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春蕾”牌收音机
何雨柱天天不忘给储存空间的小鸡小鸭喂食喂水，也许是何雨柱太心急了，他总觉得鸡鸭长得太慢。
晚上当何雨水回来时，桌子上已经摆了三菜一汤，香味扑鼻。何雨水吃的那叫一个舒坦，最后汤没喝几口，就给聋老太太端去了。
晚饭，是一个家庭生活水平的具象体现，日子过的怎么样，从一顿饭就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一大爷易中海家倒也不错，老两口能吃起细粮，一大爷一大娘此时也想开了，该吃吃该喝喝，也许命里就是没孩子，这又有什么办法。老两口其实也有心眼，觉得在四合院里挑一个差不多的孩子好好对待，说不定以后能指的上，而他们此刻也已经有了同样的认同，这个人必然就是何雨柱。
“这满大院的孩子，我就看柱子算是有心，你看他对聋老太太啥样，咱们俩以后八成还得指望柱子。”易中海说道。
“我也知道，说实话柱子这孩子品行倒是不错，但有时候说话太噎人，天不怕地不怕那劲头谁也整不了。”一大娘说道。
……
二大爷刘海中家比较奇怪，大儿子已经成家了出去单过，老二刘光天和老三刘光福已经开始上班了，可刘海中在家里定下规矩，每个月必须交伙食费，一人三块，兄弟俩剩下的工资自己留着，爱干嘛干嘛。都是半大小子正是贪玩的年纪，不交钱想赖账的时候居多，这样引得二大爷家里天天吵，这不，二大爷吃着鸡蛋喝着小酒，而两个儿子啃着窝头。
“娘，你就不能给我俩也整点鸡蛋？下次发工资了多交点还不行？”刘光天说道。
“就是就是，把家底都给老大了，你看他回来看过你们一次没有，以后还得指着我们哥俩给你们养老，就这样对我们，咱走着瞧！”刘光福说道。
“不想吃滚蛋！”刘海中大骂一句，连筷子都摔了。
三大爷阎埠贵家里有五个孩子，三儿子俩女儿，此时还都没上班，一家人就靠着阎埠贵一个人的工资养活，这日子过的那叫一个紧紧巴巴。可这阎埠贵非常会算计，一家人吃饭必须定量，男孩俩窝头，女孩一个半，多一点都不行，在他眼里，这就是公平。当然菜也是一样，一人两筷头，不能夹多了，夹多了得送回来。
“爸，我这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就不能多吃点？！”老大说道。
“你还当老大的呢，就不知道让着弟弟妹妹点，咱家就我一人工资，养活七口人，你说多吃点就多吃点？明年上班自己挣去！”阎埠贵毫不迟疑的说道。
吵归吵，闹归闹，许大茂夫妇俩也吃饭了。这饭今天是娄晓娥做的，也是她第一次做饭。
“娄晓娥，你诚心是吧，咋做的这么咸！”许大茂没好气的说道。
“嫌咸别吃，我又不是给你做的！吵架吵累了，这是我给自己做的，你爱吃不吃！”娄晓娥可不惯着许大茂。
“给我拿点钱，我去买点。”
“我告诉你许大茂，咱俩在一起过日子，钱你必须上缴，你就是这么跟领导请示批钱的？”娄晓娥没好气的说道。
“老子不吃了行吧！”许大茂往炕上一躺。
“饿着活该！我还就告诉你许大茂，以后甭想买饭，钱都让你这么败了，这都是啥年景了，有的吃就不错了，不懂未雨绸缪？”娄晓娥说道。
许大茂陷入了沉思，今年看样子必然要大旱，他还听说南边去年就已经闹灾了，估计今年这边也跑不了，也许娄晓娥说的是对的，钱得省着点花。
贾家吃的就更简单了，窝头咸菜。倒不是家里真的穷到这份上了，只是这贾氏不肯花钱，钱她要自己留着养老。看贾富贵这样，她怕是指不上，此时不攒点钱难道以后喝西北风吗？贾氏已经算准了，贾富贵以后必然会吵着和自己分家，自己又没工作，难道还回农村去？
这样的吃法可就苦了秦淮茹了，晚上棒梗饿的直哭，可自己已经快断奶了，无奈之下冲了一点玉米糊糊，孩子就这样吃饱睡了。半夜里秦淮茹偷偷抹泪，自己的命咋就这么苦啊，又想到了何雨柱，顿时肠子都悔青了。
