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闷棍才是硬道理 第22节

站在桌子上,高度还不够,棒梗又把凳子摞了上来,踮着脚,拿着钩子往下勾腊肉。

他不仅馋,还贪心不足,勾下来一条,还巴望着其他的肉呢。

贪心不足就要出事,这不,棒梗一个趔趄,咣当!跌了下来,好巧不巧,还别住了腿。

嘎嘣一声,棒梗躺在地下嚎啕大哭,一条腿还绞在椅子横档里,已经弯曲成了奇怪的形状。桌子也翻了,重重压在他身上。

这叮铃咣啷咚的一阵乱响,加上棒梗撕心裂肺的嚎啕,马上惊动了全院儿的人。

有工作的人都在上班,学生也多去上学了,现在院里只有一些没工作的大妈,和不去学习的小孩,都围拢过来了。

连聋老太太都被惊动了。

他们透过何雨栋家大开的门,看到了棒梗的惨状,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摔成这样?”

“腿怕是折了!”

贾张氏又心疼又心焦,加上心虚和怒火混成一团,拍着腿大骂起来。

“我就是想让棒梗帮何雨栋家打扫打扫卫生,也缓和一下我们两家的关系,谁知道何雨栋这个小畜生又害我们啊!”

一大妈看了看二大妈,二大妈又去看三大妈。三个人面面相觑,眼神交流。

她们才不信贾张氏说的话呢!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棒梗来何雨栋家偷东西,结果出了意外!

还怨人家?人家门上可带着锁呢!又没请你进来!

“丧天良的呦——”贾张氏嘴里的疮还没好,骂起人来含含糊糊。

大伙儿也都不理她,出于人道主义,搬开桌椅,把棒梗挪了出来。

棒梗疼的直哭。

看这一片狼藉,大家都觉得头疼。

“去通知秦淮茹她家棒梗出事儿了,也把棒梗送医院去,这小腿的骨头,肯定折了。”聋老太太作为院子里的长辈,发话还是很管用的。

院里的人推来一辆旧板车,七手八脚把棒梗放了上去。

“张大妈,你可得记得拿上钱。”三大妈特意点了点贾张氏。他们家可是有五百块补贴呢,总不能棒梗的医药费还得大伙儿给垫上吧?

贾张氏骂骂咧咧,不情不愿地回屋拿钱。把前因后果和贾东旭简单一说,他也毛了,破口大骂,院子里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行了!你们家嘴上积点德!”一大妈忍不住呵斥了一声,“都什么时候了,还骂人!”

轧钢厂里。

一个半大小子到门卫处,要找秦淮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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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我奶奶让我找一车间的秦淮茹,说她家儿子出事,腿折了,正送医院呢,叫她赶紧过去一趟!”

门卫一听是这事儿,连忙通知了秦淮茹。

“什么?!”

听此噩耗,秦淮茹站都站不稳了。贾东旭已经这样了,不可能再生,这独一个的儿子,就是她的命根子。

要是棒梗再出什么事儿,她也不想活了!

秦淮茹大急大恸,想找个依靠,马上就想到了工具人傻柱。她急惶惶找到了厂里的后厨,拉着傻柱,就是一阵楚楚可怜的哭诉。

“秦姐,你别急,别急。我这就陪你去医院,棒梗肯定会没事的。”傻柱一见秦淮茹掉眼泪,心都快碎了,忙不迭的安慰,要陪着她一起去医院。

到了医院。

“棒梗怎么样了?”秦淮茹头发都跑乱了,一眼看到贾张氏,拉着就问。

“左小腿折了,医生正给他正骨呢。”贾张氏一脸心疼。不光是心疼大孙子,也是心疼花出去的医药费!

秦淮茹得知棒梗性命无碍,略松了一口气,又急急问道:“这、这是怎么搞得?棒梗的腿怎么会摔折了呢?”

贾张氏听了这话来劲了,破口大骂。

“还不是何雨这个王八犊子!自己屋子不好好收拾!我好心让棒梗去帮他打扫,结果就在他屋里摔了我的乖孙!”

“何雨栋这次,必须得赔钱!”

贾张氏面目狰狞。

“呵?还想让我赔钱?我看,你们倒是要进局子里说了!”

谁都没想到,何雨栋大步走来,身后还带了两个警察!

第29章 警察来喽

原来,三大妈看到院里这种情况,又想到何雨栋的脾气,有心和他打好交道,特意让自己儿子去通知了何雨栋。

何雨栋不可能信那打扫卫生的瞎话,一听就知道,自己屋里这是进贼了。

他赶忙请假回家,数点屋里到底少了什么,而后马不停蹄的报了警,带着警察赶往医院。

就是要逮棒梗这个小贼!

“何雨栋,你怎么能报警呢?”一大妈连忙上来拦住。

这年头,讲究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这又不是院子外的人来了偷东西,都是大院儿里的人,私下解决也就罢了。

大不了开个全院儿大会,和一次稀泥,双方各打五十大板,也就罢了。

怎么就闹到警察局去了呢?

“一大妈,专人管专事,偷盗这种事犯法,可不是以前邻居间闹的小矛盾。”何雨栋笑里藏刀,表达出了自己坚决不肯妥协的意愿。

“我查了一下,我屋里的腊肉被拿下来两条,倒是没被偷走,可抽屉里少了一支钢笔——崭新的,我刚托人买回来没多久。”

“这可不是丢了什么不值钱的小东西,能含糊过去的。”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啊。”

“更何况,盗窃,它可不是民事案件,是刑事案件!”

