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一些杂学，周少瑜早就辛苦了一阵编的差不多，剩下的都交给万巧巧来主导了。
总之，皓月压根就接触不到太多密事，更莫说被看的死死的，偶有几次机会去藏纸条，也被人跟着瞅的一清二楚。
或许并没有什么秘密任务，压根就是故意泄露出消息，让这些底层探子以为有这么回事，如此一来就算被抓，也能传递出一个出错的消息，从而让周少瑜开始怀疑身边人。
这么一想到是有点合情合理，如果是正常情况，换任何人都会不由开始怀疑身边的人，可架不住周少瑜身边特殊么，哪有什么亲信可言。
不过到底是个好招数，周少瑜还真有点佩服凤姬，这般的点子都能想出来。
好吧，这就是一个误会，凤姬压根没做这方面的安排，之所以会传达出这么一个消息，还是因为潭王府的探子系统并没有那么完善。
潭王府的底子，是通过这些年经商建立起来的，情报系统也由此而来，而先前大多都是在做商业方面的探听，架构其实并不完整，警戒心也不够强，有什么耳闻，很容易就对身边的同事分享一番。
这也是习惯，八卦么，毕竟以前总是在说什么哪个富商在外头包了哪个名妓啦，又或者哪个富商为了讨好官吏甚至将妻女送出去啦。
简直喜闻乐见。
凤姬自以为保密工作做的挺不错，可自家身边的探子耳目却灵敏的很，多少有点怀疑，一路私下传下来，到了兴武县这边，也就变成周少瑜听到的这个了。
若是周少瑜能住到一个待在府城的潭王府探子，能审出来的消息绝对能吓他一大跳。
然而并没有。
所以自以为看穿真相的周少瑜也没有再深究这个问题，更不可能想到孙采薇、秦以柳那边去。
第七百七十五章 临行
凤姬派出的探子并没有跟踪成功，早在周少瑜从巫县出发前往兴武县的半路上就跟丢了，其实要防备这样的跟踪很简单，只需要另外派一对人马远远的跟在后头，就能成功阻隔更加靠后的跟踪人员，而且本来这种道路上视野开阔，也不好跟。
保险起见，周少瑜从兴武县出发诚徽州的时候，也仍旧是秘密出行，压根没有被潭王府的探子探知。为此收到属下汇报的凤姬也是气恼的不行。
“不若让妾秘密训练一只精英斥候出来？那些个探子，终究……”秦以柳不由提议，但又觉得这般直接说坏话又不大好，说了一半也就停了下来。
“唔……可，就教给你了。”凤姬想了想，也的确目前的这些探子不大靠谱，以前只是商业上还好说，可到了如今，能力堪忧，起码并没有获得什么像样的能用的消息，不然凤姬也不会一直想办法想要安插间谍了。
找不到周少瑜的行踪，但也知道他肯定是去有什么事，不会还像上次那般，其实就是跑去纳妾了吧？凤姬顿时牙痒痒，那家伙什么都好，就是贪花的厉害，李清照那般的大才女，谁能娶到都是祖坟冒青烟了，结果还纳妾一堆。也不对，如果周少瑜真是那般专一的人，那还有她什么事？
不管如何，总之心里是不高兴的，哼哼一声，决定给周少瑜找点小麻烦。
的确，周少瑜是不知道跑哪了，可不要忘了，周少瑜如今还挂着巫县县尉一职，而且这职位还是潭王府给的，也同样受到潭王府辖制。理论上来讲，地方官是不可能到处瞎晃悠的，而潭王府也有随时召唤的权力。
于是凤姬果断一道指令下去送往巫县，因为知晓周少瑜压根不在，所以指令是送给巫县的县令黄仁杰，让他通知周少瑜去往府城述职。
黄仁杰不疑有他，这位阴差阳错当上县令的家伙，压根一点都没察觉到巫县有异样，只以为在自己的努力下，将巫县经营的仅仅有条。此外，也就是对于朝廷分封诸王的举动不满，对于潭王府并不是那么买账。
