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郑景伟心里就更加失落起来。
其他的几位专业第一或者名声在外的人都有着和他同样的想法。
虽然看起来鲸落的阵仗搞得挺大的。
希望不会太拉跨啊！
带着这样的情绪，所有人开始仔细研究起手中的总谱。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
整个排练厅，三百多人发出的声音一点一滴地开始消失，直到全部人寂静无声，只有偶尔的翻阅抖动纸张的声音传出。
于海也不催促，而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大家。
脑海中开始缓缓消化着刚刚兑换的顶级指挥家的技能。
总谱读法，合唱学，曲式，复调等等别人好学习好几年的知识一次性就被他刻入脑海中。
然后是各种经验：排练计划的制定，有效动作，眼神，速度，节奏和力度，连音的连贯程度，跳音的长短……
于海抬起自己的双手看了看，感觉似乎对于自己刚刚拿出去的那首曲子，有了一种完全不一样的理解。
再次抬头，于海就看到所有人都眼神透着光地看着自己。
给他的感觉，这些人似乎在看一个浑身透着圣洁光辉的救世主。
他微微一笑，他问道：“如何？”
“牛！”
“震撼人心！”
“无与伦比！”
“碉堡了！”
“……”
三百多个人一起发出的声音还是非常大的，似乎为了发泄自己被作品引发的惊涛骇浪一般的情绪，这些人几乎是吼出来的。
于海觉得自己耳朵都快聋了。
他赶紧用手压了压大家的情绪：“那么，给大家一个礼拜的时间熟悉这首曲子，之后我会安排一下排练计划，大家有没有意见？”
“没有！”
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喊声回荡过来，这次更加的整齐划一。
你们是学音乐的，不是学体育的。
于海几乎要反射性地揉耳朵了。
一旁的助理闻人表情目瞪口呆。
他看不懂乐谱，自然不知道于海拿出的作品有多么厉害。
但是从这些专业人士的反应来看，殿下这次是要出大招啊！
这么夸张的吗？
于是，这一支乐团的第一次集合就这么快速地结束了。
看着同学们带着满腔的兴奋和干劲十足离开。
一位跟在于海身边的老教授略微迟疑地问了一句：“鲸落，乐团指挥你定下来了吗？”
“嗯，已经有决定了。”
“是谁？”
于海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自己！”
第247章 老了，不是死了
虽然说，自己担任指挥的话，接下来几个月自己估计都会比较忙碌，没什么时间摸鱼了。
不过既然已经决定下来，于海也不会再反悔。
这也算是一个不小的挑战了。
胡主任他们虽然对此有些忧虑，但是这毕竟是他自己的毕业作品，自己写的，要如何折腾别人也没有太多干啥的权利。
至少，在他们看来，作为原作者的话，鲸落对于这首作品的理解程度肯定会比普通的指挥更多一些。
当然鲸落也没有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
大五的指挥专业他还是留下了一位同学作为助理指挥帮忙的。
被选中的宋超同学被告知自己是助理指挥之后不仅没有丝毫的气馁，反而松了一口气。
他也是看过总谱的人，自然知道以自己的能力实在是无法指挥这样一部宏伟的作品。
助理指挥这个职位就很好，既可以学习到东西，又可以参与到这样一部伟大作品的工作中，简直完美！
突然的决定，让于海对于接下来几个的时间做了一些调整。
本来不太着急的新歌准备的时间，必须缩减掉一些。
于海坐在办公室内，看了看自己下一个月的对手。
曲爹谢镛，曲爹排行榜第十一名，是一位已经六十多岁的老头子了。
到了退休的年纪还在创作的人，是真的不多了。
于海对于这个老前辈还是很尊重的。
在他的资料的时候，于海凑巧看到他的一个感言。
似乎是在某个颁奖典礼上，他拿着终生成就奖笑着说：“我感觉这个奖拿得有点早了，我不打算现在就歇息！”
他道：“十六岁的时候，我第一次接触摇滚，并立志自己要做一个音乐人。二十岁的时候，我的第一首歌发表了，可惜并没有多少人听。直到三十岁，我才第一次从歌迷口中听到我的名字。”
“作为作曲人，感性而丰富的内心世界是我的财富。这一路走来，我有过年少轻狂，也向往过鲜衣怒马，曾经有过一段时间的孤寂沮丧过，在麻木和思考中反复徘徊。但是跌跌撞撞的，终究很庆幸我一直都在路上。”
“谢谢，我还会继续前行！”
