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萱钰一惊,刚要抵抗,突然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泪水顿时盈满眼眶。
“回来了?”
“嗯。”
“什么时候走?”
“明日。”
“这么快就走?”
陈萱钰有些惊讶,语气里带着一丝失望。
“我们一起去。”
怀中佳人娇躯轻抖,声音带着几分哭腔,“好!”
她并不知道要去哪儿,去干什么,但只要陪在夫君身边便已足够。
“只是我走了,父亲一人怕是忙不过来,纺织厂的事还是我全权负责的!”
江眠嘴角一抽,“他那哪里是忙不过来,分明是忙里偷闲!”
江眠可不止一次抓包到陈年这个便宜岳父摸鱼,虽然办事一丝不苟,但能少干就少干!
“这次把云州整个担子都踢给他,看他还敢不敢偷懒!”
陈萱钰破涕为笑,“要叫岳父大人!”
“是是是!娘子!为夫错了!”
说着江眠一把将其横抱在怀里,稳稳走向大床,引得陈萱钰一阵惊呼。
所谓小别胜新婚,两人多日离别,如今再见,自是干柴烈火,一点就燃。
半晌,随着一声娇喘响起,房内靡靡之音不绝于耳!
房外院子里,三个大男人蹲在一块儿,面色各异。
郭嘉咂咂嘴,“啧!主公真是春秋鼎盛!……司马错那家伙不在,我要不要偷偷去逛逛青楼呢?”
陈庆之皱眉,“奉孝,青楼伤身,得不偿失!如主公般风流人物,亦不入青楼,而是与夫人恩爱。”
“奉孝若是情难自禁,不若娶一美姬为妻,亦好过品行有缺!”
郭嘉撇撇嘴,“家花哪有野花香?”
蹲在中间的典韦挠挠头,“女人有甚好的?不如持刀仗剑,与天下英雄做过一场痛快!”
陈庆之和郭嘉看着典韦,双双翻了个白眼。
大梁。
“陛下!反贼成胜死于竹江,屯州已定!另大梁八州叛乱已全部镇压,请陛下过目!”
韩士钟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梁帝萧景胜面露喜色,心里一块大石头猛然落地,“好!好!不愧是朕亲封的平叛元帅!”
“拟旨,韩士钟率军平大梁九州之乱,救百姓于水火,扶梁室于危难,功绩甚大,忠心可慰!”
“封韩士钟镇国大将军位,赐爵桑梓县侯,食邑千户!”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
韩士钟才多少岁?三十岁不到!几年前才开始发迹的一介白身!
如今竟然官至正二品的镇国大将军位!
如果只是这也就罢了,竟然还赐爵县侯,这可是从二品的爵位!
职以能授,爵以功赏,小点的爵位也就罢了,县侯那可就不一样了,其代表的荣誉和地位非同小可!
最重要的是,这可是能世袭的!
朝中多少人眼巴巴地盼着,希望能在入土盖棺材前被赐侯?!
“谢陛下!”
韩士钟站起身,脸上无悲无喜,完全没有一点获得高官厚禄而兴奋的样子!
“陛下,微臣还有一事!”
“哦?爱卿但说无妨!”
韩士钟看了看四周,硬着头皮开口:“微臣领军平叛期间,亦在努力探索百姓叛乱根源!”
“依臣之见,大梁八成以上的反贼,其实都是平民百姓,只是迫于生计无奈造反!”
“而令他们无法安居乐业的,便是我大梁过于严苛的赋税和徭役制度……”
随着韩士钟一个个字吐出来,不仅仅是梁帝萧景胜,朝中大臣个个也是脸色愈发难看!
韩士钟尤然未觉,“微臣恳请陛下,将我大梁赋税从十税七降为十税三,此足以维持国用!”
“同时减轻徭役……”
“够了!”
萧景胜突然猛得一拍桌子,“韩士钟啊韩士钟!朕刚刚才夸你,你怎地就说出这等胡话?”
“十税三足以维持国用?我大梁如今十税七都颇有些入不敷出,你还想要朕十税三?”
萧景胜涨红了脸,猛得将折子砸下去,“你看看你看看!这是今早从紫州送来的,赈灾要足足三百万两!”
“这些钱,要是不从赋税里抽,你给朕筹钱吗?”