晚上十二点，旅行青蛙又准时回来了，这次它带回来的是一台“春蕾”牌收音机，这是华夏最早的一批晶体管收音机，满四九城也找不到几个。
何雨柱起初对收音机并不感冒，但思考了一下就马上明白了小青蛙的用意，那个时代，收音机是除了报纸以外几乎唯一的信息媒介，而且作为前端信息来源，这收音机无疑比报纸快捷的多。
第二天一大早，何雨水起床时就看到了收音机，此时何雨柱正在做饭。
“哥，这是啥呀。”雨水新奇的问道。
“收音机，就是能听新闻和歌曲的东西，我给你打开听听。”何雨柱边说边兴奋的打开了收音机。
那个年代除了新闻就是戏曲，当然也有音乐台。何雨柱觉得大早上的还是听听歌为好，于是收音机里传来了一首歌：《听妈妈讲过去的事情》。
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
晚风吹来一阵阵欢乐的歌声,
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
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
……
何雨水听哭了，或许是想起了已经去世的母亲，何雨柱安慰着妹妹。
“傻柱，这……这是收音机？！”隔壁的许大茂听到了歌声，穿着单衣披着外套就走了进来。
“许大茂，你这耳朵比狗还灵啊，对，就是收音机。”何雨柱微笑着说道。
“这歌真好听！”许大茂也被歌声迷住了。
“哎哎哎，听一会得了，吃口饭还得上班呢。”何雨柱看着许大茂那副奸诈样就不想搭理他。
“傻柱，格局小了奥，我可是放电影的，啥玩意没见过，谁稀罕听你这破玩意！”许大茂扭头就走。
其实许大茂也就是在那瞎吹，那时候电影一年也没几部，看来看去都是那些东西，作为放映员的许大茂早都看腻了。许大茂的确看过收音机，但声音如此清晰，音质这么好的收音机他可没见过。
娄晓娥也其实也听到了歌声，但对于这样的东西她并不感冒，身为资本家的女儿什么没见过，家里那台国外的留声机比这玩意音质好太多。
第13章 打脸主厨
何雨柱这天早早骑着自行车上班了，这一路有不少姑娘盯上了他，那个年代姑娘们都是素颜，好看的也确实不少，但何雨柱现在并不着急找对象，自从秦淮茹把他伤了之后，何雨柱就暗下决心，这辈子一定要过的风风光光，要让秦淮茹后悔一辈子。
虽然有了系统，但何雨柱并没有只想着靠系统生活，而且他最近发现，自己竟爱上了做菜，这种感觉和奇妙。穿越前自己一直浑浑噩噩，似乎对什么都不太感兴趣，但此时何雨柱感觉自己不一样了，或许真正的经历了一些事，也对生活有了新的看法。
这天张建国一大早就风风火火的来到了厨房，厂长今天要招待几个湖南的客人，客人很重要，也在各大钢厂走了一圈了，心心念念就想吃几口家乡菜，让主厨老蔡好好准备准备。
这老蔡的水平当然跟何大清比不了，但也不是吃素的，当即想到要做毛氏红烧肉和剁椒鱼头，当然他也就只会这两道。
何雨柱一听暗地里盘算了起来，《厨神秘籍》里的确有湖南菜，但自己还真没做过，不过要是真能试试的话应该也差不了。
此时老蔡已经有些慌了，北方的菜系其实并不适合南方人的口味，万一这次没把客人招待好，那岂不是砸了自己的招牌，思前想后，老蔡还是跟何雨柱开了口。
“柱子，你爹走之前留没留下菜谱啥的，比如谭家菜之类的。”
“没有，你也知道，我爹走的时候我都不知道，家里的钱和东西也被拿的一干二净。”何雨柱答道。
“奥，那算了，没事儿，备菜吧。”老蔡吩咐了下去，除了两道湘菜以外，其它的还是北方菜，此刻也只能这样了。
何雨柱此时在轧钢厂后厨的地位其实只比新来的强一点，那些老师傅也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这老蔡为人圆滑，对每个人好像都挺客气，可背地里跟张建国说什么谁也不知道。
