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80当大佬 第28节

幸好茶山都是还算平缓的山坡,而非悬崖,安然即使用尽力气纵身一跃,第一级也才跌落了六七米而已,后续都是沿着山坡磕磕碰碰滚下去的。

不过饶是如此,当警员绕路下去把她捞起来的时候,也已经头破血流昏死过去。

“王平山王峰!你们还有什么话说!带走!”

这一次,所有的知青都用冒火的眼光看着王家父子,对省里来的同志表达了绝对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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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善后

在后世人眼里,女知青安然被揭发后试图z-i'sa正名的行径,或许难以理解:

明明是个愿意为升学出卖身体的,怎么突然三贞九烈起来?

但其实这都是正常的时代特色。

如翻看当时的刑事司法审判记录,不难看到诸如此类的案子:“某厂男工夜里做梦梦到与厂花啪啪啪,次日与工友分享梦境细节,因太过逼真,且传播产生广泛影响。那个被意**的厂花不堪羞辱,吊z-i'sa”。

因为出了人命,最后那个男的按说应该判侮辱诽谤一类的罪名(口头谣言损害了对方名誉),但在没有刑法、可以随便想罪名的时代大背景下,他成了“反g命梦奸罪”。

所以,说到底是当时的社会闭塞,对女性的舆论压力太大。

对她们而言,**被隐蔽侮辱造成的伤害,或许还可以隐忍。但如果被舆论公开、成为整个熟人社会圈子里的耻笑对象,那真活不下去了。

说是礼教吃人也不为过。

不过与之对等的是,那个时代qj案对男方的死刑率也非常高。只要女方不堪受辱z-i'sa,男的基本都会被枪毙;不像后来有完备刑法的时代,一般也10年以下。(yd时候的枪毙又不一样。yd是重刑主义,并不追求罪刑对等,耍流氓也能枪毙。)

……

顾骜的灵魂,终究还没有彻底契合这个时代的主流三观。

所以当他看到昏迷女子被抬走、王家父子也被反剪双臂押送车时,并没有觉得有什么“连累无辜”的内疚。

顾敏的感受却与他不同。

作为拥有土生土长灵魂、并且在茶场里务农了将近两年的人,她完全可以想象得到,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有多么犯众怒。

把录音当众放出来,毁掉的不仅是那两个被王峰寅卯妹的女生的名节,还毁掉了此前三四年里从这个农场走出去的每一个大学生的名节——或许他们并不是都给王家父子塞好处了,但他们已经无法证明自己。

大多数知青,都用冷漠、疏远的眼神看着顾家姐弟。其那些女知青的眼神里,更是多杂糅了几丝兔死狐悲的仇恨。

还是常年处理一线问题的吴所长反应较敏锐,他知道自己刚才迫不得已当众拿出录音,肯定是有后遗症的。

眼下看了这个阵仗,吴所长连忙分出手下一个姓庄的民警,让他好好保护顾家姐弟。

“弟弟,事情这么收场,我们是不可能在这里待下去了。估计将来你想插队,整个会稽都没公社敢收留你了。”顾敏咬着嘴唇,颓废地说。

追求正义是一回事情,导致“家丑外扬”又是另一回事情。这是一个小集体主义非常盛行的时代,无法用后世纯法治社会的尺度去要求。

被姐姐教育了一会儿,顾骜也只能接受了这个事实。

所有的知青,并没有人会感激他们搬掉了一个凶恶的统治者——反正在他们眼里,哪怕换个枢机来,还是要卖推荐指标的。而茶场出了劣迹的恶名,却要每个人承担集体耻辱。

顾敏知道轻重,悄悄回寝室收拾了行李,主要是把那台值钱的录音机带走,然后准备跟着吴科长的警车下山了。

不过在她收拾东西的时候,室友木明纱进来了,还跟着几个衣服看去特别破旧的男女知青。

木明纱作为介掮客,直截了当帮忙挑明来意:“敏敏,你今天闹出这么大事,连累了阿诚哥和拉拉姐几个,他们都有事儿找你呢。”

“连累?怎么了?”顾敏很虚心地轻声发问。

那几个男女知青面色黯然地叽叽喳喳说了一通,旁边的顾骜大致听明白了意思:

“你们是说,你们手有几件本来要卖给王平山的旧东西,但他这次没给你们现钱结算、反而让你们先留着?为什么?”

几个知青相视一眼,由一个代表说:“因为我们几个的东西较罕见,王平山不懂古物,说不知道是不是宋朝的,要等曰本人看过之后,确认要,他才会给我们结钱——现在他出事了,砸我们自己手了。”

顾骜点头表示理解。

在物生意领域,间商如果强势的话,觉得个别罕见的东西真伪难辨,非得等专家掌过眼才给钱,也是很常见的。

另一个女知青低声下气地说:“年初那次王平山收的时候,我都没拿出来,是觉得卖给曰本人不太好。这次是我弟弟要毕业了,想谋个进厂实在缺钱,而且王平山还加了价,才卖的……”

“罢了,事情是我们姐弟闹大、伤到你们无辜的,能帮尽量帮。你们先把东西拿来看下吧,如果钱不多,我帮了。”顾骜也很敞亮,当下表示愿意瞅瞅。

受害知青一共也6个人,不一会儿拿来了七八件物件儿。

两样是木头的:一座散成好几片的屏风、一个朱漆镶嵌的首饰盒。

还有五件瓷器:一个酒壶、两个花瓶,还有瓷熏香炉和大海笔洗各一个。

看得出来,这些器具都是较罕见的,不是杯碟碗盏那种量贩货,所以王平山才没见过一模一样的,不敢判断真伪。

顾骜也不懂瓷器,不过他问了对方行情之后,觉得知青们应该不至于为了这点钱去伪造瓷器。

因为太便宜了,伪造一炉的成本都不一定够。

知青们的报价是这样的:“王平山原先杯子碟子一律是10块钱一个收,大件也三五倍。我们这几个花瓶酒壶还没验过真假,您担点风险,都算40块一个吧。”

对于知青们来说,或许也指望一件瓷器换一个多月工资了。

那个朱漆木盒虽然是木头的,不过因为面还有鏨金的花纹,卖家非得说那极薄地一层金子值钱,要了顾骜50块。

至于那个大屏风,完全是因为面的雕纹和画面精美,尺寸也气派,要了顾骜150块。

不过顾骜仅仅看了几眼,知道这东西绝对是这些里面最值的——他肉眼认出是金丝楠木的东西了,肯定是陪葬里的牛逼物。

最后他一共掏了500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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