这年头,钢笔可是很值钱的小件儿!一支好钢笔,能抵普通工人两个月的工资呢!

这时,两个警察已经从棒梗脱下来的裤子里,翻出了何雨栋丢失的钢笔。

可真是人赃俱获啊。

“等医生给他打完石膏,就让这小孩子和我们去局子里一趟。”警察板着脸,“入室盗窃大额财物,怎么也得蹲半年少管所!”

一听这话,秦淮茹扑通一声跪下了。可不是之前妖妖调调的跪法,这一下跪的扎实,五体投地的,怕是膝盖都跪青了。

“何雨栋,我、我求求你,别和棒梗一般见识,他、他还是个孩子!你大人有大量,放他一马吧!”

傻柱这个棒槌也在旁边敲边鼓。

“是啊,何雨栋你个大男人,别和一个孩子计较。棒梗这次也遭了大罪,要不,你就算了吧。”

何雨栋淡淡一笑。

“你们还不明白?这现在可不是我放不放过他的事儿,而是他犯了国法!”

警察也在旁边帮腔。

“是啊,听说这孩子平时就小偷小摸的?那些鸡零狗碎的,你们不报案,我们也管不着。”

“但这次他偷的,可是价值八十元左右的英雄钢笔,算是金额较大了,就算失主不追究,我们警方也是要追究的。”

秦淮茹如同五雷轰顶,瘫倒在地,喃喃道:“那,棒梗的一辈子,就毁了啊!”

“你也不缺钱,怎么能为了一支钢笔,毁了一个孩子的一辈子啊!”

何雨栋正色道:“是我毁了他吗?是我教他偷东西的吗?他敢做就要敢当!做了错事,就要承担代价!”

秦淮茹无言以对,趴在傻柱的怀里呜呜的哭,翻来覆去就是“你怎么忍心”、“棒梗只是犯了个小错”、“你要毁了这孩子”之类的话。

其实,要是何雨栋没报警,这事儿还真能在大院儿内部消化掉。可他已经和大院儿里的人离了心,根本没啥归属感。

伪君子一大爷,官迷二大爷,算计精三大爷——指望这三个人来给他主持公道?

再说,他也受够了贾家人。

贾东旭残废了,还不老实,是得再给他们一记重击了!

这年头,法律可是很严格的。流氓罪都能判死刑,小偷小摸判的也重。“贼”这顶帽子,要是实打实扣在谁的脑袋上,那日子就甭想过了。

现在过日子,邻里邻居都熟悉,也没什么人口流动,不出意外,在一个地方一呆就是大半辈子。如果实打实认定了某人是个贼,出门买菜都得被人“另眼相待”。

棒梗刚处理好摔断的腿,被贾张氏扶着走出来,就得被警察带走了。

“妈!奶!我不想进局子!”

“救救我!”

棒梗又疼又吓,一把鼻涕一把泪。

可这时候,谁也救不了他了。

警察见他们家虽然胡搅蛮缠,但毕竟是一家子老弱病残的,也稍微动了点恻隐之心,悄悄告诉秦淮茹——

严格来说,棒梗这算偷盗未遂,要是赔了钱,再让苦主签了谅解书,棒梗能少接受一段时间劳动改造。

回到家,贾张氏一路上哭天抹泪地惨嚎。

“哎呦我苦命的儿子啊!哎呦我可怜的大孙子啊!老天爷你没开眼啊!”

“那没良心的害我儿子残废了还不够,又害我孙子被关进局子啊!”

“小畜生你不得好死!”

秦淮茹焦急地转来转去:“妈!你快别骂了!还不赶紧凑点钱,我想办法让何雨栋签了谅解书,这样也能早点把棒梗接回来!”

“棒梗腿还折着,就要进局子里接受劳动改造,万一恢复不好,怕是要成个瘸子!”

“他已经落了个贼名声,万一再瘸了腿,还有什么将来!”

贾张氏从何雨栋那里吃了不少排头,如今也不敢硬顶,最多私下里指桑骂槐的骂两句。听到秦淮茹这么说,嘴里更是不干不净地小声骂着,忍痛拿出了二十块钱。

“就只有这么多了!要是不够,你自个儿想办法!”

“妈!棒梗可是你的亲孙子!唯一的亲孙子!”

“……那,再给你五块。真没多的了!真是的,还得给那个小畜生送钱……”贾张氏阴着脸,恨恨道。

秦淮茹拿过钱,左思右想,一咬牙,一跺脚,豁出去了!

只见她来到何雨栋家门口,整了整衣服,轻轻敲响了他家门。

院儿里,就有那好事儿的人,偷摸从窗户往外看。

“雨栋?你睡了吗?我是秦淮茹。”

“雨栋,雨栋?”

何雨栋已经躺在了床上,本来不打算理她。

但他实在是受不了她和索命的女鬼一样,站在门口又敲门又喊人的,叫魂儿一样。只得披衣下床,打开了门。

但何雨栋直接堵在门口,不让秦淮茹进来。毕竟这大晚上的,秦淮茹要是在他屋里故意脱个衣服,再叫个人,那可真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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