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看得起他,还是在贬低他?
反正他是没听出来什么好意味。
只能平淡回答:“那也有其他的工人参加,我又不是独一份。”
其实他也看得出来,贾张氏在想些什么。
她肯定是想等自己拿到了奖励之后,然后用各种手段把东西要回去换钱。
可是裁判又不是自己,他也没有这么大信心拿到最高评分。
“那你努点力就是了,反正我是不觉得苏泽那个混小子能够拿到。”
“哎,行了,别说了,赶紧干活吧,昨天教给你的手艺还记得吗?”
……
午饭时间到。
又是熟悉的广播音乐。
只不过这次播报的是比赛报名事情,比赛分不同场次,在十个工作日内完成。
因为厂里工人的工种不同,所以分了好几个类型。
再加上有初赛,二分赛和决赛,且不能耽误正常工作量。
所以时间就比较长。
苏泽倒是不在意,直指冠军就好。
他下午就填了报名申请表,把表格交给车间主任后,就迎面撞上了晦气之神贾张氏!
“哟,你这个没多长时间可活的短命鬼还想着比赛呢?
能活到那时候不?”
苏泽看了看周边正在忙活的人,没想着跟她玩白莲那一套。
而是稍微往前探身子,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这可有劳你费心了,反正我是能吃的上你丧饭的,就是不知道你儿子有没有那个给你大办特办的孝心。”
他说完之后又微微一笑。
眼神在他身边,没离开就等着看她的反应!
果然,贾张氏气的瞪大双眼。
捂着心脏的位置急促呼吸,左手指着他:“苏泽,你!”嗯嗯。
第二十九章别跟孤寡老人废话!
贾张氏被苏泽气的厉害,这个臭小子竟然咒自己死。
甚至他还提到了自己儿子是否有孝心,为自己大办特办。
这是一个正常的孩子应该提到的话题吗?
“你这个混小子说的都是一些什么话?就是这么跟长辈说话的?你才早死算了。”
“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吗?我就是想让你别这么操心,咱俩没啥关系。
你还是多操心操心,你能不能在这个厂里干到一年。”
苏泽翻了个白眼,这个老虔婆,说话一直这么气人吗?
而且真就没人打她?
还是说看到她的脑子有什么毛病,所以不想计较。
如果是这样的话,好像也不是没可能。
“呸,我要你管!
你一个小喽啰,还想拿到一等奖的奖励,我看你是没有那个能耐。”
“我有没有那是我的事,但是你在这嘴贱,那就是你的事。”
反正附近也有人,他也用不着跟谁装可怜。
好歹也是昔日的嘴强王者,哪能被一个不懂事的老太婆给骂蒙了呢?
果然,贾张氏一下就意识到,苏泽的这个样子跟她平日里见到的不一样。
她立马指着苏泽,瞪大眼睛惊奇的问道:“苏泽!你这个臭小子是不是玩人前一套,背地一套?
上次你不是一副要死了的样子,谁都不敢顶嘴,还跟别人哭诉。
说话也是咳嗽来咳嗽去,怎么你现在跟我说话理直气壮,一点都不犯咳嗽!
你之前都是装的是吧!你跟别人面前的那样也是装的!好啊你,你这就是玩欺骗,我一定要把你这个恶劣的行径揭发出去。”
贾张氏一段话说的很长很顺,而且中间一点犹豫和停留都没有。
不得不承认,她的这张嘴是真能说。
不过这都是一个人的气急败坏罢了。
苏泽压根就不会被她的这些小心思给弄破防。
都是弟弟。
“那随便你说呗,你就看别人信不信你就完事了。”
苏泽之所以敢这么淡定,是因为他相信别人,肯定不会轻易相信贾张氏的话。
因为这一年来,苏泽有多虚弱,其他人都有目共睹。
尤其是刘叔,对于他的身体可谓是清楚的不行。
因为他和苏父是多年好友,平日里两家见的很多。
对于苏泽的身体情况也颇为熟悉。
其他的工友更是清楚。
而且要不是因为他的身体不行,厂里的这么多优秀奖项,估计都能被他给包揽了。
“怎么了?你现在说谎也有人护着你了?
你这人就是欺骗,欺骗人民群众是最可悲,最卑鄙的!”
贾张氏气的直骂人,直接站在道德的最高点上,指责他的不对。
只不过这些对于苏泽来说,不用太在意。
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女人,完全为了自己不思考当前的局面。
当然了,不仅疯,而且傻。
因为按照正常人的思绪,很容易就能明白的事情,她完全因为太顾自己,而想不到这些。
自私的人永远不懂。
苏泽笑笑,又往前探身子,在她的耳边,说出最戳她心窝子的话。
“哟,你现在说我身体好了,当时骗淮茹说我身体差,让她来等着我死,然后继承我东西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我身体好?”
他知道秦淮茹的事情,对她而言一直都算是一个刺激。
但是那能怪得了谁?
不还都是因为她自顾自的将秦淮茹送到他屋里。
按当时的情况,秦淮茹也是一脸的不情愿。
只不过最后觉得自己条件不错,比贾家不知道好多少倍,所以干脆直接选择跟自己过日子!
她诚心诚意的主动,自己也不介意跟她在一起。
反正刚开始也想着把它弄成自己的老婆。
果然一说到这件事,贾张氏就气的不行。
她因为秦淮茹,不仅生气,而且又被儿子骂了一顿。
最后还是好说歹说才让他不跟自己生气。
现在被他提到,贾张氏直接气的想要咬人!
“啊!”她生气的怒吼一声,然后就将手掌弄成爪子状,想要上前抓苏泽。
“苏泽,你这个不得好死的短命鬼,说什么屁话!
你们两个没羞没臊的在一起,刚见面就住一起,真是不觉得丢脸。”
“那能怎么办呢?谁让你们刚开始没带着人家写证明?这不是活该吗?”
苏泽说完之后,只是歪着头笑了一下。
再也没有管她是什么样的反应,而是直接走开回到自己的工位。
贾张氏在原地气的直跺脚。
“啊!苏泽你这个小畜生,你就是个短命鬼,赶紧死吧!
你死了,你家的东西都是我的,房子还有钱!我直接给你扔外面,埋都不埋你。”
贾张氏将邪恶想法挥发到极致,压根不想让苏泽有一些好过。
恨不得他下一秒就直接双眼一黑倒在地上。
只是这些终究是幻想,苏泽非但没啥事,甚至干活越来越起劲。
“这个小兔崽子。”
易忠海见状,苦口婆心道:“福云媳妇,你现在也不用对苏泽有这么大的成见,他这个孩子也没干啥。”
他以为这件事没啥,可是贾张氏好像一直都在计较。
真是越计较的人,越是不会轻松。
“老易,你说苏泽这小子咋就不能死呢?上次他都淋了这么大的雨,都没死成。”
“你这咋还希望人家死呢?一个人活着都已经够难了。”
易忠海对苏泽家的财产没啥想法,所以觉得大家还是善良一点比较好。
而苏泽对现在的易忠海也没啥感觉膈应的,毕竟他对自己没任何敌意。
每个人都是,只要别把敌意表明的太明显,他都可以当做没事。
“我不管,我就是想他赶紧死了算了。”
“哎,你还是别总纠结这有的没的了。”
易忠海连连摇头,背负着双手离开了。
下班回到家。
四合院。
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