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
武松是今年县试的案首,还要入朝为官,你特么逗我呢?
“那小子,你说的是真的?”张大户情绪激动道,只感觉日了狗了。
不是说武松是个喝酒打架的泼皮无赖吗?怎么一转眼就成了秀才,而且还要参加科考入朝为官,这哪里是惩罚潘金莲,这是成全这个贱人了啊!
张三闻言白了他一眼,道:“我骗你有什么好处吗?”
张大户顿时脸黑的锅底一样,转身一巴掌抽在小管事的脸上,你个狗日的敢骗老子?
小管事捂着脸退后,心里委屈不已,明明他离开村子的时候,武松还天天喝酒打架,怎么几年没见就成秀才了?
集市上,武大郎开开心心的置办着婚礼用的物品,将自己这些年攒的老本可都是拿了出来。
而另一边,武松则是心不甘情不愿,满脸郁闷的带着潘金莲回到家里。
进门后,武松坐在桌子前,随手拿起书籍就看了起来,可旁边就站着潘金莲,书里的内容哪里又能看得进去。
潘金莲此时默不作声的站在门口,美目一眨不眨的看着武松,见他桌子上放满各种书籍,俨然一副读书人的模样,更是好奇不已。
“官人可是读书人?”许久,潘金莲装着胆子问道。
武松放下书看向她,说道:“我已是秀才,如今正在备考,准备在不久后的府试。”
秀才?
潘金莲俏脸上满是震惊,她本花容月貌,听说张大户要将她嫁给武大郎,受尽屈辱,想死的心都有了,却没想事情竟然还有转机,被张大户许给了武大郎的兄弟。
武大郎生性丑陋,却没想到他这个兄弟不光长相英武不凡,还是秀才之身,这般年纪就已经是秀才了,将来说不好还能高中当官,她作为第一任,自然是正室!
想不到竟然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潘金莲心中充满喜悦,再看武松的模样,那是越看越喜欢,不禁羞红了小脸。
对面的武松看到她的异常,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女人又在想什么呢?
潘金莲本就长得貌美,如今羞答答的样子,更是惹人垂怜,武松不由都是心头跳动两下,这娘们儿不会真喜欢上自己了吧?
武松咽了口唾沫,他可是熟知水浒剧情,深知这潘金莲绝对不是省油的灯,纵然是西门庆,恐怕也仅仅是讨了个鱼水之欢,根本没有降服这个女人。
张大户不行,西门庆也不行,武大郎更是不用讲。
莫非真就得自己来降服这个红颜祸水?
房间里,武松看着潘金莲,潘金莲也是打量着他,两人都没有说话。
这时,武大郎挑着扁担进来,开心的嘴都列到了耳朵根。
“弟弟,这操办婚礼的东西我都准备齐全了,咱家简陋,我看一切从简的好,今日就帮你俩完婚,晚上就入洞房!”武大郎来到武松面前说道。
他如今可是比武松更急,虽然自己这弟弟不是普通人,要长相有长相,要学识有学识,可奈何家境贫寒,娶到潘金莲这样的女人也算是走了运了,可不敢耽搁,免得夜长梦多,今天就让他们生米煮成熟饭!
武松看着他筐里准备好的东西,又看了看潘金莲,看来只能让自己来降服这个女人了!
“你觉得如何?”武松问道。
潘金莲俏脸瞬间通红一片,低低的说道:“奴家已许配给官人,全凭官人做主。”
这羞答答的模样,难不成这个妖精是真的看上自己了?
武松一个头两个大,紧盯着对面的潘金莲,凭着自己对水浒的了解和本事,就不信降服不了这小娘们儿!
这红颜祸水,就让他来降服吧!
