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
阎埠贵,你居然连这种话语权都要抢,没人能管得住你了是吧?
可是,苏泽毕竟是要把他培养成自家马仔的,这种小事情交给他做,好像不过分。
身边带着个小喇叭,好像更容易装杯。
准了!
苏泽想到这边,便觉得让他说也可以。
于是,立马允准。
“咳咳,那就辛苦你了,叁大爷,我的嗓子挺痒的,先喝口水。”
来的时候,秦淮茹给自己灌了一瓶水,就是想着天冷该多喝点热水。
“得嘞,你赶紧喝水,我跟老哥哥说。”
由于对方的年纪看着就比阎埠贵就要大,所以他尊称对方为老哥哥。
阎埠贵做错的一切,不过是在苏泽面前刷好感度罢了。
谁能放弃这一点好感度呢?
而且,苏泽愿意让自己说话,好像就算是同意自己的接近了吧。
“老哥哥,他家的情况啊,挺复杂的,当时红星轧钢厂出事,不知道您知道不。”
阎埠贵说这话后,特地停顿片刻,看对方的反应。
看到老头点头,他才继续往下说:“所以啊,我们小泽是继承家里的位置,不过他的确争气,一年就从实习工升到三级工人。
我觉得是他的身体状况不好,要不然能拿到不少奖励。”
苏泽注意到,阎埠贵这话说着,他对自己的称呼就有了改变。
我们小泽?
叁大爷,你多少有点自来熟啊?
咱们两家虽然是一个院子的邻居,可也没这么熟吧!
你这样搞得跟我亲大爷似的!
不过,他没计较,你上赶着对我好,我还省点事呢。
白发老头一听,也露出惊讶的神情。
“嚯,是吗?这孩子的确是可可塑之才。
我也看出来身体得补补,小伙子,你的鱼汤加点东西一起,效果更好。”
“是吗?大爷有啥见解。”
苏泽不会向外人透露自己的医术技能。
倘若现在吧唧躺下个人需要急救,那么自己可以不畏流言蜚语就上去救人。
只是现在还聊天呢,不如谦虚点。
不经意的装杯,才更为致命。
“黄芪,这玩意增强机体免疫功能,保肝利尿,抗衰老抗应激,还降压。”
老人悠然说道。
苏泽点点头。
他现在的医术见解,的确囊括些中医。
所以,他说的没错,不仅可以提鲜,甚至可以和鱼肉一起发挥疗效。
“可是大爷,黄芪表实邪盛,气滞湿阻,食积停滞,如果是阴虚阳亢者,还是的禁止服用。”
“哟,你对中医还有点研究呢?不只是工人啊?”
老头一下就来劲,好像碰到了知音。
这下阎埠贵就没想着抢答,毕竟一下就碰触到他的知识盲区了。
完全就是一个听不懂的大动作。
可是,他现在对苏泽的印象又刷新一层,他好像懂点中医啊?
“其实也不懂,就是看了这类型的书,我连个入门都不算。”
苏泽继续谦虚道。
中医和西医多少是有些差距的。
而且中医的精髓太多,内含众多五花八门,需要的知识太过辽阔,想要学习中医的人,往往花费很长的时间才能入门。
“先慢慢看,中医啊,急不得。
小伙子,我看你冻得发抖,要不然就赶紧回去吧。
下次来你要是能钓到鱼,就看看能不能卖给大爷一条,就按照市场价给你。”
老大爷说的很是淡定,他是买鱼,但也没有打道德牌。
比如说自己年纪大了,能否便宜一点。
人家就是说按照市场价给,绝对不占小便宜。
苏泽是看出来他有点知识分子的底子,不会耍无赖,所以才愿意在一块说话。
不然谁能这么无聊,陪一个不讲理的人叨叨。
“得嘞,我先走了。”
听说要走,阎埠贵亦是坐不住。
他可是要和苏泽拉近关系的人,自然不能放弃这个刷好感的时刻。
于是,他紧急的瞪大眼睛,说道:
“苏泽,你现在就要走啊?那你等我一会,我跟着你一起,给你拎着水桶。”
话音还没落下,便急忙收拾东西,似乎不想让苏泽多等一秒。
这丫的要说不是亲生的,估计别人都会有些震惊。
“叁大爷,你不用着急,你要是想钓鱼,我也不能占你的时间不是?”
“害,我都在这坐多久了,也没上来鱼,以后的日子多着呢,先给你送回家,你身体不好,要是半路拎不动可就麻烦了。”
阎埠贵就别提有多积极了
给苏泽看的一阵表面感动,毕竟表面上的工作要做足。
哪怕再不屑,再看透,也得像阎埠贵表达一个形象:我真的狠感动!
“叁大爷,你真是太贴心了,谢谢你。”
第六十九章贾张氏:你的鱼给我一条!
一路上,阎埠贵丝毫没有委屈苏泽,有的重物全部揽到自己身上。
比如水桶,木板凳。
而苏泽手上就是两根鱼竿,加上一个空的水桶,就连水桶还是半路走个形式主义要来的。
的确没啥重量可言。
四合院。
阎埠贵甚至没回自己家,目不转睛的就往中院走。
“苏泽,你再撑会,咱马上就到家了。”
咱。
苏泽笑了笑,还真是想跟自己接近的人,两家之间的称呼算是越来越亲近。
他没说话,谁能跟没做错事的马仔过不去呢。
“叁大爷,你不先回家吗?”
“哎呀,我家离得近,不就两步路吗?我这腿脚还是能走的,你可不能累着了。
对了,你要是真想钓鱼卖,你就带着我一起,我带着秤。
我也是担心你被别人给忽悠了,到时候我陪你。”
阎埠贵信誓旦旦的一番话,说的那叫一个果断决绝。
这分明就是一副为自家人努力的模样。
可是苏泽和他,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那么剩下来的就是利益驱使。
“我不累!你别累着就行。”
话音落下,他们两人已然过了穿堂到达中院。
听到有声音,秦淮茹赶紧从屋里出来。
欣喜的看着苏泽。
“哥,你回来了!”
“嗯。”
巧的是,这时候,贾张氏正在外面站着洗衣服呢。
她看到阎埠贵和苏泽有说有笑,旁边还有渔具和水桶,立马来了兴趣。
“阎老三,你咋和这个短命鬼混一起了?你还给他干活?”
她说完之后,还冷哼一声表示相当不屑。
因为自家和苏泽就是不共戴天之仇,如果她会搬苏泽家的东西,只能是搬到他家的那一刻。
阎埠贵翻了个白眼,就像是一副“你敢这么说我大哥”的表情。
若是平常,他顶多就是选择无视,不管这些争吵。
不加事,也不多事。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们家要和苏泽打好关系,所以有些事情必须要自己出面。
“贾张氏,我劝你的嘴不要太毒了,给自己积点德成吗?
你瞧瞧你平常说的那些话,别人不跟你计较则已,要是计较了,你又得被抓走去扫牛棚。”
说起来,他无论在啥时候,都看不惯贾张氏的嘴脸。
她正常说话还好,可若是在咒人的时候,就别提有多让人厌恶了。
贾张氏亦是觉得,他说这话就是最狠毒的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