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有鬼!真的有鬼!”贾张氏瑟瑟发抖,“都是那个何雨栋招来的鬼!啊啊啊鬼爷爷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何雨栋,千万不要来找我……有鬼、有鬼!”
“何雨栋你把我害惨了……啊啊啊鬼啊!何雨栋!你必须赔我家一架轮椅!都是你招来的鬼!”
为了确定事情的经过,街道办还特意到大院儿里来调查了一下。
可何雨栋的木头是经过系统合理化的,怎么查都不会有问题。
而且看情景,是贾张氏先起了坏心,想破坏何雨栋的劳动成果。却不知怎地转迷了,还在地上晕了一宿。
“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何雨栋一脸的莫名其妙,“昨晚我累了,我早早回家睡了啊。家具今天还得上第二遍清漆呢。”
“她和我关系一直不好,估计是又想找什么办法陷害我吧,让我出医药费,赔她钱,赔她东西什么的。”
“贾张氏这个老太婆就是喜欢和我过不去,可能是嫉妒吧。”
他轻描淡写地说。
后来,街道办给的结果是——贾张氏宣传封建迷信,需要进行劳动改造,出院后扫大街一个月,修正身上的封建主义残余思想。
贾张氏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不仅没成功使坏,自己还要花医药费,出院了更是得进行整整一个月丢脸的劳动改造。
实际上,这事儿和何雨栋有关系吗?
还真的有关系。
就是他干的。
自从何雨栋把贾张氏顶了回去,他就知道,这个老虔婆肯定要使坏。所以干脆买了个临时小结界,往自己的家具木料上一罩,除了他自己,谁也碰不到。
贾张氏遇到的“鬼打墙”,也只不过是小结界的自我防御而已。
先撩者贱,贾张氏活该!
何雨栋也懒得跟大院儿里的这些人玩心眼儿了,一下班就叫了两辆板车,把木料和没上好油漆的家具拉到了未来泰山老丈人家。
人家家独门独户一个一进小院儿,不怕邻居来捣乱。
何雨栋还说了,到时候,这些家具就当是冉秋叶的陪嫁,结婚的时候提前一两天拉过去,到时候整房换新,新家新气象,很快也能迎来新人。
冉父听见这话,面上不显,心里可是美得很。
未来女婿这么看重自己家姑娘,好事儿啊!
至于木头放院子里占地方?嗨!怎么能放院子里呢?下雨打湿怎么办?都放倒座房里去!
漆家具的清漆有味儿?嗨!没事儿!晾干的时候一块儿放倒座房里阴干就成!反正他们每天上班,闻不到味儿!
这好木材,好家具,都是女儿嫁过去以后要用的!现在暂时给家里添点乱怎么了?他乐意!
何雨栋这小伙子,能干!是个好女婿!
何雨栋这么干脆利落的一搬,不知道大院儿里有多少心里有鬼的人咬牙切齿——沾不到便宜喽!想给人添乱都没法子!
这些人啊,吸别人的血吸习惯了,一旦有个不让他们占便宜的,嘿,这些吸血虫还恨上了!
什么东西!
阎家也难受啊。
现在何雨栋每天一下班就去接冉秋叶,然后直接去冉家干活、吃饭,时间差不多了再溜溜达达回家睡个觉。
这么着,阎家人没法儿揩何雨栋家的油了啊!
于莉心中更是又妒又恨。
为什么这么个好男人,不是自己的呢?
她思来想去,也毫无办法,只得幽幽怨怨的躺在自己的窝囊丈夫旁边,过一天算一天。
另一边,信心满满的于海棠也受到了重大打击。她自以为,以她的魅力,只要出手,没有拿不下的男人。
谁承想何雨栋完全不接招,动不动就避而不见,和他搭话也不搭理,一下班就径直去找他女朋友。
要是搁个自尊心比较高或者比较脆弱的小姑娘,何雨栋的冷处理手法就成功了。谁承想于海棠这姑娘不走寻常路,那是越挫越勇,到最后,已经分不清是真的喜欢,还是胜负欲作祟了。
娄小娥偶然会邀请他出去玩,不过每次邀请,都是一次邀请两个人,他和冉秋叶。冉秋叶和娄小娥的关系倒是越来越好,两个人直接义结金兰。娄小娥大几岁,是姐姐,冉秋叶小一点,是妹妹。
冉秋叶是书香门第,娄小娥是大家闺秀,两个姑娘这朋友交的也是门当户对,关系融洽。
何雨栋乐见其成。
又过了一段时间,贾张氏出院了。
要不是舍不得钱,她恨不得自己住在医院里。
为啥?
回来就要当众接受批评教育,然后扫一个月的大街!
第62章 收徒?
大清早,天还黑着,扫大街的就开始上工了。
贾张氏拿着一把扫帚苗绑成的大扫把,黑着脸扫着街上的灰尘和落叶。
晦气!真晦气!
何雨栋那个小王八蛋!都是他的错!混账东西!出门被车撞死!
贾张氏满心不平,把灰尘和落叶、垃圾扫的到处乱飞。行人纷纷掩面而过,用异样的眼光瞄着这个满脸不平的老太婆。
“贾张氏!你不要说,你连扫大街都要别人教!你态度端正一点!如果不愿意扫大街,就去掏粪!什么都干不好,就送你去批斗!”
