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阜贵听到声音出来给他开了门,见是何雨柱,忍不住埋怨起来:“嘿,你小子怎么喝成了这样才回来?这大冷的天还得让我起来给你开门,你小子成心的吧?”
何雨柱微眯着双眼,身子还有些摇晃,说话也有点大舌头:“咦?这不是三大爷吗?今儿个辛苦你给我开门了,改天我弄上俩菜,请你去喝酒。”
原本还满脸不耐的阎阜贵脸上顿时堆满了笑容:“这可是你说的啊,可不能等酒醒了就不认账,三大爷就等着你这顿酒了。”
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不能,大老爷们说话算话,那绝对是一口唾沫一个钉,绝不反悔!”
三大爷的态度比之刚才好了,不是一星半点,就像是奴才恭送老佛爷一样,满脸笑容,恭恭敬敬的目送着何雨柱进了门,又回身把院门关上。
第74章 人家叫傻柱,可不是真傻
嘴里还说着关心的话:“你走路慢着点,小心点脚下,仔细别摔了。”
何雨柱今天喝的委实有点高,进了门也不洗漱,双脚一蹬踢掉了鞋子,爬到床上去就想睡觉。
刚闭上眼睛,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赶紧起身下床,将房门从里面拴上,还拉了一下,看有没有关好。
最后失去意识前还迷迷糊糊的想着,自己可真机智,还没忘了将门关上,免得半夜被小贼闯进来。
尽管他回来的这个时间段已经很晚了,但秦淮茹还是第一时间听到了动静。
白天的事情让她越想越气,在炕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听到外面有动静,就爬起来掀开窗帘的一角往外看,正好看到何雨柱进门的场景。
今天她们家可是吃了个大亏。
刘家有三个儿子,不管平日里对父母孝顺不孝顺,遇到事的时候,那是真的一致对外。
而她们家只有两个女人,小当和槐花还小,不添乱就不错了,根本顶不起什么事。
虽然有个半大小子棒梗,但他还因为脑震荡要卧床休息呢,可不就是剩下她们婆媳两个寡妇了吗?
一个人怎么会是人家4个人的对手?更何况还有三个男人,就算是刘光福还小,但也比棒梗大多了。
一大爷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平日里总是偏袒他们贾家,今天竟然和起了稀泥,最后那天虽然折了个中,他们家只赔了40块,但之前在医院的时候,易中海已经给了30块了。
就是易中海当时手里剩下的十几块钱还有几张票,也都被刘光福那小兔崽子抢过去了,这里外里算起来可不止80块钱了呀!
可偏偏算起来确实是他们理亏。
原本他们贾家跟老何家的事,也不关人家刘海中什么事,可谁让自家婆婆误伤了刘海中呢?
真要说起来,秦淮茹觉得这钱不应该她家掏,而应该是罪魁祸首傻柱掏!
秦淮茹手里没有钱(至少明面上没有),所以这钱还是贾张氏掏的,为此还在家里骂了她很久。
若不是人是贾张氏撞伤的,若是不赔钱,人家就要报警让她去坐牢,恐怕贾张氏也不会掏这个钱。
看着已经漆黑一片的何家,再看看黑暗里躺在身边的儿子,秦淮茹觉得,不能这么轻轻放过傻柱,至少棒梗受伤的事他得赔钱!
其实平时棒梗是睡在客厅里的那张床上的,是因为冬天太冷,睡床有些受不住,他才转移到了炕上。
但儿子大了,每年冬天都跟他们睡在一起也不像话,秦淮茹将窗帘的一角掀大了些,看向了原本何雨水住的那间屋子。
现在何雨水已经出嫁了,那间屋子已经空了出来,若是能找个理由把那间屋子占为己有就好了,那样棒梗就有地方睡觉了。
等过上几年找了媳妇,两人结了婚,也有个单独的窝。
黑暗中,贾张氏睁开了眼睛,看着趴在窗户上的儿媳妇,幽幽的道:“深更半夜不睡觉,你看什么呢?”
秦淮茹下意识的就接了一句:“要是雨水那间屋子能给棒梗住就好了。”
贾张氏闻言眼睛一亮,但脸色随即又耷拉下来:“别想美事了,除非你嫁给傻柱!”
