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在乎这合同这样行不行，反正这点小钱压根儿没资格劳动他亲自过问。要是冯炮这种小角色敢黑钱，顾骜有一百种死法可以赏，根本不需要法律。
“我凭这张纸去领东西？”冯炮狐疑地问。
“明天会有人把东西拉来的，你只管把布置搞好。”顾骜撂下话走了。
……
吩咐下去之后，过了三天，顾骜找了个下班时间，借口请几个同事团建。
包处长和秦国纲都被请来玩了一下，顿觉倍儿体面。
31寸的大彩电、进口录像机、专门的伴奏录像带、而且音像效果立体声还很好。
“有点儿意思啊。哪儿学来的？”包处长虽然没找到太符合他审美的红歌，但还是赞不绝口。
新沙发海摆了果盘和洋酒，这种摩纳哥人肯定看都不看的附加价值，对于来体验的国内客人而言却是甘之如饴。
顾骜随口回答：“曰本人那学来的，听说是因为他们地皮太值钱、东京太拥挤，想找伴唱的人养不起乐队，搞这种便宜货。”
“小曰本是会动这种坏脑筋。”秦国纲吐槽。
“别说这些了，你们看看还有没有哪儿不好的？过几天可要宴请国际友人了。”
包处长摊在沙发不想起来：“得了，你小顾是跟着基辛格见过大世面的人，你都觉不出哪儿不好，我们还能说啥？我觉得哪哪儿都好——
嗯，是你给我开个原声带吧，没人唱的时候光听伴奏也没意思。咱几个大老爷们有啥好唱的，你是这么好的音响，给我干放邓丽筠的歌，咱也享受呐。”
顾骜一阵无语。
卡拉ok这个创新，值钱值钱在伴奏录像带+跟唱啊。
你个老小子回到放原声带的程度，那不是历史的倒退么？
但人家好这一口，顾骜也没办法。体验这玩意儿，跟技术是否先进毫无关系，关键看用户缺啥补啥，人家是看了顾骜加急弄回来的进口音响效果好。
果然，顾骜拿了一盘邓丽君的日语原声带后，包处长很快靠在沙发喝着小酒咪过去了。
顾骜苦笑：你们这群土老帽，听了我这进口音响的效果沦陷了，人家摩纳哥王室什么震撼的音响效果没见过！找你们问用户改良体验真是问道于盲了。
……
一番忐忑准备，总算是到了凯莉王妃和蒂芙妮公主悄悄来旅游的日子。
顾骜当天请了假，亲自开车去郊区机场接机。
国际区、也是航站楼的飞机并不多，所以那个区的出口等候接机的人也不多——如前所述，首都机场的航站楼，是去年刚刚修建的。
在此之前的几十年，都不需要航站楼，乘客直接坐摆渡车或者走路到停机坪，靠舷梯登机。
首都机场航站楼的出现，是为去年的首架波音747太高、舷梯够不着才造的。
造好之后，波音747虽然至今为止还是只有这么一架，但航站楼也不好浪费，把所有的国际航班都挪到这一区，统统用廊桥登机。而国内航班照旧用摆渡车和舷梯。
所以能在国际区候着的接机者，都是有牌面的，大约每小时也三四架飞机到场。
顾骜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听广播里也播报了到场信息，站在口子候着。
不一会儿，看到一个戴着墨镜的小姑娘，在一个同样戴墨镜的老年女人拉扯下，朝这边走来。
一群人里还有穿着化衫、叼着烟斗、一脸横肉的年人，也有油头粉面的花花公子，当然最多的肯定还是身强力壮的大汉。
“顾！我终于来到了这个神秘的国度。”蒂芙妮小跑着过来，手还提着小手袋呢，跟他轻轻对了一拳头。
“欢迎来玩。”顾骜恰到好处地展示了热情，然后立刻恢复很礼貌的样子，“王妃殿下，您真是一个宠爱女儿的好母亲。”
凯莉王妃本来有几分因疲惫而积攒的怨气，被顾骜这么一夸，倒也消散不少。
相之下，顾骜要是夸赞她本人、或者说冷冰冰客套嘘寒问暖，都不会有这个效果。
“知道的话，这段时间少让我费点心，帮我看好她。”凯莉王妃礼贤下士地说。
“当然，我们国家对外宾的安全是最重视的，您放心。”顾骜温尔雅地说，“对了，你们的旅y0u'x-ing程安排了吗？如果安排了，我可以带你们去，如果没有，我可以帮你们安排。”
“有安排了，按这个顺序参观好了。”凯莉王妃说着，她的助理递过来一张英的清单。
显然是知道顾骜会是他们的向导、照顾顾骜法语不好。
不然的话，这些日常生活在巴黎的家伙，肯定是写法语的。
在顾骜准备安排时，旁边一阵躁动打乱了局面。
顾骜旁边，本来也另有一小队接机的人，此前举着牌子。因为牌子写的是意大利语和法语，所以顾骜看不懂，也没关注。
此刻，他们像是没找到要接的人，开始很恭敬地一个个问：“先生/女士您好，请问您知道贝托鲁先生在这趟飞机吗？您认识他吗？”
不一会儿，那个无辜的满脸横肉叼烟斗化衫胖子被指给了接机者看。
“嘿，我是贝托鲁，我是来旅游和考察采风的。”胖子很是不满。
“贝托鲁先生，我们没有恶意的，我们是来为您当向导的——请容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外交部门的，我这几位同事都是化部门的，我们非常欢迎意大利化界人士……”
“我……我可没说要拍点什么，我是看看！我希望自由活动！”
“不会干涉您自由活动的。”
一旁的蒂芙妮看了，微微有些不快：“顾！你是怎么搞的，你们国家都这么小题大做的吗！母妃已经是为了低调，给我报了‘学生’的职业，作为跟班跟来的。结果你们练一个外国导演也不放过！”
“可能是这个‘掩护伞’本身还是太显眼了吧。你们要是找个连金棕榈提名都没拿过的菜鸟，说不定才能躲过有关部门……不过你放心，我会帮你们解决的。”
顾骜内心叹息：只能说眼下外国稍微有点名望的人来访问，待遇都太好了。
第237章 三代
“顾，贝托鲁奇先生只是我的朋友，不是我的下属，我邀请他一起来，他就有自己决定的权力。请你注意劝说的方式，不要干涉他自己的选择。”
就在顾骜要去为贝托鲁奇解围的时候，凯莉王妃高冷地表了一句态。
顾骜立刻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