本来凤姬一开始是准备动这位县令的，但考虑到巫县的情况，只能暂且不予理会，不然的话，早就换掉黄仁杰了。总之，在潭王府的情报系统的探查看来，黄仁杰到还没和周少瑜‘同流合污’，只不过智商堪忧，压根没注意到整个巫县其实早就被周家把持了。
比如周大山，掌管县衙兵房，负责城防一事。周二山也彻底掌控了牢房狱卒，周四山则掌控了一众衙役，虽说并没有往户房什么的安插人手，可这有什么区别？
太平年间到是无所谓，可眼下能算太平？这种世道手中有人才是正理，换言之，巫县一旦有变，黄仁杰压根没办法做出任何的反抗，因为手底下完全没有掌控任何能打的人手。
也是这种原因，凤姬才懒得换了，不然换个平庸的过去，压根掀不起任何风浪，换个厉害的，真当潭王府人才多到用不完？莫看现在愿意投靠潭王府的书生才子不少，可你能指望一群死读书没有任何经验的人能堪大用？
言归正传，凤姬就是想这么恶心周少瑜一下子，只要明面上一天没翻脸，周少瑜就得守一天的规矩，多的或许做不了，但至少到时候能名正言顺的训斥他一顿，也算是解解气。
周少瑜可不知道这小心思，知道了也是无可奈何的笑笑，因为现在要保持明面上的三足鼎立，周少瑜已经有段时间没来诚徽州了，众妹子能没点怨气？
表现最直白的算是高秀君了吧，这妮子到也没有说不理会周少瑜，纯粹就是二话不说就夜袭，然后周少瑜果断化身咸鱼干，嗯，这是被榨干了。
这一趟周少瑜很有压力，刘楚玉也同样。诸位妹子到是没对刘楚玉有什么偏见，历史上再如何，那也是还没发生就过来了，并不怎么在意。可架不住刘楚玉自己觉得压力大。
诚徽州的妹子阵容也很强大啊，李秀宁、杨妙真，简直就是女中豪杰，让男子自愧不如。然后就是貂蝉这种风华绝代的，直接让刘楚玉没了自信，更莫说人家还在幕后掌控诚徽州的政务。一开始还觉得周少瑜的预订安排有所不满，因为刘楚玉觉得自己也挺聪慧，并不比人差，干嘛非得做人家副手，勉强帮衬了两天，才感觉到自己多稚嫩。
好吧，相貌比不过人，才华方面也比不过，至于身份……公主还少？
刘楚玉老实了，还是等再回到李清照身边打打下手熟悉一下再说吧。当然了，这个老实可没包括和周少瑜的私下相处。
待了不久，周少瑜就准备动身前往并州了，思来想去，一个妹子没带，连大小乔都没带，带一个固然方便联系，但诚徽州和巫县也需要联系，到底这里才是基本盘，可不能出了差错。
而带兵方面，周少瑜带上了周再兴，根据李秀宁的评价，周再兴虽说还稍微差了那么一丢丢，但如今也能够独当一面了。反正去并州也不是立马打仗，也不指望训练一支军队出来就能和突厥对打，那么周再兴还是很合格的。
除了周再兴，还带上了一堆经验十足的老卒，能有这个评价，自然都是高家旧部，这些人对高家忠心耿耿，到是值得信任，不然一开始也不会抛下一切投奔高秀君了。
“此一去，几个月总是有的，怕是到时候再回来，又要多好些个姐妹了吧。”高秀君撅着嘴，在周少瑜胸口上画着圈圈表达不满，好在也就是说说，吃味肯定有，到也不反对。
周少瑜讪笑两声，这个么，说不准的。
虽然要去并州的时间应该不会太短，但大抵对于这边的局势还是很放心的，主要还是妹子们忒强大了，又没什么内讧，很是齐心，这般豪华的阵容还能出啥乱子不成？那样子的话，大梁的人才得厉害到什么程度才行。
第七百七十六章 变化
在阿依努尔的幕后串联之下，于洛阳败北的阿史那隼不得不同意了分封，将已经打下的地盘划分出来，分给了各个部族，并且短期内肯定不可能再次大规模攻城掠地了，死伤太大了，直接动摇了各部族的信心，任何能打下这么大一块地盘已经很好了。
