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就这样悄悄的过去了,等到整整一个夏天都过去了,陈雪茹这才堪堪的赶了回来。
虽说早在她离开一个月的时候,已经发了一封电报回来。可那以后,她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老阎,我听说徐慧真的女儿这次又没有考上大学?……”
阎埠贵也感到郁闷,按说徐静理的成绩不错啊!可是她今年又一次的滑铁卢了。
“嗯,这女娃水平还是有的,就是一到考场的时候容易紧张。”
“呵呵,我觉得徐慧真的女儿,就不是读书的料,这要是考不上,可没资格进我家的大门。只可惜小魁不听我的话,以后迟早都有他后悔的时候。”
陈雪茹一回来就听到这个“好”消息,这让她多日的阴霾都完全一扫而空了。
阎埠贵闻言就是一怔,严肃的说道:
“雪茹,你这思想要不得,你和徐慧真的矛盾,怎么能牵扯到孩子的头上呢!”
“呵呵!”
陈雪茹丝毫没有在意他的态度,轻蔑的语气已经说明了一切。
“老阎,我这次回了一趟老家,思前想后一番后,我还是觉得现在要想做生意,还是必须得到国外去。”
阎埠贵懵了,这不符合剧情啊!她好好的怎么突然会有出国的想法?
“雪茹,四九城哪里不好了?你怎么突然会想到去出国?”
陈雪茹嫣然一笑,只不过面色却是有点失落。
“老阎,我也不瞒着你了,候魁的爷爷在M国回来了,他想把他的孙子带去M国,而且只要我这边答应了,他也会在M国那边给我几间店铺。你知道,这是一个机会,我不想……”
可是未等陈雪茹的话说完,候魁就从房里冲了出来。
“妈,我才不去M国,我也不认识这个什么爷爷。”
“候魁,你是怎么跟我说话的?你姓什么你都忘了是吧,别人为了一个出国的名额,头都打破了,你怎么就一点也不知道好歹。”
陈雪茹的心情很是复杂,她也不想养大儿子的儿子白白跟人跑了,可那是出国啊,为了儿子以后的前途,她觉得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候魁的申诉显得是那么的苍白,强势的陈雪茹只要有了自己的想法,他就很难反驳了。无奈之下,他只能把目光投向了阎埠贵这边。
“干爹,你就帮帮我吧!”
“小魁,要是出于我的本意,我当然希望你能留在四九城。可是作为你的长辈,你能有出国的机会,我还是希望你能走出去。”
候魁傻眼了,他还指望干爹帮忙劝劝他母亲,可谁知道竟然反过来劝自己了。
“干爹,可是……”
“你也别可是了,不为了别的,就为了徐静理,你也该去。这丫头为了大学梦,已经不知道哭过多少次了,你要是能把她带去国外,那上个大学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借着这个机会,能把徐静理安排上,也不枉她叫他一声阎叔了。
“干爹,多亏有你提醒啊!我这就去找静理去。”
候魁说完,看都没看他母亲一眼,就蹦蹦跳跳的跑出去了,至于陈雪茹的咆哮,他早就把耳朵给闭上了。
“候魁,你给我回来……”
“阎埠贵,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出国可不是下馆子,你这不是给我添堵吗?”
“呵呵,你既然已经准备出国了,那就祝你在那边好好的照顾自己吧!”
蝴蝶的翅膀已经轻轻的扇动了,阎埠贵莫欺老年穷的篇幅,也要正式拉开序幕了。
第312章 女儿说出来的“秘密”
阎埠贵最终还是去送了陈雪茹他们一程。
看着候魁身旁的女孩子,阎埠贵会心的为他们送出了祝福。
“小魁,静理愿意陪你一起出国,这是姑娘家完全把自己交给你了,你可一定要好好对她,像个爷们一样,不要让我看不起你。”
“干爹我知道了,静理就是我的生命,就是我的全部。你就放心吧!”
候魁说完,又走到了徐慧真他们一家人的面前,上去就是深深的鞠了一个躬。
“叔叔阿姨,我一定会照顾好静理的……。”
“候魁你给我快点,时间都快到了,有话不知道早点说吗?”
