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夕法尼亚州和西弗吉尼亚州都有各自代表的美食,前者是费城奶酪牛肉三明治,后者则是意大利辣香肠卷。
费城奶酪牛肉三明治没什么好说的,看名字就知道是用面包夹着牛肉吃,不过不是那种整块的牛肉,而是牛肉碎加上洋葱和融化的奶酪,妥妥的热量炸弹。
意大利辣香肠卷要稍微复杂一点,外形有点像里面裹着香肠片的牛角面包。
意大利辣香肠又叫做意大利萨拉米,在老美是一种比较流行的香肠口味,使用辣椒粉、大蒜、胡椒以及葡萄酒腌制。
相比其他类型的香肠,意大利萨拉米的外形有些独特,表面多了一层由自然发酵风干产生的白色霉菌。
团队士气低落怎么办,自然是用一顿美食解决,车上有烤炉和冰箱,在车外摆上一个烤架和几张折叠桌椅,点上小堆篝火,一个简单的野餐营地就搞定了。
闻到香喷喷的烤肉和面包,所有人脸上都不由露出了笑容,本就因为来回赶路饿得饥肠辘辘的汉娜顿时眼睛闪闪发亮,如果不是众人在场,怕不是当即就要扑到杰克身上。
享用完美食,大家都懒洋洋的窝在折腾躺椅上不想动弹,大概是血液都跑到胃部帮助消化去了,就连脑子仿佛都变慢了许多。
杰克丢了两罐啤酒给汉娜和洁洁,“说说你们的收获,除了之前在电话里说的,罗尼的母亲目前可能住在雷文斯伍德这条线索之外,还有其他的吗?”
洁洁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证物袋,里面正是之前照片上的那张白色雪花剪纸。
“博欧·帕森斯也是一名残疾人,16岁那一年在参加一场橄榄球赛时因为脑震荡导致外伤性中风,如今在他父亲的乐器行工作。
他和雷琳是在一个治疗营地认识的,就是那种针对脑伤患者的‘马术疗愈’露营地,他们相识也只有不到三个月,只知道雷琳车祸之后失去了双亲,一直在各个疗养院辗转。
这是两人订婚前,雷琳亲手做给他的,可怜的人,现在陪伴他的就只有音乐了。”
“那么罗尼呢?”朱巴尔继续问道,“他认识罗尼吗?”
洁洁的脸上露出一种怪异的表情,迟疑中又带着些许匪夷所思,“他说在和雷琳去沃尔玛采购日常用品的时候,他们遇见了罗尼。
罗尼主动和雷琳搭讪,说两人在小时候就认识,到了第二天,雷琳就不见了踪影,留言说自己要去给罗尼生孩子。”
(本章完)
第775章 罗尼的母亲(双倍期间求月票)
“简直就是精神病人版的《去他妈的世界》。”奥布瑞感慨道。
《The End of The Fucking World》是一部很丧的英剧,讲了一个自认为是精神变态杀手的少年詹姆斯和叛逆少女艾丽莎私奔,并最终互相治愈的青春故事。
汉娜将啤酒罐上拔下的拉环丢向他,“别这样,我原本还是挺喜欢那部电视剧的,丧丧的詹姆斯和看什么都不顺眼的艾丽莎都很酷。”
“然而我们要对付的不是未成年的詹姆斯和艾丽莎,而是精神变态版的邦妮和克莱德。”洁洁说着接起了响个不停的手机。
邦妮和克莱德就是电影《雌雄大盗》的原型,心理学上甚至用这对亡命鸳鸯的名字命名了一种心理疾病,叫做“邦妮和克莱德症”。
这种病症的又被叫做“坏男孩控”,顾名思义指得的是痴迷于实施恶意犯罪的男性,对超级罪犯们顶礼膜拜,并由此获得兴奋感的女人们。
这种症状和“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有些类似,但“邦妮和克莱德症”的患者通常更为主动,并且会主动协助犯罪。
从汉娜和洁洁转述的情况来看,雷琳确实有“邦妮和克莱德症”的倾向,这可能和她因为车祸导致的大脑损伤有关。
