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963开始 第136节

“原谅我吵架时的口不择言,不要讨厌我,我不想被你讨厌。”

“我没有让许大茂再碰我,那是一个误会。”

“接我回来以后,他喝醉了,脱了衣服想要亲近我,我不从,然后…然后他不知怎么就…就那什么了。”

“第二天他问起,我就顺势推到了他头上,后来我一直用身体不舒服来当借口,直到查出来有了孩子,他也再没有机会接近我了。”

“他在外面鬼混,我知道一些,我不问也不关心,因为我心里只有你。”

“我要走了,好舍不得啊。”

“你会难过吗?”

“会想我吗?”

“我觉得肯定会的,对吧?”

“人言桃花流水难相忘,怎知情深意重不自量,眷思君,地久天长。”

“邢泽,请你务必记得我,记得邢馨,记得我们的美好。”

“等我!”

邢泽摩挲着有些皱巴的纸张,脑海里浮现了一只傻蛾子。

她在笑,在叫,在闹,在傲娇。

“你赢了。”

邢泽嘴脸上翘,伸手抹去了脸上的泪水。

第一个女人,第一个想结婚的女人,第一个离开的女人,终于,在邢泽的心里留下了一颗朱砂痣。

也许早就留下了,只是他没有发现。

深呼吸,平复了心情,邢泽又去了杂物房打开箱子,发现有些不对。

装黄金的盒子多了一张纸条!

“贤婿,最后还是我赢了,祝你好运。”

不用说,肯定是娄父留的,就是不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

正在邢泽冥思苦想试图破解的时候,外面响起了喧闹声。

“就是这,民兵同志,我亲眼看着有人进去的!”

“这家人是资本家,从监狱放出来的,大半夜有人来,肯定有阴谋!”

“围住围住,别让他跑了!”

“开门!”

这下,邢泽终于知道娄父的纸条什么意思了。

“草!”

邢泽也不再细看,挥手把箱子收进空间,立马出了杂物间。

“开门开门!再不开直接撞!”

邢泽深吸一口气,助跑、借力、扒墙头,一气呵成!

看着还没完成的合围圈,选了个方向就开始撒丫子狂奔!

“在那边!”

“追!”

“站住!再不停下开枪了!”

邢泽深深懂得“坦白从严,抗拒从宽”的至理名言,连一丝一毫的犹豫都没有,根本不在乎后面开不开枪。

老子是个灵活的移动靶,你特么有种打个十环!

于是,大年初一的凌晨三点,京城街头上演了一幕追逐战。

他跑,他们追。

他两条腿,他们好几十条腿+六个车轱辘。

于是他专挑小胡同钻。

终于,他们还是追丢了。

邢泽藏在一个犄角旮旯,气喘吁吁,此刻的他只想对娄父说一句:

“马拉个币,你特么活该插旗!”

第159章 你也出来看放小鞭?

“小积儿,扫除痕迹。”

“已扣除一万积分,正在清扫。”

“不是五千吗?啥时候涨价的?物价局知道吗?”

“本商店不归物价局监管。”

“奸商!”

邢泽顶着寒风从里到外换上一套新的衣服鞋子,小心翼翼的避开巡逻的民兵,潜进了老周家。

“怎么才来?”老周没好气的问道。

原本的计划,是邢泽在1月31号当着诸多邻居的面送邢茜到老周家,然后假装一直没有走。

干儿子在家这个信息,通过老周的嘴散布出去,让老周的邻居都成为证人,防止娄家潜逃被调查时牵连到邢泽。

就连陆老爷子安排的车和人以及通行证也都做了防备。

都是真的,但都查不到陆家。

然后老周会在大年三十的晚上守着门等邢泽,大年初一再让他出去亮个相,就算完成了计划。

按照计划,邢泽会在三点左右到家,结果没成想一直到了五点才过来。

“甭提了,让人阴了!”邢泽倒了杯水吸溜吸溜喝着,“有吃的吗?”

“有,饺子一直在锅里熥着呢,我给你端来。”老周掀开锅盖直接连箅子带饺子端上了桌。

“老娄这家伙不愧是老狐狸啊!”邢泽边吃边说,“心眼不光小,还特别多!”

老周好奇道:“他又给你找什么麻烦了?”

“他知道我肯定还得回小院,派人一直盯着,等我一进去,他的人就去叫巡逻的民兵。”邢泽说道。

“半夜三更去家里肯定有阴谋,找的什么破理由!”邢泽吐槽道。

“你干嘛要回小院呢?”老周不解道。

“我孩儿她妈给我留了封信。”邢泽没有把箱子的事告诉老周。

不是不信任,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省的老周整天提心吊胆。

“不是…”老周更不解了,“你孩儿她妈是不是傻啊?当面给你不行吗?非得多一道程序?”

“你不懂。”邢泽轻蔑道,“这叫情调!”

“情你大爷!”老周鄙视道,“我不懂?我结婚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学无先后,达者为师!”邢泽不服道,“你结婚早不一定懂得多,我没结婚不一定懂得少!”

“你懂的少不少我不知道,反正你惹的麻烦是不少。”老周鄙夷道,“确定民兵不会追过来?”

“放心吧。”邢泽自信满满,“让他们一条腿都跑不过我。”

“你管好你那条腿我就谢天谢地了。”老周不屑道。

这人…怎么这么大年纪还老开车呢?

“以后我会小心的。”

小泽老师这话说的多么有水平。

“会小心”,而不是“一定管好”。

“吃完收拾了,我去睡觉。”老周扔下邢泽一个人回屋去了。

邢泽填饱肚子也不收拾,直接躺到妹妹旁边睡了。

1965年2月2号,大年初一。

本该是热闹喜庆的一天,邢茜却感受到了满满的恶意。

一早她就醒了,看到旁边的哥哥还挺高兴,折腾了一会发现弄不醒邢泽,只好自己先起来了。

接着又跑到干爹屋里,发现这个也在睡觉。

拜年要红包的愿望达不成了,邢茜深感失望。

在堂屋坐着等啊等啊,一直等到自己都饿了,那俩人还呼呼睡着。

男人果然是靠不住,邢茜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看了看炉子,灭了。

找了找厨房,生的。

生活不易,邢茜叹气。

么得办法,只好对堂屋桌上的凉饺子下手了。

天大地大,干饭最大。

作为一名合格的杂食性生物,邢茜的肠胃还是不错的,冰凉的荤饺子下肚也没有不适。

填饱肚子,又继续无聊的等啊等,最后只能自己打开房门出去看别的小朋友放鞭炮。

直到临近中午,老周和邢泽终于舍得从被窝里出来了。

“你刚起?”老周诧异。

“对啊,您…也是刚起?”邢泽问道。

“你没起来给茜茜做饭?”老周质问道。

邢泽两手一摊:“我以为您会起来做饭。”

“都特么怪你,让我闺女挨饿!”老周直接一巴掌呼到邢泽背上。

邢泽指了指桌上空荡荡的箅子:“你闺女不仅没饿着,饭量还不小,我昨天可剩了不少。”

老周又是一巴掌呼过去:“那特么是凉的,小孩子吃了肚子难受!”

“这你就不懂了吧。”邢泽一脸鄙视,“我妹妹我最了解,这根本不算事,肚子强的很!”

老周叒是一巴掌呼过去:“你特么很自豪?”

“老周同志,大年初一可不兴打孩子的啊!”

“搞什么封建,我就喜欢初一打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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