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于海棠扭头就走。
余庆安听着围上来的群众在那里小声的议论,知道自己再不说点什么,怕是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了。
“于莉,现在可是新社会了,于海棠拉了我一下胳膊,怎么在你眼里,就成了不要脸了?
难道在你眼里,这女人拉一下男人胳膊,就是不知羞耻的表现吧,就是失节了是吗,就得自杀是吗?
现在我们新社会,男女同志之间正常的握个手,难道在你眼里,也是不知羞耻的表现吗?
于莉,什么年代了,你还在这里搞男女授受不亲,男女授受不亲,你还在外面抛头露面的,你怎么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你……你们刚才……”于莉想说刚才于海棠不是拉着余庆安的胳膊,是抱着余庆安的胳膊,是把余庆安的胳膊抱在自己的怀里了。
可是转念一想,这于海棠可是自己的表妹,这当着这么多街坊的面说自己的表妹抱着个男人的胳膊,这于海棠的脸可就真的丢尽了,自己老于家的脸也要丢尽了。
于莉就不出来话了,余庆安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道:“于莉,我知道,我答应帮于海棠买棒子面,没有答应你,你就想抹黑我们两个是吧,行,如你所愿,我谁都不帮了,行了吧!”
说完,余庆安也转身离开了这里。
第93章 想请余股长帮个忙
让余庆安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于海棠又跑来找自己来了。
于海棠是下午来的,一直等到余庆安晚上下班回来的时候。
于海棠来找余庆安,还是为了棒子面的事情。
按照于海棠的说法,昨天晚上她跟于莉吵了一架,在一大家子人面前哭着说自己为了大家能吃饱饭,撒了个娇却被于莉当成了不要脸。
于海棠还说本来余庆安已经答应了再帮忙买20斤棒子面的,现在让于莉搅合什么都没有了。
于莉当然要为自己辩解,在外面不好说,在自己家里于莉也没有隐瞒什么,说于海棠不是拉着余庆安的胳膊,而是抱着余庆安的胳膊。
于海棠立即说自己就算是抱着又怎么了,自己穿着棉袄,余庆安也穿着棉袄,穿那么厚的棉袄抱一下胳膊怎么了,又没有光着身子。
都是新社会了,我当余庆安是自己的哥哥,妹妹抱一下哥哥的胳膊怎么了没听到我一直在叫余庆安为庆安哥吗?
要不是余庆安跟自己的好闺蜜何雨水是对象关系,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小妹妹,人家会帮着自己家买棒子面吗,人家自己留着自己吃不香吗?
人家余庆安跟自己家非亲非故的人家凭什么帮自己家买棒子面就因为自己家多出了几分钱吗?
人家余庆安可是采购员,人家弄点平价的米面油那都是小意思,人家想要卖的话卖给谁不是卖,人家非要卖给自己老于家吗?
人家还不是看在自己嘴甜会叫哥哥,把自己当成小妹妹才卖给我们老于家的吗?
这倒好自己撒个娇成了不要脸了,人家以后还会卖给自己家棒子面才怪呢。
于海棠在家里发泄了一通后,想想自己还是得来找余庆安,再买一些棒子面,好坐实自己是余庆安“小妹妹”的说法,好坐实自己有面子能买到棒子面的能力。
听完于海棠的说法,余庆安还没有说话,何雨水倒是先劝余庆安再帮于海棠买一点棒子面了。
“庆安哥,那个于莉真是太可恶了,你就再帮于海棠买一点棒子面吧,然后于海棠拿回去,不给她吃,气死她。”
余庆安很想说:傻丫头,你的好闺蜜让我又亲又摸的,你还帮着她说情呢。
当然,余庆安不会傻到告诉何雨水的,查看了一下,自己的随身空间里还有20多斤棒子面,可以给于海棠20斤,于是道:“行吧,明天我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弄到点棒子面。”
说完事,吃完了晚饭,余庆安又送于海棠回正阳门那边。
顺便的,余庆安还要在正阳门那边办点事。
头一天在长三条胡同里,和于海棠姐妹俩分开后,余庆安就到了小酒馆。
范金有就在隔壁,看余庆安过来了,就过来陪着余庆安喝酒。
两人才喝了几口,范金有就被人过来给叫走了,说是居委会主任叫范金有过去,有事要安排的样子。
范金有请余庆安先自己喝着,自己去去就来。
余庆安也没有什么事,这年月都是慢节奏的生活,坐在小酒馆里边喝着小酒边和其它酒客聊着天,这种生活还是很惬意的。
正喝着,那边蔡全无突然从后门进来,到余庆安这桌来,面无表情的对余庆安道:“余股长,徐慧真请你到后面,有事要跟你说。”
余庆安虽然不清楚徐慧真怎么会找自己,还是起身跟着蔡全无来到了小酒馆的后院。
徐慧真住的这四合院,可以说是前店后宅的模式,前面是门店,后面是徐慧真家的住宅区。
现在,前面的门店这一块公私合营了,但是后面的宅院这一块,还是徐慧真的私产。
到了后院,在蔡全无的带领下,余庆安见到了站在院子里的徐慧真。
徐慧真的肚子,比秦淮茹的要大一些,已经开始显怀了。
看到余庆安过来了,徐慧真笑盈盈的对余庆安道:“不是我找你,是陈雪茹想请你帮个忙,人就在屋里,让她自己跟你说吧。”
陈雪茹找我帮忙,我跟陈雪茹已经这么熟的了吗?