还有那张白色的雪花剪纸,杰克想起了之前看到的资料,当初雷琳全家就是在去雪山滑雪度假途中遭遇的车祸,看来那场车祸给雷琳留下的后遗症是双重的,既有生理性的,也有心理上的。
“雷文斯伍德警方找到了罗尼母亲的住址,我们现在过去吗?”洁洁挂掉电话之后问道。
“让姑娘们休息吧,谁跟我跑一趟?”朱巴尔说话间起身问道。
杰克笑眯眯的伸手将他按了回去,“你们负责清洗烤肉架和盘子,克莱跟我走一趟就行,他很快就要开始行为分析课程的培训了,正好理论结合实践。”
雷文斯伍德是个和格林斯堡一样的大路货地名,和中国的张家口李家村差了不太多,当杰克和克莱顺着导航找到目的地敲响房门的时候,出现在两人面前的是一个风尘气十足的中年女人。
女人约莫四十出头五十不到,只穿了件吊带真丝睡裙,里面空无一物,在屋内粉色的灯光映照下,顿时平添了几分旖旎。
金发碧眼,姣好的身材,还有那一脸浓妆,杰克和克莱对视一眼,心中已经了然。
“太晚了,过夜的话要额外加500美元,两個人一起的话再加200,看在你们长得够帅的份上,可以打个八折。”
女人声音沙哑,懒洋洋的靠在门边,丝毫不介意这样的动作将自己汹前的风景露了个精光。
杰克注视着她眼角边抹了三层粉都没遮住的鱼尾纹沉默半晌,掏出了自己的证件,“FBI,毕夏普女士,你最近见过你儿子罗尼吗?”
——
“咔嚓”一声,杰克手中的ZIPPO被打着火,女人鲜艳的红唇上叼着一根白色万宝路,凑上前深深吸了一口,精神陡然一振,“我说了,罗尼只是两周前来过一次,只待了三天不到就走了。”
“他来干什么?”克莱目光扫过梳妆台上的药瓶,墙上各种奇奇怪怪的装饰画,最后落在衣柜上摞得老高的香烟和几瓶威士忌上面。
香烟味在屋内弥漫开来,和原本的酒味、香水味、大嘛味混合成了一种奇奇怪怪的味道。
“我不知道,他只是检查了一遍不知道很久之前就放在我这里的那盒破烂。”女人坐在梳妆台前梳理着金色的长发,满不在乎的说道。
看得出来,罗尼的母亲曾经至少是个明星级别的大美女,只可惜再好的底子也经不住烟酒和毒榀的摧残,只能依稀从那满脸浓妆下感受到几分当年的风韵。
杰克收起打火机的同时也收回了目光,避免显得过于冒犯,“他有拿走什么东西吗?”
“我不知道,你们可以自己检查。”说着罗尼母亲走进里屋,没多久就抱着一个纸箱子走了出来。
箱子里东西不多,却堆得乱七八糟,就像是这对母子这些年的生活一样凌乱不堪,杰克甚至还里面找到了一个锈迹斑斑的钥匙环,是一个叫做“饼干先生”的品牌促销品。
克莱走到窗边,轻轻推开一道缝隙,这才让自己从进屋后发晕的脑袋清醒了点,“罗尼最近有和你联系过么?”
罗尼母亲对着镜子检查着自己脸上的妆容,态度与其说配合,不如说对一切都毫不在意,“联系什么?我们没什么话好说的。”
“听起来你们有矛盾?”杰克仿佛漫不经心的问道。
“我们能有什么矛盾?我经常搬家,他成年之后也一样,我们几乎不怎么联系,我甚至没有他的电话。”对方依旧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对儿子满不在乎,对自己也一样。
“或许.呃.和你的职业有关?”站在窗口的克莱谨慎的斟酌着用词。
罗尼母亲的动作突然顿住,原本满不在乎的表情开始变得有些激动,“那又怎么样?”
她原本沙哑的声音变得更加黯哑,“罗尼可没有资格对此品头论足,至少这份工作能让我们两个吃饱穿暖。”
以及供伱嗑药酗酒,杰克在心中腹诽了一句,脸上露出他惯常的营业用笑容直接接过了话头,“可以冒昧问一句么,从你不得不从事这份职业开始,就一直是居家工作的吗?”
