兹要是儿子提出问题,他都能用“你妈”来举例说明论证。
阎解成连番败北,于莉只能亲自出马。
“爸,以后除了伙食费,我们不交别的钱了。”
客场选手于莉首先发动了攻击,一记直拳打向对手命门。
“不交?你们这样让我很难办啊。”
主场选手阎埠贵不慌不忙,用一个漂亮的迂回闪躲,让对手的直拳落空。
紧接着,主场选手阎埠贵又使出了流传千年而不失的武林绝学“独孤九剑之亲情一剑”!
“我和你妈辛辛苦苦把几个孩子拉扯大,让他们有吃有喝,供他们上学读书,还给解成成了家。”
“现在你们有了能力,就翅膀硬了想飞出去,留下家里这老的老小的小,你们忍心吗?”
“老话说养儿防老,可现在儿子媳妇连补贴家里都不愿意,我还能指望你们养老吗?”
“百善孝为先,如果连孝顺都做不到,那这个人还算人吗?”
面对主场选手阎埠贵一剑封喉的凌厉攻势,客场选手于莉稳住心神,努力寻找出破绽。
“爸,我们也不想,可是您也知道,我们俩都不是正式工,工资本来就不高。”
“交了伙食费其实也剩不下多少。”
“我现在又怀孕了,后面去医院还得花钱,现在不攒就来不及了。”
“您要是愿意把以后做检查住院生孩子的钱都给包了,那我们可以按照以前的继续给您交钱。”
好一招以退为进!好一招四两拨千斤!
客场选手于莉不仅找到了破绽,还在破解对手招式以后发起了反击。
反观主场选手阎埠贵,从一开始的“镇定自若”到上一式的“志在必得”全部落空,很明显让他的状态变得有了起伏。
“包圆…是不可能包圆的,我为你们这一代忙碌了大半辈子,再让我去为你们的下一代忙碌,那不是显得你们这些做儿女的太失败了吗?”
“不过作为孩子的爷爷,自然也不能光看着一点忙不帮。”
“我可以借给你们。”
“自己家人嘛,利息肯定不高。”
反客为主!
他竟然用出了此等绝技!
主场选手阎埠贵不愧是老将,实力强经验多,就连底牌库也很深啊!
客场选手似乎没有预料到对手竟如此厚颜无…啊不是…厚德载物!
她面色凝重的和对手对视。
“借就算了,我俩以后要养孩子,利滚利的还不起。”
“我觉得不如干脆分家吧。”
“以后我们吃的喝的用的您都不用操心了,生孩子养孩子的花费也不用您掏。”
“我们也大了,成家立业了,是时候出去自己面对社会了。”
“我妈每天做那么多人的饭挺累的,这以后又添了一口人,我也怕把妈累着。”
“当然了,作为儿女,我们也不会对家里不管不顾,每个月给您…三块钱,当做养老钱。”
这一式,叫做“你不让我开窗,那我就掀房顶”,是客场选手参战前就已经准备好的杀手锏!
“不行!”
“我跟你妈还没死呢!”
不愧是杀手锏,主场选手阎埠贵很明显受到了重创,已经开始乱了方寸。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胜负在此刻仍然难以预料。
“这个家现在还是我说了算!”
“分家的事不必再提,没得让人笑话。”
主场选手阎埠贵直接甩出了另一张底牌:
“大家长”!
一个杀手锏和两张底牌的出现,明显预示着比赛已经进行到白热化阶段,双方也都不再保留实力。
“这也不让,那也不行。”于莉笑道,“那您说怎么办?”
“儿子为了要孩子,跟亲爹借要利息的钱,说出去怕是笑掉大牙。”
“要不,我不要这个孩子了。”
“您看行吗?”
第203章 要书
此番交锋,于莉虽略胜一筹,却也是以不欢而散告终。
从那天起,除了每个月给十块伙食费,阎解成和于莉就再也没掏过别的钱。
阎埠贵好几天都睡不好觉,一气之下决定:
伙食费也不要了,你俩自个儿玩吧!
