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茹“噗嗤”一笑,连忙小声催促道:
“老阎,你快去开门,等……”
“爸,我还没回来,你关门做什么?”
阎解睇有点埋怨了起来,这可让一旁的赵阳抓住了机会,立马对着老阎讨好道:
“解睇,你怎么能怪叔叔呢?现在四九城多乱,你又不是不知道?”
阎埠贵冷笑一声。
“呵呵!”
只见他一把将女儿揪了进来,整个人双手依在门上,对着门外的赵阳说道:
“那个小太阳,天都黑了,你阎叔就不留你喝茶了,你就早点回家吧!”
只听“啪”的一声,门就从里面关上了,徒留着局长大人,一个人站在门外久久不能回神。
“唉!这阎叔还真有个性。”
赵阳苦笑一声,摇摇头转身就走进了漆黑的巷子里。
“吱呀!”
没多久,院门又重新打开了,只见一个脑袋鬼鬼催催的探了出来,东张西望着。
“爸,你怎么又把他赶跑了?”
阎解睇的声音从鬼鬼祟祟的脑袋后面响起。
“你懂个屁,我这是在帮你考验他。”
故作一脸严肃的阎埠贵,努力让自己的模样,显得磊落一点。
只是熟知父亲想法的阎解睇,不由的撅起了小嘴,一脸嫌弃的说道:
“哼,我还不一定看的上他,有啥好考验的。再说了每次他一来,你就将他赶走,这就是你说的考验对方?”
“咳咳,这你就不懂了吧,耐心和不怕挫败正是最好的考验。”
阎埠贵悄悄的掩饰了一下尴尬的神色,一本正经的在那胡说八道。
正当两人争的有声有色的时候,倒霉催的候魁一路哼着调子,满面春风的走到了门口。
“咦,干爹、姐你们这是来迎接我的吗?”
“孩子,自求多福吧。”
阎埠贵说完,拉着不明所以的女儿转身就走。
此时的候魁才突然惊醒,后背更是让冷汗浸湿了。
“卧艹,一定是静平她们告的密,这下真的完蛋了。”
他颤颤巍巍的关好自家的院门,贴着墙角,慢慢的向屋里摸去,他满心期待着母亲没有注意到自己,只是有时候,事与愿违的事情还是太多了。
“候魁,天都这么黑了,你丈母娘怎么没留你过夜?”
陈雪茹一手拿着根短棍子,一手拿着个搪瓷脸盆,从厨房里走出来,正好拦住了儿子的去路。
“妈,妈…妈妈。”
“你别妈妈个不停,你平时不是很能说吗?现在怎么变结巴了。……”
陈雪茹这一训,就是半个小时啊!
候魁麻了,彻底麻了。他现在,都有点想把自己那两个“小姨子”,掐死的冲动都有了。
陈雪茹厨房门前训儿子,而阎埠贵也在自家院子里正在盘问女儿,中间就隔了一堵墙而已。
一时间,颇有默契的赶脚。
“我说解睇,你对那个小太阳感觉如何?”
“爸,我感觉就那样吧,除了身手差点,其他还行。”
阎解睇懒洋洋的躺在秋千上,有点提不起兴头。
阎埠贵叹口气道:
“解睇,你要是没感觉,趁早和他说清楚,虽然对方人不错,可是岁数比你也大太多了。”
“哦!”
阎解睇无所谓的模样,让老阎一阵头大。
“解睇,你想想,你今年才二十四岁,可对方呢?都已经三十三岁了,这可是比你大了整整九岁啊!你再想想,对方家庭是红色,咱们只是小业主出身。这自古都讲究门当户对是吧,你说你脾气又差,又喜欢动武,你要是嫁去他们家,就他爸那政委出身的坏毛病,你不得把他脖子给拧了。”
“啪…啪啪……。”
阎埠贵吧啦吧啦一大堆,嘴巴都干了。他正准备起身跑去倒水喝的时候,就听见自家院门口,传来了一阵零散的鼓掌声。
只见陈雪茹一边鼓掌,一边慢悠悠的走了进来,而且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蔫了吧唧的候少爷。
“说的不错啊!继续啊!别停啊!”
“呃!我有点尿急,想去上个厕所。”
阎埠贵有点心虚了,这尼玛不是在自家厨房那里训儿子吗?这才几根烟的时间,怎么就停业了呢!
