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个美女打江山 第572节

而政事上,最过瞩目的自然当属大梁朝廷。几番博弈,高玉瑶主张的大都督府成功建立,与之相对的,南书房这么个以文人议政为主的特殊衙门也同时出现。多少也算是两方所做出的妥协了吧。

也是这时候,新罗大梁驻军班师回朝,顺手还带来了大量财物。

事情有些儿复杂,那日新罗国都乱起,分不清谁是守卫谁是乱匪。再之后大梁驻军以安定为名兵进新罗国都,与此同时新罗女王也下令让新组建的亲卫军平定匪乱。

一个字,乱!

过程到底如何已经不好细究,不过单从结果而言,国都内的高门大户死伤可谓惨重,所积蓄财物也不知所踪,这幕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怕是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了吧。

以周少瑜的情报系统,是没可能打听到新罗内幕的,但新罗女王金善德显然很有诚意,此次事件之后立时迁都之后,直接让其妹金真德秘密出使幽州求见周少瑜。

“国都匪乱一事,实乃交易……”金真德不过十六,几分娇俏的脸蛋尚有几分稚嫩,但此刻却是正正经经一脸恭敬,唯独就是个矮了一些。

事实上大家伙普遍身高都挺一般,整体生产力有限,好多人连吃饱饭都困难,营养不足之下,哪有什么身高可言。不过营养不足什么的,应当很难发生在金真德身上吧,怎么也是新罗的公主么,这点上看,估摸着也就是基因问题了。

她所说的交易,指的是新罗女王金善德与大梁驻军主将之间的交易。后者被迫撤军,若空手而归岂不是要丢高玉瑶的面子?是以即便没有明示,再笨也知道要来个满载而归。

然而新罗百姓早就被压榨一空,再怎么抢也不可能有多少收获,而且还没啥好名声。之前自行筹粮,都是强行入城打开人家衙门的府库。只是糜烂之下,府库又能有多少东西?甚至于人家当地官吏巴不得呢,直接推说都被大梁驻军强行拿走即可,至于他们贪拿多少,谁知道?这就是一笔烂账,反而被当做枪使。

总之,最富有的莫过于新罗国都了,皇宫里头或许很穷,但那些贵族高官王族呢?

直接打是不可能的,大梁需要名声,无辜攻陷藩属国国都算怎么个意思?

可以说,这么个状态下金善德主动找上门合作简直正中下怀。

大梁驻军回朝需要交差,而金善德也需要借助大梁驻军的力量进行洗牌。或许的确会分润不少财物,但那有怎样呢?拿到手的,才是属于她的。

只是大梁驻军一撤,单凭新罗自身委实难以抗拒金国,这才马不停蹄立刻派人过来求见周少瑜,为避免隔阂,不但将此次暗中交易全盘托出,连带接下来的发展计划以及获得多少财物也毫不隐瞒。

周少瑜估摸着其中必然有所保留,但应该不会太多。这般看来,这位新罗女王还是挺有手段的,起码借助大梁驻军之策,武媚娘就没说过。

当然了,这并非是说就比武媚娘要聪明,毕竟武媚娘平日也有大量的事情要忙,没可能一直去带入金善德的身份去想新罗之事。而金善德处在那个位置,几乎时时刻刻都在寻找机会破局。

周少瑜看着一脸恭顺等待回复的金真德,心中有些哑然。不得不说对方的确够诚意,自身什么情况几乎全部摊开来全部掏出,而让金真德秘密过来,意味也再明显不过,只要自己勾勾手指,人家怕是压根不会拒绝。

老实讲,还是有点为难的。若是不接受这份‘美意’,怕是难免金善德会多想。可若是接受……美人固然美人,新罗向来出产美女,但也真提不起太大兴趣,他又不缺妹子。

想了想,道:“心意我收到了,你便先且留在幽州罢。”

