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履轻盈,纤腰系一根白色束带,乌黑的秀发,挽着流云髻,髻间插着几朵珠花。
额前垂着一颗珍珠,如玉的肌肤透着绯红,月眉星眼,却放着冷艳,真可谓国色天香。
如此美人,孙权岂能不爱?
即便是张昭这把年纪的人,都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更别提刘芒这等血气方刚的小年轻。
“公子?口水流出来了!”
“咳咳!多谢赵四叔提醒,我这就擦擦!”
刘芒一举一动,尽数被孙权看在眼里,步练师这般抛头露面,他可是心疼不已。
步练师长袖善舞,随后直接贴近刘芒,拿起杯中酒,轻饮半杯,随后将剩余的交给刘芒。
后者在孙尚香饱含怒火的眼神中,出于礼貌,喝下了剩下半杯。
“好!刘芒公子豪气!”
张昭笑道:“此乃步骘族人——步练师!”
“我主吴侯,见刘芒公子英雄少年,这才令步练师特来献舞!”
“不知,刘芒公子可满意否?”
刘芒面色红润,仿若喝醉一般。
“待会儿来我房间一趟!”
步练师俏脸娇羞,孙权后槽牙咬的“咯吱”作响。
第174章 练师嫂嫂,你也不想吴侯难做吧?
“待会儿来我房间一趟!”
此言一出,宴席瞬间陷入一片尴尬,陆逊则趁机道:“吴侯息怒!刘芒公子终日不出府,并不知道步练师已经被您纳为侧室。”
张昭哈哈大笑,“伯言不必担心!吴侯心胸开阔,岂会因此而迁怒刘芒公子?”
张昭见孙权脸色铁青,赶紧碰了碰对方。
“吴侯,你说是不是?”
“呵呵……子布,所言甚是!”
孙权咬牙切齿,不过他却看出来,刘芒小小年纪,便色眼迷离,更是有好他人妻子的怪癖!
这一点,莫非是遗传自刘备?
“啊!我不知道她已经是吴侯的人!”
刘芒赶紧请罪道:“吴侯息怒!我只是听闻步练师乃孔门七十二贤人之后,这才想要与其秉烛夜谈儒家经典!”
呵!
江东众人,一副戏谑之色。
放着步练师这等没人不管,你去谈儒家经典?
糊弄鬼呢?
“吴侯,刘长卿无礼之举,实在是可恨!”
薛综冷笑道:“此人,理应治罪!”
步骘最为尴尬,抛头露面的是他的族人,这令其左右为难。
孙权长舒一口气,碧眼通幽,看向受到惊吓的刘芒,以及心如死灰的步练师。
让其抛头露面,就代表孙权绝不会再让步练师成为他的妾室。
与其过后,大家尴尬度日,不如顺水推舟,送个人情。
“妹婿。”
孙权笑道:“练师与我只有夫妻之名,而无夫妻之实。”
“况且如今我已经有了妻室,若是妹婿不嫌弃,就让练师给你做个侧室如何?”
步练师大惊失色,她如今就像一件奇货可居的货物,被孙权送给了刘芒。
孙权一双碧眼,紧紧盯向刘芒,只要对方有一丝迟疑,他将会毫不犹豫出手。
“还有如此好事?”
“公子,不可!”
赵云拱手行礼,劝谏道:“此女先为吴侯侧室,如今又为公子侧室,传出去一女侍二夫,岂不让天下人笑话?”
“大丈夫只患功名不立,何患无妻?还望公子三思!”
陆逊也及时出面,躬身再拜。
面对二位忠臣,刘芒手指挑弄步练师下巴,笑道:“你二人,莫要离间我与吴侯关系!”
“多谢吴侯赏赐,我定会好生对待练师!”
孙权亲眼所见,赵云怒其不争,陆逊唉声叹气!
“哈哈哈哈!好!妹婿,与我共饮此杯!”
孙尚香有些不可置信,之前她还要叫步练师嫂子,现在二人却成了姐妹?
当夜。
刘芒喝得伶仃大醉,步练师亲自服侍他上床休息。
透过余光,刘芒看到步练师宽衣解带。
“天地良心!即便九世轮回,我也没看过如此刺激的场面!”
“咳咳!孙权鼠辈,这么好的妹子,就被你送人了?”
“果然是碧眼鼠辈!”
刘芒佯装酣睡,呼噜震天,这才令步练师没有继续有所行动。
“赵四叔可说过,十六岁之前决不能破功。”
“吕姑娘,小辣椒,练师嫂嫂,你们且等我三年!”
步练师正欲离开,却被刘芒一把搂住。
“你……你要干什么?”
“练师嫂嫂,你也不想吴侯难做吧?”
二人随后吹灯睡下,灯影之下,春光无限好。
孙权为确保刘芒沉溺酒色,特意派人在外监视,直到确认两人睡下,这才放心。
“吴侯,今日看似耻辱,实则将刘备之子,控制在江东手中。”
张昭趁机进言道:“周公瑾如今数月攻坚江陵,却一无所获,不如早些命其班师。”
江东军的粮食,除了国库供应外,世家大族的羊毛,孙权也一个不放过,全都要薅上一遍。
张昭之前当了带投大哥,张家被薅的最惨。
周瑜乐得练兵,毕竟志在天下,岂能只会水战?
可这等举动,却令张昭很不满。
合着张家出钱出粮,给你周公瑾练兵?
连番献策,帮助孙权困住刘芒,张昭也表现出重夺吴侯信任的决心。
“公瑾说过,他会攻克江陵,夺取荆北之地。”
“子布,莫非是心疼钱粮不成?”
张昭闻言心虚道:“吴侯说笑了,子布能为吴侯效力,又岂会心疼身外之物?”
孙权心中不悦,想起步练师今日哀怨戏谑的眼神,仿佛他这个吴侯更像是一个鼠辈。
隔日。
刘芒伸了个懒腰,看到步练师睡在自己身旁,好在江东女子足够矜持,没有玩什么马上骑射的把戏。
刘芒刚起身,就惊动了步练师,后者赶紧起来,低声道:“我……服侍公子更衣。”
二人走出房间,张昭已经等候多时。
“不知,昨日公子休息的如何?”
老王八蛋,明知故问!
步练师一脸娇羞,毕竟昨日什么都没做,若是说出去,岂不是证明她魅力不足,无法吸引刘芒?
“昨日甚好,一夜数次,不牢子布关心。”
“数次,是几次?”
“放心,我身强力壮,肯定比子布先生坚挺!”
张昭讨了个没趣,见刘芒一双色眼,始终不离步练师,这才放心而去。
“多谢公子,帮我守护名节……”
“谢什么谢?以后大家都是自己人。”
“公子,您不嫌弃练师是残花败柳?”
步练师紧张不已,玉手更是无处安放,至少在名义上,她已经被孙权娶过一次。
如今算得上是二婚。
“你这般漂亮,又岂会是残花败柳?”
刘芒笑道:“以后莫要妄自菲薄,每日记得给我跳个舞!对了,不知你会不会跳擦玻璃和大摆锤?”
步练师娇羞道:“我……不懂,但是公子想看,以后我会去学。”
刘芒满意点头,随即笑道:“来来来,我先给你示范一遍!这两个舞蹈的精髓就在于一个字!”
“敢问公子,是什么?”
“烧!”
……
江东春色正好,荆州战事未休。
周瑜练兵不假,效果却并不显著。
接连数月都无法攻克江陵。
曹仁本来以进攻著称,却硬生生被周瑜打成了防守悍将。
没办法,江东美周郎即便士兵硬实力不行,却依旧能靠着统兵能力,打得曹仁不敢出城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