分封下来，各部族长纷纷开始享受战果，草原虽然是他们的家，但却无时不刻在嫉妒中原的繁华。或者说，中原的环境。
并州乱得再久，总不至于人口全死掉后者跑掉，此外，先前突厥也掳走了不少人，眼下基本大部分都给带回了并州，因为琼楼玉宇什么的，突厥人压根不会。总之他们的第一件事，就是修建豪宅。
阿史德目前做主的是阿依努尔，而最初分给阿史德家族的地盘是并州与突厥搭界的地方，或许并州这边的地界不怎么样，但架不住它挨着一块突厥的肥美草原，如此一来，进可功，退可守，就算大梁大军攻来扛不住了，也能随时退回草原。
所以自然就引得各部的嫉妒。
然而谁都不晓得阿依努尔其实压根不看重中原的地盘，并且还和周少瑜有所协议，于是几经私下协商，将这块地盘分作好几块，与其他部族做了交易，换做了并州南部以及豫州北部的地盘。如此既能达成和周少瑜的协商，另一方面，也能获得几个部落的友情。
最主要的，就是还能远离阿史那隼的掌控。
得亏洛阳大败，使得阿史那隼威望大跌，也不敢贸贸然强行迎娶阿依努尔，哪怕没落，阿史德终究是正牌的突厥王族，支持者还是很多的。
然而这些都不是阿依努尔最大的收获。
一场打仗死伤十余万，其中势力瞬间大损的中小部落失去了自保的可能，若不采取任何的措施，等待他们的将是被吞并的结果，草原上一向如此，弱肉强食展现的淋漓尽致。
这边刚败，就有人往草原传递消息，一个个尚有余力的大部落纷纷举兵开始吞并。为此，阿依努尔让出了不少利益，接收了这些部落不少的人口，麾下的勇士又涨了一大截，壮大了几分实力。
总之，在洛阳之战之后，最大的赢家，似乎变成了阿依努尔，只不过其他人并没有这么觉得罢了。
掌控了并州豫州一大片地方的阿依努尔，四处收拢大梁百姓，也算是履行对周少瑜的协议，因此也没有过多压榨，不平事肯定有，阿依努尔不可能严令所有人，但相比起别处来，实在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奈何周少瑜一拖再拖，阿依努尔都有点没耐心了，毕竟百姓也是需要消耗口粮的么，等周少瑜终于施施然出现的时候……
“这段时间对于百姓消耗的粮食大约为七万担，你部分也不求你全部负责，至少也要补偿一部分吧。”一见面，阿依努尔就摆出一副债主的姿态，看的周少瑜一愣一愣。
“这才多久，不到三万的百姓消耗七万担粮食！”周少瑜撇撇嘴，信你才怪！
说起来也是悲哀，尽管阿依努尔一直在收拢百姓，可最终也不过两万余百姓了。若不是并不指望这里能成就一支大军，周少瑜都有放弃的想法。
不管如何，周少瑜总算接收了这里的实际管理权。考虑到周少瑜自身在大梁的名声，只要出现在这里迟早被曝光。所以善怀阁那边，也做出了相应的准备。
与其被动曝光被人猜测怀疑投敌，还不如主动一些找些托词，衬托一下周少瑜的光辉形象。
比如，在突厥分封之后，而朝廷方面又没有作为，丝毫没有收复领土的架势，不得已之下，心怀怜惜的周少瑜冒险进入并州，最终说服了突厥公主阿依努尔，成功获得阿依努尔封地的管辖权，避免了当地百姓被突厥压榨，甚至还能组建自己的军队，假以时日……
嗯，后面的不用说都猜得到，假以时日自然是举兵驱赶了。
虽说每次的税收都需要缴纳一部分给阿依努尔，但这可以算是忍辱负重，而周少瑜的身份也并非是给阿依努尔做事，而是处在一个平等的位置上。
