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就一直有口气咽不下去,所以才有了长达四个月的冷战。
但今天这个意外算是打破了两个人的僵局,以后肯定得见面打招呼了。
不过这样也好,省的于莉再在心里纠结“到底要不要硬着头皮去找邢泽”了。
至于为什么要找邢泽……
都怪她自己大年初二回娘家吹下的牛啊!
要不是当初虚荣心作祟,立下了“我有个朋友超牛壁”的大旗,她爸妈怎么也不会想到让她托朋友搞一张自行车票。
面对爸妈期盼的眼神,面对于海棠羡慕崇拜的眼神,于莉一下子就脑补出了拒绝后的场景:
“不行就算了”+爸妈失望的眼神。
“姐姐的朋友好像也没有那么牛壁哦”+于海棠嘲讽的笑容。
我于莉不要面子的吗?
自己吹过的牛,含泪也要圆回来!
于是就有了于莉借口“回去找朋友”仓皇逃离了娘家。
然后就有了为了躲雨跑回四合院。
最后就有了学着前面那个人一步跨上台阶刹不住车撞了上去。
既然僵局已破,于莉也不是个扭捏的性子,回家拿了伞和药水就往外走。
阎解成躺在炕上看她这般匆忙的模样就问道:“怎么刚回来就出去?拿的什么啊?”
“药水,我刚在大门口把邢泽撞地上了,擦的挺厉害,我去看看。”
于莉解释了一下就出去了,阎解成也没多想,他知道外面下着雨呢。
下雨天,磕磕碰碰那不是很正常吗?
再说了,自己结婚的时候邢泽也是有功的,算是一位好兄弟。
有什么好担心的。
邢泽端了盆水正敞着门清洗伤口,看到于莉打着伞过来,就问道:“嫂子有什么事吗?”
我只是蹭了蹭,不会要找后账吧?
“我来给你送药水。”于莉亮了亮手里的小瓶。
嗐,就这?
不过于莉这个举动确实增加了好感值。
虽然这个娘们藏不住事儿、爱打人,但多少还是能办点人事的。
“谢谢嫂子,您快进来,别搁雨里待着了。”邢泽挪了挪水盆让出了地方。
于莉把伞收起来靠在了门外,拿着药水凑到了邢泽身边:
“洗干净擦一擦,涂点红药水,过两天就好了。”
邢泽瞅了一眼于莉拿来的药水:
卧槽!
汞溴红溶液!
(gong xiu hong,不用谢!)
汞溴红,俗名红药水,别名220,老京城人几乎家家必备,和“土霉素”、“紫药水”并称为三大神药。
后来因为存在安全隐患,慢慢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中。
所以…
于莉嫂子,你终于还是要对我下手了吗?
是不是还要说一句:
“大郎,来擦药了!”
以下不算字数——
1、各位老爷提出的北新桥信托的问题,我仔细查证了,六十年代确实不是专营自行车,是后来才变的,这是我的疏忽,
对不起!(超大声)
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
已经做了修改,但可能会有疏漏,烦请见谅!
2、关于工业券的描述,也有些不准确,同样做了修改。
对不起!(超大声到破喉咙)
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
第88章 这不是缓解一下尴尬气氛嘛
以上,都是邢泽的臆想。
他怎么可能是大郎呢?
必须得是武二哥啊!
“多谢嫂嫂好意,此物甚是贵重,还请嫂嫂收回。”邢泽45度仰望房顶,“某家习武出身,些许小伤不足挂齿!”
“噗~呋呋呋呋呋~”于莉呲着大牙直乐,“整什么洋出儿啊,赶紧的涂上。”
“真不用了。”
“大老爷们儿怎么这么磨叽呢,非得让我亲自动手是吧?”
“别…嫂子你…你撒开……哎呀~关门…疼嘶……轻点……”
给邢泽的胳膊肘抹好,又给手掌涂上,然后就是下巴。
于莉稍稍仰头,秀眉微皱,一只并不那么白皙光滑细腻的手给邢泽抹着红药水。
邢泽甚至能看到手上的茧子和裂子。
众所周知,嘴巴在鼻子下面,下巴在嘴巴下面。
所以邢泽呼出的气息不断冲击着于莉的手,这很符合力学原理。
于莉的脸慢慢变红也很符合人体原理。
但她没有停手,九十九拜都拜了,不差这最后一哆嗦。
行百里者半九十,怎可半途而废?
终于,于莉忍着羞涩上完了药,一抬头就发现邢泽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看够了没,再看就收费了!”
小泽老师是什么人?
善良,正义,无私,勇敢,刚正,刻苦,努力……等。
他经历过播放器和浏览器双重考验的,也接受过韩美日欧等地区无数位知名和不知名老师的教学。
怎会被区区一个“收费”吓到!
“看一天多少钱?”邢泽低头微笑着问道。
于莉不甘示弱的对视道:“十块钱一天,怕不怕!”
“那我包月。”
然后于莉就看到邢泽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沓子大团结,“嚓嚓嚓”一张张数了起来。
那熟练程度……
像极了浏览器里“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的各位探花。
等邢泽数完,不多不少正好30张,“啪”的拍在桌子上:
“呶,除了我,你可不能让别人看了啊!”
于莉咽了口唾沫。
动心吗?
当然动心了!
那是三百,不是三块!
于莉在纺织厂,一个月工资都不到二十,跟阎解成结婚都半年了,两口子加一块都没这么多存款。
怪谁呢?
怪三大爷呗,恨不得小两口一分钱都不留,全都上交给他。
于莉为什么虚荣心这么强?
被妹妹刺激的。
妹妹比她好看,妹妹比她学历高,妹妹比她有出息,爸妈嘴里什么都是妹妹比她好。
于莉可不就憋着一口气想证明自己吗?
拿什么来证明呢?
拿抠门老公公阎埠贵?还是拿同样是临时工的老公阎解成?
思来想去也只有“无中生友”的邢泽了。
“知道你趁钱,显摆什么呀。”于莉嗔怪道,“还不赶紧收起来。”
“真不要?”邢泽戏谑道。
“你真给?”于莉反问道。
“说好了包月嘛。”邢泽手指头叩了叩那沓子钱。
于莉撇撇嘴:“那我做不到,我总不能躲你家里一个月不出门见人吧?我还活不活了!”
“也对。”邢泽点点头,然后手指头按着大团结,一张一张的数了了十张放在另一边,桌上那沓钱现在只剩了20张,“还是包月,也让别人看。”
“真的?”于莉有些心疼有些紧张,“但是先说好啊,我得上班,而且院里人多眼杂,不能你啥时候想看我就能来。”
“不能随叫随到……”邢泽抿嘴,又一张一张数了十张出去,现在只剩了十张,“现在可以不用随叫随到了。”
一百……也不少了!
“行!”于莉一咬牙答应了,上去就要拢钱,“不就是看嘛,我还怕你看?”
“我说的看,可是包括……”邢泽眼神示意,“衣服盖住的地方。”
腾!
于莉脸更红了:“那不行!”
“只看脸的话……”邢泽又又一张一张往外点钱,最后只留了一张,“那我只能出到这个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