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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会约我大清早的在殡仪馆门口见面?我们约的不是午餐吗?”虽然看到了和卡塞尔一同出现的长腿美女,杰克依旧明知故问。“我也有类似的疑问,不都是在调查结束被害人才举行葬礼的吗?”卡塞尔皮皮的问向身边的NYPD美女探长凯特·贝克特,换来对方一个娇俏的白眼。
大作家如同往常般开了个无聊的玩笑,这才向杰克解释,“既然你约我在这周末去拉斯维加斯,而今天都已经周四了,那我想我们最好能够在两天内解决这个案子。”
杰克也很想给他一个白眼,这是把自己当工具人了。
卡塞尔这才注意到他身边的奥迪R8,伸手摸了摸锃亮的引擎盖,“哇哦,你又换车了,还是辆跑车,这也是如今FBI探员的标配?”
“不,这是战利品。”杰克说著揉了揉发酸的老腰,暗暗给自己补了个治疗术,结果换来卡塞尔暧昧的小眼神。
“哇哦,看来有人昨晚过得很辛苦。”
“当然辛苦了,我被人逼著用了一晚上完成了一部剧本的两万字开头。”
一想到自己昨晚的遭遇某人就感觉不堪回首,谁家作者码字是被人用社死这种事威胁逼迫的,码不出来就把他是知名爽文作家“琼·多伊”的事发“朋友圈”。
汉娜和洁洁要求他以两人为原型写一部双女主爽文,最好还要能被改编成影视剧的那种,并且马上就要看到一个有趣的开头。
杰克在电脑前坐了一晚上,改了三版才让女福尔摩斯和她的女助手华生满意。
这还要感谢他前世的阅剧无数,《妙女神探》(Rizzoli & Isles)是比较少见的双女主探案剧,质量也属上乘。
杰克为里面的性感女法医增加了一项副业-灵媒,加入了另一部经典女主美剧《鬼语者》的设定,糅合成了一部具有奇幻元素的探案剧。
听到他开新书了,还是另类的双女主推理小说,贝克特警探也不禁投来好奇的目光,“依旧打算拍成短剧形式吗?之前那部《超市特工》可真不错。”
“这次应该走传统的电视剧模式,里面推理探案的情节不少,十多分钟的短剧节奏过快,观众可能接受不了。”
三人一边闲聊一边走进殡仪馆,贝克特手下身材壮硕的拉丁裔警探埃斯波西托·哈维尔已经在封锁线外面等著了,另一位凯文·瑞恩警探则在旁边忙著做笔录。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贝克特迅速进入工作状态,询问先到现场的埃斯波西托。
“吊唁者在棺材里发现了一具尸体。”
“这不是很正常吗?”卡塞尔开玩笑是完全不分场合的,也因此得到了埃斯波西托的一个白眼。
“死者家属正在为曼克先生举行遗体告别仪式,把手松脱导致棺材倒在了地上,然后大家发现里面躺著的不只他一个人。”
第1101章 笑容不会消失
大厅正中的红地毯上翻倒著一具棺木,棺木旁却躺著两具尸体。
男性尸体显然就是埃斯波西托口中的曼克先生了,七八十岁左右的白人,衣著很考究,脸上还有入殓师化的淡妆,看著气色不错。
他后脑勺上扣著的小黑帽说明了他信仰的宗教。
而被他压在身下的女尸显然还处于尸僵状态,脸色青紫,穿著一身碎花长裙,是那种今晚准备去约会的漂亮衣服。
卡塞尔探头探脑的对著现场一番打量,露出一脸疑惑。
“是只有我一个人察觉到这点吗?感觉曼克先生似乎笑得很开心。”
贝克特不露声色的踩了他一脚,杰克则干脆和他拉开距离,他发誓等下这个混蛋被家属围殴自己绝对不拦著。
走到正在检查尸体的兰妮·帕里什身边和她打了个招呼,黑美人法医的打扮是杰克认识的黑人姑娘里最让人感觉舒服的。
虽然她偶尔也会留个小脏辫什么的,但大部分时候都会以一头柔顺的长发示人,脸上也是以社交性质的淡妆为主,从不把自己抹的奇形怪样。
“嗨,杰克,好久不见,现在愈发帅气了。”兰妮脱下手套,接过杰克递来的熊爪面包笑得十分开心。
杰克知道这位女法医不喜欢喝咖啡,所以给她带了早上做多的面包。
“你也一样,谈新男朋友了么?你气色看起来不错。”
杰克本是随口这么一说,结果却发现兰妮目光不由自主的和旁边的埃斯波西托交错了一下,随即便掩饰性的咳嗽了一声,强行转移了话题。
“死者是瓦莱丽·门罗医生,郡医院的内科主治医生。”
杰克狐疑的看向埃斯波西托,后者正抓耳挠腮的强行不让自己视线再次投向这边。
贝克特并没注意到几人的小小互动,已然进入了查案状态,“她的职业是医生?和死者有什么关系吗?”