于海有些感叹，不管是在地球还是在平行世界，老一辈的这些艺术家们，身上都有迷人之处的。
他想了想，兑换了一首歌并决定自己演唱录制。
同一时间，谢镛也在和他的好友聊起他的对手。
“你会应战我是没想到的，我以为你不喜欢参合这些事情呢！”
“我是不喜欢参合！”谢镛直言不讳道：“我喜欢这个小伙子，想和他较量一下，有什么问题？”
“你喜欢他为什么不给他直接让路？”好友即使已经甚至这位的性格，也不由有些无语。
“怎么让？没有我也会有别人好吧？”谢镛翻了个白眼：“人家小伙子利害着呢，不需要别人让！”
“你这么看好他？”好友有些诧异，他可是知道这位在音乐上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整个圈子内志同道合的也没几个，没想到对一个小辈如此欣赏。
谢镛毫不犹豫点头：“我跟你说，不出意外，他今年获得曲爹的概率能够达到九成！”
“这话说得太早了！”好友有些怀疑地看着他：“你不会放水了吧？”
“什么鬼话？”谢镛立即反驳：“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
在关于音乐上，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开玩笑的。
好友立即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急忙道歉，并道：“所以你是对自己没信心？”
谢镛沉吟着摇头：“不好说！至少我是已经尽了全力了，但是如果他这个月的歌曲水平和之前几个月差不多的话，我大概率是会输的。”
好友无语，虽然了解这位老兄耿直的性格，但是这样直播坦言自己的能力不足，是不是有点灭自己威风的意思？
你好歹也是个圈内老一辈领军人物了啊！
然而，谢镛自己抱着这样佛系的心态去对待下个月的新歌榜的，但是他的粉丝却并不是这样想的。
某个谢镛的粉丝群，最近一直在暗潮涌动。
自从知道自家偶像今年会发新歌后，这群十多年甚至几十年的老粉们最近就有些蠢蠢欲动了。
尤其是在发现自己老头偶像居然需要和一个年纪足够当他孙子的人去挣新歌榜的时候，这些粉丝们心里都不大自在了。
再看看网络上，无论是鲸落的粉丝还是路人网友，普遍认为鲸落赢的概率比较大后，这些人更不得劲了。
鲸落前面几个月干净利落地赢得了对手，网友们现在对于鲸落能够走到最后成为曲爹越来越有信心了。
有网友就分析道：
虽然说越往后难度越大，遇到的对手也越厉害。
但是鲸落的作曲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强大，从之前几个月来看，这家伙明显是有备而来。
有脑子的人都明白要把越厉害的作品放在越后面，更何况是鲸落？
再加上于海下个月的对手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家。
虽然说这位作曲人曾经是非常厉害的人物，拿过的大奖比起许多人听过的都多。
但是咱有一说一，毕竟年龄摆在那里，精力有限，灵感和想象力这些东西，到了一定年龄是逐渐退化的。虽然说经验和底蕴这两块老艺术家是绝对占有优势，但是现在的年轻人应该不会太喜欢格式化的东西。
另外，就粉丝量来说，鲸落和对方的差距实在太大了，这一点老人家很吃亏！
所以，基本可以宣布下个月鲸落又拿下了。
整个分析下来，没有偏颇，有理有据，让人信服。
然而，许多谢镛的老粉丝看到后面就有点不乐意了。
什么叫粉丝量相差太大？
鲸落粉丝多这一点没错，但是谢曲爹又不是没有粉丝的人，差距哪里就太大了？
他们这些谢镛的粉丝是老了，又不是死了。
只要他们还在，就绝对不允许自家曲爹因为人气和粉丝这一块输给了对手。
再说，他们不认为自家偶像如此德高望重的，会如此轻易输给一个年轻人吗？
起码，他们要让自己偶像能够堂堂正正用质量和人家比拼，而不是比都没比，就被对方的人气击垮了。
所以，谢镛的老粉丝动起来了。
这些三十多，四十多，甚至五十多岁的歌迷们，在各大粉丝群发起了号召：
“是时候证明我们的存在了！”
“让他们看看谢爹粉丝的实力！”
“我们还在，我们没死！”
“谢爹的时代不会过去！”
“也是时候让儿子们看看，在追星这一块，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
“……”
于是，二月末，网络上突然出现关于谢镛曾经作品的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