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963开始 第87节

你不走我没机会跟天鹅说话啊!

邢泽劝道:“有啥不放心的,这不还有我们这些邻居嘛。”

“算了算了,等大茂回来再说吧。”许母道,“这小子,一出去就这么多天,真是没溜儿!”

“茜茜还睡着呢吗?”邢泽终于想起了妹妹。

“早上学去了!”许母笑道,“跟你似的啊睡到快中午了。”

“啊?上学去了?”邢泽忙问道,“您送她去的?她带饭了吗?用不用我给她送饭去啊?”

“送啥送,多大的孩子了,还用得着送?没你这么惯孩子的,这哥当的跟亲爹似的。”许母调侃道。

邢泽不好意思的笑笑:“不是没养过孩子嘛,哪哪都不放心。”

“行了,心放肚子里。”许母笑道,“茜茜一早就跟着院里的孩子一起走了,晓娥给装了饭,饿不着!”

邢泽拱拱手:“那得嘞,谢谢婶子和嫂子,麻烦您二位了。”

“赶紧放下!”许母示意道,“被人看到小心给你整个帽子!”

此帽非大茂的帽,乃封建帽也。

“婶子别走。”邢泽叫住了要回屋的许母,从屋里拿出来猪肉和白面交给许母。

“嗬,这肉真好,你看这膘肥的,这面可真白,这是精面吧,又细又白。”许母赞道,随即不解问道:“给我这干啥?”

邢泽乐呵呵道:“王主任送的,分您点,给晓娥嫂子补充补充。”

娄晓娥在屋里听的直撇嘴:“哼!”

邢泽与许母分别,各自回家。

接送邢茜上下学倒不是因为太宠她,主要是担心娄晓娥她爹下黑手。

黑手套没了不要紧,毕竟这块土地最不缺的就是人,娄父不在乎。

车没了才是重点。

偌大的娄家,也就这么一辆小汽车,就知道它有多难搞了。

不过想来娄父应该不会这么做,娄晓娥还没生呢,娄父就是想跑也得等娄晓娥生了再跑。

“小积儿小积儿。”

“我在。”

“积分兑换外币的规则说一下。”

“和其他物资规则相同,请自行查看。”

“啧…淡了,感情淡了,你对我越来越敷衍了。”

“详细讲解需要支付5积分。”

“好好好,我自己看,我自己看!”

邢泽打开商店面板:“……收回……扣除积分作为惩罚……”

了解了规则,邢泽又开始询问:“小积儿,为什么今天没有惩罚?”

“……”

没有回应。

“行吧,明白了,别问,问就是缩头乌龟。”

邢泽隐隐有些猜测,暂时还没办法证实。

(我摊牌了,我怂了,我妥协了,惩罚规则调整了,不再一刀切了!)

时间还早,也不饿,邢泽敞着门,坐在桌子前,“滋溜滋溜”喝着水。

不用受罚就是爽,棒呆!

邢泽的惬意只持续了一杯水的功夫就被打破:

一大爷和一大妈来了!

还真是稀客,邢家都多久没有迎接过易中海的到来了。

自从…

对,自从邢泽来了以后。

邢泽起身问道:“您二位有事?”

一大爷一大妈进了门,一大爷把屋门关上了。

两口子“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第103章 忏悔

邢泽眉头紧皱,一言不发进了卧室。

一大爷和一大妈面面相觑,不知道邢泽是什么意思。

片刻后,邢泽拿着邢育森的遗像出来,摆在了堂屋桌上:

“我辈小受不住,您冲着我叔磕吧!”

“我对不起你啊老伙计!”

一大爷突然哭了。

“梆梆梆”就是三个头,重重磕在地上!

等一大爷磕完头,邢泽把遗像收了起来。

从卧室出来,一大妈扶着老泪纵横的一大爷站在桌边。

“坐吧。”邢泽示意二老入座,倒了两杯水。

“小泽啊,谢谢你!真的谢谢你!”一大妈感激道,“要不是你,我恐怕就……”

邢泽想说“您应该感谢歹徒不专业,感谢于莉”。

“这是我应该做的。”邢泽义正辞严,“我常对茜茜说,做人要善良,要正直,要勇于担当,要不惧牺牲。”

“我这么教她,当然也要给她做出表率。”

“别说是一个院的邻居,就是换成陌生人,我也会一往无前!”

“领袖教导我们,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什么枪啊手榴弹啊,也扛不住我一刺!”

吹牛壁真特码的爽!

邢泽端起杯子畅饮一番。

这些话本来做笔录的时候就想说的,结果那帮家伙不识货,哼!

没关系,你们不听,自有人来主动听!

邢泽爽了,被勾起回忆的人不爽了。

一个被捅穿了脑袋死不瞑目的形象再次浮现,一大妈忍不住颤抖一下。

一大爷赶紧拍拍一大妈的手背,屋里差点变成粉红色。

“一大妈,感谢的话就不要多说了。”邢泽继续道,“咱们心里明白就行了。”

“那怎么能行!”一大妈不同意,“这可是救命之恩,不怕你笑话,我是真的害怕呀,他把一捆东西绑在我后面的时候,我是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老易了!”

“没事了没事了。”一大爷拍着一大妈的背安慰道,“都过去了,咱俩这不是都好好的吗。”

毁灭吧,累了!

你俩到底干啥来了?

来撒糖?

就硬塞狗粮?

问过狗的意见吗?

单身狗邢泽只能端起杯子战略性喝水。

一大妈冲一大爷递个眼神,一大爷从裤兜里掏出一个长条状物体。

不是圆的,是长方形的,手绢包着的。

一层层打开,里面的东西才露出真容:

钱和票!

“这是我和你一大爷的一点心意,你一定要收下!”一大妈递了过来。

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在侮辱一个da…哦对,我不是dang员,老周才是dang员。

于是邢泽就接了过来:“这是多少啊这么厚?”

“五百块和一些票。”一大爷答道,“你户口也没在这,我想你可能用得到。”

“真不少,谢谢您了。”邢泽轻笑一声,“我一直很好奇……”

“您一个八级钳工,工资99块,不是差钱的人,为什么要黑我叔的钱呢?”

一大爷刚提起的情绪一下子垮了!

“啊?”一大妈似乎觉得有点不可置信,“这…这…老易,这怎么回事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您随手一掏就是五百块,应该比我叔留下的钱还多吧?”邢泽步步紧逼。

“唉…”一大爷沉重的叹息一声,“你叔一共留下了263块4毛,还有一些粮票布票。”

“钱是我接的,但不是我昧下的。”

“谁?”邢泽追问道。

“张大花,就是贾张氏。”一大爷答道,“当时在场的只有我和贾张氏,老邢把钱给了我,说了一堆话,后来钱被贾张氏要走了。”

一大妈问道:“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啊?”

“那时候老太太身体不好,你忙着照顾呢。”一大爷跟被审讯一样,有问必答。

一大妈又问道:“那…那她要你就给啊?”

“我…我对不起你啊老伴儿!”一大爷再次悲咽道

随着一大爷的描述,一段尘封多年的四合院往事也浮出水面。

结婚多年,因为媳妇不能生养,易中海迫切的想要有个孩子。

于是四合院里刚做了寡妇的张大花就进入了易中海的视线。

那时的张大花,还是个风韵犹存的俏寡妇,有个儿子证明能生养。

世道艰难,一个寡妇带着独子,那是过的相当艰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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