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跟包奕凡合作的前景并不乐观。因为他很清楚，他们厂的产品，其规格和精度，有可能达不到人家的最低要求。
这还怎么合作？
如此一来，短时间内，他是真没法靠自己在魔都买房。偏偏樊胜美却又对此抱有期望，甚至给了他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就是与他相比，樊胜美依然更看重魔都的房子，更在乎他有没有钱，更喜欢一个有房有钱的王柏川。
至于什么努力、上进，他不是傻子，知道这些只是樊胜美的话外音。
所以，他感到苦闷，想找人倾诉，而陈律师就是不错的倾诉对象，比安迪更好。
毕竟都是男人，肯定更能理解他。
事实上，王诗语此前因为对他和樊大姐感到好奇，已经用陈涛的手机跟他打听过。
“努力、上进，嘴上轻飘飘的一说，多轻松啊？她根本不知道我的压力有多大，做事有多么不容易！”
王柏川叹着气。
由于还要开车，因此他没有喝酒，而是要了杯咖啡。
陈涛要的是果汁。王诗语则喝牛奶，她太瘦，要多补一补。
“我有两个问题，第一她是真不清楚，还是装不明白？第二我想知道，你愿意为了她、做到什么地步？”
陈涛问得很直接，并不担心王柏川提前放弃。
因为这样更好。
陈涛既然出手改变，那就想看到不一样的剧情。
王柏川一声长叹：“我不愿把她想坏。至于为了她、能做到什么地步？我也不清楚。”
陈涛呵呵一笑：“怎么会不清楚呢？我随便举个例子，就能让你知道你的底线在哪儿？”
王柏川点了点头，示意陈涛举例。
王诗语也很好奇。
陈涛问道：“假如你爸妈愿意出钱，给你在魔都买房、让你和樊大姐结婚。但条件是，樊大姐不能在房本上加她名字，你答不答应？”
王柏川沉吟片刻，老老实实地说道：“我不出钱，没法拒绝这个要求。”
“那问题就简单了！”陈涛打了个响指，笑道：“如果你不让樊大姐在房本加名，她还会不会嫁给你呢？”
闻言，王柏川顿时怔住。
王诗语恍然道：“哥，你是想让老同学去试探樊大姐？”
陈涛摇了摇头，“不，我是想让他去了解樊大姐。尽管他应该知道樊大姐的为人，但还不够清楚。首先声明一下，我这不是挑拨，而是像她们当初关心莹莹一样，关心我的朋友。”
说着，他看向一脸愕然的王柏川，一本正经地问道：
“朋友，你想不想知道？”
王柏川迟疑、但还是点头。
陈涛娓娓道来：“算起来还是在樊建国出事之前、私人山庄度假之后，樊大姐曾和一个叫曲连杰的富二代交往过，而这曲连杰就是曲筱绡的哥哥。”
只是听到这里，王柏川心里便有种不好的预感。
陈涛接着道：“根据姚滨告诉我的消息，曲连杰曾得意地告诉朋友有钱就是好，玩女人都不用怎么花钱。只要给她一张两千块的超市卡，就能让她陪客户喝酒喝到呕吐；只要请她去打高尔夫球体验上流生活，再买一件高档裙子一些小礼物，就能轻松将她拿下，什么花样都行。至于玩完之后，当然就得踹掉……”
“别说了！”
王柏川豁然而起，显然已经破防。
什么女神光环，都抵不住这种破事。
毕竟有句话说的好，你眼中的女神，人家那啥想吐。
再加上樊家的破事、还有樊胜美的“清高”，王柏川一想就觉得恶心。
“抱歉。”
王柏川又颓然坐下。
陈涛发了条信息给他，接着起身道：
“这是曲连杰的号码，如果你不放心，可以找他询问。”
说罢，就牵着王诗语的手走出了小店。
而王柏川开始要酒。
苦酒入喉心作痛。
第493章 你看我就行了
尽管已近四月，夜晚却还是有些凉，温差较大。
路边，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并肩而行。
“哥哥，你把这种事告诉老同学，会不会有些不太好？樊大姐当初可能是有苦衷，可能是想借钱，帮她哥哥平事……”
“这话你自己都不信。”
哥哥樊胜英出事、父母逼迫催促过甚，客观上似乎加快了樊胜美投怀送抱的速度。
然而仔细一想，在曲连杰暴露之前，樊胜美是什么心态？
就是要傍上对方，为此还会装模作样，拿捏姿态，怕自己哪儿没做好，让到手的阔老溜掉。
