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听到后,都不禁觉得杨厂长是有点官样在身上的。
五十块钱啊!
虽然在后世也就几杯奶茶的闲钱,但是这个年代可以买不少东西!
最起码能顶得上某些人两个多月的工资。
他是不缺这点钱,可这是厂长额外给自己争取的,谁能跟钱过不去?
“厂长,你对我太好了!谢谢您对我的重视。”
“没事,对了。”杨厂长说着,又从上衣内衬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
递给苏泽,“苏泽,这里面是二十块钱,我身为厂长单独奖励你,就别大肆宣扬了,其他人没有该有意见。”
他知道苏泽家的情况,母亲早就去世,父亲也在上年出事,这不是来他继承厂里岗位?
不过他没有提当年的伤心事,而是在其他方面尽量弥补。
苏泽恍然大悟。
原来只有自己有啊?
真够意思。
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可就得好好装杯了。
“厂长,我这不能要吧?咋能让您自掏腰包呢?”
“这是我奖励你的,正好明天咱们厂里做个动员,你来讲话!
说说你这一年的学习心得啥的,激励一下咱们厂里工人!”
杨厂长看苏泽是越来越喜欢,怪不得父亲这么念叨这小子。
第一百六九章阎埠贵多少有点唠叨!
念叨是有理由的。
又优秀,又不焦躁,遇见大事不怯场。
落落大方,说话得体,跟这种人说话都是最舒服的。
“你收下,这是你应得的,算是你冲破重重难关的第二奖励吧。
回头重新考核,你肯定不止是三四级了。”
杨厂长直接塞进他的手里,为了防止他再拒绝,便用出自己的特权。
“还有这就是你的,别再推脱。
你有啥事跟我说吗?”
苏泽没想到他叮嘱完就直接追问,直接摇头回答问题。
“那就行了,你走吧。
我还有级个文件要批,最近比赛辛苦了,回家好好休息,明天正式上班。”
杨厂长没再给苏泽说不要的机会,直接站起来,下了“逐客令”。
他只是不想二十块钱让来让去。
本来就该给他,总不能出尔反尔,真就给收回来吧?
这可不是他的做事风格。
苏泽微微挑眉。
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
行,你既然给了,我就直接收下。
“咳咳,谢谢厂长对我的厚爱和期待!”
“快回家吧。”
杨厂长伸出背负在身后的手,冲他挥了挥。
赶紧回去。
千万别跟他客气了。
苏泽出了办公室门,四下无人,直接放飞自我。
他像个街溜子似的走着,手里还用信封拍打手掌。
有一说一,真爽啊!
四合院。
苏泽拿着自己的包回到院子里。
“哎呀是苏泽,第一名回来了!”
他刚下了台阶,就看到一旁正在摆弄枯花烂草的阎埠贵,放下手里的水壶就笑眯眯的过来“迎接”他。
双手展开,像是要拥抱。
可是最后都没拥抱上。
苏泽看着他神秘一笑。
因为这就是他的单人版“夹道欢迎”啊!
“叁大爷,哦不对,现在是贰大爷了,你这是啥意思?给我吓一跳。”
苏泽装不懂。
他就是想感受一下被人吹捧的感觉。
自己只是有系统,但是归根到底还是个人。
这种被吹捧的感觉还是很好的。
“你还装傻呢?现在我们整个院子都知道了,叁大爷!”
阎埠贵跟苏泽互相吹捧,他喊他叁大爷,他喊他贰大爷。
其中最美的就是阎埠贵了。
毕竟一下成了贰大爷,谁能不喜欢。
“啥事啊?”
“你看你,还在装?
老易还有你们轧钢厂的人,回来就跟我们说了,你钳工比赛得了第一!
好家伙,我记得你是个三级工人,老易一个六级,刘海中一个五级,都被你打下去了!”
阎埠贵越说越高兴。
他刚开始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就想着去拍苏泽的马屁,可是左等右等就是没见他的人影。
这不他刚来,自己就跑过来了吗?
苏泽倒是听出来他话语里的有意思之处。
老易。
刘海中?
之前刘海中还是贰大爷的时候,他可是一直都称呼老刘。
果然风水轮流转,刘海中一朝被压制,成了所谓的普通人。
阎埠贵对他的态度便发生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转。
虎落平阳被犬欺,古话不是没道理。
“哦,比赛的事啊,都是他们夸张了,我就是侥幸。”
“侥幸?谁侥幸能拿到第一?
我跟你说,刘海中回来的时候,脸都铁青!
一直说什么咋可能咋可能,你的第一名,他是接受不了,估计一两天都得看你不顺眼。”
这世道,就是如此。
没有别人会真心祝福你过得好,就算好,也别比他们好。
尤其是刘海中的贰大爷职位算是被苏泽给弄下来的。
毕竟没有他这么努力认真的非要找人,他也不会出事。
“他跟我过不去有啥用?本来就是他自己行为不端,还想赖在我的头上?没门!”
苏泽看不惯的就是别人污蔑自己,他们可没那么资格。
尤其是刘海中。
自己身子都歪了,还想逼逼赖赖?
“对对对,没啥用。
他心里不爽那是他自己没用,要不咋不想着自己拿一个回来?”
阎埠贵连连附和,随后突然站直,看着苏泽正儿八经说道:“等下,他就算想也没那个本事啊,他早就被涮下来,最后的决赛都没撑到,还想第一名?”
他闲着没事,一个劲的在苏泽面前说刘海中的坏话。
苏泽也没觉得烦,阎埠贵就是这样,薄嘴皮子,就容易在背后说人是非。
再说刘海中的确该骂。
他也不是啥好人。
自己得了第一名,他指不定在心里咋咒骂自己呢。
所以现在别人骂他,他也不在乎。
自己又不是和事佬,刘海中对自己也没过命的交情,爱咋咋地。
不过,苏泽看阎埠贵口若悬河的样子,他逐渐不耐烦。
你……
是不是话有点太多了?
也太能叨叨了吧!
他本来以为阎埠贵埋怨两句就算,谁知道一让他说话跟上了瘾似的,宛如决堤的江水,汹涌的向他扑去。
就算他再乐意听,现在都没了耐心。
“贰大爷,我比赛一天有点累了,要不然你让我回去休息。
等下次有空咱们再说。”
阎埠贵一听,身为语文老师的他当然听出言外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