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老师,别人没和你说过吗?你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真的好好笑啊!呵呵!”
阎埠贵也没想到,孟月现在这么爱笑了,这还是那个活在诗歌里面,伤春悲秋的女孩吗?
“死丫头,取笑我是吧!信不信我……”
“我不信,我不信阎老师能把我怎么样。”
未等阎埠贵把话说完,孟月就一个挺胸,站在了阎埠贵的面前。
也许是对方的举动太过突然,仿佛是受到了惊吓的阎埠贵,猛的向后退了一步。
孟月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大的胆子了。
不过对方的反应,也让她感到不忿。
“阎老师真是贵人多忘事,昨天早就来了,到现在才记得来看老朋友。”
孟月看向对方的眼神,仿佛更加幽怨的。
阎埠贵突然有点后悔来这了,自己怎么就是忍不住呢?
他要抢救自己,他不能再这么被动了。
“丫头,我年初走前不都叮嘱过你,叫你找个对象,好好过日子。你怎么就不听话呢?”
“呵呵。”
孟月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眼前的阎埠贵,时而嘴角还挂着浅浅的微笑。
“我说这些都是为你好,你这丫头……”
对方又一次的打断了阎埠贵的说话。
“阎老师,你就不要为我操心了。我觉得我现在很开心,很快乐。我有你们这些朋友就足够了。”
“有雪梅,有解放他们,我感觉这里就是我的家,这里就是我的天堂。在这塞罕坝,可惜每天看着他的变化,我觉得这比诗还美,比词还要让人陶醉。”
“孟月,你变的不一样了。现在的你,就像北欧的精灵,活泼可爱又快乐。”
看到对方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阎埠贵也不由的为对方感到高兴。
两个岁数相差隔辈的忘年交,都仿佛找到了各自的知己,一时间竟然忘乎所以的聊了起来。
他懂她的伤春悲秋,也懂她的诗与词,她的梦,她的幻,他全都明白。
她也能读懂他的寂寞,他的空虚。冥冥中,她觉得他就是一个谜,也只有她,才能让他肆无忌惮的说着自己小秘密。
一时间,两人竟然惺惺相惜起来。
只是一接触到某些话题,两人又都很有默契的避开不谈,仿佛有道无形的枷锁在约束着各自。
有时候人与人就是这么简单。
煽情久了,阎埠贵又突然天马行空了起来。
“丫头,你知道什么叫“侠”吗?”
孟月不禁好奇对方的问题,不过她还是据实回道:
“行侠仗义,锄强扶弱?”
阎埠贵听到孟月的理解,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即又把自己的见解说了出来。
“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诺必诚。这就是我心中的侠。而且我也做到了。”
“啊!阎老师还是大侠,快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孟月一听话里有故事,立马来了兴致。
“咳咳,年初村里的事算不算?”
听见阎埠贵,又重提旧事。孟月开始恍惚了起来,她想起了自己遭受的区别对待,情绪也不由的低落下来。勉强笑道:
“勉强算吧!”
阎埠贵看到对面女孩,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失落,他决定再说出一个小秘密。
“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你可不能乱传。”
孟月一听,立马就不乐意了,道:“哼,阎老师你竟瞧不起人,我孟月虽然是一个小女子,但我……”
但是话还没我也说完,这次就轮到阎埠贵来打断话茬了。
“我把那个武延生的腿给弄断了,年前一次,年中一次,这次来前又补了一次。你看我够“侠”不?”
“噗”,孟月嘴里还未咽下的水,直接就给喷了出来。
还好阎埠贵身手不错,一个侧身,就给躲了过去。
但凡换成其他人,就这距离,怎么也得洗个脸吧。
“我说丫头,你成心的是吧。”
“不不不,我是一时被咱们阎老师的侠气给镇住了。”孟月立即辩解起来。
仿佛为了印证心中的想法,阎埠贵突然问道:
“喂,丫头,你不觉得我下手有点狠吗?”
听话对方的话后,孟月沉默良久,脸上的笑容也渐渐的变的消散。
“我记得你刚开始和我说起村民的事,我觉得那时候的你真的好可怕。我有想过去劝你,不要为了我去伤害别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只要一想到他们那么多人欺负我的时候,我就开不了这个口。”
“说真的,我已经很久没有恨过他们了,可是我还是做不到去原谅他们。武延生的事,我现在听到了,也只是感到惊讶罢了。阎老师,你说我是不是已经变成了一个坏女人了?”
