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那些家伙。”
道俊转头,顺着陈养喆指的地方,朱英日的孩子们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的景象,映入他的眼帘。
“就算父亲死了,你也看不出他们有哪怕一丝悲伤,对不对?”
陈道俊犹疑的回答道:“朱英日过世应该有几天了,也总不能整天哭吧,您这样说会不会太武断了?”
“呵呵,你觉得是这样吗?那些家伙和古代的世子们没什么两样,我估计,他们正在考虑是否要跟别人一起联手夺取更多大英集团的股份呢。”
“应该每个财阀家族都是这样吧,未来或许顺阳也是如此?”
陈道俊像是在开玩笑似的淡淡的说着,但陈养喆的脸色依旧是难看的。
“道俊,我们听说欧美的那些人,即使是在战时,一到圣诞节也会放下枪,是这样么?”
“也不完全是这样,在历史上,它只发生过一次。”
陈道俊当然知道,陈养喆所说的,那就是圣诞节休战。
1914年 12月 24日,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最激烈的圣诞节前夕,伦敦和汉斯在比利时伊普尔签署了停战协定。
一名在战壕中作战的汉斯军士兵唱起了圣诞颂歌《平安夜,圣夜》。
伦敦军士兵闻言,汉斯军士兵开始在战壕顶上放置装饰着蜡烛和电灯的小圣诞树。
汉斯士兵唱完后,一名汉斯军官走出来与伦敦军士握手,签署了停战协议。
然而,当事双方的士兵都受到了J事法庭的审判,自 1915年以来,再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一次两次,没关系!”
“是的。”
“无论古代王朝争霸时期战火如何激烈,我的葬礼未来都会静默,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道俊没想到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听到如此奇怪的要求。
虽然很难回答,但他不想让老人失望,随即答应。
“好,四十九天之内,我不会允许顺阳集团出现纷争,我会让我的大伯和姑姑们,甚至我的堂兄弟们保持沉默,您别担心。”
“这估计不太可能实现了,但我喜欢看你用最让他们震惊的方式解决问题,哈哈。”
说到这里,陈养喆的表情好转起来,回过头继续关注着朱英日的孩子们,指着笑着在攀谈的家伙们。
“看看那个,他似乎一点都不悲伤,我说得对吗?”
“额,好像是?”
“我父亲去世的时候,那一幕还历历在目,在殡仪馆他们嘴上闲聊着,却聊得全部都是生意,尤其是家族里贪心的家伙会更忙,对了,他是老六吗?”
陈养喆抚着道俊的背,也就在道俊转身时,那个刚才和他握手的人朱光植已经到了跟前。
陈道俊随即起身,他拍了拍道俊的肩膀。
“道俊啊,你不喜欢这里的食物吗?我好像没看到你拿起勺子.”
“没关系,如果灵堂是一个让人可以吃饱的地方,那也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陈养喆微微一笑,抬头看着朱光植说道。
“不是说商务和幕僚长都到了么,我老头子一直坐在这里,似乎不太礼貌吧,待会那家伙又会说我架子大了。”
“请原谅我的无礼。”
朱光植低下了头,陈养喆却挥了挥手。
“算了,让他们先聊也无所谓,总归就是一些冠冕堂皇的客套话,待会你们开始送葬我再过去也不迟,话说,道俊你也是第一次打交道吧。”
“对的,那我就冒昧的问一句。。”
朱光植再次向陈养喆低下了头,然后转向道俊。
“陈道俊先生,能给我点时间吗?”
陈养喆呵斥了他一句:
“这是我的孙子,你不知道我和你父亲很亲近吗?按辈分来说,你对一个像侄子的人称呼先生是什么意思,哪有这样的。”
“哈哈,对不住,我看到道俊,就像是看到了自己有个出类拔萃的侄子一样。”
朱光植挠挠头看着我问道。
“道俊啊,你愿意和我一起喝杯咖啡吗?我有一些事要告诉你相信不会有什么坏处。”
陈养喆眯着眼睛打量了他一番,点点头:
“你是家里的老六么?”
“是的。”
“我见过朱英日年轻的时候,你的长相跟他非常像诶!”
“哈哈,原来如此,他们说我长得最像爷爷。”
陈养喆点头对道俊说道:
“去吧,仔细听你叔叔今天说的话,有些话不要乱讲?”
“您放心,朱会长我也早就想打交道了。”
道俊闻言起身,默默跟在朱光植身后。
“道俊,我叫你陈社长没问题吧,我们是平等的位置呢。”
“不,叫我会舒服一点,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叫你叔叔吗?”