这便是正式同意与新罗女王结盟,或者应当说同意金善德附庸过来。将金真德留在幽州,反而是一种安抚,到不是当真有什么想法。

明智光秀年前时就已经派往东倭事先准备,只是距离遥远通信困难,尚不知此刻情况如何。眼下策略已定,头件事便是派遣一支人马前往耽罗岛立足发展,并让金善德配合网罗工匠加快战船建造。此外便是输送一批粮食助其稳定。

这些事都没什么难度,难度在于如何避开大梁蓬莱水师的海上巡视,这种事情,周少瑜可不想被高玉瑶探查到。暗中发展最好。说起来也是新罗那边足够运气,派人来了几次都不曾被碰见。

就在周少瑜和新罗达成共识的同时。

荆州,襄阳城。

彻底解决后患的萧姽婳立刻挥师坐镇襄阳,一应的举措已经相当明显,只待春耕结束,便会兵发夏口。而这一日,襄阳城却是来了位不速之客。

“你还当真敢来?”萧姽婳面无表情看着下方的女子,哪怕一身素衣,也仍掩不住其姿色。

“若无把握,小女子又何必冒险?”安歌从容一笑,并不惧怕萧姽婳的凝视,镇定自若的继续道:“若公主毫无兴趣,早已命人将小女子拿下,又何必特地一见?”

“呵,你到是聪慧。”萧姽婳冷笑一声,道:“说罢,到底是何来意。”

“自是为解救公主而来。”

“危言耸听!”

“公主不妨听小女子说完再做决断……”安歌自信起身,道:“公主莫不是以为,孙守仁当真诚心投效?”

“此事我自有主张。”萧姽婳皱了皱眉头,她并不是那般相信孙守仁,真有心投靠早就投了,何须等到那时候?固然有逼不得已之意,但总归突愕了一些。只是怎么做,那是自己的事,没可能直接表态表示怀疑,更莫说对安歌这个背叛之人。

“哈哈哈,看来公主当真不曾看穿啊。”安歌哈哈大笑几声,扭头看了看窗外景色,这才道:“若无意外,公主当在春耕之后便举兵攻打夏口,小女子自是不知公主是用何方法稳定孙守仁,但不妨小女子做出一个假设,比如,公主兴兵攻夏口,后方必然相对空虚,若此时孙守仁摇旗反叛,又当如何?”

萧姽婳面露不屑,这样做对孙守仁有好处么?一个新建成的简陋油江城,如何比得上襄阳坚城?绕了这么一大圈,难道就是为了等待时机再次与她对峙?就算孙守仁当真如此计划并且成功,趁机将江陵城、襄阳城夺回,那有如何?从局面上看,孙守仁只会再次成为她萧姽婳与大梁之间的屏障,左右动弹不得,而不再与大梁接壤的萧姽婳只能再次起兵攻打孙守仁。

若孙守仁仍旧占据整个荆州尚且难说,但就这么小部分荆州地盘,如何可能是对手,除非他不要脸面再去舔早已抛却他的高玉瑶,不然结局只能是败亡。

面对萧姽婳的不以为意,安歌也不恼,而是道:“单孙守仁自然不可怕,但若是孙守仁早已暗中投效湘州又当如何?”

这一下,萧姽婳不得不慎重起来。

“小女子自是晓得公主与周少瑜有暗中结盟,但这并不意味坚如磐石。公主善战,令人景仰,麾下精锐英勇,亦让人倾佩,然终究人马有限。公主出兵夏口,便是正式直接与大梁为敌,而周少瑜却稳坐钓鱼台,以他目前的身份和当前天下局势,大梁朝廷也断不会对其冒然用兵。如此一来,若孙守仁早已暗中投效周少瑜,在公主出兵之时起兵袭扰荆州后方,同时湘州出兵西进,攻黔州,入云州,直插后方!同时并州兵发雍州,直逼蜀州。而后再与伪帝火凤暗中谋划,让其出兵讨长安,并占领豫州全境,敢问公主,当如何应对?想必如此一统半壁江山的机会,周少瑜也是不会轻易放过的吧。”

说罢,安歌重新坐回位置,等待萧姽婳慢慢思考吸收。这种事情,不在于是否能让萧姽婳全信,只在于让其动摇即可。

良久,萧姽婳这才道:“说说你的想法。”

“公主英明。”安歌笑了。“无论孙守仁暗中如何选择,对公主而言总归是不稳定因素,若有机会能将其除之,收编其麾下大军,这笔买卖对公主而言,不亏吧。而小女子所求,不过油江口尔,其中人口财物,我方半分不要,公主以为如何?”