孟月说完,就一直盯着阎埠贵。期待能从他的嘴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她的阎老师又一次的没有让她失望。
只见声音,很快就从对面的男人嘴里,说了出来。
“你这丫头,就是有一点不好,就是不够自信。以后你要自信一点知道吧!你在我的心中,永远都如山中的精灵一样,永远可爱善良。”
“嗯。谢谢阎老师。”
听到夸奖和认可,孟月还是很开心的。不过看到对方还在继续,孟月说声谢谢后,又微笑的继续当着倾听者。
阎埠贵也很喜欢女孩的态度,听话懂事知大体。
“孟月,你这样就对了,没事的时候要多笑笑。你要相信自己的心,也不要让别人左右你的想法。你要坚信自己的脚步,只有你走过的路,那才是路,远方别人走的路,那不过只是一道影像罢了。”
“阎老师真厉害,你这么说我就感觉好受多了。”孟月一脸崇拜的说道。
阎埠贵不经意的看了眼时间,他还没感觉,就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了。于是他就向对方提出了告辞。
“好了,我不跟你扯了,时间不早了,我怕等会我家那婆娘又在满世界找我了。”
孟月无比羡慕的说道:
“呵呵。”
“阎老师,你们夫妻感情真好。”
“好个屁,我没和你说过,我还有个情人吗?”以为对方嘲讽自己,阎埠贵没好气的说道。
“呃。”孟月愣住了。
“不扯了,拜拜。”
阎埠贵也怕待久了,真让家人出来寻找了,说完后,就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好的朋友,从不在乎多的虚情假意,孟月也很自然的送起客来:
“拜拜!”
只是待到不见人影后,孟月脸上的笑容,才渐渐变淡。
变成了塞罕坝上那个成天冰冷如霜的孟月,变成了同事眼中熟悉的孟月。
今天也只是在阎埠贵的面前,她才会这么放开心怀的笑着。
这一年来,她加起来都没有今天的笑容多。
此时她只想对他说出一句话。
“阎老师,你为什么就不能多我一个红颜知己呢!”
第213章 于家的天塌了
塞罕坝的年,永远都是那么的热闹。
塞罕坝定居的员工们和一些未回家过年的人,都在林场领导的组织下,集体过了个大年。
此时的整个食堂里面,已经人满为患了。
快乐的孩子们,更是在桌子与桌子之间,来回的嬉闹奔跑着。
家长们的喝骂声,更是此起彼伏。
可是快乐永远都是短暂的。
开往四九城的火车,又一次平稳的行驶在时代的印记中。
仿如一张浓重的油彩画,格外的明丽动人。
……
“老三,你这一去,就是十天。今年院里的对联,可是明显不如往年了。”
阎埠贵回家凳子还没坐热,刘海中就跑过来串门了。
阎埠贵今年走的匆忙,还没等到院里邻居求到头上,就去了塞罕坝。
甚至好多邻居,还都不知道阎埠贵不在家里。
“老二,你家的孙子可都会叫人了,秦京茹的事,你就放下吧。”
阎埠贵想起临走时,徒弟刘光天拜托的事。就和刘海中絮叨了起来。
自从去年刘光福的事情闹开以后,刘海中的精气神就大不如以前了。
五十六岁的刘海中,时不时的也向一个老人的行列看齐了。
时而坐在那里发呆,时而又在抱怨腰酸背痛。
虽然脾气还是火爆,但是比起以前,官威少了,架子小了。人也变得絮叨了。
“唉!老大年底又生个孙女。我提了几次他借口不回家,我们老两口说要过去,他又说地方小,没地儿给我们歇脚。老三,你说我这么疼老大,是不是错了?”
刘海中的话很沉重,沉重的他自己都喘不过气来。
可是阎埠贵却依旧没有掼着他。
“老二,你到现在还看不明白吗?你要想晚年生活有保障,你就主动向你家光天认个错,你也不要去给秦京茹什么脸色看了。人家小夫妻已经把那个家真真正正的支楞起来了。”
本来两个老兄弟多日未见,说不定还会聊上一会,可谁知这话题越聊越偏。
虽不至于说是不欢而散,但刘海中却是心事重重的回家去了。
阎埠贵也在好奇,都快天黑了,这解成夫妻俩个怎么还没回来。
本来还想着,把从塞罕坝带回来的一些山货送给大儿子家,可是左等右等,还没见到他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