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些古文的学习,也有助于他对仙家功法、口诀的理解和领会。不仅如此,随着他修炼的提升,整个五感也更加敏锐起来,耳聪目明,记忆力特别好,贾珠相信等他的功力再进一些,他就能达到过目不忘的程度。两厢这样相辅相成,事半功倍,贾珠更是乐此不疲。
等到贾珠将原主这几年的学习成果都融会贯通了之后,已经半年光阴过去。年关将至,贾母再不许他如此在书房中用功,命令贾政必须给他放假。贾政也就顺水推舟答应下来,一则讨了老太太欢心,二则也确实心疼儿子,着实想让他松散几日。
贾珠听到小厮传来的话,觉得这样也不错,也好久没有好好陪陪祖母了,另外自己这一阵子突击下来,原主原来的所学所知都已经很好的掌握了,对于古代这些经史子集也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古文也能轻松看懂意思了。自己还将书房中原主还没有学到的《中庸》《大学》等书籍看了看,竟也明白个七七八八,只要有合适的老师指点,应该很快就能掌握。
想到现在家学中的那位贾代儒先生,贾珠摇了摇头,这位先生教些启蒙学童还可以,再往上便只知照本宣科,并无多少见解,自己去请教了他两回,所知所能实在有限,待到院试结束之后,还要再拜名师才可。
半年来,仙法的修炼也有成果,贾珠不知道自己这算是练得快还是练得慢,反正参考那些仙家书籍上的说法,再感觉自己体内的灵气,他估摸着自己可能大概差不多是练气一层了,应该算快的吧,贾珠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又不能和别人说,就只能自己鼓励自己了。
这个空间除了他自己能进来,其他的活物是进不来的,他试着收过架子上的鹦鹉,也试着收过树下的蚂蚁,都不行,而其他的东西,用手碰触才能收进空间,离得远的就不行了。不过贾珠有预感,随着他的修为增加,神识的强大,这个收取距离和范围一定会扩大的。
至于他进入空间之后,是真的在外界隐身了,他反复试验过了,让喜鹊、飞白他们取个什么东西给自己送来,然后自己就进入空间,等他们回来送东西,就找不到自己了。飞白还和他抱怨过,说他故意折腾他,让他白跑腿。
至于其他空间文里说的在空间内可以听见、看见外界的事物,目前他的空间还没这等牛逼功能,除了能让他在里面练功,就是能让他装东西。不过,贾珠已经非常满意了,还有什么不知足的,这起码在关键时刻可以保命,还能藏些金银财宝什么的让自己继续过富裕的生活,总比他光杆司令一个,在这异世里不知道哪天就把小命丢了的好。
半年了,他身边这几个人的性情,他也算是了解了,喜鹊是个实心眼的傻丫头,只要交代了事,必定第一时间尽心尽力的去完成,碧玉干净爽利,屋子里的一应事情都心里有数。贾珠记得原文中李纨曾说过当年珠大爷身边也是有两个人的,莫不是就是这两个丫头后来给原主做了通房?