若非曲筱绡打电话，彻底暴露曲连杰的嘴脸，她还搁那儿做白日梦呢！
再说，就算她觉得面子比身子更重要，宁愿易身还债，那逼她这样的粪坑家庭，也不能让它祸害别人。
因此陈涛告诉王柏川，是合情合理、又合逻辑的善行。
他难得发善心的，尤其是对舔狗发。应该夸奖他！
“唉～樊大姐的家庭，真是她的拖累！”
王诗语感概道。
如果樊家的人能稍微有点儿良心，那以樊大姐美貌，就算捞不到，也能找不介意她过去的老实人，以后未必不幸福。
现在这么一来，既有家庭的拖累，又有个人黑历史，老同学还会继续喜欢她吗？
“可能性不大了！”
陈涛缓缓分析道：“对于樊大姐的正常私生活，老同学或许还可以当作不知道。毕竟那会儿樊大姐跟他没关系，愿意上谁的炕都行。但樊大姐太捞，先是在私人山庄把他损了一通，转头又轻易上了富二代的大床，这无疑是把他的尊严踩到脚底，再加上樊大姐的粪坑家庭，如此两相结合之下，老同学这只舔狗肯定就不干了，毕竟他还不至于舔到那种地步。”
这话说的……
王诗语嗔怪道：“你别这么形容呀！什么粪坑、舔狗，这太难听了。”
陈涛反问：“那我想当你的舔狗，行不行啊？”
王诗语即答：“行！”
尽管嘴上这么说，但她并不愿让哥哥对自己言听计从，因为她喜欢的才不是这种类型。
她要哥哥主动、要有超强的攻击性，要让她有一种把握不住的感觉，这样才更迷人，让她芳心躁动，生出无穷爱意。
陈涛忍俊不禁，哼道：
“行什么行？你给我当舔狗还差不多！”
王诗语闻言往前一步，然后转身张开双臂，哼道：
“臭老哥，我腿酸，你抱我回家！”
五分钟后，电梯间外。
陈涛无视了上夜班的物业大姐投来的目光，依然抱着某人。
而某人也勾着他脖子，忽然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问道：
“哥哥，你说的那个【什么花样都行】，是什么意思？”
陈涛矢口否认：“我有说过这句话吗？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
王诗语嘻嘻一笑：“不记得不要紧，我都录下来了，回去放给你听。”
这丫头……
陈涛把脸凑过去，却被这丫头伸手挡住，羞赧道：
“这会儿还有外人，等进了电梯再说。”
然而，就在下一秒，邱莹莹加班归来。
晚十点。
王诗语洗完澡，趴在沙发上看电影，但注意力却放在陈涛的手机上。
陈涛告诉她，如果王柏川有了决定，也许会发消息过来。
因此她很好奇，就像看到了断章的小说，心里被猫抓似地期待不已。
要是王柏川不发，估计12点之前，她都睡不着觉。
一刻钟后。
陈涛也洗完澡，裹了一件丝质睡袍出来，陪这丫头一起等。
就在这丫头等到睡着，被陈涛抱进房里、又睡到次日早上九点醒来之际，因醉酒而在车里过夜的王柏川，才发来消息。
消息的内容，除了感谢陈涛告知此事外，没有别的。
王诗语很好奇：“老同学这是什么意思？还没想好吗？”
陈涛答非所问道：“如果我是他，还没想好或者还有意于樊大姐，那么除了感谢以外，我还会请你们帮忙保密，别把这事传出去。”
这么说来，老同学已经决定放手了？王诗语心里了然，故作嫌弃道：
“哥哥，你太坏了，竟然拆散人家！”
陈涛可不背这锅，“他们可不是我拆散的，我只不过说了个事实而已！如果因此造成了什么严重影响，那也只能怪造成事实的这个人。”
王诗语依偎在他怀里，抱着他的胳膊，语气唏嘘地道：
“如果我是老同学，也不会再要樊大姐。不为别的，樊大姐的破事太多，无福承受，不然也太累了。”
陈涛蹭着她头发，笑道：
“这说明你是正常人。除了舔狗以外，正常人处对象，都不要樊大姐。”
“哼，我也不要你！”
“为什么？我有哪里做得不好么？”
“……等我先想一想。反正绝不能让你太得意，不然你就越喜欢欺负我。”
“胡说，爱你尤嫌不够，怎么会欺负你？”
“那你发誓，不管以后有多少坏女人喜欢你、勾引你，你都永远只爱我一个！”
“嗯，我发誓。我永远喜欢可爱的王姑娘。”
“少了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