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河滩上乱七八糟,无主的马车在惊慌失措之下到处乱跑。各种包裹绸缎丢得哪哪儿都是,其中还有不少的银锭和铜钱。
当耶律录奴继续带兵向东追击的时候,他甚至还在地上看到了一个雕刻精美的硬木花盆架!
“这什么贼啊?怎么穷得啥啥都抢?”此时的耶律录奴哭笑不得的想到。
随后东辽军队集结成了紧密队形,不慌不忙的开始向着东面压去。
这一次,耶律录奴可是一点儿都不着急了。这些贼慌不择路跑错了位置,他们这回选择的方向,是一条死胡同!
耶律录奴将军非常清楚,再往前走不到三里,这些流贼就再也无路可走了。
在前面,就是女儿河、小凌河两河交汇的三岔河口。
到那时候,前面的万余贼军,就会就会被堵在那个箭头形状的尖角里面。到时候他们三面临水,绝对无路可逃!
既然是这样的话,自己还着什么急?只要保持着军队阵型,慢慢往前压也就是了。
随后,耶律将军带领着部队徐徐向前……这个时的他却没注意到,在向东走了一段之后,他左右两侧的女儿河和小凌河两条河流越往东越宽,同时水势也开始慢慢变得平缓下来。
……
就在这时,眼看着他们两支军队一追一逃,已经逐渐的靠近了三岔河口。
当夜律录奴带兵向前的时候,他抬头向前仔细看去,却是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
就见他们的前方,就是那个他无比熟悉的两河交汇处。
如今万余人的敌军就挤在那里,弄得长满了青草的河滩上,就像覆盖了一层黄泥汤一般,满是一片锈迹斑驳的铠甲和破旧的衣裳。
这些流贼士兵已经是人挤人,挤得密密层层。耶律录奴一眼看去,前边的敌军已经被他压迫得成了一个硕大的人疙瘩!
“这回……我看你往哪儿跑!”
此时此刻,这句满带着笑意的话,居然同时从东辽国大帅耶律录奴,还有山东军统帅沈墨口中同时说了出来!
如果要是他们相互间能听见对方的话,就会发现这两句话合在一起,简直就像是一句奇异的和声!
……
此刻,耶律录奴命令自己麾下的弓箭手列队,徐徐向前压迫过去。
以两军之间的距离,他们只要再向前百步远(165米左右)对方就进入到了自己的弓箭射程。
到时候,东辽军队的箭雨,就可以一点一点的将面前的这只流寇军队慢慢磨死!
东辽军队的骑射之术天下无双,到时候对面这支流寇里的弓箭手,又哪里是自己契丹男儿的对手?
可是就在这时,猛然间!
一声尖锐的哨响过后,耶律录奴就看到自己的眼前这支乱哄哄的军队,忽然像是水银泻地一般,开始剧烈晃动了起来!
只见他们队伍中间的每一个人都在快速的跑动,就像是各自的心里都有一个明确的目标一样。
就在不到五次呼吸的时间里,只见对面的这些叫花子一般的流寇,赫然就组成了两前一后,三个品字形的整齐方阵!
“什么?”
就在一刹那之间,耶律录奴将军霎时便是一惊!
面前的情景,使得耶律录奴毛骨悚然,他全身的寒毛都“唰“的一声竖了起来!
“敌军有诈!”
这位老将军第一时间便反应了过来。只见他一挺身就从战马的马镫上站起身来,一双眼睛目光炯炯的向自己的四周看去。
就在这一刻,这位老将军霎时就皱紧了眉头!
此时的他清楚的看到,就在他们身后的数里之外,就是他们刚刚涉渡过来的那一片河段。
在那里虽然水流甚急,但是河水却并不深。即使是最深处,也只能淹到人的腰间稍稍向上一点。如果要是骑马过河的话,只要抬起脚,甚至马靴都不至于打湿。
可是,当他们走到三岔口这边的时候,两侧的河水流速却是越来越慢。
现在自己的两侧,女儿和小凌河和即将交汇的地方,河道已经开始宽阔浩荡。在平静的河水下,水深一定超过了两丈!
所以东辽军队在自己的带领下,压迫着前边的流寇向东,一直把他们逼到了到了无路可退的地步。
可是同时,他们自己也一起走入了这片绝地!
……
就在这时,只见两河交汇之处的这片河滩西面,他们东辽军队刚刚走过来的地方,陡然间出现了一片铁甲的闪光。
一队雄壮的骑兵排成了一线阵列,正缓缓向这东辽军队的后阵压迫而来。
战马铁蹄沉重的叩动着河滩上的石子,发出了犹如海啸般的隆隆声。就连地面都在跟着一起震动!
当耶律录奴看到了自己身后这支骑兵的真面目,他霎时间便是眼前一黑,整个身体都在马背上晃动了一下!
随即,一声声嘶力竭的嚎叫,就从老将军的嗓子里冲口而出!
“具装……铁骑!”
第1861章:凌水河畔战云疾、一次齐射、死伤遍地
只见缓缓走来的这支部队人马带甲,宛若一尊浑铁铸就的天神。
他们的战马雄壮高大,战士威猛健壮,铠甲的反光使得它们看起来就像是一片密不透风的钢墙!
就在这一刻,耶律录奴将军霎时便失声叫了出来!
这样的一支部队,即便是倾东辽全国之力也打造不出。
跟他们作对的,哪里还是一支流寇?跟这支豪华武装武装相比,自己的东辽军队才是实打实的叫花子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