他也知道古代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平常的事,不违法也不违背道德。好多男主穿越文中,男主都和韦小宝似的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
可他不想这样,一是因为他这人可以接受闪婚、离婚、再婚,可真没强大到能接受同时有好几个老婆。二是没时间也没精力,紧着学本事找机会出人头地还来不及呢,哪有时间扯这些,如果不能扭转贾家的局势,他就算娶八个也没用。而且他已经下定决心,不过了二十岁死劫的坎儿,他绝不会娶妻生子,没的害了别人。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已经踏上仙途,不想过多纠缠于俗事的男女之情,等到贾家局势稳定,一切朝好的方向发展,送了老太太归西之后,他就准备离开这里,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去了。
因此,贾珠特别注意分寸,没有对这两个丫头有任何暗昧不明的话语和举动,不让这二人有丝毫的其他念想。
两个小厮,一个叫焦墨,一个叫飞白。焦墨稳重,贾珠将书房中的事情大多都交给他,他也确实胜任,哪本书在哪里,哪些笔墨要填了,都打理的很是妥帖。飞白机灵,口齿又好,迎来送往,跑腿传话等事就都交给他。
张嬷嬷老实忠厚,只是年纪大了爱唠叨些,张嬷嬷的儿子,也是贾珠的奶哥哥,名叫张诚,负责贾珠出门的一应事务。
贾珠觉得原主身边配备的这些人还是很不错的,用不着更换,等自己将来有机会出府去读书,那时再挑选两个自己的人,毕竟喜鹊他们这样的家生子在府中盘根错节,挂挂络络的,而自己将来在外面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做,很多不方便府里人知道的事还是不能交给他们的。
第11章 生日礼物
忽一日想起书中写过,贾元春是大年初一的生日,现在快过年了了,是不是应该给这个可爱的小妹妹准备生日礼物了,也不知原主之前都送些什么,于是便喊来喜鹊探问。
“可记得去年妹妹生日,我送了什么给她?”
“大爷不是每年都写一幅字吗,怎么还来问我,老爷说都是自家人,年纪又小,不必庆什么生,不拘什么送送就行了,这几年,大爷都是送字的。”
“看我都忙糊涂了,今年想送点别的,快帮我想想送什么好。”贾珠连忙把话岔开,这个原主也是的,竟然每年都是送自己写的字,也没谁了。
“大小姐福气大,生在正月初一,吃的、喝的、穿的、戴的本就又多又好,真是不知道送什么好,太太每年都是在分例外另给大小姐打两样首饰,大爷就是写一幅字,现在要送别的,那送什么呀?”喜鹊道。
“是呀,送什么呀?”贾珠也有些犯难,他总不能像书里的贾宝玉一样做些胭脂膏子送吧,还是要像有些穿越文中写的那样做个现代的生日蛋糕,然后大受欢迎,再开家蛋糕店,走上发财致富的道路?
主要是他不会做蛋糕呀,让他炒几个菜倒是没问题,他以前也喜欢偶尔做个菜弄个汤的,但生日蛋糕这种还真没尝试过,一是他不怎么喜欢吃蛋糕,二是想吃就买呗,西点屋里的蛋糕好看又好吃,自己干嘛费事呀。而且就算他会做也不行,他这个大少爷要是跑到厨房里去又蒸又烤的做东西,回头还不得传的满京城都知道了,他可不想出这个名,还是省省吧。
“要不,大爷画点什么?”喜鹊帮着出主意。
画点什么,难不成把他在兴趣班学的水墨牡丹花画上一幅?他记得元春也启蒙上学了,请了女先生来教,人家那才是真正的琴棋书画呢,元春自己也学了画画,他那两把刷子还是别现眼了。