“凯文正在给家属录口供,我们很快就会知道了。”埃斯波西托指向就坐在一旁椅子上的老妇人以及蹲在她面前,手中拿著小本本的自家搭档。
“死亡原因?”贝克特继续问道。
“肝功能衰竭,老东西喝酒就像条鱼一样。”留著上个世纪中期流行款蓬蓬头的老妇人耳朵还挺灵光。
“我不认识那个姑娘,但应该不会有人为我丈夫殉情,这一点我非常肯定,他只喜欢勾搭比自己年纪大的。”
“谢谢你提供的线索。”贝克特憋著笑谢过这位有希望活过百岁的老妇人。
“啊是这样的,或许我们已经知道了曼克先生的死因.”兰妮同样在强忍笑意,“但这位医生的死因就是一个谜了,没有枪伤、刺伤或者任何捆绑的痕迹。”
她将咬了两口的熊爪面包暂时交还给杰克,戴上手套将女尸的头发撩起,“在她的后脑位置有一处生前留下的青肿,但并没有严重到致命的程度。
根据尸斑和肝温判断,她死于昨晚7点到9点之间,但要查明具体死因就只能等到我进行解剖之后了。”
“所以明显是有人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处理掉这具尸体,当然还有她的手机和钱包。”贝克特的视线在尸体旁的女士挎包上扫过。
卡塞尔不禁发出一声赞叹,“这么干的家伙简直太聪明了,居然想到将尸体藏到已经装有死者的棺材里。他特地挑了一个鱿太人,因为按照他们的传统,尸体入殓之后就不会再打开棺材,如果不是抬棺时的意外,这位医生就永远消失了。”
贝克特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吩咐道,“找葬礼承办人谈谈,看看在过去的12小时内,都有哪些人可以接触到棺材。”
于是众人开始各忙各的,埃斯波西托去找葬礼承办人问话,凯文留在现场继续做笔录,贝克特回警局打电话联系死者生前工作的医院。
法医兰妮继续留在现场搜集证据,同时等鉴证小组过来搬运拍照并搬运尸体回她的办公室。
至于杰克和卡塞尔,当然是去之前订好的中餐馆吃早午饭,顺便给贝克特带上一份外卖。
“你身边的姑娘都很年轻,能不能告诉我,我女儿为什么特别想要这个吗?”
满意的就著米饭干掉一份豆豉蒸河鳗,卡塞尔用餐巾抹抹嘴,掏出手机给杰克看上面的照片。
照片中是穿著连衣裙的亚历克西丝拿著顶头盔,坐在一辆踏板小摩托上摆著POSS,样子可可爱爱。
杰克看了眼照片,继续慢条斯理的吃著全是刺儿的葱烤鲫鱼。
“你说的是那个曼洛达人头盔样式的摩托车头盔还是她坐著的维斯帕踏板小摩托。”
维斯帕摩托车就是电影《罗马假日》里格利高里·派克载著奥黛丽·赫本在罗马街头走街串巷的小踏板。
要说会炒作还得是欧洲佬,意大利人硬生生把一辆踏板小摩托车变成了文艺和优雅的代名词。
维斯帕小摩托原本的样子是这样的:
在《罗马假日》大火之后就成了这个样子:
好吧,这只是个玩笑,不过这么个小东西敢卖5000美元一辆的均价也确实充满了品牌溢价,要知道如今从马格雷夫镇卖遍北美的电动小三轮也才不过3000美元一台而已。
“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贝克特警探吗?我记得她说过她有一辆1994年款的哈雷软尾,难道你没看过她穿著紧身黑色皮裤骑在那辆大家伙上面的样子?”
杰克的话让卡塞尔一阵遐想,然后脑中的旖旎景色迅速就被自家乖女儿的形象所替代,害得他打了个寒颤。
“该死,你不会想说亚历克西丝正在进入叛逆期吧?”
“伱觉得呢?从年龄上来说,她早就该进入叛逆期了吧。”杰克耸耸肩,故意吓唬他,“小心点哦,听说越是乖乖女情况就越严重。”
于是直到两人走进NYPD第12分局的警探办公室,卡塞尔依旧一副患得患失的模样,就连贝克特都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这家伙怎么了?”