“当然。”对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从来不会跟陌生人去那些该死的快捷酒店,那太不安全了。”
克莱刚刚听明白杰克问题下的潜台词,眼中的震惊还未消失,听到这个答案脸上顿时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表情,失声惊讶道,“那罗尼呢?”
“我能怎么做?”罗尼母亲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中,伸手再次摸向桌上的烟盒,却发现里面已经空了,有些烦躁的站起身准备去拿烟。
“我总不能让一个8岁的孩子在街上等吧?那也同样不安全。”听到这话,克莱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仿佛吃了苍蝇般恶心,见杰克目光严厉的看向自己,连忙转过头对着窗外,假装呼吸新鲜空气。
杰克的感觉也不太舒服,可不管怎么说,对方的态度至少还算配合,没必要去主动激怒她,干脆从怀里烟盒里抽出一根细支雪茄递到准备绕过他去衣橱那边拿烟的女人面前。
“哇哦,有钱人,也很有品位,如果你们问完话了,可以让你那个讨厌的同伴先回去,我今晚应该没生意了,不介意有人陪我喝上一杯。”
说话间女人的手指在杰克下巴上轻轻刮过。
杰克假模假样的叹了口气,一副很遗憾的样子,“如果不是因为这该死的工作,我确实很想留下来和你喝一杯,你的身材完全不像是一个有过孩子的人。”
“谢谢,那是因为我以前的身材更好。”听到自己被杰克这么“真诚”的夸赞,罗尼母亲有些不太自然的道了声谢,对着墙上那堆奇奇怪怪的装饰画中唯一一副照片指了指。
“在因为生下罗尼让我的身材走样之前,我是一个舞者。”
照片上是一个身姿曼妙的钢管舞女郎,看得出来有些年头了,上面还带着一个脱衣舞俱乐部的LOGO。
杰克对脱衣舞俱乐部没什么了解,不过看她那副极为自豪的样子,估计应该比较出名,至少在20年前是这样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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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6章 一路向南
离开罗尼母亲的家,克莱脸上的表情依旧十分别扭,“什么样的母亲会让自己年幼的孩子目睹自己卖银接客?”
杰克没有接话,两世为人他也没见过这种破事,唯一能对的上点号的大概只有某位武侠大家笔下的那位韦爵爷了。
他的关注点在另一方面,“还记得我们在第一户受害人看见的现场吗?在麦迪森·哈格罗夫的卧室里我们见到了什么?”
克莱眼前一亮,“你指的是你在枕头上发现的那些痕迹对吗?受害人被强迫画上了浓妆,第二名受害者也一样,就和我们刚才见到的那个女人.就和罗尼的母亲刚才那一脸浓妆一样,这是一种心理创伤。”
杰克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不仅如此,还记得卧室梳妆柜下面的那双舞蹈鞋吗?我敢打赌,麦迪森一定经常在某间舞蹈室练习舞蹈。
还有第二名受害者杰姬·沃格尔,罗尼直接在商场旁的那间舞蹈室外劫持了她,而她是一名舞蹈老师。”
“你的意思是说,这就是罗尼寻找受害者的方式,在各地寻找舞蹈室,悄悄跟踪那些外貌特征和他母亲年轻时相似的女孩回家?”克莱恍然。
——
第二天一早,众人就齐聚在指挥车的会议室中,洁洁亮了亮手中的尸检报告,“麦迪森·哈格罗夫的尸检结果显示,她的右脚跖骨有痊愈的骨折痕迹,这是舞者常见伤。”
“杰克的判断没错,我联系了之前那起强奸未遂案的受害者,她同样在家附近的一家舞蹈室学习芭蕾。”朱巴尔表情有些唏嘘。
在听闻杰克和克莱转述的经过之后,众人都是这样一副难以言说的表情,三观遭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洁洁分析道,“罗尼不仅仅是在发泄愤怒,强迫受害者化妆,强暴,虐杀等等一切,都是他试图夺回某种控制权的方式,重新主导他在童年被迫经历的不幸遭遇,那些受害者都是他母亲在他心目中的某种映射。”
“那他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的妈妈?”奥布瑞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昨晚杰克做多的三明治,有些疑惑的问道。
“对于罗尼来说这单纯只是一种冲动,我们清楚这一点,并不意味着他自己清楚,他只是觉得这么做可以让他发泄出来,他的母亲明确告诉过他,就像告诉我和克莱一样,那种事养活了他们母子二人。
我们知道他在童年就在不停亲眼目睹着那种难堪的事,这种感受是复杂的,他并不是单纯的在模仿那些寻欢客对他母亲的所作所为,重复那种场景。
而是在试图修正,按照他自己的意愿去修正那曾经不断在他面前重复的一幕,所以他需要一个旁观者,就像他当初一样的旁观者,一个不会评判任何东西,只是表达赞同的观众,那个人就是雷琳。”
杰克的话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这番话中没有什么晦涩的心理学名词,只是其中包含的信息让人有些难以接受,鉴于罗尼的所作所为,谈不上对他有什么同情,但大家的心中都因此升起了一种让人难以言说的无力感。
会议室中一时间陷入了沉寂,每個人都在努力收拾自己的情绪,良久之后克莱才叹了口气问道,“那么分析这一切,对我们抓到那个变态有什么帮助吗?”