到底送什么好呢,总不能送个芭比娃娃吧。对了,娃娃,小姑娘都喜欢这些萌萌的小娃娃、小公仔什么的,他记得高中时,他为了追他们班的班花还送过一个大绒毛熊呢,不如就送个绒毛公仔吧。
想好了,便在纸上画了一个Q版的汉服小兔子,穿着小裙子,戴着小斗篷,然后拿给喜鹊看。“你和碧玉一起把这个做出来,妹妹准喜欢。”
“这是兔子吗?真可爱呀,兔子还能长这样呀。”喜鹊看着画上的小兔子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大爷放心,我和碧玉一定把这个小兔子做出来。”
果然,萌物对女孩子来说是无法抵抗的大杀器。贾珠心中暗暗好笑,又和喜鹊说了大小、颜色和一些细节,就把这个任务丢给两个丫头去了。
真是不能小瞧古人的智慧,你只要把想法说清楚,人家那执行能力真不是盖的,两个丫头的女红没的说,再加上贾府里什么样的花色布料找不来,只些边角余料就够用了,两个丫头在贾珠的一番指导下,还真的在年前做出了一个书本大小的可爱的小兔子公仔来。
“大爷,这一个送给大小姐,回头我们可不可以也做两个来玩呀。”喜鹊和碧玉两个眼巴巴地看着他。
“这样,这个兔子的就单给妹妹,等我再画两个别的你们做着玩。”贾珠想了想说。
“多谢大爷,我们不敢和大小姐的一样,只要是大爷画的就都好。”两个丫头连连应是。
果然,年初一一早请安时,把这个小兔子公仔送给元春,元春喜欢得一把就抱在怀里不撒手,就连贾母和大太太、二太太看了也都喜欢,连夸这个小兔子又新鲜又可爱,比泥塑的兔儿爷好看多了。
“哎呦呦,没想到咱们珠哥儿还有这么新巧的心思,最巧的姐儿也想不出这个样子来。”大太太连连夸赞,“哪像我家琏儿,就知道皮,一天到晚也没个正形。”
贾琏也凑到元春身边,伸着脖子去看那小兔子,听见他母亲这样说,就跑过来拽住贾珠的胳膊,“大哥哥,大哥哥,等我过生日时,也送我一个。”
大太太就笑道:“说你没正形吧,你个男孩子要这些干什么,那是女孩子们玩的。”
“琏儿别急,你好好用功,等你生日时,大哥也送你新奇的玩意儿。”贾珠连忙安抚贾琏,这也是个可爱的小正太,和他小侄子差不多大,怎么也不能让孩子伤心了。回头还得让喜鹊碧玉帮他想着点各人的生日,提前提醒一下,不然他哪知道谁的生日是哪天呀。
第12章 过年
作为荣国府的长孙,贾珠在过年期间也是有很多事情要做的,《红楼梦》小说中就写过贾府过年时的场景,各亲朋故旧有交情的人家要互相走礼,自己田庄上的庄头要从庄子上送年礼,米面果炭、牛羊鸡鸭等各种物品,族长还要将这些东西分成若干等分,给族里那些日子艰难的人家送上一份节日的温暖,然后还要开宗祠,收拾供器,打扫上房,供奉祖宗的画像,待到除夕时祭祖。
这回贾珠亲身感受了一下这样的过年氛围,虽然因为年纪还小,很多事情用不着他出面,但不是随侍在贾政身边,就是陪在王夫人、贾母身边,也很是忙碌的。
在贾政身边还好,只需在贾政让他见礼时见过某位亲戚、大人,再陪着应答几句也就可以了。陪在贾母、王夫人身边则动不动就被哪位年长的女眷拉着手又是摸头又是摸脸的。
这半年来,因为修炼的原因,他的皮肤特别好,又白又滑,加上身体好了,人也特别精神,眼睛清亮有神,身量也高了一点,加上贵族人家的衣着打扮,俨然一个翩翩小郎君,喜得那些老夫人直夸是观音身边的金童下凡了,弄得他特别不好意思。
晚上在贾母这边吃饭时,元春就取笑他,说哥哥的脸都快让那些夫人摸破皮了,引得屋子里的人都笑起来。
“咱们珠哥儿可是越长越好了,之前病着没精神,这回病好了,再加上这书卷气,这下子太太们都要回去商量女婿的人选喽!”正在布菜的大太太陈氏是个很能干的当家主母,一应的迎来送往、祭祀打点都安排得井井有条,而且很会说话,又和气又风趣,比书中写的后来的填房刑夫人好多了。