萧姽婳有点恼火,不得不说这个提议还是很让人心动的,孙守仁麾下好几万能战之士,若能直接掌控在自己手中,无论如何都比掌管在孙守仁麾下好上太多倍。有了这支人马,与大梁作战的把握更大,也更有余力以防应变。

第一千一百二十七章 大变

自打进入云梦泽藏身之后,安歌已经沉寂了一段时间。不是她不想动,而是没有机会。

天下间谁都知道眼下大梁军事实力愈发强大,若无把握与之为敌和找死没什么区别。萧姽婳还有偌大的基本盘可以消耗,但安歌的话,实力只会越打越少。

何况在安歌的预想里,大梁朝廷可是一条特殊的后路。假若她能从别处得到一处地盘,高玉瑶即便不直接支持,也会很乐意看到有人为她打头阵牵制,如此至少可以让一个方向暂且安全,能集中兵力做更多的事。

安歌一直在等,终于,让她等到了良机。

事实上她压根不知道孙守仁的真实目的到底为何,但不妨碍她做出各种假设。站在萧姽婳的立场上来看,孙守仁如此好几万的兵力绝对是个隐患,所能期盼的最好结果便是这位能老实待着,都不会怎么期许上阵立功。就这,都还要时时留一手进行防备。

若是寻常时日也就罢了,但萧姽婳可是准备对大梁开启进攻号角的。作为上位者,如何忍受的了这个?

萧姽婳曾试探让其入襄阳直面,不过孙守仁显然不会那么傻,就怕来个有去无回嘛?也正因为这一遭,二者之间愈发隔阂。

可以说,安歌这时候冒出来,可谓时机正好。

但萧姽婳自然也是需要权衡利弊的。

她便是再迟钝,也知晓油江口的地理位置之重要。早些时候,周少瑜、李清照一行就曾以游玩的名义到过此地,而后孙守仁选择驻守的也是此地,此刻安歌过来,目标还是这里!

命人暂且将安歌安顿,萧姽婳立刻翻开地图细看。一番琢磨之下,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个位置极佳的地方。

油江口,顾名思义,指的是油水入长江之处。当然了,新建的油江城并没有直接处在口子上,而是稍加退后沿着油江而建。

由江而上,可直入江陵、建平等地乃至径直入蜀。而反过来顺江而下,可入洞庭,过巴陵城,经赤壁,过江夏、武昌。也可中途改道入汉江直逼襄阳。

以上便利,都是建立在水军的前提之下。就目前而言,萧姽婳手上只有数千水师,这么点兵力几乎无用。但对安歌来说却不一样了。

表面上看,安歌是附庸孙玉,可后者显然早已被安歌迷得晕头转向,实际上的主事人只有安歌,孙玉不过是推出来明面上的首领罢了。而她麾下几万将士,要么是江夏水师的底子,要么就是云梦泽内水上讨生活的水寇。