虽然心里有疑问,余庆安还是推门走进了屋内。
屋内,陈雪茹一身得体的修身冬衣,把身材衬托的分外妖娆,眉眼顾盼间,娇媚自生。
余庆安轻轻把门虚掩上,把冷风挡在外面,对陈雪茹道:“不知道陈老板叫小子过来,有何指教。”
陈雪茹起身过来,请余庆安坐了,给余庆安倒了杯水,这才道:“请余股长过来,是想请余股长帮个忙。”
微微停顿了一下,陈雪茹道:“不怕余股长笑话,我那男人廖玉成,偷了我的钱和存折,想请余股长帮忙讨要回来。”
听了陈雪茹的话,余庆安愣住了。
余庆安记得,这陈雪茹应该是找范金有来帮忙处理这件事情的,现在怎么找到自己头上了。
“陈老板,这廖玉成偷了你的钱,你应该报警或者是自己去要呀,这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们两口子的事,我们外人怎么好插手,对不对?”余庆安道。
“不怕余股长笑话,廖玉成手上有我的把柄,我可不敢报警。”陈雪茹笑道:“我和廖玉成马上就要离婚了,这已经不算什么家务事了。
我自己也去要过了,不过被人给骂了出来,我一个弱女子,打又打不过,骂有骂不过,只能请朋友帮忙了。
蔡全无说余股长为人仗义,认识的人又多,肯定能有办法把钱帮我拿回来,我这才找上余股长的,还请余股长不吝援手。
余股长请放心,雪茹不是不知道规矩的人,事成之后,劳务费不会少了余股长的,你看5%的劳务费怎么样。”
原来是蔡全无介绍的,余庆安这才知道,为什么陈雪茹会找上自己。
微微想了想,余庆安觉得这是个接近陈雪茹的好机会,有了这个由头,自己来找陈雪茹也就光明正大了。
范金有都能够帮陈雪茹把钱讨回来,那自己应该也有办法把钱讨回来的,不就找两个人吓唬一下廖玉成吗,自己还能找不到几个人了。
对于余庆安来说,可是很馋陈雪茹的身子的,等帮陈雪茹办完了这事,跟陈雪茹熟悉一点了,才有机会下手不是。
不过,话还是要说在前面的,余庆安道:“陈老板,忙我可以帮,但是我钱可不一定能够全部要回来,廖玉成那边,毕竟还是你丈夫,多少你得给他留一点,还有,他拿你钱也有几天了吧,他已经花了的那些,可就讨不回来了。”
第94章 后面的事你就等消息吧
把于海棠送回家后,余庆安又到了小酒馆。
余庆安虽然答应了陈雪茹要帮忙,却不认识廖玉成。
余庆安到小酒馆是找陈雪茹,指认廖玉成给自己看。
这两天,怕陈雪茹出事,徐慧真留陈雪茹住在了自己这里。
到了小酒馆,余庆安并没有进去,而是从侧门直接来到了后院。
找到了陈雪茹,寒暄两句后,陈雪茹起身和余庆安一起出门。
两人早已经商量好了,今天余庆安会过来,由陈雪茹带着过去认一下廖玉成家的门,指认一下廖玉成和廖父的样子。
至于钱的事,廖玉成已经花了的,那就算了,能追回一半,陈雪茹就满足了。
两人出门,暗夜中并排步行了大约一刻钟,来到一处四合院,陈雪茹示意廖玉成就住在这个院子里。
“进去第二进院子的右边厢房,就是廖玉成的家,不知道他现在在不在家。”陈雪茹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余庆安道:“这是他的照片,你先看一下,一会我去敲门,你在一边看着就行了。”
余庆安接过照片,借着门廊里的灯光看了看,然后把照片收进自己的兜里。
陈雪茹整理了一下容妆,然后走进四合院,余庆安在后面落后十来步跟着。
