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卞玉京一脸无奈,不是没兴趣,毕竟两人都在一起好久了,只是,一想到不久前她才周少瑜那什么,就浑身的不自在,间接,懂吧。
“你,你不是已经……对,已经沐浴了么,一会又该脏了。”卞玉京差点把实话给吐露出来了。
“没关系,我已经装备一盆水啦,一会好啦擦洗一番就好。”李香君没察觉异常,继续道。
“可是,可是。”卞玉京好生为难。
周少瑜觉得她要答应了,忽的感觉脖颈处有热气,一扭头,差点没惊出声来。
只见赵福金头发湿漉漉的散开,穿着一身白衣,一脸玩味的瞅着周少瑜。
“一直以为你虽脸皮厚,嘴皮子也厉害,可某些方面也算得上正人君子,没曾想,也做得出这种听墙角根的事。”赵福金耳边吹气,轻声道。“感觉如何?别慌,我刚来府城没多久就发觉了呢,都听好些回了。”
“……”姑娘,你真是条汉子,要不要这么生猛。
“还以为你作为皇室公主,即便有些小陋习,也理应端庄正统,没曾想,也做得出这种听墙角根的事。”周少瑜几乎原话小声反驳。
“你史书白读了么?”赵福金撇嘴道。“皇室公主,当真端庄正统的又有多少,你看唐朝不就知道?”
额,好吧,唐朝公主最是无敌,高阳,太平,安乐,一个比一个生猛。
“可你是宋朝公主,宋朝的公主名声还是可以的吧。”周少瑜微汗。
“那也要看哪个时期,虽因你的关系,我有幸不曾体会那番亡国公主的凄惨,却每每想到,便整夜整夜睡不着。”赵福金忽的情绪低落道。
“你不说,我也只认为亡国罢了,只是,以要挟并保密的方式问过李香君,关于我的遭遇……”
周少瑜打断,道:“可以了,何必说这个,你也没事不是么。”
历史上,赵福金是被‘玩’死的,这何止是用凄惨来形容。
“也好,总之我也算看开了,及时行乐才是正理,免得留下遗憾。”赵福金笑道。“我打小规规矩矩,十二岁便懵懵懂懂嫁入蔡家,然后尽力做好一个妻子的本职,
仔细回想,几乎都未曾为自己而活过,幸亏一直体弱,未曾圆房,不然此刻怕又是另一番心态了吧,我会的不多,除了礼仪皆不精通,不能像其他姐妹那般助你良多,
哎,说的有点乱,便是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想说什么,总之,姐妹们的氛围很好,我也很喜欢这样下去,只是难免缺乏一些安全感,我这般说,你可明白?”
明白?不明白!或者说似懂非懂更合适。
但这番话,也让周少瑜想通了某些关节。
第五百零六章 谋士
一直以来,周少瑜都觉得,即便只是纳妾的程序,也要相对完全才算有一个好的交代,才算对得起人家抛开一切跟自己过来。
这么想其实也没错,一点交代都不给,就直接那什么的确说不过去。
可人家就真未必看重那道程序,有肯定要有,但并非一定得完整,人家都下这么大决定了,还真会在意这个?即便只是天地为媒的方式,也会是欢喜的。
总比现在这般一直拖着强,固然有不少姐妹在这,气氛也很好,可大环境却是极其陌生的,缺乏安全感。
她们不说,一来是不好意思催促,二来也是迁就,也相信周少瑜不是那般不管不顾的人。
果然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周少瑜心中暗叹,这还是私事,也还没什么不好的后果,却也还好,可若是大事呢?
