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这药你还是给妈吃吧,也许就是吃了你的药,妈才会好的这么快。”
习惯性的摸了摸女儿的脑袋,感觉柔软头发在手上的触感,阎埠贵暗叹一声手感真好。
“丫头,给你就拿着吧,这药对你妈的病情来说,也只是治标而不治本。而且这药吃多了,就是病魔来了都不知道痛苦的,这样反而会错过最佳治疗的机会。可是文卓不一样,他还小又是健康的身体,这两个药丸子对于改善他的体质作用可就太大了。”
阎解睇听到这里,哪里还会拒绝。她也不去玩那些虚头巴脑的了,接过药丸子就塞进了自己的手提包里。
“谢谢爸。”
对于药丸子的分配,她接到手就已经想好了,老公一枚儿子一枚。虽说这药丸是父亲给他外孙的,可老公才是真爱啊!能留一枚给小淘气就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星期天,也是三大妈出院的日子。
今天一大家人都兴致勃勃的跑来医院接她出院了,就连久不露面的阎解成这次也跟了过来。
只是平日里话唠的他,今天罕见的没有去接大家的话茬,谁叫他刚来到医院的时候,就被阎埠贵一顿冷嘲热讽了呢!
不过见到父亲已经去办好了出院的手续,而且又没有提出让他们分摊医疗费的话来。阎解成提到嗓子眼这里的心,这才安心的放回肚子里了。
为此,等到大家赶回院子的时候,他竟然破天荒的掏钱,去买了一挂鞭炮在大院门口放了起来。只不过,他又一次挨了父亲的一阵爆骂。
久未归来的三大妈,这一回到了四合院,仿佛如同鱼儿进了水塘一样,那叫一个熟络和自在。
这才半天的时间,她就和院里以前的邻居们打成一片了。她也顾不得去调养身体,就在满院子的乱串。可是谁也想不到的是,待到半个月过去复查完后,她就立即让阎解放订了隔天去承德的火车票。
“妈,你留在院子里不开心吗?你要是怕耽误二哥,你可以让二哥一个人回去啊!要是大哥他们不去照顾你,你也可以去我那里住啊!我的衣铺后院还有好几间空房子呢。。”
阎解睇一听到大嫂的通知,立刻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只见她紧紧的抓住了母亲的手,就是舍不得她离开。
“傻孩子,塞罕坝那里才是妈的家啊!江辰他们才是妈的根。你现在让我留在四九城这个地方,我哪里还能自在的起来。再说了我这病去那里调养,还不是一个样。”
看着母亲连声招呼都没和父亲打,就毅然决然的踏上了火车,阎解睇紧绷的心弦,这时候才彻底的给松开了。
“老爸再怎么对不起妈,但是对于妈,他已经算的上是仁至义尽了。可是妈,好像从来都没去为爸考虑过。她的眼里只有二哥他们一家人,唉!”
“解睇,你说的对。爸已经做的很好了。”
一旁的赵阳也忙不迭的接过了话茬,他们这个家,可都是老婆说了算的,为保狗头,刑警出身的他还缺那一点察言观色吗?。
可是谁也不知道的是,此时不在场的阎埠贵,已经快要忙的焦头烂额了。
已经九个来月的孟月,今天一早起来,就嚷着肚子有点痛。这可把阎埠贵吓得不轻,虽说前世他已经有过好几次的经验了,可是也架不住现在的医疗水平,它远远都不如前世的那个年代啊!
随即阎埠贵背着早就打好了的包裹,抱着孟月就向医院跑去。
只是在把孟月送去医院路上的时候,她的羊水就已经破了。好在路途不远,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赶到了医院。
可是让谁都没有想到的,阎埠贵这边刚把手续病房办好了,孟月那边就进了产房。
而且这进去还不到半小时,护士就将一脸懵逼抱着孩子的孟月,给扶了出来。
“雪梅这是在骗我吧?生孩子很痛吗?我怎么都没啥感觉啊!”
孟月感觉自己现在应该、或许、可以、说不定能做到健步如飞吧?
你们这一左一右的搀扶是几个意思?
“丫头,你这有点快啊!才半个小时就……?”
阎埠贵也只是听说过这么快的,前世自己的老婆,每次都是死去活来的,可这丫头从进去半个小时,也没听她喊一声啊!