又道:“秦淮茹,你不会是真打的这个主意吧?我告诉你,你要是真打了这个主意,就趁早给我死了这份心吧。
我倒也不是真要拦着你再走一步,但那个人绝不能是傻柱。
你看看他是怎么对棒梗的?
现在还什么关系也没有呢,他就敢这么打孩子,真要成了孩子的后爹,还真不知道会怎么折腾孩子呢。
你要是真改嫁给他,他能对棒梗好?
我告诉你,你就算是改嫁了,也不能扔下我和三个孩子!
你这份工作可是接的我们家东旭的,那你就得给我养老,也得负责将三个孩子养大成人,否则我就去政府告你,我看你以后还怎么过好日子。”
秦淮茹也拉长了脸:“妈,您这是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改嫁了,我压根就没这想法。”
“骗鬼呢?你要是真没这想法,怎么算到傻柱的房子上去了,人家跟你是什么关系,凭什么把房子白给你住?人家叫傻柱是没错,但人家可不是真傻!”
别看贾张氏在外面胡搅蛮缠,看起来像个自私自利的糊涂蛋,其实她还真不是个糊涂人,看的比谁都明白。
反倒是秦淮茹有些想当然了。
刘海中一家钱到手,大年初三上午就出院回家了,反正都是养着,在医院养着和在家养着也没什么区别,在家里还能更自在一些,花钱还少。
贾张氏和秦淮茹看到刘海中一家回来了,恨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贾张氏的脸拉的老长:“我就说这个老王八羔子没什么事吧,就是想讹我们家的钱,你瞧瞧,前两天还在医院里要死要活的呢,昨天刚从我们家手里拿到钱,今天就能出院了。
依我看啊,刘海中这个王八羔子就是装的,我呸,还二大爷呢,还想当领导呢,就这个思想觉悟,我看他一辈子也当不上领导,能在这个院子里当个二大爷,都是顶了天了!”
秦淮茹当然恨刘海中,但心里也未尝不埋怨贾张氏:“吃一堑长一智 ,刘家这一家人都不是好相与的,咱们以后还是远着他们些。
现在棒梗还小,他们家又有三个儿子,咱家人口少,不是他们家的对手,妈,您以后还是别招惹他们家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什么时候招惹他们家了?这不也是赶巧了吗?站在哪里不好,非要站在傻柱后头!
我看他就是算准了想碰瓷!”
最后这句话还真是冤枉刘海中了,他还真没这个脑子。
秦淮茹抿了抿唇,转移话题道:“妈,咱家棒梗这伤也不能白受啊。”
棒梗今天已经好多了,早就在炕上躺不住了,若不是有秦淮茹强压着不许他出门,他早就出门去找他那些朋友们玩了。
第75章 夜半敲门
贾张氏撇撇嘴:“这事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我是那吃亏的人吗?”
话锋一转又道:“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明天你再去找一大爷商量商量,咱棒梗都被他打成这样了,他总不能一点血不出吧?”
秦淮茹……
为什么又是她?
每次一有点什么需要出头的事,或者得罪人的事儿,婆婆就会推她出来打前战,然后婆婆再跟在后头出来占便宜。
占到了便宜全是婆婆的功劳,吃了亏就都怪在她身上!
见秦淮茹沉默着没说话,贾张氏又补了一句:“你哑巴啦?跟你说话呢,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
秦淮茹不耐烦的应了一声:“很晚了,睡觉吧。”
她的心里乱糟糟的,根本没有心情应付婆婆,便找了个要睡觉的借口,放下掀着窗帘一角的那只手,三两下缩回被窝里,将头一蒙,不说话了。
屋子里虽然是黑的,也拉着窗帘,但适应了黑暗的贾张氏,却能隐隐绰绰的看清大体的人影。
见黑影的那副作派,就知道儿媳妇心里不耐烦了,也就顺势躺下,只在心里将儿媳妇骂了个狗血淋头。
人家是骂祖宗十八代,她连秦淮茹的祖宗十九代都没放过……
秦淮茹又躺了一会,听到婆婆那边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就知道她已经睡着了,蹑手蹑脚的从炕上爬起来,摸着黑穿上棉衣棉裤,下炕穿上棉鞋出了家门。
就等秦淮茹打开房门的那一刹那,贾张氏睁开了眼睛心里气的要命,早就知道这个儿媳妇不是个安分的,却没想到自个儿刚刚还敲打她呢,转头三更半夜她又出去了
一个寡妇,三更半夜悄悄咪咪的溜出去,能干什么好事?
