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喽,狠狠的揍!”
“嗯!”
这位年仅九岁的小女孩,才九岁就已经崭露头角,隐约有了“悍将”的潜质。
邢泽深感欣慰,并决定以后增加邢茜的作业量,保证她未来成为新社会的栋梁之才,以告慰叔叔的在天之灵。
胡思乱想的邢泽在酒精的作用下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而何雨水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手无数次抚上自己的嘴唇,又抿嘴伸出小舌头仔细回味,却始终无法还原那种感觉。
悸动,是热热的脸蛋,是加紧的双腿。
同样辗转难眠的还有刘海中。
这位即将和易中海一起“再见了妈妈,今天我就要远航”的二大爷,今天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滑铁卢。
大年初一领导登门拜访,让二大爷倍感光荣,觉得自己受到了重视,这是即将提拔重用的前兆啊!
事实也如二大爷所料,确实提拔了,也确实重用了——
车间副主任!
不过是在川府。
转折来的如此之快,让大起大喜的二大爷瞬间大落大悲。
命令不是请求,二大爷没法拒绝,只得含泪接受。
饭间与众位家人商议,又遭到了无情拒绝。
“老刘啊,你是了解我的,我是真的想跟你一起去,可我要是走了,家里怎么办?孩子们怎么办?光天要张罗着结婚的事,光福还在上学,我是真的走不开啊!”
“爸,您是了解我的,作为咱家的长子,您不在的时候家里的担子我肯定得挑起来,一个弟弟要张罗着结婚,一个弟弟还在上学,长兄如父,我肯定得帮我妈一起操持啊!另外,您看是不是趁您在的时候把家分一分?”
“爸,您是了解我的,我技术有限人领导看不上,而且我这后面还有几个对象要见面,实在脱不开身!不过,咱家里论孝顺,我大哥肯定不如我,弟弟还小也不需要,我觉得应该多给我分一点。”
“爸,您是了解我的,我这么小,去了就是给您添麻烦,所以我还是不跟您一起去了,我就在京城好好学习,将来给咱家争光!虽然我还小,可总有长大的一天,您不能看我小就少分给我,我得和大哥二哥分的一样!”
于是,重点就从“谁跟二大爷一起去”变成了“家产怎么分”,气的二大爷闷了半瓶散白,抄起家伙就开始揍儿子。
揍二儿子和小儿子,刘光齐就乐呵呵在一旁看两个弟弟挨打。
二大妈也是不阻拦,刘光齐媳妇则是拉着儿子直接去了里屋,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反正她男人是个不吃亏的,分家也用不到她去争。
爹不疼,娘不爱,兄不亲,嫂不怜。
刘光天和刘光福也不知是上辈子多么的丧尽天良,才投胎到了刘家。
聋老太太听着嚎叫声也是摇头叹息:“父母不慈,儿女不孝。”
且不管其他人家里在后面几天如何,小泽老师反正是遇到了一些问题。
娄家小院人去屋空,终究还是事发了。
邢泽接到了来自远方的电话:
“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第164章 结婚啦
这事还要从大年初一说起。
大年初一凌晨,民兵同志用了两个小时都没能抓到邢泽,只能把目光指向了娄家小院。
搜索一番过后,一个人也没找到,却发现了杂物间的大坑。
于是民兵同志急忙联系了居委会、街道办、gong安局等单位,经过几天调查,确认娄家在大年三十晚上带着藏匿的财物潜逃了。
于是,帮娄家从gong安局脱困的陆老爷子,瓜分娄家产业的两方人马,以及接娄家出gong安局的邢泽,都有了嫌疑。
还是那位熟悉的局领导,愁的一把一把薅头发。
都不是无名无姓的小人物,怎么查?
最后还是陆老爷子打去了电话:“该怎么查就怎么查。”
一番折腾过后,毛也没查到,都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
邢泽虽然去的次数多,但每次去都是做过伪装的——
“范明”的脸加上帽子围巾。
天那么冷,我戴帽子围巾过分吗?
所以经过娄家小院邻居们的描述,最终画出来的完全是另外一个人。
这个人,被认定为协助娄家潜逃的元凶。
邢泽只能为这个倒霉蛋儿祈祷:“阎王爷保佑,希望这哥们儿别被抓到。”
至于邢泽接到的那个电话,完全是因为前段时间那句“在攀枝花往东北方向看比较好”。
电话中传来:“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邢泽沉吟片刻答道:“我觉得是个机会。”
“机会吗?”
