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想要咱们能像普通人一样相处,至少比在正式的场合更加纯粹。”
秦赐点点头:“兄长说的极是。”
秦云撸起来袖子,十分接地气道:“你跟大哥说说,离开帝都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
“我?”秦赐一愣,似乎有些答不上来。
“兄长指什么?”
秦云脱口而出:“所有事,受的罪,遭的排挤,或是喜怒哀乐,都说给我听。”
秦赐皱眉:“臣弟自幼离开帝都,来了封地。”
“生为亲王,又能吃什么苦呢?”
“至于喜怒哀乐,都是常态,如果是大喜大悲,我想兄长也应该知道的。”
“她的离去,给我造成了很大伤害。”
“除此之外,似乎没什么好说的了。”
虽然很坦然,说的也像那么回事,但秦云本能觉得他是在隐藏自己的情绪。
砰!
他一手抓起两坛子酒。
“喝!”
几乎是命令一般。
秦赐愣了一下,而后二话不说,端着酒坛子就海饮。
同时,秦云也在喝,十分豪爽,任由酒水打湿了衣服。
喝完之后。
他大吼一声:“好酒!”
秦赐放下坛子,却不甚将坛子打碎,哐当一声。
二人相视一笑:“再来!”
就这样二人咕噜咕噜又喝了两坛子酒。
喝到面红耳赤,身体的血液逆流。
那一刻,在酒精的催眠下,仿佛很多顾及都消失了。
“十一弟,朕再问你,咱们是亲兄弟吗?”
“那是自然,一母同胞!”他大声道。
“好,朕再问你,你真的没有因为魏红殷的死而怨恨于朕吗?”
“没有!”他脱口而出。
秦云深吸一口气,继而问出了那句他最关心的事。
“十一弟,那朕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
“陇右唐三,是怎么回事?”
秦赐的笑容猛然僵住!
那喝了酒而显得几分轻浮的脸也迅速收敛。
气氛,瞬间凝滞!
见他反应,秦云的心不禁下坠,但仍旧等待着他的回答。
顺勋王秦赐缓缓的放下了手中酒坛,看了秦云一眼,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难道皇兄知道了当初放走王敏的事儿?
不动声色道:“皇兄,臣弟确有一故交名叫唐三。”
“不知道您忽然说这个干嘛?”
秦云开门见山:“朕怀疑他私自贩卖铁器!”
闻言,秦赐眉头一拧,眼中有些冷冽。
心中怒吼,唐三这厮,竟然敢背着本王贩卖铁器!
他的愤怒,溢于言表!
缓缓问道:“皇兄,不知你说的可有证据?”
见状,秦云松了一口气,看来他并不知情。
摇了摇头:“朕只是怀疑,具体还没有证据,但朕偶然得知你跟他是故交,所以多此一问。”
秦赐坦然道:“皇兄,这件事臣弟不知情,更不会去做这样的事。”
“那就好!”
“噢对了,私贩铁器的事牵连到了西凉重弩的事,所以朕怀疑这跟唐三也脱不了干系。”
“你私底下,跟那唐三暂时少来往。”
秦云一边说,一边观察他的表情。
秦赐那里听不出敲打的意思,猛的站了起来。
“皇兄,若您有所担忧,臣弟可以立刻跟你进京,接受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