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黑衣人似乎十分谨慎,他挥手制止司机上前,二人保持了一个相对安全,但又能听到彼此声音的距离。
“据说后天凌晨,会长要去群山。”
“群山?确定吗?”
“是的,不让我告诉秘书,说是会安静地往返.”
“一个人去吗?”
“这个还不太清楚。”
陈养喆的司机双手合十,以十分恭敬的姿势站着。
黑衣人思索片刻,又问道:“他什么时候说要去群山的?”
“从汝矣岛回来的时候说的。”
“汝矣岛的话是姜胜宇?”
“是的,是去见姜胜宇的时候。”
“或许.陈道俊也在场吗?”
“这个还不知道.我一直是在外面等着。”
“知道了,出去吧。”
司机捡起对方随手扔来的信封,捏了捏厚度,悄悄地离开。
司机一离开,那个黑衣人人终于拿起了手机。
这个人悄悄报告完这件事,然后挂断了电话。
寒国出口调查的开端是1995年第一届全国同时地方选举。
MBC和寒国盖洛普以电话舆论调查为基础,于6时15分左右发表了预测结果,并全部预测对了15个市长竞选人。
令人奇怪的是,事前出口调查能够比较准确地猜对总T和地方的结果,到了议员选举反而以走偏门著称。
6月4日的选举当天,与前一天的喧嚣的选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今天最着急的恐怕是陈荣华。
为了丈夫当选市长,她平时也做了很多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虽然每天都在做一些危险的事情后缓解丈夫的压力,但到了选举当天,有后悔没能做更多的事情。
毕竟,准备工作做得再充分,都无可厚非。
听到高庚烈的妻子在小区澡堂里给大婶们搓背的消息时,虽然他有些无语地哼着鼻子笑,但现在看来,如果能给丈夫增加哪怕1%的选票,她都可以给大婶们组团搓了。
下午在选举办公室里,两夫妻静下心来等待出口调查。
崔昌帝似乎相信自己当选,拍着选举人员的肩膀,对这段时间的辛劳表示祝贺。
对这样的行为并不满意的陈荣华皱起了眉头。
丈夫总是到最后才放松,前期的话再紧张又有什么用?
但因为很多人在现场,而无法唠叨丈夫,所以陈荣华只能露出温和的微笑,内心的怒火越聚越多。
“候补,现在开始了。”
在选举人员的呐喊声中,所有人都开始盯着电视看。
6点15分。
画面上开始倒计时,0这个数字一结束就出现了一个人的名字。
“1号高庚烈37.9%。”
众人惊呼一声,37.9%!
昨天崔昌帝的支持率也才36.2%,这悬了啊。
“2号朴”
陈荣华已经双手合十祈祷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脑海想起了陈道俊说的话:“放下,这几天我会想办法的。”
可这已经是决定胜负了,道俊又能用什么办法?
怀着紧张、忐忑不安的心情,等到了最后一刻。
崔昌帝知道命运抉择的时刻要来了,他不敢看屏幕,但耳朵却听到一个声音:
“4号崔昌帝42.1%”
瞬间,办公室里响起哇哦的惊呼声。
陈荣华闭上了眼睛,双手用力交叉。
终于过了第一个关口。
陈道俊道俊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看到显示是崔昌帝的号码,开口第一句就是:“祝贺您,姑父。”
“道俊啊,我绝对不会忘记你的功劳的,以后我们继续默契配合吧。”
“姑父会怎么照顾我呢?对于H城市长是我的姑父我非常满足,哈哈。”
说是不会忘记恩情的人。
陈道俊笑了笑。
估计,还是为了下次选举有稳定的资金来源。
崔昌帝也没有忘记向姜胜宇表达谢意。
虽然听到了H城市长当选者的一句恭维话,但姜胜宇的表情却没有放松。
他神经质地关掉了电视。
“西八,怎么办?要按照爷爷的吩咐去做吗?”
“再试一次吧,如果我们做不了,那个要求我会接受的。”
想到顺阳建设的人都过来了,现在大亚建设都快成了顺阳建设的子公司。
姜胜宇长叹了一口气,咬紧了下嘴唇。
“我们好像被骗了,因为相信陈会长所以伸出了手,结果干脆把大亚建设全部交给他了,这是失误。”
“因为这是那时最好的选择,如果不是顺阳建设的人,不可能掌握到现在这种程度。”
多亏了他们收回了隐藏的秘密资金,而且可以退出不必要的项目。
留下精品事业部门,把只浪费钱的部门剔除干净。
这些都是初期收购企业中不可或缺的人。
“叔叔,都过去了,即使重来,我也不会后悔,最坏的情况是只要把DMC项目全部交给顺阳,或者就是把大亚建设也交给顺阳,吃亏是福,涨涨教训也好。”
“如果你确实学到了什么我也没关系,但这只是被玩弄了头脑而已。”
姜胜宇瘪了瘪嘴,他觉得很憋屈,要么就谈钱不伤感情,要么就谈感情不伤钱。
这又谈钱,又谈感情,伤人啊!
“当然也学到了一点,生意上谁都不能相信,呵呵。”
话虽这么说,但陈道俊还是觉得陈养喆举动很有深意。
即使DMC挣的钱再多,也没必要从孙子手里抢,他还能活多少年,未来家产还不是分给儿孙们?
也许是想把这个项目成功之后再还给自己,现在应该往好处想。
“选举结果和出口民调没有区别.我马上会去见爷爷,有什么特别的事我们随时联系。”
正心斋,书房。
陈养喆细细品着茶水:“和姑父通过电话吗?”
“是的,调查结果出来后马上联系我了。”
“马上?时隔多久?”
“大概30分钟左右?”
陈养喆扑哧地笑了,他摇了摇头:
“道俊啊,你的这位姑父,结果出来后,没过1分钟就联系我了,说什么全都是我的功劳谢谢我,我什么都没做,呵呵。”
陈道俊默然。
正因为什么都没做,所以崔昌帝才会赶紧表示感谢。
如果下定决心要做掉他的话,让姑父离开这个位置对陈养喆来说,也能做得到。
但是30分钟和1分钟相比,陈道俊还是明白,自己这个姑父,似乎该敲打一番了。
“爷爷,姑父也是按照爷爷的意愿行动的,即使不说也很清楚。”
“那么,你呢,你会照我说的做吗?”
“在说我的想法之前,我就问一个问题。”
“好吧,说吧。”
“您真的想要麻浦吗?还是有别的想法?”
陈道俊也没有别的办法,所以只有坦率地问。
“别的想法?别的想法指的是什么?”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就是不知道您的意图。”
“看吧,想得太复杂了想不出来答案,别无他意,因为IMF,我们顺阳资金也枯竭了,不管是什么都得做,特别是挣钱的生意。”
陈养喆舔了舔嘴唇,据说在那里还有政府补助资金。
“就因为这样,就把心爱的孙子的手里的点心拿走了吗?”
陈道俊试图用亲情作为武器。
“那你呢?”
“什么?”
陈养喆托着下巴,用有趣的表情看着我。
“我心爱的孙子,借给我了10亿美元.却兑换顺阳汽车公司,即便说汇率提供了便利,这也算是蛮横的抢劫吧?”
陈道俊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无语得说不出话来,莫非不忘当年的事是要我还回去?
“爷爷!您是认真的吗?”
“不然呢?不是真心,汽车集团控股的股份,17.7%啊……我可是损失惨重,这次应该补一补空了。”
这一说,陈道俊想不出什么可反驳的话。
利用美元的力量,他占了很多东西,当然这也是因为陈养喆的巨大让步和关怀才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这次轮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