王夫人就作势啐她:“还说呢,你家琏儿就差让襄阳候夫人给抢去了。”一席话惹得贾母手中的筷子都笑掉了。
贾珠也笑着,他脸皮厚,才不怕取笑,而且这样的氛围他很喜欢,一家人和和气气、团团圆圆的。想起电视剧中贾府众人最后被下狱的惨状,更是下定了决心,不要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是他来到异世的第一个年,一切都是这么美好,这么快乐,让他想起从前和家里人过年时的情景。他爷爷坚持认为去饭店吃席不像个过年的样子,坚决在家里准备年夜饭,一家人一起包饺子、做菜。老妈和大嫂都不想进厨房受累,就悄悄提前让饭店送些半成品的菜来,然后简单加工一下就能上桌了。他的任务就是带着小侄子放鞭炮,然后陪奶奶看电视,老爹再看他不顺眼也不会在过年时骂他,而他还舔着脸跟他们要红包,美其名曰他还没结婚,还是个孩子呢……
想起这些,贾珠突然有点想哭,也不知那边是不是也在过年,短短的半年时间却已是前生后世了,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是不会体会到那种荒凉感的,一睁开眼睛便已经是不同的人生了。也许孟婆的那碗汤就是为了消除这种空虚荒凉的感觉才熬制的吧,喝了,就忘记了前世的种种,成为一个全新的人,带着全新的心情,开始新的人生。
“老太太,姑苏姑太太的年礼和家信到了,说是路上天气不好耽搁了,今儿才到。”正在暗自伤感的贾珠被丫头的禀报声拉回了现实。
“快,快拿来我看。”贾母一叠声的叫着。
姑苏的姑太太,那不就是这原主的亲姑姑,林黛玉的母亲贾敏了吗。现在这个阶段神瑛侍者估计还在灵河岸浇花呢,绛珠草更可能连人形还没化成呢。
果然,贾母看完信,便叹气道:“敏儿哪哪都好,就是这子嗣上没福气,成婚这么长时间了,也没个一儿半女。都怪她老子,那年在南边修造海舫,就把她许了林家,嫁的那么远,让我想看看女儿也看不到。”说着便拿帕子拭泪。
“老太太快别伤心,年前还打发人给姑太太送了人参、血燕去,只要身子调养好了,孩子会有的。”陈夫人忙上前安慰老太太。“待到年后忙过这阵子,再派个人去看姑太太,老太太只管放心。”
王夫人也过来劝解:“那林家本就人丁单薄,许是缘分还未到,等缘分到了就有了,回头去庙里求个符来,一并给姑太太送去。”
“是呀,祖母,姑妈一定会有小弟弟的,不行过了年把琏儿送去给姑妈抱抱,兴许就有弟弟了。”贾珠也过来抱着老太太的胳膊摇晃。
贾珠的一番话把贾母给逗笑了,“你这猴,也学会贫嘴了,打哪听来的这些话,再敢浑说,看不让你老子打你。”
满屋人都笑起来。
贾珠觉得在古代做父母可真好,真是孝字为先,有一点不高兴,小辈们就得哄着劝着,齐心协力地让老人家高兴,哪里像现代社会,完全反过来了,孙子才是祖宗,爷爷却成了孙子,想起被他小侄子指挥得团团转的老爹,只觉得好笑。将来他在这里有了儿子、孙子,他也可以好好过一把长辈的瘾了,不过,现在还是得装好孙子才行。
过这一个年,忙乱是忙乱了点,不过也将贾家上下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认识了一遍。
东府中现在还是贾敬当家,祭祖的时候,他特意仔细看了看这位据说是贾府中唯一的一位进士老爷,虽年纪比与西府的大老爷贾赦大上一些,面皮却不显,看上去和贾赦差不多,举手投足间沉稳持重,很有一族之长的气度,和贾赦站在一处时,贾珠觉得他比贾赦更有风范。
他想不明白这位当家人为什么会丢下祖宗的家业出家修道去了,难道是修仙小说看多了,着魔了?或者也和自己一样遇到仙缘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自己又不是前世的红学家,非得研究出个一二三来,也许人家就是不耐烦俗务,想自己一个人逍遥呢。