比如前不久在巫县,差点一个决策就能让自己与善怀阁辛苦建立的名声给毁于一旦。辛亏有李清照提醒,不然后果不敢想。
可是李清照的长处也不是这个,尽管她一直在努力的学习成长,可说到底,李清照最擅长的,还是诗词金石。
现在这么多妹子当中,真正有几分谋士意味的,也就是徐妙锦算半个,那还是和她出身高门,从小成长的环境有关,不过现在也基本转向文臣了。
华夏历史上,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女谋士,即便强如上官婉儿,武则天的绝对左膀右臂,也算不得上真正的谋士,当然,人家的确厉害就是了,大多人都比不上。
谋士也分文武,若是这种分法,那么上官婉儿也称得上是谋士,其内政水平绝对顶尖的存在。
但周少瑜更喜欢将谋士一词,狭义的指如鬼谋郭嘉那种出谋划策,眼光长远,有预见,一语定乾坤的存在。
而像程昱那种,虽然也是谋士,但周少瑜更乐意将其看做文臣,因为总感觉缺了点味道。
思来想去,华夏历史上的的妹子,能达到这个水准的,并且是高水准的,周少瑜暂时就想到一个,辛毗之女,羊耽之妻、辛敞之姐辛宪英。
这位无论是看人,还是对大局的观察判断以及预言,都堪称绝顶,简直逆天……
得,周少瑜这是直接就思维发散了,先是反应愧对妹子,接着直接跳跃到女谋士,如果没人阻止,还不知道能跳到什么问题上去。
赵福金都快死了都,女儿家家的,即便嫁过人,可主动说这些容易么,得鼓起多大勇气啊,结果到好,这家伙居然直接发呆了。
气鼓鼓的往周少瑜怀里一钻,一咬牙,抓住周少瑜的手往自己的大白兔上边一放。
这么大的动作,周少瑜若是还未反应过来才叫奇怪,只是太突然了,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动作,挪开也不好,捏一捏吧,又挺不好意思的。
“我知道我嫁过人,没姐妹们那般清白,不过你若是想要嫌弃也晚了,既然把我带过来,就得负责到底,敢不同意,我现在便立刻囔囔。”赵福金算是豁出去了,直接开始威胁。
这威胁很给力,一来此事的位置,被人发现了,叫李香君她俩怎么想,大晚上的来这听墙角么?而且怀里还抱着一个,啧啧啧。
都这样了,还需要选?周少瑜准备‘忍辱负重’,吃了这记威胁,刚要说话,就听房内传出小声的阵阵不可描述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脑袋越挨越近,小心脏噗通跳的贼快,好家伙,现在感觉,似乎更刺激了。
……
翌日,周少瑜精神气爽,老早就在院子里呼呼的练习枪法,日夜练枪,多辛勤是吧。
天知道昨夜为啥子好好的就发生了好些不可描绘的事情,不过既然都已经上车了,那也只能以后再补票了,暂时还是得保密,不然李清照肯定会心里不舒服。
要收妹子入门,可以,没问题,好歹也先说一声呗不是,不声不响的就那什么了,此例一开,以后李清照还咋维护大妇的威严不是。
真来个所有妹子平等?闹呢不是,不可能的,反而容易出乱子,反到有个足够威信的大妇搁那,还河蟹一些,当然,前提是不能善妒。
联系完毕,周少瑜很自觉的去厨房做早饭去,相比起妹子们的辛苦,做个早饭又算个啥。
“对了,咱们潭州知府的女儿是善怀阁的会员么?”吃着早饭,周少瑜忽然想到蔡帽交代的几天后要成婚,便问了一句。
“这么重要的女子,即便不是咱们的成员,想尽办法也要让她加入不是么?”回答的是卞玉京,善怀阁有哪些成员,负责联络工作的她,自是最熟悉不过。
“听说她要出嫁了?”周少瑜继续问。
“确有此事,对方是潭王府左长吏的儿子,只是她似乎并不乐意,但年岁也不小了,不得已点头应下,而且,这样不是她能做主的。”卞玉京回答。
知府的女儿名唤张若嫣,如今已经二十出头,年岁不小,其实婚约早就有,只是两方的生母都中途病逝,就给耽搁了下来。
只是蔡帽在守孝期间传来的名声挺不好,让张若嫣不喜,可再不喜也没得选择,如今没少在善怀阁诉苦。
周少瑜捏捏下巴,反正任务还没结算呢,要不再抢一把?虽说纳彩礼的环节早就过了,抢不到大头,可迎亲的时候也不可能是空手的。
这事情一闹,过了吉时,这婚礼也就黄了,即便还要再成婚,也得推迟另寻吉日,也算是暂时让咱善怀阁的会员脱离苦海么。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不抢白不抢,顺便试探一下潭王对此的态度,以此来推断一下潭王为人性格如何。
“你们慢慢吃,我出门去城北看看三婶。”周少瑜最先吃完,放下碗筷出门而去。
周三山如今还在水寨未回,不过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但也不能真等到他回来才去探望闲闲,那样周三山难免会有意见。
之所以不放到善怀街这边,周三山也有他的考虑,主要还是出身经历问题,闲闲难免会自卑,和周少瑜带来的妹子待一起反而不自在。
反正城北地下,如今也算得上是周三山的地盘,不怕出事,索性继续住在城北,有暇便来拜访一二就行。
就在周少瑜前往城北的同时,一路小型的车队,很是低调的从府城东门进入,直奔潭王府而去。
第五百零七章 凤姬
因为周三山不在,周少瑜和闲闲也并没有什么话题好说,反倒有些尴尬,是以周少瑜没坐多久便告辞离开。
回程的路上,周少瑜调转方向,决定去府城以前的宅子里看看,因为隔壁就是潭王府的原因,保险起见,周少瑜让妹子们都搬离了这里,其实还是蛮可惜的,这宅子好着呢。
本来有留几个丫鬟看宅子,省的时间长了太显破败,之后善怀街缺人缺的厉害,也就暂时给调了过去,眼下这宅子里,可谓一个人都没有。
旁边的潭王府已经没有了封条,门口也不再有丝毫的杂草,大门显然重新洗刷了一遍,牌匾也是新挂上去的,‘潭王府’三个金灿灿的大字颇为大气。
只是大门紧闭,也听不见什么声音,猜不到内里如今是个什么情况。
至于说直接上门去拜访,那还是免了吧,先莫说那潭王在还是不在,眼下不仅对潭王警惕,对蔡帽也没好印象,后者可是肯定没少记恨周少瑜来的,何必去别人的地盘找收拾。
本来的目的就是过来看一眼潭王府,虽说也晓得这么看看不出什么,不过反正也不怎么绕路,瞧一眼也没损失,既然来都来了,索性进宅子看一看。
因为后院那里,有一道被封起来的小门,和潭王府是直接相通的,以此能够看出,第一任住在这里的人,和当时的潭王关系肯定不错。
直接从小门过去就算了,可未必不能听到一些什么。
周少瑜没让周再兴跟随,自己闲庭信步的直接走向后院,然后,只见那后院的小门,居然不知道什么的时候被打开了!