“哼,阎埠贵我跟你说,解睇好不容易谈个对象,你可别给我捣乱。你难道还真的想要她变成老姑娘,你才着急。”
“雪茹,看你这话说的,解睇是我的女儿,难道我就不想她好。。”
阎埠贵努力的做过狡辩,奈何陈雪茹太了解他了。
“阎埠贵,我还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你不就怕别人说解睇找个岁数大的吗?人家解睇都无所谓,你瞎操什么心。”
“干妈,我……”
看到因为自己引起的战火,阎解睇坐不住了,只是她刚开口,就让“消防员”陈雪茹,给浇灭了。
“你别急着为你爸说好话,你的心意干妈我知道。我跟你说……”
此时的陈雪茹已经化成了一名资深老专家,她只是一瞪眼,屋内的两个老爷们,就一溜烟儿的各回各家了。
“解睇,咱们女人不同男人,咱们女人只要自己幸福了,管那些外人怎么说。你看你爸不就比我大了十六岁,只要他对我好,我不是照样没名没份的,伺候了他这么多年。”
陈雪茹说到这里,还特地看了看自己里屋的方向,待确认对方没猫在那里偷听,她又继续给女儿洗起脑来。
第259章 四合院秒变大杂院
阎埠贵很愤怒,男人的威严,岂可任人凌辱。
他决定了,找个机会一定要好好报复陈雪茹。
就是耶稣来了都没用,阎埠贵说的。
翌日。
阎埠贵一早起来,刚在院里忙活,就让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打断了。
等他打开院门的时候,就看见候魁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干爹,我妈病了,你快去看看吧。”
阎埠贵也没废话了,就一头钻进了陈雪茹的家里。
才一晚没见,陈雪茹就感觉憔悴了许多,整个人躺在床上,也是迷迷糊糊的。阎埠贵赶紧伸出手背,放在了她的额头上,才发现烫的厉害。
“看来是发高烧了。”
他也没有避讳了,直接就背上陈雪茹,向医院跑去。
刚出院子的时候,正好看见了从家里出来的女儿。他交代女儿去街道那里,帮它干妈请个假以后,阎埠贵又继续向医院跑去了。
“雪茹,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阎埠贵蹲在床前,一脸怜惜的看着对方。
只见床上的陈雪茹,此时是一脸的倦意,说起话来,更是有气无力的样子。
“老阎,我不吃,我也吃不下,好难受啊!”
“雪茹,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你多少吃点吧,你不吃哪能好呢!……”
“老阎,我真吃不下,要不你说个故事给我听吧。”
看着对方,认真而专注的讲着故事。陈雪茹第一次觉得,其实生病还是蛮好的,最起码自己可以在生病的时候,为所欲为。
时间一刷而过,陈雪茹的病也早就好了,阎埠贵也终于可以放心了。
看着夏日将至,他忽然想起,自己那四合院的被褥,是一整个春天都没有晾晒了。
都怪那个小太阳,天天照的自己心不在焉的。
四合院这边已经乱套了,大家都在拼命的建房子,除了一条走道和水池那里,各家各户门前,都建满了丑陋不堪的小屋子。
前院这里,也唯独阎埠贵的门前,还是空旷旷的。他也特意交代过了,只准大儿子在自家门前建,别没事找屁吃,占用自己门前的院子。
好好的四合院,现在就如同一个大杂院一样。尤其是一到下班后,邻居们再也没有地方可以消遣了。
谁叫阎解成大气,他趁着父亲这段时间不在家,直接就在前院砌了一堵墙,真正做到了让自家的门前,变成了一个独门的小院。
别人也只有眼馋的份,不过邻居们到一起议论的时候,大多数都是说,抠门一辈子的阎埠贵,到老了竟然变傻了,竟然抠门到一块砖都舍不得买了。
“爸,你啥时候回来的,我给你开门。”
于莉老远就透过新装的铁框门,看见了正在外面,盯着院墙发呆的老公公。
随着一阵嘎吱叽吜的声音,阎埠贵一脸黑线的走了进来。
“这里啥时候修了一堵墙,你们这样搞,以后邻居的关系能好吗?”
好巧不巧的,今天于母也正好在家,看到女儿受了委屈,连忙跑出来圆场起来。
“亲家回来了啊!这修墙的事,你还真的不能怪罪他们年轻人。你是不知道,现在院子都建满了小房子,也就你这里空荡荡的。”
“本来大家下班后,聚在这里热闹热闹也没多大关系,可是这人一多,就有人开始偷偷摸摸了。你是不知道,这前前后后,家里的东西,都不知道丢过几回了。后来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就给解成他们出了这个主意。”
“唉!这四合院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净出些偷鸡摸狗的。”
看到亲家母都跑出来顶缸了,阎埠贵也不能抓住这件事情不放吧,他也只能无奈的把这个话题转开了。
“谁说不是呢!亲家,自从你们辞去这个大爷位置后,这个院子现在是彻底的乱套了。”
于母一边说话,还一边隐晦的观看起对面亲家的脸色,直到看见暴雨转晴,她提起来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事已成舟,阎埠贵也懒得抓着不放了。
“亲家母,这个月有收到没有我的信?”
“哎呀,你不说,我还一时没有想不起来,我这就回去给你拿。”
于母说完,就小跑的回到了屋里。
不一会儿,她就拿了一叠信件,又跑了出来。
“亲家,你的五封信都在这里。”
阎埠贵说声谢谢后,随手就给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