厨房的厨师也是分等级的，何雨柱此时仍是二级，工资也还是十五块八。厨房的师傅们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跟老蔡搞好关系，工资评级都能上去，因此平日里也有不少人给老蔡送礼。何雨柱从没送过，工资涨不上去其实也正常。
“傻柱，我告诉你这么切菜了吗？你这切得是什么玩意！”何雨柱正胡思乱想着，老蔡就在旁边发飙了。
何雨柱一看，自己切的菜也没啥问题啊，转念一想就知道了，这老蔡是因为自己没帮上他忙，认为自己有谭家菜谱不给他看，故意找茬。
“切的什么玩意也比你强，咋的，不给你看菜谱就给我穿小鞋呗！”何雨柱可不惯着他。
“我什么时候给你穿小鞋了？！傻柱，你可别蹬鼻子上脸，我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一直照顾你，你别狗咬吕洞宾！”老蔡怒骂道。
“你丫说谁是狗呢，再特马说一句试试！”何雨柱把菜刀拿在了手里，怒目而视。
“咋的，你还想剁了我是不，你来……你来！”老蔡边说边往后躲，因为他竟看到没人拉着何雨柱。
“看你那怂样，啥也不是！”何雨柱把菜刀往菜板上一立，活也不干了，拿起茶缸子喝起了茶。
“好，傻柱，我去找主任，不开了你也给你记一大过！”老蔡气的不行，随后便走出了后厨。
“你们看看，就这德行，八成又去老张那哭天抹泪儿去了。”何雨柱笑道。
众人看老蔡走了，窃窃私语起来，多半都想看这次的事儿该怎么处理，果然不一会张建国就来了。
“傻柱，你怎么回事，老蔡平日里对你可不错，怎么的，这主厨管不了你是不？”张建国颇为生气，此刻他正为招待湖南客人的事情着急。
“老蔡找茬！你过来看看，这菜哪切的有问题？！”既然事情都闹到了这个份儿上，何雨柱倒要看看接下来张建国怎么处理。
张建国看着菜板上的菜不说话了，他管理轧钢厂厨房也有几年了，菜切的怎么样还是能看出来的，毫无疑问，老蔡的确在给傻柱穿小鞋。
人要脸树要皮，老蔡当然得树立自己的危险，刚才狠话已经放出去了，此刻要是没个差不多的结果，恐怕以后这后厨他是管不了了。
“咋的，说你几句不行是吧，说你几句就要拿刀剁我？！傻柱，我告诉你，今天这事儿你必须给我个交代！”老蔡仗着张建国在，顿时硬气了起来。
“老蔡，这后厨的厨师们可都听着呢，你刚才可骂我来着。张主任，在轧钢厂这么多年了，我的脾气你也知道，你看着办！”何雨柱此时也十分硬气，也不想多费口舌。那个年代在国企工作，哪能说开除就开除，说记过就记过，要真能这么做早都乱套了。
“多的我也不说，我眼下都火烧眉毛了，刚才厂长还问我菜准备的咋样了，中午客人可就到场了，这菜要是做不好，坏了厂里的大事，你们后厨每个人扣两块钱工资，老蔡扣十块！”
张建国没了耐心，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事他能干出来。
“张主任，你放心，我准能让客人吃的舒舒服服的。”老蔡看张主任生气了，刚才的事也不敢继续再闹。
“说说，你都准备做啥菜，我跟厂长也汇报汇报。”张建国问道。
“毛氏红烧肉，剁椒鱼头，酸菜血肠，京酱肉丝……”老蔡答道。
“你这也就两道湖南菜啊！我刚才来的时候不是告诉你了吗，客人最近竟在北方待着了，很不适应北方的口味，就想吃湖南菜！你吭哧瘪肚搞半天，就会这俩菜，你让我跟厂长怎么交代？！”张建国很生气。
“张主任，会这俩菜不错了，这满四九城也就曲园酒楼湘菜做的地道，可那地方一般人去不了。我今天就敢说，这轧钢厂后厨，包括轧钢厂周围的饭店，能做湘菜的就我一人儿，要是你现在能找出第二个，我蔡定项立刻辞职！”
老蔡此时也是面子上过不去了，他说的也不假，这轧钢厂后厨各个师傅的水平他一清二楚，轧钢厂附近的馆子他也基本每家都去过，还真没人会做湘菜。
张建国知道老蔡确实生气了，但此刻自己还得打打圆场，轧钢厂附近的饭馆他也常去，但从来没吃到过湘菜。而且老蔡确实有些本事，以前何大清在的时候显不出来，何大清走了之后也只有老蔡能挑大梁了。可还没等张建国说话，何雨柱却发话了。