“劳烦哥哥替武松操办。”武松对武大郎点头说道。
武大郎自然是喜不胜收,拿出两身喜庆的大婚婚服给武松和潘金莲,让两人换衣服,他则是赶忙收拾起了家里。
一番收拾之下,家里到处贴满了大红的“囍”字,而武松和潘金莲也是换好了衣服出来,此时的天色已经擦黑。
两人的婚事操办的又简单又仓促,再加上武家在本地也没有亲朋,干脆连人都没有喊,只是让酒楼送来了一桌好菜。
“弟妹,你可有什么亲人?”武大郎问了一句。
潘金莲摇摇头,道:“奴家命苦,自幼便没了双亲。”
没有了双亲这件事更简单了,兄弟两人也是没有双亲,武大郎作为唯一的长辈,坐在上座看着两人。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武大郎象征性的喊了几嗓子,这婚礼就算是办完了。
把盖着盖头的潘金莲送进房间里,武松出来陪武大郎,平日里滴酒不沾的武大郎,今天也是大喝了起来。
“弟弟,洞房花烛夜,人生的大喜事,你就不用陪我了,快回房间吧!”没多久,武大郎催着武松回去洞房,他一个人坐在外面独自饮酒。
武松只好回到房间里,不大点的屋子,昏黄的两根红蜡烛燃烧着,穿着红嫁衣,盖着红盖头的潘金莲正端坐在床沿。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武松不禁口干舌燥,心跳开始加速,刚喝的酒也是清醒过来。
洞房花烛夜,这可是他两世为人头一遭啊!
失神片刻后,武松关好门,慢步走上前拿起桌子上放的秤杆儿,秤杆儿挑盖头,寓意称心如意!
武松来到潘金莲面前,在红盖头上轻轻挑了三下,这才挑下来。
有些昏暗的灯光下,潘金莲绝美的容颜照亮,娇羞的媚眼注视着武松,红唇开阖,喊了一声:“夫君!”
这妩媚的叫声,武松当场骨头都酥了,果然是个妖精啊!
“夫君?”看武松不应声,潘金莲又喊了一声。
武松顿时更不淡定了,道:“哎哎哎,我听着了,你别喊了。”
这时,潘金莲一侧身做到床上,然后脸色羞红的说道:“夫君,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还不快上来吗?”
闻言,武松顿时呼吸都粗重起来,这不是明晃晃的暗示他吗?
妖精,看我今天怎么降服你!
……
一夜无话。
第二天,武松大早从床上起来,揉了揉腰,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潘金莲。
“这个妖精!”
昨夜激战降服女妖精,可是废了他好大力气,这也亏的是他天生神力的身躯,如果换做别人,今天别说早起,能不能下地都是个问题!
来到桌子前,拿起书籍开始阅览,在大宋朝,你想加入大宋集团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科考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和后世的考试天壤之别。
因为考题没有绝对正确的答案,所以也没有给试卷打分这一个环节,你除了需要海量的知识应付考题,你还得揣摩好主考官的爱好心思,不然当场给你毙了答卷就操蛋了……
“夫君,怎么起来的这么早?”一个时辰后,潘金莲也是醒来,呓语般的声音问道。
这声音听的人就不由心猿意马起来,武松急忙深呼吸两口气,将欲望抛之脑后,潘金莲进门,自己离水浒剧情估计不远了,加入大宋集团迫在眉睫,准备科考才是重中之重的事情。
这时,身后又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是潘金莲起来,穿好衣服下来,慢步来到武松身后。
啪!
一只白嫩的小手落在武松肩膀上,然后就传来潘金莲软糯的关怀声。
“夫君大早起来,想必是饿了吧,奴家这就给夫君准备早膳。”
武松看着她落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眼睛瞬间都瞪圆了,这特么又是要重演历史了吗?
后世的武松曾经听过一个说书人讲武松的故事,说的是,人身上有三把火,头顶一把,肩头各一把,而武松就是被潘金莲的小手这么一拍,嘿,肩膀上的火灭了,所以后面武松丢了这条胳膊,成了残废,也就有了单臂擒方腊的故事。
方腊是不是武松擒的有待考证,但这条胳膊那是实打实的没了!
“夫君?”见武松看着自己的手不说话,潘金莲轻轻开口提醒道。
“哦哦,不用忙活,你应该也累的不轻,今天多休息,早饭我来弄。”武松回过神道,起身往外面走去,心里则是犯着嘀咕。
潘金莲现在是自己的老婆,而且他还是要加入大宋集团的,应该不会重蹈覆辙吧?