“哦,当然,我就喜欢你这样有性格、有颜值的侄子,哈哈。”
朱光植放声大笑,拍拍道俊的背。
“对了,我侄子怎么会在这么小的年纪就进入陈会长的视野,还将顺阳的财务掌握在手中?”
“那是因为他照顾我,我爹是最小的儿子,而我是我父亲最小的儿子,这或许就是亲情的羁绊。”
“你越过了你的父辈们,直接成为继承人,这可不简单…”
陈润基被家族欺负了一段时间,郁郁不得志,也不得宠,这在商界是众所周知的事实。
“我只能猜测这些。”
朱光植笑了笑,拿起饮料跟道俊碰了一杯:“这样优秀的孙子,好不容易把爷爷传下来的子公司卖了?这不是有点奇怪呢?”
这家伙很明目张胆,一句话暴露了自己的内心。
道俊明白了自己最近感到奇怪的原因。
大英集团第六子,得到了顺阳信用卡公司出售的信息,而他们都还没有信用卡公司了。
看来对方有点感兴趣了。
只不过他即使拿到手了,可能没有足够的现金来接手.
“这个地方升值空间很大,甚至我的爷爷也没有多说,因为他知道我的眼光,您说呢?”
“我已故的父亲也认为大英在信用卡业务方面很糟糕,对于我们这些留着的人来说,信用卡业务就是信用交易、高利贷…….”
道俊听出了对方在装作不经意的接近谈判,他非常感谢陈养喆。
费了那么大的劲,才让自己手里多了一张牌。
而且这张牌,其他人也没有理由拒绝。
他故意吊足胃口:“首先,我肯定优先考虑自家人,我打算接受两位大伯的收购要求。”
“总公司的股票安排,资金呢,好像不宽裕吧?。”
陈道俊理所当然的点头:“出售后,拿现金是通常的的做法,所以我打算把这个金融系列做到高端、干净,然后再高价卖掉。”
“你还没跟他们定下来吧,准备卖多少钱?”
朱光植的鼻息微乱。
“粗略地算了下,好像在1.2万亿到1.4万亿之间。”
他是掌管金融证券的人,所以计算的速度极快。
“世界上哪里有按成本卖东西的商人?我肯定要在免除税费的情况下还挣钱,不然多没意思。”
“什么?哈哈。”
朱光植再次放声大笑。
“小侄子,你很不一般!能跑在长辈前面,肯定是有原因的,那么你准备给我售价是多少呢?能打折肯定最好,只要你给个合适的价格,愉快合作后,你将赢得我的友谊。”
朱光植的眼神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眼神中的贪婪一闪而现。
陈道俊心中冷笑一声,他就是在看对方能不能掏出钱,试探一下对方的财力。
有个一石二鸟的计策在他心里闪现。
所以他淡淡的回答:“我如果是您的话,与其口头上说搞好关系,不如多给点侄子零花钱,而且要慷慨地给。”
“哦,你想卖吗?那个公司连员工都不是的我的人?”
“业务中的服务员尊严那样那么强?老板是谁都无所谓,只要能继续发给他们薪水就行。”
道俊看着朱光植的表情,似乎毫不在意。
“对了,您说这么多,难道你有足够的资金收购我们的信用卡公司吗?”
“侄子,商家在卖货的时候,尽量做好推销就行了,根本不用担心顾客的腰包。”
“你确定你买东西的时候,包里带了钱了吗?”
朱光植非常自信:“当然。”
“我这么说是,因为我担心我可能绷不住太久。”
“为什么我的侄子会那样想?”
朱光植像是在挖掘什么似的,仔细端详着道俊的表情。
陈道俊甚至觉得,自己应该告诉这家伙实际情况。
目前,朱泰植以汽车为资本,是这个家伙的最大威胁。
对方在金融行业,信用卡是最大的短板!
“不是明眼人都知道吗?用金钱而不是子弹来发动战争。”
“战争…”
“媒体已经喜欢谈论它了,对吧?太子叛乱开始了,您到时候还有钱么?”
“你认为我负担不起去,就到别处看看,我不相信除了我,朱家还有人能出得起这个钱,呵呵。”
朱光植苦笑看着道俊,这家伙太精了,知道自己不可能拥有大英的全部,所以才转而提醒自己么?
有趣!
陈道俊看着对方,心想:
如果朱光植不贪婪,只专注于保护自己的资产,未来会发生怎样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