不是吧,光明正大的占有别人家的屋子?
周少瑜傻了眼,心说若是潭王当真嫌王府面积不够,要把边上这宅子占了,还真是一点法子都没有,说不定人家就是故意这般来试探自己的反应呢?
“谁?”后院当初周少瑜的书房被打开,一道倩影出现,同时冷声喝道。
周少瑜一愣,一扭头,大惊,惊讶道:“你怎么在这!”
可不是,这不就是来本来应该还在京师待的好好的凤姬么,出现在潭州也就罢了,为啥还出现在自己的宅子里头。
凤姬脸上的愣神一闪即逝,拇指食指黏着一块蚕丝手绢,挡住半张脸似是悲戚忧伤的道:“周公子这话说的好无道理,早在年初,奴便有言,不久将远离京师,只是周公子豪不关怀,亦不深问,不得已,奴只能想着到时再与公子惊喜,没曾想,公子惊是有了,却无半分喜色,奴,奴……呜呜呜……”
精彩!几月未见,凤姬的演技更上一层楼了啊。
那悲戚可怜的模样,那酥软哀伤的声音,周少瑜差点都认为自己是那种提起裤子翻脸不认人的超级负心汉了。
这话不能直接接过去,不然怎么说都被动,心思急转,双眼一亮,道:“莫非,你是跟随潭王来的?”
凤姬也不直接回答,而是继续伤心道:“难道,奴不能是来投靠周公子的么?”
还装!玩上瘾咯吧,京师玩了那么久没玩够,这会儿还要继续?来啊,互相伤害啊。
“此言当真?”周少瑜故作大喜的模样,道。“当初你在京师,我还没半分法子将你带走,此刻到了潭州,不信还有谁能有能力插手。
来来来,恰巧内子随行来了府城,你且随我去见一见,内子淑良,定当同意你我之事,咱们便可以挑个吉时,迎你入我周家门,如此可好?”
凤姬听的是一愣一愣,从周少瑜的表情上硬是看不出来真假,咬咬牙,决定再试探一波。
“本以为只是奴单相思,没曾想,周公子也这般情深,若公子不弃,奴愿相随公子左右,终生陪伴……”
攻守转换,周少瑜牙疼,你别不是来真的吧,看这情况,很显然凤姬是跟随潭王一起来的,闹不好就是潭王的人,真娶一个卧底来,多瘆得慌。
“凤姬如此美人,焉能不是郎情妾意,此行可有她人?可要与何人道一声?若没有,咱们这便前行如何?”周少瑜也咬牙坚持。
凤姬终于有点小慌,不过表面却先是欣喜,然后才苦恼道:“只是奴与潭王有过约定,他带我脱离京师牢笼,我便答应做潭王府上两年女官,眼下不过方到,这可如何是好。”
呼,周少瑜松了一口气,若是凤姬当真直接就跟着走的态度,那反而揪心了。
“没关系,莫说两年,便是三年四年五年,我也等得起,你我同在潭州,再不遥远,凤姬若不嫌弃,这座宅子边专门留作你我私会之所,如何?”
私会这种词都直接说出来,充分说明周少瑜其实慌的厉害。至于说这宅子,人家都未经允许自己跑进来了,周少瑜说不说还有区别么,还不如主动点了,只是不知道钱玉清知道了会是什么感想,毕竟上一任的宅子主人么。
这还没完,周少瑜还摸出一支金钗相送,两人甜言蜜语一番,周少瑜这才借口有事离开。
“呼,没事我跑过来干嘛!”周少瑜抹抹额头上的冷汗,这种做戏,很辛苦的好不好。
而另一头,凤姬也没好到哪去,瘫坐在椅子上,好一会才缓过来,不过当看清楚手中的金钗样式后,双眼顿时大亮。
这是一支凤钗!
华夏的历史抛开不提,而在大梁这边往上的历史上,凤钗一开始并无特殊之处,也无需特定的人才能佩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