呆萌呆萌的孟月,在护士的安排下躺在了床上后,这才悄悄的将阎埠贵叫到了自己的身边。
“阎老师,我根本没用半个小时,我进去裤子刚脱下,孩子就出来了。都是这些医生护士清理卫生,才浪费了这么长的时间。”
“卧艹!”
阎埠贵也是有点无语了,不过这是好事,最起码孟月没有去遭这个罪。
“对了,也没见这孩子哭?是男是女啊?”
阎埠贵这时候,才想起了还有个孩子,正躺在了孟月的身旁。
果然,孩子都是附赠品。
“阎老师,是儿子耶,而且我们刚才在里面已经称过了,有八斤八两呢。”
“啥?多重?”
听到阎埠贵疑惑的问话,孟月又重复了一遍。
“八斤八两。”
这下阎埠贵是彻底的怔住了,八斤八两一声没喊痛,滋溜一下就自己跑出来了,这是啥体验?
再说了孟月也不是很S啊!
而且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还是个C。
尼玛,想不懂,头痛。只是这孩子怎么没见到他哭啊!
想到这里的阎埠贵,轻轻的将被子掀开了一角,静静的打量了这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襁褓。
这小小的模样儿,已然像极了他的母亲,就是眉毛和嘴巴像自己。
这眉毛,配上了和他母亲相似的眼睛,简直了。
这就叫剑眉星目吧!
美滋滋的阎埠贵,此时心里已然乐开了花,他已经完全沉浸在了亲情的幻想之中了。就连孟月自己下床去把奶粉冲泡好了,他都全然没有注意到。
可是襁褓里面的小家伙,完全没去理会他老爸的臭美,快速的吸完奶瓶的奶水后,就立即就闭上了眼睛,然后沉沉的睡着了。
第333章 孟月的儿子
阎埠贵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乖的孩子,这回家都已经整整一个月了,他也才见到这个孩子只哭过十来回。
这还都是这孩子,在裤子里拉了粑粑后,这才哭了出来。而且你只要帮他换好了衣服,他就又立即停止了哭泣。
孩子很乖,屋里的几个人谁抱都可以。这不,现在整天抱孩子最多的,反而是才刚满十七周岁的佟多多。
孟月已经不止一次叫嚷了,这带孩子和生孩子,怎么都这么简单。为此,差点就没把佟多多给带偏了。直到多年以后,当她自己生孩子的时候,才知道误信了孟姨的鬼话了。
此时夜深人静的院子里,唯独最东侧的房间里,还亮着微弱的灯光。
“阎老师,这不可以的。自古以来,除了入赘的,孩子不都是跟着父亲姓吗,哪有跟母亲姓的道理。”
孟月的话虽有几分道理,可是阎埠贵却是丝毫不以为然。反正姓不姓阎,他是一点也没所谓的,难不成还让孩子跟他前世姓严吗?
所以阎埠贵直接向孟月提出来了,让孩子跟她姓。
“丫头,你从小就没有兄弟姐妹,而且你们家那边也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孩子能和你姓,也是让你们孟家有个延续。你也知道我这边儿子孙子一大堆,少一个儿子姓阎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爱好诗词的孟月,在生活中本就是一个感性的人,平时没事一个人都能伤春悲秋好半天,而现在阎埠贵的一番煽情下,那还了得。
一时间,犹如山涧的清泉喷涌,浇灌了整片山林。久旷干旱的山林也得到了清泉的润湿,瞬间就爆发了勃勃的生机。
夜悄悄的过去了,小不点做梦都不会想到,就在这个晚上,他不但被起好了名字,甚至连姓都给他安排好了。
大名,孟凡。取这个名字的意义,也只是在孟月的个人想法,她觉得孩子还是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最为好。
可轮到取小名的时候,那就可热闹了,什么小凡、小不点、小乖乖、小狗屎等等,那都是数不胜数。甚至阎八斤、孟八两都被佟多多给起了出来。
天气是一天比一天炎热,照顾小孟凡反而显得是越来越方便了。只要吃喝拉撒伺候到位,他都从来不去吵闹。
只是随着天气的炎热,小家伙可就受罪了。大人们可以肆无忌惮的吹着风扇,可孩子不行啊。孟月怕孩子着了凉,只能拿着蒲扇日日夜夜的扇着。
阎埠贵看在眼里,也是愁在心里。孩子哭到不哭,只是整天整夜的在那哼哼唧唧着,为此阎埠贵特地从冰棒厂每天早晚订个大块冰,放在大厅里给屋子来降温。
今天夏天罕见的热,又罕见的长,待到夏天过去的时候,孟月的儿子都已经能简单的坐起来了。
“阎老师,人家都说七坐八爬,可是你看咱们的小凡,这才五个来月就会坐起来了。”
孟月无不骄傲的说道,但是她又有骄傲的基本,谁叫她的儿子太懂事,太聪明了呢!
