂不说,她自己都觉得很不好意思。
还有过年的时候许母说的那些话,上个月娄母说的话。
一个说不下蛋的鸡,一个说要生八个。
问题是一直都在勤耕不缀,肚子就不争气。
233.第232章 肖科长的诉求和记录账本
233.
2023-12-10
棒梗有没有再逃课,许大茂不知道。
秦淮茹从针线筐里找到了贾张氏的存款,也是贾东旭的一次性赔偿金。
在这一刻,仿佛在她的意料之中。
生气,但没有想象中的生气。
相反一只手抚摸着肚子,眼神更加温柔了。
对棒梗的爱很明显一部分转移到老三身上了。
宣传科的肖科长终于找了一个机会来到了许大茂的面前。
那脸色简直比死了孩子还难受,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
反正之前许大茂看到肖科长的时候,没发现他的脸色这么难看。
一杯茶还没有倒满,肖科长已经开始了诉苦。
“今天要不是李副厂长去下面视察去了,我都不敢过来。”
“这话领导说的就不对了,您啊和李厂长都是一家人,怎么能说他出门您才敢过来呢,我这里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也不会吃人,您能来啊,我高兴都还来不及呢。”
肖科长的面色更加悲苦了。
“我拿他当老大当大哥,他拿我当他手底下的一条狗。”
许大茂的手一抖,差点拿不稳大茶杯。
“我的肖科长,我的老领导,您慎言,这话可不能乱说。”
肖科长看到许大茂这么为他着想,脖子瞬间又硬了起来。
“什么叫乱说?他这就是事实,大茂兄弟,你也都知道,上个月我那一份黑龙丹,被他拿走一粒,他是领导,是我老大,我也就忍了,没当回事。”
“可谁知道,他越来越过分,这个月的一份黑龙丹他是一颗都没有给我留啊,我也算是想明白了,上个月他不是要给我留一粒,而是因为我已经吃了一粒,没法给他吐出来。”
“不然,他是不可能留给我的。”
“可不是把我当成他手底下的一条狗了。”
肖科长越说越气,一口气干了茶缸中泡好的茶。
就这一口气还是捋不顺。
他这一辈子就这样了,上也不可能下去,就是老老实实干到退休,这人生好不容易找到了乐趣,竟然就这样被剥夺了。
忍气吞声当狗当了一辈子,他不想再当狗卑躬屈膝下去了。
他想站起来。
按照许大茂的话说,这个就是人菜瘾大还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或许也就剩下这点爱好了。
“肖科长,您消消气,话呢,不是这么说的,您觉得受了委屈,李厂长也有为难的地方,这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注定要有牺牲,肯定是要从下面开始了。”
“就像我,都拿出去了,手上是一粒都不落下。”
嘴上是安慰,心里想的是李副厂长这么信任肖科长,要是让李副厂长知道肖科长今天当面说的这些话,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可惜没有录音机。
就算是有,许大茂也不打算再去以身涉险去打小报告挑拨离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