韩士钟默然不语,气得萧景胜直跳脚。
其实他说得很隐晦,十税三真的足够维持国用……只要满朝官员不要贪得太狠!
他没指望官员不贪,他甚至算了笔账,将贪款都算了进去,还翻了倍!
最后得出的才是十税三的结果!
官场上常说的过肉留层油,这群王八蛋,是把肉放锅里熬油啊!
萧景胜发泄完后,指着韩士钟大骂:“韩士钟!朕命你即刻卸任,在家闭门思过三月,不可出家门一步!”
“至于你的赏赐……再议!”
“退朝!”
萧景胜也没有把话说死,而是再议,然而韩士钟闻言却是心底一沉!
回到家中,其妻梁氏急忙迎了上来,“夫君!你回来了!朝堂上如何?”
韩士钟叹了口气,“如夫人所言,陛下将我痛骂一顿,但赏赐却没有明确撤去!”
梁氏脸色一变,“怎会如此?”
“想必,是陛下想以我为首,培养自己的势力吧!”
梁氏贝齿紧咬红唇,俏丽的脸上满是担忧。
“阉党和世家之战,若夫君卷入其中,便是步步惊心!早日脱身便是啊!”
韩士钟将梁氏拥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两眼凝望着阴沉的天空。
“走一步看一步吧!”
第131章 典韦斩贼首,黑夜潜贼窝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江眠携郭嘉典韦等人遮掩踪迹,暗中至云州临江府清远县内。
是夜,五人乘船暗渡竹江,次日凌晨踏进大梁领地——屯州。
经历乐文平率军叛变,又有成胜叛军在后,屯州之地饱经战火,放眼望去一片破败!
陈萱钰大家闺秀,不会骑马,与江眠同骑,五人四马日行三十余里,竟未曾见一活人!
郭嘉脸色凝重,“闻昔日云州之苦而不曾亲见,如今观之大梁屯州,方知何其悲也!”
江眠摇摇头,“云州反贼自我始,非本王自夸,未曾使百姓至此矣!”
这话倒是不假,虽然云州以前也是民不聊生,但好歹没有经历过大规模的反贼肆虐。
云州的大反贼就是江眠,但在他的带领下,百姓过的日子远超以往。
屯州就不一样了,不仅之前有朝廷压榨,又经历了两次大反贼的洗劫。
民不聊生都是扯淡,因为根本都快没民了!
哪个反贼都跟江眠方蜡一样,真把百姓放心上的?
再行十里,已是夕阳西下。
几人本欲找个地方暂作歇息,正在此时,马蹄声自山上响起!
与此同时,更兼一阵鬼哭狼嚎!
五人对视,这是遇上土匪了?
不一会儿,几人被团团包围,足足两百余人,手持各种武器。
有刀有枪,但少得可怜,大部分是锄头菜刀和削尖的木棍。
正对面前,还有十几人座下有马,各个匪气十足,眼睛盯着陈萱钰迟迟不肯挪开!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江眠嘴一抽。
真是去哪里当土匪,都有这一句呢!就不能有点新鲜的?
哦也是,土匪哪有那个文采,就算有又哪有那个功夫?
典韦兴奋不已,立刻取下身上双铁戟,“哈哈哈!懈怠许久,如今终有练手的时机!来来来!与我做过一场!”
典韦声如洪钟,身上气势极为恐怖,吓得一众土匪心有怯意!
“呔!你这黑丑汉!我等数百人岂怕你一人?”贼首大喊,欲鼓起众贼勇气。
“不怕为何不敢冲来?”典韦不屑,“既然你不来,我来!”
说罢典韦猛得一夹马腹,手持两杆铁戟朝贼首冲了上来!
“此贼凶悍!你我十五人共击之,必能杀他!”
看着典韦那模样,贼首也吓得不轻,立刻转头召集其余十几个骑马的一同对敌!
与此同时,剩下那两百多贼匪也冲了上来!
郭嘉与陈庆之见状突然一撸袖子,唰唰唰几下袖中弩箭射出!
这是江眠给他们防身的小玩意儿,系统奖励的东西。
这东西其实威力不大,但此刻贼寇距离比较近,而且他们根本没有盔甲防身。
只一下,冲在最前面的十几人纷纷中箭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