街道办的监督人员看到贾张氏这么消极怠工,甚至还帮倒忙,立刻上前呵斥。
贾张氏接受了一次批评教育和当众检讨,老脸简直都被揭下来放在地上踩,已经很接受不了了,更不要说批斗。
她吓了一跳,低声下气地说。
“对不起同志,我我我我我……我会扫地!我好好扫,马上好好扫,同志您别和我一般见识。”
贾张氏像是霜打了的茄子,老老实实的开始扫大街。
轧钢厂里,工人们也多多少少听说了,贾张氏因为宣传封建迷信,被公开批评,还判了一个月的劳动改造。
现在的人,还是有很强大的家族感。一个人出事,全家人丢脸。所以大伙儿看秦淮茹的眼神也是怪怪的。
秦淮茹也是气的暗自咬牙。
如果说她和贾东旭还有两分情面,那她和贾张氏之间可谓是深仇大恨了,只不过无法反抗而已。
被贾张氏惹出来的事情连累,她不爽的很。
再加上贾东旭现在瘫痪在床,等于她要一个人养全家六口,负担很大。
她嫁到城里是想来享福的,可不是为了吃苦。
现在这日子,认真算起来,还不如村里呢。
要不是还有三个孩子牵绊着,她又住着贾家的房、顶了贾东旭的工位,她真想离婚算了。
而且,要是没有何雨栋在一边对比,秦淮茹咬咬牙还能忍忍。
但两家人住的那么近,每天回家,看着自己碗里的白菜土豆,闻着他家的肉味,日久天长,秦淮茹心里很难没有想法。
到了单位,何雨栋已经成了八级钳工,旁人待他都是恭恭敬敬,做的也是高精尖的活儿,别的工友遇到有什么问题还得客客气气请他支援。
工作强度不大,挣得还多。
哪儿像秦淮茹,干的是最底层学徒工的活儿,从早到晚没得歇,都是枯燥的重复劳动,每天腰酸背痛,别人还看不起她,男人们又动不动就想占便宜。
尤其是何雨栋和冉秋叶定下婚期以后,冉秋叶也经常来四合院帮他收拾家、洗衣服什么的。何雨栋对冉秋叶的温柔体贴简直让秦淮茹嫉妒如狂。
她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水灵灵的大姑娘,不比冉秋叶差啊!怎么就嫁了贾东旭这个银样镴枪头!
她也不想想,她一个乡村小学毕业的农村姑娘,哪里能和书香门第出身、知书达理的冉秋叶相比呢?
还惦记何雨栋?简直想屁吃。
八级钳工是有义务对其他工人进行指导的,但像何雨栋这样大方的实在少见。连烟都不用递,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工人们对他很是佩服。
何雨栋也不惮于将知识都分享出去,毕竟,敝帚自珍没什么前途,只有不断进步才能走向成功。这些人一辈子都赶不上他的进度,分享些知识和技巧出去没什么大不了,还能唤来好人缘儿,何乐而不为呢。
“何工!厂长找您!”一个工人飞奔过来,打断了何雨栋的传道授业解惑。
“那我先去厂长那里,下次有机会了再给你们讲。”何雨栋好脾气的挥挥手,赶往厂长办公室。
进了厂长办公室。显然,厂长专程在等他。
“何工啊,你看,你已经是八级钳工了,有没有这个想法,带几个徒弟呢?”
厂长和蔼的说。
这个年头,工人地位很高很高,更不要说何雨栋这种年轻能干的八级工了。所以厂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叫他小何,而是叫何工了。
其实从六级工开始,就已经能带学徒工了。不过何雨栋这样坐火箭一样的上升速度着实把人吓了一跳,开始没人敢当他的学徒,后来就是想当也不敢说了。
“厂长,请问,这是厂里需要安排人了吗?是不是要进一批新的学徒工?”
何雨栋思考了一下,问道。
因为现在的学徒工都是有师父带的,如果要他带人,肯定是新招的。
如果不是统一招工,那就是厂里领导有什么亲戚,进厂后想找个好师父,才想抱他的大腿。
毕竟,何雨栋是肉眼可见的前途无量,能当他的徒弟,那可是倍儿有面儿的事儿。
师父有前途了,想要提携谁,第一选择难道不是自己的徒弟吗?
但是这样的学徒工,教起来轻不得重不得,简直是给他添乱。
只能说,各有各的考虑。
但直接拒绝,绝对是最下层的做法。
如果真有这么个学徒工,他该用收徒这件事来和厂里面交换什么利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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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也是问问你的意见。”厂长和蔼的说。
“何工,你是咱们单位最年轻的八级钳工,过段时间要进一批工人,因为你手下不是一个徒弟都没有吗?就想让你先挑。我这,也是问问你对学徒工有什么要求。”
何雨栋心里微微一松。
只要不是直接要把关系户塞给他就行。
“我这边,您也知道,我是有冲刺研究设计方向的想法的,带学徒工的时间可能没那么多。”
先把个人追求摆出来,让领导知道他带学徒工的时间和精力都不充沛。
“另一方面,我相信厂里让我带学徒工,也是希望我多带出几个高级工给厂里做贡献。所以,我对学徒工的要求,是至少有初中文凭。”
“像那种大字不识几个的,我实话和您说,以我的精力,实在是带不动。”
再摆出条件,让厂里知道,他不是给别人家带孩子的。那种文盲半文盲的学徒工别往他这儿塞。
果然,这几句话一说出来,厂长立马犹豫了。
“行,何工,您收徒的条件呢,厂里也知道了。我和其他几个厂领导商量一下,下次新人进厂的时候,可能要麻烦你带一两个徒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