仅此一点而论,安歌反而是所有势力当中内陆水师最强大的存在。若让其得油江口,可谓如鱼得水,某种程度上,比孙守仁还要不可靠的多。

但事情也不能这么算,假若当真能吞下孙守仁的兵力直接掌控,自身实力壮大,安歌也未必有那么大的威胁。

说到底,襄阳无损获得,或许的确被孙守仁拉走不少财产,但襄阳的战船却是留下了,之所以水师人数仍旧这么少,委实是这玩意想要训练出来可不是一时半会的事。

但只有要船,水师训练出来是迟早的事。更莫说孙守仁麾下将士不乏能水战的,可以说,只要能顺利掌控这支军队,就基本等于有了水师,那么安歌的威胁自然大减。

而安歌占据油江口,至多也就是将地盘扩展为油江口到东边洞庭之间的地带。而如此一来,安歌还将面临直面湘州的威胁。

这般一看,这笔买卖还是值得做的。再且,安歌未必真就能那般顺利得到油江口不是么。

暗流涌动,坐镇湘州的李清照自然无从得知,在妹子们的计划当中,孙守仁的任务已经基本完成,萧姽婳已经稳定了后方准备讨大梁。既如此,孙守仁自然也到了下一步动作的时刻,也就是带军入湘州正式投效。

只是此刻也不知孙守仁到底是何想法,如今已经是三封密信,但孙守仁仍旧未有动作。而到了此时,忽有消息传来,一直窝在云梦泽内的孙玉开始活跃,大量战船出现频繁。考虑孙守仁和孙玉的关系,也就是说这时候孙守仁即便老老实实领兵依计行事,也会被断了路。

“难道,计划已被探知?”由不得李清照不这般猜测。孙玉的动作来的太突然也太巧合了。

“应当不是才对。”辛宪英皱眉沉思。“至少我们这里没有问题,知道此事的几乎都是自家姐妹,断没有外泄之理。而孙守仁想来求稳,想必除却谋士文诺,连家人也未必会告知。不管如何,此时不得不防,孙玉不足惧,唯独安歌,叫人不放心。”

军事李清照并不怎么懂,自然不会直接胡乱拍板,便向几位武妹子询问对策,几经商议之下,最终做出一些决断。

孙尚香率水师于洞庭巡视警戒,以防孙玉一方绕湖南下的可能。陈硕真入岳城(巴陵城),确保岳城安全,防止偷袭。高秀君则领三千精骑走陆路,直奔油江口,一方面给孙守仁增加压力,另一方面也是谨防有变,若当真有情况,可临机应变及时处置。

而这时候,孙守仁也是头大非常。

镇南大将军府屹立三百载,向来在荆州范围内很有威望,然而此刻已经跌落低谷,各方面影响大幅度下降。对于投靠湘州,他早已做了决断,既已如此决定,便断不会犹豫,但事情显然没有想象中那般简单。

真要转移,不仅仅只是麾下几万将士,还有他们的部分家眷,这加起来就很多了,而且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背井离乡的,在他这位前镇南大将军没落的情况下,掌控力远不如当初,冒然下令,结果会闹成怎样还很难说。

是以孙守仁一直都在尽量增加掌控,不敢说全部带走,至少也要带走大半,毕竟这是他的立身之本,不然的话,真只带少部分奔去湘州,他孙守仁拿什么东山再起?

所以孙守仁必须拖延,不能不拖延。

然而此刻更让孙守仁头疼的事情发生了。

萧姽婳回荆州入主襄阳之后,第一时间便下令相召,对此,孙守仁自然是拒绝不往。此举固然会让萧姽婳有所不满,但孙守仁也并不在意,莫说他本就是假投靠,便是真的,也不会在此时去见。

而萧姽婳相召,也并非是非得亲面他孙守仁,只是这副做派必须要展现出来而已,不然的话,反过来啥表示没有直接无视,那才叫奇怪。

所以在孙守仁拒绝之后,萧姽婳其实也并不是那么在意,毕竟信任是要逐渐建立的。因此甚至还再次命人前往慰问,还带了不少礼物。

只是最近接连几日,萧姽婳不知为何,居然连下数道军令,让孙守仁立刻动身前往襄阳,这事情未免太过诡异,简直不符合常理。

即便他孙守仁是真投靠,即便萧姽婳很急切的想要开启大梁攻略,也断不会如此急切非得召见他才对,以萧姽婳的性子,若当真有事,应当是选取一处双方都觉稳妥之处会面才对。

一连几天皆是如此,再蠢也知道其中必有变故,孙守仁谨慎,针对此事给湘州去信一封,也正好一次为由再行拖延些许时日。

然而,这封信当真送去湘州了么?