只要看到儿子和徐慧真他们亲近,陈雪茹就是感觉不爽。
徐慧真脸色一变,就径直走到了陈雪茹的面前。
“陈雪茹……”
“徐慧真,怎么又准备想骂我了是吧,来啊,老娘会怕你。”
看着张牙舞爪的陈雪茹,徐慧真反而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妹妹,以后就麻烦你,帮忙多照顾一下静理了。”
“喂,谁是你妹妹了,你可不要乱叫。……”
陈雪茹还待准备去理论理论,可是广播催促的声音,就在大厅里响彻了起来。
“好妹妹,你看这时间都快要到了,姐姐就不留你了,你们在路上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你…你…你全家都是妹妹……”
“妈,时间到了,咱们快点走吧。”
“阿姨,我来帮你拿包。”
随着候魁他们的裹协下,陈雪茹是一步三回头的挤进了人群之中,可是她的嘴巴还是不停地在那蠕动着。
“雪茹,保重。”
阎埠贵的声音虽然不小,可是已经挤在人群中的陈雪茹,早就听不到了。
良久。
“阎老师,一起走吧!”
待已经看不见女儿的身影了,徐慧真他们这才转身走出了送客大厅,顺便又邀请了正站在门口发呆的阎埠贵。
“走吧!”
阎埠贵的身影显得很是萧条,十几年的陪伴,却换不来出国的热情。
徐慧真偷偷的打量了一下阎埠贵,小心翼翼的问道:
“阎老师,能冒昧的问一下,你和那个陈雪茹,到底是啥关系吗?”
啥关系,这能说吗?
阎埠贵暗地里白了这个大嘴巴女人一眼,随口就是胡诌道。
“管鲍之交!!”
“这是啥意思?”徐慧真不解的问。
倒是她身旁的二女儿突然插嘴说道:“妈,管是指管仲,鲍是指鲍叔牙,这是形容他们关系亲密,如同兄弟一般。”
“哦,原来是这样啊!阎老师,其实咱们也可以管鲍之交的,我这人特崇拜你们这些文化人。”
不明所以的徐慧真,一脸真诚的看着阎埠贵。
只是这目光,让老实人阎埠贵那是如芒在背,内心更是对这母女俩竖起了大大的拇指。
自己要是真的和你管鲍之交了,你家老蔡还不要和我拼命了。再说了,自己也不是饥不择食的人啊!
“徐老板,蔡老板,车子来了,咱们上车吧!”
随着汽车的颠簸下,阎埠贵躺在座位上,就慢慢的睡了过去,这让有着一肚子话的徐慧真,生出了一种如哽语噎的感觉。
……
时间悄然而至,仿佛是一眨眼的时间,赵家的喜蛋就送到院里来了。
昨日还在流着鼻涕的女儿,今天已经做了母亲。
阎埠贵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还是那么的年轻,乌黑茂密的头发上,更是没有一丝丝的白发。那光洁的脸蛋也是同样没有一丝皱纹。
“爸,赵阳的汽车已经到了,你搞快点啊!”
听着门外儿子的叫喊声,阎埠贵拿起桌子上放着的面具,轻轻的扣在了脸上。
一瞬间,只见阎埠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正在迅速的变老。不一会儿,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壮年就变成了一个六七十岁的蹒跚老者。
“来了来了,叫魂啊!”
阎埠贵整理一下衣领,随即就走了出去。
待看到女儿的时候,只见她的怀里正抱着一个花布裹就的小襁褓。
“文卓,你快看看是谁过来看你了。”
“这是你外公,这是你大舅,这是你大舅妈……”,随着阎解睇一个个的指认着,襁褓里面的婴儿,也无意识的跟着她的手动而在咿呀咿呀。
“文卓,文采飞扬,卓而不群,好名字。”
阎埠贵也是满心欢喜的看着这个小不点,尤其是那清澈的眼神,仿佛可以洗涤着人的灵魂一般。
随着客人们陆续的进进出出,孩子也成了赵家招待别人的桥梁了,还好这孩子胆大,不认生。
待到饭点时候,阎解睇的房间里才逐渐的安静了下来。
此时的阎埠贵,正在客厅里,和一群老头子聊的那叫一个热火朝天。赵阳就突然跑了过来,在他耳旁轻声说道:
“爸,解睇说请你过去一趟。”
“哦!”
“各位老兄弟,我有点要事就失陪一下了。”
“阎老师你忙……”
“哈哈,你忙去吧!”
“对啊!不用陪我们了。”
阎埠贵告罪一番后,就随着赵阳来到了他们的房间。
“爸,你坐,刚才人多,我忘记把妈寄来的信给你了。”
“怎么,这老太婆还玩什么小心机不成?”
看到女儿笑而不语,阎埠贵这才接过信件,一目十行的观看了起来。
“四十年?结婚证?解睇你笑什么?”
“爸,今年是你和妈结婚四十周年啊!妈是想让你今年去塞罕坝陪她一起过个年,顺便把你们的结婚证给补办了。”
阎解睇笑着解释着,可是越是解释,阎埠贵就越是迷糊。
“解睇,这四十周年我能理解,可这补办结婚证是几个意思?”
阎解睇白了一眼他这个老爸,没好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