尤其是在孟月的调教下,这孩子前几天竟然都会喊“爸”这个单字了,虽然与她心中所想的有所差入,可这也让她高兴半天了。
“孩子太小,早坐对脊骨反而不好。……”
阎埠贵刚要提醒一下孟月,准备给她上上自己的育儿小课堂,可谁知在这句话刚说完的时候,小孟凡就突然的向后倒去了。
两人刚才也在说着话,一时不察,谁也没有注意到。可谁料小孟凡也不哭闹,竟然自己翻了个身,就向孟月的方向爬了过来。
“哇,阎老师你快看,咱们的小凡他又会爬了。”
“卧艹,还真是的。”
阎埠贵孟月两人此时的喜悦,都已经不能用言语来表达了,至于他刚才育儿小课堂,也早就停课了。
正当他们在后院怡然自乐的时候,本来还在书店值班的佟多多,却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打破了这美好的氛围。
“阎…阎老师,大事不好了,隔…隔壁老杨家的饭店死人了。”
“啊!”
孟月直接惊讶的叫了出来,反倒是阎埠贵却还是一脸的淡定,更是气定神闲的说道:
“你在后院带好孩子,多多你去看好店,我到老杨的饭店看看去。”
等到阎埠贵和佟多多走进书店的时候,里面看书的人,早就凑热闹的一跑而空了。阎埠贵也没耽搁,顺便交代几句话,就丢下对方快步的走了出去。
此时隔壁的饭店,早就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阎埠贵也是挤了好久,才突破重围挤了进去。饭店里面的场景,果真如同佟多多所说的一模一样。
只见饭店大堂的中央,正躺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阿婆,而她的身旁正有一位嗷嗷大哭的老头,看样子正是她的老伴。
“老杨,这是怎么回事?这大娘不会是真的……”
饭店老板老杨,此时也是一脸的郁闷和诅丧。自己也只是想好好做个生意罢了,谁料到会发生这种事。
“老阎,我他娘的也太倒霉了吧!这两个老人家也就刚点完菜而已,我这边还没开始上茶呢,那个大娘就直挺挺的在凳子上跌倒了。”
老杨说完,还特地向着人群的方向,大声的叫嚷道:
“乡亲们,你们给我做个见证啊,这真不是我家饭店的菜有问题,我这菜还没有上桌呢!”
老杨的解释,此刻显得是那么的苍白,唧唧喳喳的人群,也只是过来看热闹的罢了,谁会站出来为他说句公道话。
等到医院和派出所的人员到来后,围观的人群,这时才慢慢的疏散了开来。
“医生,我老伴她还有救吗?”
“老同志你要节哀,看你的家属的情况,应该是走了好一会了。”
医生的最终判决,让悲愤的老头一时竟然失了理智。只见他满脸怒容的跑到了老杨的面前,揪住他的衣领就要和他拼命。
“都怪你们饭店,要不是你们饭店凳子不稳,我家老婆子怎么会跌倒,要是她不跌到,怎么会突然说没就没了。”
老杨哪里经过这个阵仗,一时间竟然被吓傻了,要不是一旁的阎埠贵眼疾手快,丧偶老头手中的筷子,就已经插进老杨的眼睛了。
赶来的警察见此,也立马上来分开了两人。而这时候刚给死者做完检查的医生,终于姗姗来迟的走了过来。
“老同志你有话好好说,你家爱人看样子是心脏病复发走的,这虽然和饭店有点关系,但也不是很大。”
“老伴,我的老伴啊!……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啊!”
听着老头声嘶竭力的哭闹声,阎埠贵突然有点同情起这个老杨了,看来他的这个饭店,算是开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