“竟然当真有勾结!”襄阳城内,萧姽婳很是几分怒意,谁又喜欢被算计呢?只可惜此信语焉不详,并不能看出到底是何目的,但那已经不重要了。

萧姽婳深深看了一眼安歌,这封密信就是她递上来的,这说明什么?说明安歌再孙守仁麾下有内应,而且级别应当不低。或许此时对于别人很难,但对于安歌而言还真不叫个事,到底孙玉是明面上的头领,而孙玉之父孙守义暗中留下什么人脉也未可知。

“你走吧。”萧姽婳收回眼神,端茶送客。

安歌嘴角一扬,知道这便是同意按照商议的计划行事了。也不多言,免得这位气头上的公主爆发一下子,杀她不可能,可借机打一顿什么的,她安歌也没处说理去。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萧姽婳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恼,或许,就连萧姽婳自己也分辨不清楚。

表面上看,是孙守仁假意投诚意图不轨,而其背后站着的是湘州。那么问题来了,湘州是谁的地盘?周少!那也就是说,他周少瑜想要撕毁协议盟约伺机吞并她么?

萧姽婳起身踏出屋门,不由抬头望向天空,想起那日自己偷袭抹了周少瑜的脖颈……随后摇摇头,那有怎么样呢,她的目标只有一个,其他的,何必多想,何苦自寻烦恼。

是夜,油江口。

新城还很简陋,但已不妨碍人们生活。此处的居民一部分是将士,一部分则是他们的家眷。前者居兵营,后者居城内。虽有严令,不得批准,将士不得擅自出兵营返家探望,可上头命令是一回事,下边执行又是另一回事。孙守仁自是会治军的,放在往常,自无人违背,自是现在,显然不比当初。

天方擦黑,城中忽然开始流言,说孙守仁明面上投效萧姽婳,可实际仍有异心,而最好的证明,便是这几日连接拒绝萧姽婳的召见。而萧姽婳对此事极为恼火,说不得便要直接动兵问责。

单此一条,便已是人心惶惶。

荆州已不是当初的荆州了,用四分五裂来形容都不为过,孙守仁也彻底失去了对荆州的掌控。若说以前面对他人动兵,荆州大抵是乐观状态,就好比当初的襄阳城内,几乎没人认为孙守仁会败。但现在这么个情况,一旦动兵,咋打?

至少底层士卒的了解,认为他们的粮草供应,皆来自萧姽婳。一旦敌对,岂不是吃饭都成问题?

除此之外,乱七八糟的留言还有很多,半真半假的弄不清楚,人心惶惶之下,很快便流传开来,不但城内尽知,就连军营都传的沸沸扬扬。

这种事情,孙守仁并没有直接下令强压,他得知的时间早已入夜,压根不用做什么,流言就会暂且停止,谁都是要休息的么,这时候下令强压,难道还挨家挨户去敲门不成,所以要强压也是明日之事。

然而待第二日清晨方过,河上云雾方过,黑压压一片皆是船只……

“敌袭!”瞭望塔上的兵丁惊恐大吼,若非清晨大雾,又怎会让敌人如此靠近。

伴随着他的警示,一阵箭雨袭来,一时间惨叫不绝于耳。观对方旗帜,俨然同样一个孙字,无他,只能是云梦泽内的孙玉了!而区分的最好方式,莫过于孙玉一方全都披麻戴孝,为首战船之上,更有一面大旗,上书‘为父报仇’四个大字。

城中大乱,军营紧急集结出动,孙守仁立于高台眺望,眉头紧皱,油江城新建,可谓简陋,实在算不得太大的地利,强攻难度并不大。

而且孙玉来势汹汹,招呼不打直接箭雨强袭,摆明了一副赶尽杀绝血洗的态度,本来这也无妨,但加之昨夜的流言,就很让人玩味了。

孙守仁可不是当初那个大权在握的镇南大将军,不听召见拒绝萧姽婳的是他,人家要报仇的还是他。这让麾下将士怎么想?无妄之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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