杰克坏笑著将两人之前的对话重复了一遍,依旧是那个道理,笑容不会消失,只会从一个人脸上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脸上。
他昨晚被恐吓折腾一宿的糟糕心情这会儿已经彻底恢复过来了。
第1102章 奇怪的死因
“拜托,杰克是吓唬你的,亚历克西丝应该只是恋爱了而已。”贝克特同样笑著“安慰”某人。
“恋爱?”卡塞尔果然长长的松了口气,却没有发生某人预想中的转折。
“所以你并不介意亚历克西丝在进入大学之前谈恋爱?”杰克诧异道。
卡塞尔比杰克的表情更加诧异,“为什么要介意,在她这个年纪享受酸酸甜甜的恋爱难道不正是人生中最美好的经历吗?
什么时候我在你眼里成了那种古板的老东西,我可一直是亚历克西丝同学口中最酷的老爸。”
看著这家伙迅速恢复心情,重新凑到贝克特跟前嬉皮笑脸起来,杰克顿时感觉快乐在飞速离自己而去。
果然刻板印象要不得,这世界上还真有不介意自家小白菜被猪拱的亲爹。
“OK,根据郡医院的答复,门罗医生昨天晚上6点下班的,也就是说在距离下班一到两个小时之后她就被人杀害了。
我打算稍晚去医院调查一下,希望她的同事能告诉我们她在这之后的行踪。”
贝克特刚在证据板上画完第一个时间点,活宝二人组的另一位,凯文·瑞恩就行色匆匆的走进了办公室。
“嘿,伙计们,埃斯波西托询问了葬礼承办人,他说今天一早的时候就发现有一块后窗玻璃被打碎,怀疑有人闯入就报了警。
我查到了接警记录,只是因为现场没有丢失任何东西,在尸体的事情曝光之前,巡逻的警员甚至都还没来得及上门查看过。”
“在棺材或者后窗上有发现可疑指纹吗?”贝克特眼前一亮。
凯文双手插兜表情有些尴尬,“抱歉,被三振出局了(一无所获)。”
所以这家伙刚才究竟是在兴奋什么?正在翻阅死者手机记录的杰克颇为无语的看向他。
“但我们还有击球手(还有机会)。”
在凯文身后,埃斯波西托也前后脚的走进办公室,脸上带著得意的笑容。
“我查了门罗医生的信用卡记录,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在这半年的时间里,几乎每天早上她都会买上一杯咖啡.”
“喔,一个会在早上买咖啡的医生,这可真是太不同寻常了。”刚挨了好几个白眼的凯文抓住机会鄙视了一把自家搭档。
“那如果是在距离自己住所20个街区外的咖啡店消费的呢?”埃斯波西托不明白这货是哪根神经搭错了,突然跳出来拆自己的台。
“难道是在她上班的路上?”卡塞尔又凑到杰克跟前想要知道他究竟在看什么。
“不,完全相反的方向。”埃斯波西托说话同时又瞪了眼凯文,把他吓了一跳。
“又或者是有男朋友住在附近?”杰克随口说道,干脆将手机递给卡塞尔。
“我现在就准备去那里查个清楚。”埃斯波西托说著转身就走,临走前又恶狠狠的瞪了眼凯文。
凯文连忙屁颠颠的跟了上去,“我和你一起。”目送两个活宝离开,拿到死者手机的卡塞尔皱起了眉头,“门罗医生在昨晚6点下班的时候用手机搜索了卡托纳的酒店,这会不会和案子有关系?”
“或许她有什么朋友或者亲戚在那里?”贝克特猜测道。
卡塞尔突然做恍然状,“又或者是在计划密会情人?然后被现任男友发现了,于是嫉妒之火开始熊熊燃烧,冲动之下杀死了她?”
“这烂俗的桥段糟糕透了。”贝克特毫不留情的吐槽大作家,“兰妮只在尸体的后脑到脖颈处发现了一处小瘀伤,手臂到指甲没有任何抵抗伤,这算哪门子冲动杀人?”
卡塞尔嘴巴张了张,却什么新的猜想都没有提出,竟然难得的被怼哑火了。
这时杰克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的座机号码,接通之后居然传出法医兰妮的声音。
“杰克,有空来一趟我的办公室吗?带上凯特(贝克特)和她的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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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令我难以置信,你竟然直接把电话打给了杰克而不是我。”一走进法医办公室,贝克特就对自家的法医闺蜜抱怨道。
兰妮正在一台显微镜前忙碌,听到她的抱怨连头都没抬,“我知道这是你的案子,但你能帮我在CSI实验室那里插上队么?”
“是发现了什么微量物证吗?”杰克了然。
“灰色尼龙纤维,我猜测是塑料地毯上用的那种,但想要找到生产厂商,CSI实验室那边的数据库才是最全的,证据已经送过去了,只需要某人帮忙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