“当然有。”杰克示意爱丽斯调出周围几个州的电子地图,在上面标注出罗尼之前的行踪。
“他从西弗吉尼亚州开始出发,先去了俄亥俄州,然后回到了西弗吉尼亚的哈里斯维尔,在那里遇见了雷琳,接着又来到了宾夕法尼亚。
我之前说了,罗尼一直在努力试图重新掌控他那段弱小可怜又无助的童年时光,所以他的行踪一定是有某种规律的,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到这个规律,并预判他下一个目标。”
奥布瑞皱起了眉头,他隐约明白了杰克的意思,“可罗尼的母亲是个流动的性工作者,这几乎难以追踪。”
在BAU时见多了瑞德画地图分析的洁洁已经知道杰克要做什么了,“调出罗尼母亲的犯罪记录,时间就定在罗尼成年离开母亲独立生活的时间点之前,他们在各州之间搬家都是被迫的,唯一的原因就是她母亲因为卖银被捕。”
随着爱丽斯的操作,一个个地点被标记在地图上,宾夕法尼亚、俄亥俄、西弗吉尼亚、弗吉尼亚、新泽西、北卡罗来纳,几乎遍布美国东部和东南中部的各个州,令人咋舌。
杰克的推测完全正确,罗尼都是在他母亲被捕过的地方作案的,所有标记重复的地方,指向的城市或者小镇都完全一致。
显然,因为母亲被捕导致不得不搬家,对于一直生活在颠沛流离之中的他来说也是一种伤害。
“通知剩下这些地点的当地警局,发出警告,当地的舞蹈室可能成为袭击目标,将杰姬·沃格尔被开走的那辆斯巴鲁的车牌和特征通报给当地州警,让他们留心注意高速公路,尤其是沿途加油站。”
随着朱巴尔的一声令下,众人纷纷拿起电话行动了起来。
时间来到下午,各地警方陆续传来回复,接到通知的地方警局已经派出了警员巡视周边的舞蹈室。
为了以防万一,雷文斯伍德警局还派出了两组便衣跟踪监视罗尼的母亲,虽然罗尼回去找她的可能性不大,但作为一切的源头,朱巴尔认为有必要时刻掌握她的行踪。
宾夕法尼亚、俄亥俄和西弗吉尼亚这三个相邻州的州警都在通往彼此的主要公路上增派了巡逻警力排查可疑车辆,但目前暂时一无所获。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就这样干等着?”克莱显得火气有点大,作为一名习惯于执行命令的特种兵他并不缺乏耐心,但成为一名警察之后,坐视一个又一个受害者出现就让他非常难受了。
“当然不是。”杰克伸手在地图沿着77号州际公路比划了一下。
“纽瓦克(新泽西州)办公室已经派出了一组探员前往哈里斯堡,那我们剩下的三个地点就全部位于77号公路沿线,从俄亥俄州的玛丽埃塔一路向南,直到北卡罗来纳州的矿泉镇。
我的想法是直接前往玛丽埃塔,然后兵分两路,一组人和指挥车留守在那里,剩下的人沿着77号公路往南,前往矿泉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