为了增加说服力，还要一定程度上的将阿依努尔洗白，称她是突厥中极少亲大梁的一派，并且在洛阳之战中，拒绝出兵参战云云。
宣传炒作嘛，后世这种招数都烂了，但同样屡试不爽，换在古代，这可新鲜，能看破之人少得可怜，凭借善怀阁偌大的影响力，基本不是什么问题。
善怀阁的确偏安一隅，但名声可不小，不仅在官吏士子当中颇有威望，甚至黎民百姓也感恩戴德，可以说是全方面影响。前者依靠才华，而后者，自然依靠的是坚持不懈的救济。
周少瑜还带了一批在诚徽州培养出来的基层官吏，一入并州，立刻展开了工作，招榜安民，清理人口，划分田地，尽可能先让这里的百姓先安稳下来，而下一步才是宣传在诚徽州展开的新制度新思想。
孙守仁如今镇守洛阳，剩下的兵力有限，那么大的死伤之下，短期内也没办法再战，只能保守的坚守。这也是没办法，一边是突厥虎视眈眈随时可能再次进发，而另一边，开封的那位火凤娘娘，也已经开启了扩大势力的脚步，已经逐步占据开封周围的县城。
大梁朝廷的军队就那么守在徐州的边上，压根不作为，这让孙守仁很失望，不得不派出大量的斥候探听两方的消息。所以善怀阁的宣传还没开始，孙守仁就已经得知了周少瑜在阿依努尔那开始治民的消息。
如何不让人吃惊，还以为投敌了呢，那可是天下第一才子！影响很大的。结果再一探听，人家周少瑜背后的善怀阁还好好的在潭州呢，家小妻妾一个没动，这就有点看不懂了。
还没等进一步探听立下结论，孙守仁就不得不转移注意力了，因为那位火凤娘娘的大军，已经逼近了洛阳城！
第七百七十七章 卧底（五千字章节）
孙守仁有点闹不明白，那位火凤娘娘哪来的这么胆子，居然敢发兵洛阳。
即使退一步来说，大梁朝廷方面不会有任何作为，但她又怎么会认为他孙守仁受不住一个洛阳城？与突厥一战的确死伤很惨，洛阳城的百姓也损失惨重，就算活下来的士卒也很是厌战，一时半会并不那么好调整。
可这不是受不住洛阳的理由，怎么也还剩好几万的士卒呢，而这股叛军又能有多少，就算号称十万全部过来又如何？一群乌合之众，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攻破洛阳的吧。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孙守仁也没有太多的余力出城主动攻击。守守城还可以，出击的话，估摸也就是能凑出一支几千人的队伍来。
不管想不想得明白，人家的的确确还真就过来了，
“火凤娘娘，法力无边，大平女皇，天下太平……”
站在城头的孙守仁很是无语的看着城外热闹的场景，总有一种儿戏一般的既视感。
只见城外建起了一座偌大的祭台，一身明黄道袍的火凤娘娘站在上头，拿着一把木剑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念叨个啥咒语，时不时喷口火，四周也摆放了不少小火盆，手腕往哪个火盆一甩，瞬时就是一团大火焰冒出，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到是跟火这个字对上了。
这些个手段也就是骗骗无知的百姓，其中有什么因由，孙守仁虽忘却了具体，但大抵还记得一些，早年间还年少的时候，碰见戏班子耍这些类似的手段，心奇之下做出了逼问之事，总归是什么戏法便是。
看见这一幕，孙守仁就觉得这劳甚子火凤娘娘掀不起大浪来，纵观历史，就没有依靠戏法之类的叛军能够取而代之建立新王朝。
