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我吵架时的口不择言,不要讨厌我,我不想被你讨厌。”
“我没有让许大茂再碰我,那是一个误会。”
“接我回来以后,他喝醉了,脱了衣服想要亲近我,我不从,然后…然后他不知怎么就…就那什么了。”
“第二天他问起,我就顺势推到了他头上,后来我一直用身体不舒服来当借口,直到查出来有了孩子,他也再没有机会接近我了。”
“他在外面鬼混,我知道一些,我不问也不关心,因为我心里只有你。”
“我要走了,好舍不得啊。”
“你会难过吗?”
“会想我吗?”
“我觉得肯定会的,对吧?”
“人言桃花流水难相忘,怎知情深意重不自量,眷思君,地久天长。”
“邢泽,请你务必记得我,记得邢馨,记得我们的美好。”
“等我!”
邢泽摩挲着有些皱巴的纸张,脑海里浮现了一只傻蛾子。
她在笑,在叫,在闹,在傲娇。
“你赢了。”
邢泽嘴脸上翘,伸手抹去了脸上的泪水。
第一个女人,第一个想结婚的女人,第一个离开的女人,终于,在邢泽的心里留下了一颗朱砂痣。
也许早就留下了,只是他没有发现。
深呼吸,平复了心情,邢泽又去了杂物房打开箱子,发现有些不对。
装黄金的盒子多了一张纸条!
“贤婿,最后还是我赢了,祝你好运。”
不用说,肯定是娄父留的,就是不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
正在邢泽冥思苦想试图破解的时候,外面响起了喧闹声。
“就是这,民兵同志,我亲眼看着有人进去的!”
“这家人是资本家,从监狱放出来的,大半夜有人来,肯定有阴谋!”
“围住围住,别让他跑了!”
“开门!”
这下,邢泽终于知道娄父的纸条什么意思了。
“草!”
邢泽也不再细看,挥手把箱子收进空间,立马出了杂物间。
“开门开门!再不开直接撞!”
邢泽深吸一口气,助跑、借力、扒墙头,一气呵成!
看着还没完成的合围圈,选了个方向就开始撒丫子狂奔!
“在那边!”
“追!”
“站住!再不停下开枪了!”
邢泽深深懂得“坦白从严,抗拒从宽”的至理名言,连一丝一毫的犹豫都没有,根本不在乎后面开不开枪。
老子是个灵活的移动靶,你特么有种打个十环!
于是,大年初一的凌晨三点,京城街头上演了一幕追逐战。
他跑,他们追。
他两条腿,他们好几十条腿+六个车轱辘。
于是他专挑小胡同钻。
终于,他们还是追丢了。
邢泽藏在一个犄角旮旯,气喘吁吁,此刻的他只想对娄父说一句:
“马拉个币,你特么活该插旗!”
第159章 你也出来看放小鞭?
“小积儿,扫除痕迹。”
“已扣除一万积分,正在清扫。”
“不是五千吗?啥时候涨价的?物价局知道吗?”
“本商店不归物价局监管。”
“奸商!”
邢泽顶着寒风从里到外换上一套新的衣服鞋子,小心翼翼的避开巡逻的民兵,潜进了老周家。
“怎么才来?”老周没好气的问道。
原本的计划,是邢泽在1月31号当着诸多邻居的面送邢茜到老周家,然后假装一直没有走。
干儿子在家这个信息,通过老周的嘴散布出去,让老周的邻居都成为证人,防止娄家潜逃被调查时牵连到邢泽。
就连陆老爷子安排的车和人以及通行证也都做了防备。
都是真的,但都查不到陆家。
然后老周会在大年三十的晚上守着门等邢泽,大年初一再让他出去亮个相,就算完成了计划。
按照计划,邢泽会在三点左右到家,结果没成想一直到了五点才过来。
“甭提了,让人阴了!”邢泽倒了杯水吸溜吸溜喝着,“有吃的吗?”
“有,饺子一直在锅里熥着呢,我给你端来。”老周掀开锅盖直接连箅子带饺子端上了桌。
“老娄这家伙不愧是老狐狸啊!”邢泽边吃边说,“心眼不光小,还特别多!”
老周好奇道:“他又给你找什么麻烦了?”
“他知道我肯定还得回小院,派人一直盯着,等我一进去,他的人就去叫巡逻的民兵。”邢泽说道。
“半夜三更去家里肯定有阴谋,找的什么破理由!”邢泽吐槽道。
“你干嘛要回小院呢?”老周不解道。
“我孩儿她妈给我留了封信。”邢泽没有把箱子的事告诉老周。
不是不信任,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省的老周整天提心吊胆。
“不是…”老周更不解了,“你孩儿她妈是不是傻啊?当面给你不行吗?非得多一道程序?”
“你不懂。”邢泽轻蔑道,“这叫情调!”
“情你大爷!”老周鄙视道,“我不懂?我结婚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学无先后,达者为师!”邢泽不服道,“你结婚早不一定懂得多,我没结婚不一定懂得少!”
“你懂的少不少我不知道,反正你惹的麻烦是不少。”老周鄙夷道,“确定民兵不会追过来?”
“放心吧。”邢泽自信满满,“让他们一条腿都跑不过我。”
“你管好你那条腿我就谢天谢地了。”老周不屑道。
这人…怎么这么大年纪还老开车呢?
“以后我会小心的。”
小泽老师这话说的多么有水平。
“会小心”,而不是“一定管好”。
“吃完收拾了,我去睡觉。”老周扔下邢泽一个人回屋去了。
邢泽填饱肚子也不收拾,直接躺到妹妹旁边睡了。
1965年2月2号,大年初一。
本该是热闹喜庆的一天,邢茜却感受到了满满的恶意。
一早她就醒了,看到旁边的哥哥还挺高兴,折腾了一会发现弄不醒邢泽,只好自己先起来了。
接着又跑到干爹屋里,发现这个也在睡觉。
拜年要红包的愿望达不成了,邢茜深感失望。
在堂屋坐着等啊等啊,一直等到自己都饿了,那俩人还呼呼睡着。
男人果然是靠不住,邢茜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看了看炉子,灭了。
找了找厨房,生的。
生活不易,邢茜叹气。
么得办法,只好对堂屋桌上的凉饺子下手了。
天大地大,干饭最大。
作为一名合格的杂食性生物,邢茜的肠胃还是不错的,冰凉的荤饺子下肚也没有不适。
填饱肚子,又继续无聊的等啊等,最后只能自己打开房门出去看别的小朋友放鞭炮。
直到临近中午,老周和邢泽终于舍得从被窝里出来了。
“你刚起?”老周诧异。
“对啊,您…也是刚起?”邢泽问道。
“你没起来给茜茜做饭?”老周质问道。
邢泽两手一摊:“我以为您会起来做饭。”
“都特么怪你,让我闺女挨饿!”老周直接一巴掌呼到邢泽背上。
邢泽指了指桌上空荡荡的箅子:“你闺女不仅没饿着,饭量还不小,我昨天可剩了不少。”
老周又是一巴掌呼过去:“那特么是凉的,小孩子吃了肚子难受!”
“这你就不懂了吧。”邢泽一脸鄙视,“我妹妹我最了解,这根本不算事,肚子强的很!”
老周叒是一巴掌呼过去:“你特么很自豪?”
“老周同志,大年初一可不兴打孩子的啊!”
“搞什么封建,我就喜欢初一打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