家境贫寒,早餐也是简单,一碟小菜,一锅粥就对付了。
虽然吃的如此寒酸,可在这个年头,女子讲究三从四德,嫁了人,那就要任劳任怨的伺候丈夫,若是和公婆住在一起,还要伺候公婆,像这种丈夫做好饭等着一起吃的事情,那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
虽然武松是两世为人,根本不计较这些,但潘金莲的思想却是根深蒂固的,坐在饭桌前含情脉脉的看着武松,心里那叫一个感动啊。
武松吃完放下碗筷,说道:“你吃完收拾一下桌子,咱家也没什么需要做的事情,你身体如果不适,就回房多休息,我继续读书。”
潘金莲听完杏眼汪汪,又有学识,又会体贴人,张大户那个老东西可算是办了件人事。
晌午前,武大郎挑着扁担回来,武松见状迎了出去。
“哥哥,今日生意怎么样?”武松问道。
武大郎放下扁担喝了口水,开心道:“还是和往常一样,都卖了出去,多亏了你教我做的灌汤包。”
武松笑笑,武大郎以前是卖炊饼的,炊饼叫的是饼,其实就是馒头,那玩意能有啥生意,买不了也没别的办法,拿回家自己吃,天天吃馒头,武松这哪能受得了,就根据现有的食材,简单弄了个灌汤包出来让武大郎拿出去卖,这新奇的玩意,生意果然格外的好。
“哥哥,我正好有事和你商量。”武松开口道。
“下个月我就要去参加府市,路途遥远,这一走不知多长时间,你一个人在家里我不放心,想让你和我一同上路。”
本来前几天这事武松还是决定一个人去的,可是今天早上他临时改变主意了,武大郎一个人在家恐怕不太安全。
武大郎性子老实巴交,正常来讲在清河县,顶多被人调侃欺负几分,不可能惹什么大麻烦,可现在潘金莲的现身让武松不敢放心了。
这玩意他要是出门走了,西门庆那个狗日的出现,历史重演怎么办?虽说潘金莲现在是他的老婆的,可那个狗日的不是好饼,万一嫌武大郎碍事,还是害了他怎么办?
所以思来想去,武松还是觉得把武大郎带上最为稳妥。
“弟弟,你多心了,哥哥我又不惹事,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把我带上,反而让你分心,影响你怎么办。”
可武大郎却是坚持拒绝,道:“这弟妹刚刚过门,家里到处用钱的地方,你安心考取功名,哥哥抓紧时间多赚点钱才是大事。”
但武松此时也是非常坚持,这便宜大哥可是拿他当亲弟弟对待,但凡有一丝可能,自己也不能让他陷入危险之中。
“不行,我知道你不惹事,可别人找你麻烦怎么办?”武松严肃道。
武大郎不在意的笑笑,安慰道:“我向来和善,从来没得罪过人,谁会找我麻烦啊!”
可他话音刚落,破门之声传来。
咔嚓!
身后木头钉的院门倒地,几道身影朝着院子里走来。
“这不是吗,找麻烦的人来了。”武松努努下巴道。
武大郎脸色难看起来,眼底不免有些惊慌,道:“弟弟,你认识这些人吗?”
他生性胆小老实,在县里走街串巷被人调侃欺负都是忍着,从来不反抗,所以怎么也不会得罪人,武松来了清河县,专心读书,门都很少出,更不会惹事,怎么就有人打进家里?
武松没有说话,冷眼看着走进来的一群人,正所谓红颜祸水,刚娶了潘金莲,今天就有人打上门,只怕是冲了潘金莲来的吧。
这会儿功夫,那群破门的人也来到兄弟两个面前,为首的是个长相轻佻的青年,身上穿着华贵,但旁边跟着的人,都是一身粗布衣,这样的装扮,很明显就能看出来,这又是哪家有钱人家的少爷带着狗腿子出来作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