“老蔡，今儿小爷就让你长长见识！”
第14章 弃婴
“辣椒炒肉、剁椒鱼头、湘西外婆菜、吉首酸肉、牛肉粉，衡阳鱼粉，栖凤渡鱼粉，东安鸡，金鱼戏莲、永州血鸭、九嶷山兔、宁远酿豆腐、腊味合蒸、姊妹团子 、宁乡口味蛇、岳阳姜辣蛇……”何雨柱一下说了几十道湘菜，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
“傻柱，你可别吹牛了，说归说，做归做，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是能做湘菜，我立刻辞职！”老蔡起初也是被吓到了，但他随后一想，何雨柱这么年轻，谭家菜又和湘菜几乎占不到边，怎么可能会做。
“好，大家伙可都听着呢，老蔡你要不惹我，我也不会让你这么难看，瞧好吧！”何雨柱二话不说，只见他刀快手也快，分分钟之后辣椒炒肉出锅。
众人一尝，纷纷赞叹。这后厨可基本上都是厨师，张主任也吃过见过，用这么简单的食材能做出这样的味道来，这老蔡可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柱子，这样，今天厂长宴请你来主厨，只要客人吃好，我找厂长给你请功，升级加工资！”张主任兴奋的说道。
“好，一言为定，老蔡，去把鱼头给我收拾了。”何雨柱命令道。
其实刚刚尝过何雨柱做的辣椒炒肉之后，老蔡就知道他输了，此时也早已没了刚才硬刚的骨气，说白了工作还得要，麻溜的去收拾鱼头去了。这剁椒鱼头他也就吃过一次，要是真做还真不好说，要是此时还在硬刚坏了大事，恐怕他还真就待不下去了。
到了中午，何雨柱的菜也备好了。辣椒炒肉、毛氏红烧肉、剁椒鱼头、牛肉粉、东安鸡、姐妹团子……。何雨柱按照能凑得上的食材做了十个地道湘菜，张主任乐乐呵呵一一端了进去。
大概十五分钟之后，张主任乐乐呵呵的过来找何雨柱，客人和厂长要见见这个湘菜大厨。
“厂长，这就是今天做菜的厨师，他是何大清的儿子何雨柱。”张主任向厂长说道。
“大厨好年轻啊！这湘菜做的真地道，真有家乡的味道，小伙子，后生可畏啊！”一个老一点的客人说道。
“刘老，这个小伙子可相当不错，拿手菜多着呢，你要是不着急，多待几天，让小何好好给您做几顿饭。”厂长谄媚的说道。
“好，正好把我们要合作的项目谈一谈。来，小何，咱俩喝一杯，最近几天可就要麻烦你了。”刘老说道。
厂长使了个眼色，何雨柱马上心领神会，恭恭敬敬的敬了刘老一杯，随后跟着张主任就出去了。
下班前，张建国特意来了后厨一趟，告诉后厨一个消息，往后三天，何雨柱就是轧钢厂的主厨，众人惊叹，老蔡在一旁一言不发，他知道自己的位置岌岌可危了。
何雨柱也不想搭理老蔡，他知道这样的人就得追着屁股后一直打，直到服气为止。再看后厨现在的状态，一群厨师围着何雨柱转，他们当然也知道审时度势，有些人其实早都对老蔡心怀不满了，站队，只要站明白了，或许以后的日子会好很多。
对于这些人的奉承何雨柱一一接着，但他当然不会往心里去，毕竟自己不是三年前的何雨柱了。
本以为这天就这样有惊无险的过去了，可就在何雨柱下班的路上，他听到了一个婴儿在啼哭，不远处也正围着一群人。
“这孩子八成是有病，你看长的白白净净的，要是没病父母咋舍得就这么扔这！”
“你就看着包被，估计家里时农村的，听说去年有一些地方就在闹饥荒，说不定是怕养不活。”
……
众人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可就是没人去管，说到底，还是没有人愿意伸出援手，即便眼前只是个刚刚几个月大的孩子。
何雨柱凑了上去，看了孩子几眼不落忍了，虽然迟疑了那么一小会，最后还是把孩子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