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以龙璃儿那丫头的性子,每逢比武之际冷嘲热讽地奚落自家郎君,更是她的保留项目。
“怎么样?
你这老胳膊老腿儿腿还迈得动吗?”
此时龙璃儿的娇躯就像是瞬间移动一般,每每在见不容发之际,一闪就躲开了沈墨的剑。
一边鄙视,她还一边清脆的娇笑道:“我看郎君小肚腩都出来了,现在还能上得去房不能?”
“不是我说你,你得好好练练了。
要不然将来带兵打仗连战马都蹦不上去,到时候可得多丑!”
“你这妖孽,竟敢在贫道面前猖狂!”
沈墨闻言气得脸上通红。
他手上一边加劲,一边大声喊道:“贫道降妖多年,就没看见过你这么骚的……看我收了你!”
沈墨这句话一说完,就见龙璃儿的脸色陡然一变!沈墨手上的木剑突然转向,向着她的下三路攻来。
就见郎君肩臂不动,全凭腕力抖动木剑。
他掌上剑影如山,招招都向着龙璃儿的双腿缠去,让龙璃儿完全无法预测他剑招的线路!这一阵暴雨般的急攻,沈墨手上的剑竟然发出了一串嘶嘶的破空之声。
到底龙璃儿还是一个没留神,被郎君一剑点在了膝弯处。
随即沈墨右手剑一收,左手呈剑指一点,正中龙璃儿的要害!这一下这位美少妇被点得浑身酥麻,羞得面红耳赤。
她连忙拎着井中月宝刀,身形暴退!见到郎君得意洋洋的样子,龙璃儿羞得一顿足,大声质问道:“这是杨柳真的七探盘蛇枪!那个小骚蹄子把这个都教给了你……她什么时候教你的?
你个没羞没臊的家伙,是在被窝儿里学的吧?”
“娘子聪明伶俐,果然一猜就中!”
这时的沈墨横剑在手,做出了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没一点正经:“这套枪法,远非这几招而已,为夫使出来灵动迅猛、玄妙万端,将来还要在被窝里向娘子讨教!”
虽然成婚多年,但是沈墨的几位夫人都是面嫩的性子。
听见郎君这番话,大家便立刻一起红着脸啐他。
随后他们就听外面有人一边进来,一边笑着问道:“这是谁跟谁啊?
讨教什么?”
等大家抬头一看,来的正是张嶷如。
一见到她,龙璃儿便笑着说道:“咱家郎君在你杨姐姐那个山东大妞儿手里,新学来的体己枪法……回头可着你先请教!”
龙璃儿这一句话,张嶷如立刻就听明白了。
她连忙把手中的一封信塞给了沈墨,借着这个动作掩住了脸上的娇羞。
等沈墨拆了信一看,不由得松了口气……照宇凡在清江县做的不错,他击垮本地豪强的经验也很值得借鉴。
对于沈墨而言,照宇凡能够发动群众,充分利用百姓的心理取得这场胜利。
就说明自己这位弟子,非常善于掌控敌我双方的强弱之势,而且用的手段堪称干脆利落。
看他做事时丝毫没有拖泥带水或是瞻前顾后,就说明这个弟子也已经成熟了。
而且他的经验,也很适合在打击全国各地豪强的战场上推广。
等沈墨看到这封信的最后,见到照宇凡打算在清江县开始实行摊丁入亩之时。
他想了想就让几位夫人帮他更衣,他有急事要出去一趟。
陆云鬟夫人跟随沈墨日久,当然知道沈郎这次急匆匆的往外走,势必和照宇凡执行新政的事有关。
不过当她听沈郎告知卫队,要去大内拜见赵与芮时,云鬟还是吃了一惊。
这倒是奇了,摊丁入亩和天子有什么关系?
陆云鬟心中虽然有疑问,但是怕打断了郎君的思绪,也只好忍住了没问。
等沈墨匆匆换好了衣服出去,陆云鬟才拉着张嶷如,向她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就见张嶷如笑着说道:“这事儿难怪夫人不知道,您大概是从来不看儒林要闻那些讨厌的报纸吧?”
“那还用说?”
听到这话,龙璃儿在旁边笑着摇头道:“除了你这位统帅部研究员,谁要读那恶心玩意儿?”
“怎么回事?
赶紧说说!”
莫小洛闻言也拉着张嶷如坐了下来。
就见张嶷如笑道:“还不是有关税制改革的事,咱郎君捅了马蜂窝了!”
“在这之前,天下读书人无论是身丁税还是田亩税,都是从来不交的。
如今沈郎实行摊丁入亩,新政刚一从朝堂上发给朝臣讨论,就被外界知道了。”
“然后儒林要闻那些讨厌的报纸,就开始对郎君口诛笔伐。
说是千年以来,给天下文人免除赋税,是从古今君王对读书人的尊敬。
也是儒家治理天下,应有的回报。”
“所以这摊丁入亩还没实行下去,那些拥有大片田地的书香世家,就都坐不住了。”
“哦!看来郎君去找与芮,就是这回事。”
陆云鬟才听她们到一半,就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