看整个《红楼梦》中,贾家的男人们就没有喜欢俗务的,贾宝玉看不上官场上的禄蠹,贾政整天的讨论文章,贾赦研究古董,只有贾琏和贾珍还知道疏通疏通官场,四处周旋周旋,可惜也都被酒色迷花了眼,躺在女人身上起不来了。
要贾珠说,什么不喜欢俗务,是不擅长俗务吧,世事洞明、人情练达可不是一般人拿得起来的,没真本事的人就只好逃避到所谓的风雅中去,美其名曰“不俗”。真的不俗就别吃饭啊,天天躺在锦绣堆上,还鄙视金钱,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贾珍的亲娘吴氏还在,是个看起来有些憔悴的女人,贾珍的夫人是他母亲的娘家侄女,小吴氏,婆媳两个过年给贾母请安时,贾珠在贾母处见过一回。
除了家里这些人,还见过了王家的舅老爷、舅太太,史家的舅老爷、舅太太,自然也见到了一个红楼中鼎鼎大名的人物王子腾,是个魁伟的中年人,留着短须,举手投足间很有威严。
热热闹闹的又是酒又是戏的,到了十五看灯放花,这个年也就过去了,贾珠真切地体验了一回古人过年的热闹,又继续投身到自己的学习大业中去。
第13章 过府试
经史子集的学习倒可以不必再像从前那样拼命,只书法还要勤加练习,其他的功课可以暂时放缓一些学,四月份的院试他并有太放在心上,考头名把握不大,但只是考过应该没什么问题。现在他只想先将空间中的仙家法术学习一下。
空间中的书籍讲过几个练气一层可以修习的小法术,他很有兴趣。一个是引火术,一个是引水术,还有一个净尘术。
这段时间他夜夜苦练,终于能在指尖凝聚成一小簇火团,亮亮的,摇摇曳曳的,能感到灼热的温度,真是太神奇了。
哪位科学家能解释解释这种现象,他的指尖上有一小团火,可他却没有被烧伤,反而有一种收放自如、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感觉。
他将火团轻轻送入他事先收进空间的一个铜盆里,那里面是一些他写废的纸张,那些纸立刻化为了灰烬。贾珠呆呆地看着,太神奇了,他竟然可以不借助任何工具就能点火,他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个身怀秘密武器的人,他爷爷的太牛了,谁敢惹老子,老子就烧了他。贾珠激动得更加刻苦练习起另两个法术来……
不知不觉间,院试已经到来,待到贾珠考试回来,便被贾政叫到书房去,仔仔细细询问了一番考试的内容,贾珠都一一答了,并保证自己肯定能考过,贾政方放了心。
待到放榜之日,早有识字的家人前去等候,待榜单一出来,果从上面找到了贾珠的名字,乐得连忙回来禀报。
“去告诉你老爷,好好摆几桌酒,给珠儿庆贺庆贺,看珠儿这一阵子辛苦的。”老太太高兴得连连吩咐王夫人。王夫人也连连点头,儿子有出息,她比谁都高兴。
“祖母,不必如此,不过是过了院试,咱们这样人家过了是正常的,用不着摆酒,反倒让人笑话小家子气。”贾珠连忙拦住王夫人,又挽着老太太的胳膊把老太太送回塌上坐了,笑道:“和东府的敬大伯比,孙儿这点成绩算不得什么。”
“珠儿说的对,这一点成绩确实不算什么,今后还需再接再厉。”贾政从门外进来,听得贾珠如此说,心下甚是欣慰。
刚才他被几个清客相公好一通恭喜,夸贾珠小小年纪就过了院试,实在难得,是青出于蓝,又夸他教子有方。他心中高兴,是以辞了众人进里面来,本也想和老太太说摆上几桌酒庆贺的,没想到珠儿这样谦谨。
“为什么和东府的比,我记得敬老爷过院试的时候可比珠儿大好些呢。”贾母有些不高兴。
