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诸葛亮差点一口老血喷出,难道我讲的东西如此无聊?
竟然让公子想要去睡觉?
“成交!”
诸葛亮一口答应,反正他是师父,将来课堂上的事情,还不是他说了算?
“来来来,先生跟我一起练太极拳!”
“双手抱球,白鹤亮翅!”
诸葛亮跟着刘芒操练起来,路过的糜芳差点惊掉下巴!
军师和大外甥这是练的什么玩意?
糜芳不自觉的模仿起来,这些时日他听闻军师和主公,要进行俸禄方面的改制。
改制的根源,就是源于大外甥!
“以后定要好生为主公效力,压过那鼻孔看人的关二!”
“大外甥放心吧,二舅定会助你继承主公基业!”
外甥像舅,糜芳暗下决心,殊不知自己侄儿只想摆烂!
第18章 诸葛村夫,狡诈如此
儿行千里母担忧。
得知刘芒要前去水镜书院求学,糜夫人又高兴又难过。
儿子有出息,才会被刘荆州推荐前往水镜书院学习。
可刘芒自幼与其他孩子不同,会不会受到其他士族子弟的欺负?
这孩子从小体弱,万一吃亏了怎么办?
“夫人,芒儿不过学习一载,就会回到新野。”
刘备宽慰道:“何况军师已经安排子龙和兴霸前去,即便到了书院,芒儿也不会吃亏!”
糜夫人有些惊讶,“军师让甘将军前去也就算了,子龙可是主公的大将……”
刘备狡黠一笑,露出了算计逆子成功的笑容。
“子龙前去,是为了督促逆子练武!”
“兴霸则是保护逆子安全!”
“有他们二人在,我也能放心了!”
刘备笑道:“逆子之前说过的《管理学》,军师觉得非常可行,已经与我商讨!”
“想必,此举定能让我新野更为强大!”
如果曹操南下,新野作为荆州的屏障,定会沦为战场。
刘备居安思危,他数次丢了妻儿,不想让这样的惨剧再次重演!
“芒儿,你放心,爹这次一定会保护你,不会将你丢在徐州了!”
刘备目光坚定,糜夫人依靠在他肩膀,这样的皇叔,怎能让人不爱?
刘芒准备整装待发,他算是知道了什么叫你妈觉得你饿!
靡夫人将大包小包的食物,尽数为刘芒带上。
甘夫人这位姨母同样如此,亲自做了不少点心。
刘芒,承载着刘备一脉的未来。
哪怕刘芒现在只想寻死。
“赵四叔?您怎么跟着?”
“公子,是主公让我与兴霸将军保护你。”
赵云微微一笑,“每日的武艺,公子可不能落下!”
刘芒愤怒地看向诸葛亮,只见后者轻摇羽扇,双眼望天,一副雨我无瓜的模样。
奸诈的诸葛村夫!
“大侄儿,你放心吧!有我跟二哥在,新野一定安全!”
猛张飞命人往马车上搬了不少书,顺便低声道:“三叔新画的仕女图,都给你带着了!”
刘芒双眼放光,不得不说张飞的绘画功底相当之好。
刘备军的不少地图,其实都是出自张飞手笔。
“多谢三叔!”
“好生在书院学习,莫要给你爹丢脸!”
眼见张飞送书,关羽也不能空手。
“芒儿,这是二叔我多年苦读的春秋!”
你关羽忍痛割爱,拿出了他多年秉烛夜读的《春秋》!
关平看的羡慕不已,至于刘芒则有些不满。
你看看人家三叔,送的都是什么?
工笔仕女图!
二叔你怎么能如此抠抠搜搜?
你这本破春秋能当饭吃么?
发现刘芒的眼神中充满嫌弃,关羽老脸更红,“待你从书院回来,赤兔的后代也该长成,我再送你一匹良驹!”
这还差不多!
刘芒满意点头,赤兔马的后代,至少能卖个好价钱,总比这本破《春秋》强得多!
“先生!二叔,三叔临行之前,都送了我礼物。”
“先生身为我的良师,总不能空着手吧?”
诸葛亮尴尬不已,他哪知道关羽张飞会来这么一手?
他平日里只有薄田几亩,更无名贵之物。
刘芒笑着指向诸葛亮的羽扇,“先生不妨将羽扇送我,待我平日里思念先生,也好睹物思人!”
诸葛亮面露尴尬之色,公子这是在蓄意报复!
小气!太小气了!
“军师!我侄儿不过要你一把羽扇,何不痛快拿来?”
关羽轻抚美髯,在护犊子这一块,关二爷不遑多让。
“拿来!”
张飞更是直接上前抢下羽扇,直接塞到了刘芒手里。
“也罢也罢!公子,前去水镜书院,可莫要只顾着学业,人情往来也极为重要!”
诸葛亮苦笑一声,想要扇风,却发现羽扇已经被抢走。
只能顺势提醒刘芒,学业是其次,多交朋友多条路才是根本!
刘芒笑着答应,随后便直接启程。
左手春秋,右手羽扇,刘芒直接躺在马车里睡着。
赵云赶车,甘宁护送,二人看着刘芒熟睡,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
水镜书院知何处?荆襄西门有仙庐。
天赐白璧做玉屏,人雕画阁衬牌楼。
司马徽为躲避战乱寓居荆州,创建了水镜书院。
曹操的谋士郭嘉,江东水军大都督周瑜,大破八门金锁阵的徐庶,卧龙凤雏都曾在此学习。
不过这些年,水镜书院已经沦为了荆州士族来镀金的地方。
司马徽心有不甘,一群声色犬马的公子哥,糟蹋了他水镜书院的名声!
司马徽干脆摆烂,如果有人问他关于某人某事的好坏,他皆说“好”,以至于人们背地里称呼他为“好好先生”。
妻子曾经劝过他,不要这般行事,会落人话柄。
谁知司马徽笑道:“夫人这般说,也很好!”
司马徽不愿向权贵们低头,这是他唯有的抗争手段。
“新一批的学生来了。”
司马徽感慨道:“还是思念当年奉孝,公瑾,孔明,士元他们那个时候!”
“讲天下大势,谈论学术!公瑾抚琴,孔明合奏!奉孝与士元行酒令!”
司马徽独坐幽篁里,他更习惯让这一批学生自我熟悉,然后再由他去面见。
“老师,如今这些人,都是虚有其表罢了。”
“家中若无钱财,岂有资格来我水镜书院?”
一人浓眉掀鼻,黑面短须,其貌不扬,酒不离手。
“奉孝已死,公瑾拜将,孔明出山!只有你这厮赖在书院里。”
“天下已无明主!”
醉汉豪饮一口,不屑道:“曹操已成大势,学生前去也不会被委以重任!”
“江东孙家,志在割据,而非天下!公瑾糊涂!”
“至于刘备?孔明就是喜欢那不切实际的幻想!”
“复兴汉室?天下之人,谁还记得汉室!”
司马徽并未训斥弟子,叹气道:“你这性子太过狂傲!为师也懒得说你!”
“莫要喝酒了!你且代为师去看看这些学生吧!”
醉汉不情愿的起身,打了个酒嗝。
“老师,这世间,可有能承载凤雏的扶桑木?”
“士元,相信为师,雏凤终有展翅翱翔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