“是的,相信您也感受到了,风力变强,飞扬的尘土会迷的人眼睛睁不开,老鼠就会趁机出来觅食,与其站在原地被老鼠咬一口,不如咱们先找个地方猫起来。”
“攀枝花背风吗?”
“不完全背风,但能看得到。重中之重的地方,肯定会吸引伟大的目光,老鼠咬人也不会那么放肆。您要是想找一个完全背风的地方,那不如去我老家。”
“呵呵,我觉得我还能再给国家做点贡献,至于你老家,还是留着给你自己用吧。”
挂了电话以后,陆老爷子给上面打了申请,不等申请结果下来,陆老爷子立刻结束休养,直奔川府。
1965年2月26日,西南三线建设体制确定,决定成立西南三线建设wei员会。
“我已经老了,职位对我来说没有意义,应该给那些年轻的同志,他们才是能更好更长久的带领大家前进的人。”
“我就是想替您去看一看,眼见为实嘛,有大的进展还能第一时间向您汇报,让您也高兴高兴。”
“岁数大有岁数大的好处,咱往那一站,保管叫那些宵小之辈不敢来犯。”
“没准儿还能给出出主意那。”
这是陆老爷子从川府打来的电话里说的,至于对方是谁,您猜去吧!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嘛。”
“你地孙女不是刚读完书吗?也一起带去,青年人,就应该去到最艰苦地地方多看看。”
这是对方给的回话。
看看…
就只是看看吗?
陆老爷子体会了半晌,决定稳一手,原本定在春天三月的结婚仪式,被无限期推迟了。
陆老爷子又打了电话:
“仪式有没有不重要,先去把结婚证领了。”
“别忘了给邻居们发喜糖,让他们知道我孙女嫁人了。”
陆老爷子的叮嘱有何深意,邢泽也能理解一二。
陆家,邢泽挂了电话,一把将在旁边偷听的陆尔抱起来转了好几圈:
“爷爷发话了,你现在是我的人了!”
邢茜赶紧手指张开捂住了眼睛,乌溜溜的黑眼珠仿佛在说:
姐姐好辛苦,又要嘴疼了!
1965年2月27日,星期六。
提前请好假的邢泽,穿上板正儿的中山装,骑上自行车就出门了。
一路风驰电掣到陆家,把妹妹交给早就等待在这儿的老周,载着陆尔直奔民政部门。
喜糖,户口本,介绍信,填写结婚申请书。
这个时候的结婚证,尺寸、版式特征、文书格式、公章内容,都是规定好的,但花边花纹可以自行选定。
邢泽和陆尔挑了一个喜欢的花边花纹样式,再由工作人员在结婚证上书写信息,才算是完成一整套流程。
跟工作人员再次道谢以后,邢泽和陆尔一人拿着一张结婚证出了门。
“你得骑车,我先拿着。”
陆尔把邢泽的那张结婚证抢了过来,爱不释手的看。
证书正上方一束点缀着棉花的麦束,左右各有两面五星红旗。
证书的左右两边,是瓜果麦穗玉米棉花向日葵组成的花边。
证书正下方是一对鸳鸯,鸳鸯的头上是一个“囍”字,鸳鸯的两边是荷花。
中间内容部分,先是三个大字“结婚証”,大字的下面是编号“字第号”
再往下则是并排的两行字:
“邢泽 性别 男 现年 21 岁”
“陆尔 性别 女 现年 20 岁”
除了性别、现年、岁之外,其他字是工作人员手写的。
“自愿结婚,经审查合於中*****国婚姻法关於结婚的规定,发给此証。”
“1965年02月27日”
最后的日期上还盖着东城区人民wei员会的公章。
“回去要找个框框裱起来。”陆尔甚至都舍不得折一下这两张。
“必须裱起来!”邢泽骑着车子十分雀跃。
结婚当然要高兴啦!
两人在路上还比较收敛,等进了陆家才彻底把兴奋释放出来。
邢泽抱着陆尔转了好几圈,才想起把结婚证递给老周看看。
“好!好啊!”老周激动的手都有点颤抖了,“好!真好!”
“结婚…结婚证…”邢茜也看着轻轻读了出来,“那我是不是以后不能喊姐姐,要喊嫂子啦?”
邢泽笑道:“叫嫂子有红包拿。”
“嫂子!”邢茜毫不犹豫就喊了。
“哎!”
陆尔脸红红的答应一声,把邢泽准备的红包递给了邢茜。
邢茜高兴的开始满场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