“知道祖母是为珠儿高兴,祖母让厨房多烧几个菜,晚上珠儿陪祖母多喝几盅,其他的虚礼咱们就不折腾了。”贾珠又是捏肩又是捶背的哄着贾母。贾政也上前解劝,贾母见这父子都不肯张扬便也不再勉强,只让人吩咐厨房晚上多备几个菜,又赏了贾珠身边的人才罢了。
可这样的喜事,里外人等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见二房并没有张罗摆酒,便都纷纷送了贺礼来,贾珠又收了一大堆笔墨纸砚之类的物件。焦墨和飞白两个忙着整理摆放这些东西。
“你不知道,外面都说咱们大爷厉害,这么小的秀才公可是难得的,听说有那八十岁都没考上秀才的呢。”飞白一边摆弄一个玉雕的镇纸一边眉飞色舞地和焦墨道。
“真的?我看咱们大爷根本没放在心上的样子,还以为很好考呢。”
“那是咱们大爷聪明,叫什么,哦,对,胸有成竹,所以才不当回事。要是换了别人,不知道要考几次才能考过呢。”
“咱们大爷确实聪明,也用功,你没看那写满字的纸堆那么高,没看琏哥儿写两个字就跑出去玩了吗。”
“咱们老爷这几日可高兴了,看见谁都笑,也不板着脸了。”
“咱们太太也高兴,我听喜鹊说,太太还又赏了她们两身衣裳,让她们以后更勤谨些。”
“怎么,你想要衣裳穿啊,你求喜鹊姐姐给你做,她肯定做。”飞白冲着焦墨眨眼睛。
“别瞎说,再说我可打你了。”焦墨去抓飞白的衣领,两个小厮闹作一团。
此时,贾珠正在贾政这里商量请武师傅的事情。
“珠儿说的有理,没个好身子的确不行,原来你母亲总怕你受不住,不敢让你练习骑射,既然你有这个意愿,为父又怎么会不允呢。”贾政捋着胡子连连点头。
“只是这人却不好找,若只是普通的学学,家里的家院就能教了,可这箭法、武艺都要好,还要找个合适的人才行。这样,我去问问你大伯,让他找人问问,有没有合适的人荐来。”
“那就有劳父亲了。”贾珠站起来作揖。
“可是也不能因为骑射耽误了功课。”贾政又连忙嘱咐。
“说起功课,儿子还有一个想法,儿子不想再去家学,想另寻名师或去哪家书院就读,家学中还是局限了些。”贾珠道。
贾政不由沉吟起来,珠儿说的家学局限,他也能明白,毕竟族中子弟良莠不齐,学中先生只是族中曾科举不第之人,珠儿这样的资质,恐怕看不上他们。可是,想找个名师并不是那么容易,即使他们这样人家也不是想请谁就能请来的。
倒是有几位名士大儒,可这样的人往往最看不上他们这种勋贵人家,且对来求学的学生要求极高,一般人轻易入不了眼,就算是王爷推荐人去,只要他不满意,也会直接拒收。如今珠儿虽说过了院试,可毕竟年纪还小……
贾珠见贾政沉吟,知道这事一时半会也急不得。
“父亲不必着急,慢慢寻访就是,拜师也要看机缘的,儿子先回去读书了。”见贾政点头,贾珠方回到自己院中的书房。
焦墨、飞白两个已经将东西收拾停当,见贾珠回来,都规规矩矩站好等候吩咐。贾珠只嘱咐飞白打听哪里有好的书院,另外多多打听外面的市井人情说与他听,便挥手让他们退下了。
第14章 内外兼修
这段时间,贾珠觉得自己的状态越发好了,丹田处的气越来越多了,每次运行一个周天时都很快、很顺畅,随着气流的运行,自己的五脏六腑也像被重新洗涤换新了一样,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焕发出勃勃的生机。
想他以前热爱修仙小说的时候,还特意找了些道家的修炼功法来学,又从网上看了些道家如何打坐、如何呼吸的视频来看。自己还买了两个蒲团,装模作样的学了几天,可是坐在那越想静心就越胡思乱想,那真是思绪纷纷,平时想不到的事,那时候都跑出来了,所以就还是揉着盘得发麻的腿去看小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