于是,阎解成和于莉就单独过了,每个只需要交四块钱就可以了。
三块是对父母养育之恩的回报,一块是房租。
另外,阎埠贵还规定:这事不准往外说,要是有人问,就说是为了照顾于莉。
一大爷的脸面还要要顾的,阎解成两口子也是欣然答应。
虽没有分家之名,但已有分家之实,阎家长子长媳终于过上了“上无老下无小”的日子。
家丑不可外扬,所以阎埠贵并没有跟邢泽说这件事,邢泽包括四合院的邻居也不知道阎家分开过了。
一大爷的脸面是保住了,只是能保多久就不知道了,毕竟这个大杂院四处透风。
邢泽送的那块肉也白送了,因为阎埠贵根本就没有给儿子媳妇。
不仅是肉,还有帮邢泽找书的事,阎埠贵也不打算让大儿子阎解成参与。
毕竟,大儿子挣了钱也不会多给他一毛。
忆阎家事毕,画面回到此刻。
轧钢厂食堂。
马华熟练的掏出一瓶液体,傻柱熟练的打开“吨吨吨”一气喝完,然后把药瓶子扔灶塘里。
熊熊火焰吞噬了塑料药瓶,不留下一丝痕迹。
“师父,您喝的这到底是什么啊?”马华忍不住问道。
此刻的他,还不知道自己的风评已经被师父玷污了。
“甭问!”傻柱当然不肯说,“把菜切了,我去找南师傅,一会回来。”
许多章没有出现过的南师傅,此刻也正在发愁。
他心爱的小丁同志一心想要上大学,怎么也不肯结婚。
自从南易走李副厂长的路子把丁秋楠调到轧钢总厂医务室以后,本以为接下来就是顺利的确定关系然后结婚,哪成想,小丁同志还是不肯,甚至都不允许他叫她“楠楠”!
还有烦人的崔大可,依旧锲而不舍的往丁秋楠家里送东西,虽然被丁淑楠无情拒绝了,但南易还是心里不舒服。
崔大可还特意找到了南易,并告诉南易,他正在想办法调到总厂,他是不会放弃追求丁秋楠的。
这让南易更烦了,所以他才会急于跟丁秋楠结婚。
可惜,郎有情妾无意,流水终究留不住落花。
志在医学院的丁秋楠,是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把自己托付出去的。
尤其是,她已经跳出了机修厂来到了总厂。
傻柱来找南易就是想开导开导他。
作为一个结了婚的过来人,他不想让自己的对手兼朋友也跳进婚姻的坟墓。
“老南,你是了解我的,我这个人有啥说啥。”
“结婚没有一个人过得舒坦。”
“真的,你信我。”
“激情只是一时,过后索然无味!”
“关键是,结婚以后兜里真的木有钱!”
南易不想理他,并冲他扔了好几个白眼:“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傻柱觉得南易不开窍,打算找个时间攒局,让好兄弟邢泽出马劝劝南易。
开导南易失败了,蹭阎解成一顿酒就必须成功。
下午下了班,傻柱兴冲冲在家里翻找着。
“啧…哪去了…”
“明明放铺盖底下了…”
“怎么会找不着呢…”
翻找无果。
这时候秦淮茹正在贾家忙着做饭,也不方便问,傻柱只能暂时按耐住。
一直到吃完饭收拾好,秦淮茹还拖拖拉拉的赖在贾家不想回去。
天天“哐哐”撞,真的受不了!
不回去?
不可能!
死皮赖脸的柱子哥软磨硬泡愣是给她弄回去了!
“你要是睡这,那我也睡这。”
“你是了解我的。”
“你也不想被孩子们听到什么吧?”
听听,你听听,这说的是什么话!
秦淮茹也是纳了闷:
曾经热心善良老实的何雨柱,怎么一到晚上就变成了这样?
如果秦淮茹跟阎埠贵走得近的话,也许凭她的聪明会找到跑偏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