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勒索我!”酱爆面无表情的说着,角色形象、气质比王保强饰演的傻根契合度还要高。
“哦,肥婆,负责人就是你是吧!”
阿星说话的时候,包租婆抬起了脚,把拖鞋脱下,阿星感觉到了不妙,但为时已晚。
“肥婆是吧!”
啪!
清脆的扇脸声,打了阿星一个懵。
“喂,斧头帮啊!”
啪!
“斧头帮啊!”
“大哥!”
啪!
“大哥啦!”
“赔汤药费啊你!”
啪!
“汤药费啊!”
“有种啊伱!我叫人!”
“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砰!”
鞭炮声吓的阿星自己都缩了下脖子,他还是不服气对着包租婆吼着,“等死吧你!买棺材吧你!”
斧头帮二当家头顶个破帽子,走到了众人面前。
包租婆见势不妙,以十分卡通的奔跑,逃到了屋中,众人回过头来,见酱爆还站在场中,瞬间为他捏了把汗。
“你也想勒索我?我不怕。”酱爆面无表情的看着斧头帮二当家,好似是将生死置之度外,但他其实就是一根筋。
二当家懵逼的走上前,凑过去耳朵。
“啊?”
酱爆眼皮一抽,看来是有些怕了,可还是嘴硬开口:
“你”
你字刚出口!
明晃晃的斧头举了起来!
刷!
斧头帮的二当家准备劈死酱爆的时候!一个黑影一闪而过!二当家飞出了二十多米!掉在了油桶中,整个人直接废了!
天上的斧头礼花让整个魔都的人躲回了家中,大伙都知道,要出大事了!
一片巨大的乌云将猪笼城寨的晴天所掩盖上百手持斧头的帮众出现在了猪笼城寨的门口。
这一帮老弱病残,平日里抓个鸡,喂个牛还行,遇到真的下死手的黑帮成员,哪有一个是对手,不出两分钟,除了包租婆外的所有人都被抓到了楼下。
老手艺足疗按摩的店内,浴足梨被扯着头发,被人用力的丢到了人群里。
他脸上不敢有愤怒的表情,他害怕极了!像是个经常受到霸凌的人一样,他努力摆出笑脸,好让殴打自己的人下手轻一些,这样他才不会那么疼
“谁干的。”
“问你们谁干的.”
琛哥的耐心十分有限,他冷笑一声,手下往一对儿母女身上淋了煤油。
“我数三下。”
“一”
“二”
琛哥面无表情的丢出了点燃的打火机,丝毫不在意自己这么做是否会烧死一对儿无辜的母女。
那打火机飞在空中的时候,整个世界的速度慢了几十倍。
方宇的脑子里闪过了一段并没有出现在电影银幕里的片段脑补。
那是一个眼里充满了阴毒,但惟独对浴足梨还
算不错的,皮包骨男人。
他对着浴足梨呲牙,“小家伙,你运气很好,老和尚让我积德行善,你就是我第一个善缘了,呵”
“啪!”
打火机被稳稳地抓在了手里,琛哥抬头,原来是一个苦力。
“是我做的。”
苦力强眼里的愤怒溢出了屏幕,随着背景音乐《四川将军令》第一个高潮来临,斧头帮一群人冲了上去!
啪啪啪啪!
一连四脚,踹飞了四名帮众!
众人傻眼,真是个高手!
一名帮众被踢飞,撞破了兔子裁缝的玻璃窗,这帮众揉了揉头,扭脸发现了躲在角落的兔子裁缝。
“不要啊放过我.”
越是求饶,让这名帮众越是恼怒,抬手就要劈!
哗啦啦!
玻璃碎了一地,一个人影倒飞出去,竟然是那名帮众!
电影院里,观众们集体倒吸口气!
原来这个不男不女的老大爷,是个高手?
苦力强的暗示镜头,是一开始的抗包袱。
兔子裁缝的暗示镜头,就是他头顶用来挂衣服的圆环!
洪家铁线拳!与苦力强的十二路谭腿同出少林!
一门少林内家腿!一门少林外家拳!
两名高手联手,竟一时间打的若干斧头帮众抬不起头来!
包租公趴在地上装死,把自己脸旁散落的泥土聚成一堆,好让别人忽略他。
而在包租公旁边的地上,也躺着一个人。
浴足梨。
他与包租公这样完全把脸贴在地上不同,他侧着脸,头朝西,余光瞟着战场,眼里闪过了一丝纠结
尘封的记忆再次涌现,方宇与浴足梨的记忆重合,看到了观众们都没看到的画面。
厨房的水缸后,蜷缩着一名营养不良的小孩。
院外,骨瘦如柴的男人对面,是一个邋遢乞丐。
“想不到大鼎鼎有名的洪七公.竟然还活着!”
“哈哈哈!”洪七公笑的很是灿烂,“我也没想到,能在这种地方遇到你这个魔头!这院子里的夫妇给过我馒头,你把他们杀了,我自然也饶不过你!”
“那还说什么废话!我今天就领教领教丐帮绝学!”
激烈的打斗声让瘦弱的小孩一个劲的捂着耳朵,他根本不敢探头看院子里一眼,深怕自己会被发现。
院子里的声音逐渐小了下来。
隐约,男孩听到了院子里那老头在嘀咕
“怪了怪了!你这家伙也会动了恻”
记忆中断,闪回结束,转眼银幕里的三大高手全部登场,杀的斧头帮丢盔弃甲,场上站着的,也只有这三人了。
电影院里,已经有同学对前排方宇的方向飞白眼了。
老师说的是,今天来看学长的新片。
结果这是什么?
他戏份还没酱爆多!这也叫学长的片子?打酱油谁不行啊?
“你一天是兔子!一辈子是兔子!死兔子!”
“包租婆,你太过分了!如果没有他们,我们不知道会有多惨啊!”
舞女龅牙珍从楼
梯上走下来。
“好啊,你给他们出头是吧,这三个人,每人欠我三个月的房租,三三得九,加起来就是九十块!”
“我给!”龅牙珍叉腰。
“哟嚯!你这个三八!你说你给就你给啊!”
“死肥婆,我就给!”
“死三八!”
“死肥婆!”
双方吵的不可开交,最终包租婆吐掉了嘴里叼着的烟,“别怪我无情啊,那就按照老祖宗的规矩来!”
祠堂里,下下签落地。
包租婆心里咯噔一下。
她觉着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那,别怪我无情,老天爷决定了,你们赶快收拾收拾东西滚蛋吧!一身武艺干什么不行,去街上卖艺啊!走啊!”
母女一家拿了一碗果子跪到了祠堂门口,“我们也没有什么钱,只有这点心意.”
三位高手携手将人扶了起来,浴足梨下定决心,从角落走了出来。
“既然大家都要走,我也没什么可送的,承鬼哥的恩,要不临走前,我给你们三位英雄唱段戏?”
“唱戏,唱戏,等他们三个入土后有你唱的!”包租婆冷哼一声,走回二楼,不再过问。
听说有戏听,猪笼城寨能出门的寨民们都跑了出来。
“浴足梨,真没想到啊,你还有这才艺!”
“再来一段!”
他们看着站在二楼楼梯口,刀马旦打扮的浴足梨,掌声叫好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