陈雪茹敲了廖玉成家的门,开门的是廖玉成的父亲。
“你个丧门星,你还来干什么?”廖父一看是陈雪茹,立即开口骂道。
陈雪茹也不生气,她只是带余庆安来认门认人的,犯不着生气。
陈雪茹微笑着,道:“廖玉成不是想跟我离婚,想和他前妻复婚吗?你告诉廖玉成,想离婚可以,把钱还我,不然老娘就跟他拖着,让他复不成婚。
我可是打听清楚了,没跟我离婚,就跟他前妻住在一起,那可是重婚罪,要判刑的,你可以让他试试,看警察管不管他。
行了,既然廖玉成不在,那我就走了,你让廖玉成考虑清楚了,去前门小酒馆找我,这两天我住在那里。”
说完,陈雪茹转身就走,路过余庆安身边的时候,看都没有看余庆安一眼。
余庆安给陈雪茹的演技点赞,转身也出了四合院。
四合院外,余庆安让陈雪茹先回小酒馆,自己准备在这里蹲守一会儿,看廖玉成会不会回来。
“这黑灯瞎火的,你就放心我一个弱女子自个回去?”陈雪茹笑道:“再说了,廖玉成现在八成在他前妻那里,在他前妻那里,你觉得他今晚还会回来吗?”
余庆安点了点头,道:“那他前妻住在那里,知道吗?”
“知道,不远,走吧。”说着,陈雪茹当先带路。
又走了大约5分钟,廖玉成前妻的家到了。
这一回,不用陈雪茹过去敲门,很幸运的刚好廖玉成的前妻出门拿煤球,廖玉成出来帮忙,还有一个小孩子也跑出来玩闹。
“那女的就是廖玉成的前妻,那孩子是他们俩的孩子。”陈雪茹指着那边很像是一家三口的人道。
余庆安点了点头,道:“行了,地方我都知道了,我先送你回去,后面的事你就等消息吧。”
……
把陈雪茹送回小酒馆后,余庆安并没有回去,而是又返回到了廖玉成的家里。
按陈雪茹的说法,廖玉成从陈雪茹那里偷去的现金大约有五百元的样子,存折上的钱有四千三百多元。
不知道廖玉成有没有把存折上的钱取出来,但是光是那五百元的现金,廖玉成就不可能带在身上。
钱不带在身上,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放在了自己的家里,一种是放在了他前妻的家里。
放在前妻的家里,可能性并不大,毕竟两人还没有复婚,那样做还是有一定的危险性的,谁知道前妻姐会不会卷钱跑路呢。
毕竟,你廖玉成当年可是抛弃过人家的,而抛弃过人家的廖玉成,又怎么能够不防着点前妻姐呢。
综合判断,那钱在廖玉成家里的可能性就非常的大了。
余庆安到达廖玉成家里所在的四合院的时候,又在周围转悠了一圈,查看了一下地形,等到半夜三更,人基本都睡着了后,余庆安这才进了四合院。
这年月的四合院的大门,都是不上锁的,方便四合院里的居民的同时,也方便了余庆安这样的有想法的人。
来到廖玉成家门外,余庆安把目光放在了房门上。
心思转动间,廖玉成家的房门瞬间消失不见了,余庆安快速上前一步,进入到廖玉成家的室内,然后那房门又出现在原来的位置,就跟没有消失过一样。
余庆安站在门口,让自己的眼睛适应了室内的黑暗,借着窗口透进来的微光,打量着室内的情形。
房间里,分里外两间,透过里间的小门,传来一阵均匀的呼噜声。
余庆安站在原地听了一会儿,确认是一个人的呼噜声后,轻手轻脚的向里间走去。
站在里间的门口,轻轻挑开小门上的棉门帘,余庆安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