贾张氏用被子包着身子,挪近了窗户边上,将窗帘掀开一角,透过玻璃向外窥视。
秦淮茹出了家门被冷风一吹,理智又有些回笼了,心知自己是有些冲动了,但此时回去睡觉,她又有点不甘心。
今天又损失了40块钱,虽然那钱是贾张氏掏的,但那也是从他贾家出去的,他能不心疼吗?
整整40块钱啊,都赶上她一个半月的工资了,想想都觉得肉疼。
越想越是不甘心,在心里暗暗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棉袄,迈着莲步,款款的走向了何雨柱家。
上了台阶,来到门前,推了一下没推开,又推了一下,还是没推动。
傻柱什么时候睡觉开始锁门了?
“啪啪啪”轻微的敲击声响起:“傻柱,傻柱,你在吗?”
“开开门啊,我是你秦姐,找你有点事。”
“傻柱……傻柱!”
何雨柱喝的实在是有点多,这会睡得跟死猪一样,根本听不到她的呼唤声。
听着里面传来的呼噜声自始至终没停过,秦淮茹拍门的声音稍稍大了些,只可惜,何雨柱照旧睡得死死的。
贾张氏透过窗户看见这一幕,又是愤怒,又是替秦淮茹尴尬。
这叫什么?
拍了半天门没人搭理,主动送上门去人家也不要吗?
里面的人没有反应,秦淮茹也不敢敲的时间太久,就怕被其他的邻居瞧见,只能灰溜溜的回了家。
进了屋先让眼睛适应了一会黑暗,才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间的门。
“你干什么去了?”
秦淮茹被吓了一跳,她没想到自家婆婆竟醒了,不过马上就镇定下来,一边脱鞋上炕,一边装成不经意的样子:“我肚子不舒服,出去上了个厕所。”
黑暗里,贾张氏双眼喷火。
狗屁的上厕所,若不是自己亲眼所见,差点就信了这个小荡妇!
她就说这秦淮茹和傻柱不对劲,原来是一对奸夫淫妇!
看她轻车熟路的样子,以前这种事情肯定也没少干!
秦淮茹一躺下就蒙住了头,根本不敢去看黑夜里贾张氏的影子,迷迷糊糊也不知怎么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院子里的人都起来了,何雨柱的房门依旧关着。
秦淮茹对上婆婆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有些心虚,所以在贾张氏催着她去找易中海的时候,没敢辩驳就出了门。
只可惜易中海得了聋老太太的指点,就是在眼馋秦淮茹的身子,也不愿意掺和她与何雨柱之间的事了。
秦淮茹无功而返,惹的贾张氏又在家里骂骂咧咧了好半天,但要让她自己去找何雨柱,她又不敢。
何雨柱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揉揉宿醉后还有些疼的头,起床洗漱吃了点东西,没有事做,下午干脆去电影院买了张票,一个人看了场电影。
两天的日子一晃而过。
三大爷惦记何雨柱承诺的那一顿饭几天了,但何雨柱始终没有动静,就像是根本不记得这事一样,没办法,这天三大爷只能主动提醒了。
“傻柱,你等等。”
阎阜贵拦住了从门外进来的何雨柱:“你那天晚上说要请我吃饭,这话还算不算数?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你说话可要算数啊。”
何雨柱一脸疑惑的看了他足足有半分钟,才忽然一拍脑门:“嘿!我就说这几天像是有点什么事忘了,原来是这事啊。
那这么地,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吧,正好我家里还有点菜没吃完,我一会儿回去收拾收拾,请三大爷晚上过来吃饭。”
阎阜贵顿时笑眯了眼:“那这事可就这么说定了啊,今天晚上我可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