再且，更没有刚起事就称帝的，这么大个目标，不单朝廷会盯着，就算朝廷不行了，其他各路叛军也会盯着，大家都没那胆称帝，你就先称帝了，谁看了能舒服，甚至还是女帝！更不舒服了。
总之，这路叛军败落迟早的事，而且应当还不会太远。
先前称帝就已经很夸张了，只是朝廷方面恰巧涉及利益方面的事情，并没有选择第一时间围剿。叛徒方宏一系如今正在被狠打，闹的沸沸扬扬，高玉瑶之所以乐得期间，也是因为这一系大多以尊皇派为主，一直提倡由文官辅政，待皇帝成长后再还政，如此一来，自然也就是反对太后垂帘听政了。
莫看先前高玉瑶宰了不老实的，可这哪是宰的过来的，也总不能找些杂七杂八的理由宰人抄家么，如今正好借势打压，拉拢一批提拔一批，相比起来，火凤娘娘称帝什么的，反而不那么重要，反正迟早会剿灭。
这般的局势，火凤娘娘就该很知足了，不然随便换个时期，绝对都是第一时间打压的对象，没曾想，居然还敢主动兵发洛阳。
作为陪都，洛阳地利位置重要，政治意义也高，那火凤娘娘已经自立为帝，若是再占据洛阳，到时候哪怕天大的事情也得靠后，必须先剿灭了这股叛军再说其他。是以不管最终结果如何，这火凤娘娘都难逃覆灭。
正当孙守仁如此想的时候，一名斥候前来汇报最新的探听信息，结果叫孙守仁好是无语，不由又看了城楼外的叛军。
最新的情报，先前那批由并州兴起的乱军在被突厥打散转移冀州之后，于冀州飞快崛起，冀州被打的残破不堪，冀王也灰溜溜的跑回京师金陵了，当然，后果自然是被剥了王爵，而后一生软禁。
眼下那股叛军得了冀州，野心增大，突厥人坐拥的并州不敢惹，却是突然发兵攻往青州，致使朝廷方面将驻守在徐州的兵力北调，致使豫州这一边的兵力大减，如此情况下，敢起兵来攻洛阳也算是有见识的了，到底是个好机会。
孙守仁再次无语，看来第二次洛阳之战，还是得靠自己了。
若是孙守仁眼尖到一定的程度的话，或许还会发现，那位仍在做法的火凤娘娘，一根明黄色的布带系在双目的位置上，其厚实程度，几乎与盲人无异，然而却丝毫没有让她的行动有任何的迟疑，也从未发生过疏漏差错。
第二次洛阳之战在即，远在云州的萧姽婳也即将开战，在一系列的拉拢离间分裂布局之下，反抗的联合势力也冰消瓦解，如今大多数已经投降自保，除却极少部分顽固抵抗的，也已经不成气候，只需一战，萧姽婳就将全面控制云州，届时作用蜀州、云州两地，逐步蚕食黔州，再与凉州的镇西大将军府达成一定同盟关系的话，萧姽婳的基本盘势力基本也就稳妥了。
至于稳坐京师金陵的太后高玉瑶，应当没有比她实力更强的了吧，到底代表的是正统朝廷，唯一的弱势便是内里并不齐心，表面上都尊高玉瑶，私下里却各有各的小赳赳。
不过就算是高玉瑶其后发展出来的军事实力，也是不可小觑的，天知道她哪来那么多钱养军，总不能老是抄大臣的家吧。
然是军队多不代表就一定强，任何朝代承平太久的话，战力下降是必然，不仅仅是因为没打过战，还有各层官吏变化的缘故，高玉瑶也是人，在日益衰退的大环境下，很多时间也没办法，并不是看中谁提拔谁，谁就一定不负众望，闹不好就养出一支废物军队出来，而且还吃空饷，毕竟这都成主流了么。
若就是在金陵还好说，即便有阻力，高玉瑶也能亲自去看看，可那写不再金陵的军队呢？
是以战力到底如何，还有待验证，但就以数量而言，足以叫所有人侧目忌惮，哪怕是高玉瑶没有扩军之前，单单京师就有二十万大军，更莫说还有其他一大片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