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给永胜律师行打个电话,让毛(永胜)律师派个属下过来,待会儿警察来了才好说话!”
“是,老板!”
杨棠吩咐完,又坐回了之前的隔间,嚷道:“服务员、服务员……我们这桌刚才点的菜呢?”
这话一出,不止躲远了仍在看热闹的吃瓜群众有些懵逼,饭店服务员同样懵逼,心说你打了一堆人,连带着咱饭店的经理(就那负责人)都给打了,还想着吃饭,也不怕被下毒,这神经真大条啊!
其实杨棠巴不得这饭店给他的饭菜中下毒,真要这样的话,他绝对会装中毒送医院,到时候这饭店任何人都保不住。毕竟谁敢在一家给客人下毒的饭店里吃饭啊?这简直比找死还找死!
面对饭店经理被打,饭店的员工自然对杨棠没什么好脸色,但到底还没蠢到下毒的地步,最终只能乖乖地把杨棠他们点的菜肴奉上。
杨棠稳如泰山,一点不着急,还让海棠也坐下来一块儿食饭。
终于,几名警察气喘吁吁地冲进了饭店。
没办法,晚高峰,塞车,警察们都是跑过来的。
“这里有人报警吗?谁,谁报的警呐?”
随着其中一个两杠一星的警察问话,吃瓜群众中冒出了带路党,警察们很顺利地来到了事发走廊。
那两个手持凶器的家伙在杨棠的言语威胁下,没人去动;而饭店负责人以及一众保安则被饭店员工救去了休息间。
因此,警察们看到的就是走廊上有一连串的滴淌血迹,以及两个手执管制刀具躺尸在地的混子。
确认地上两人还有心跳之后,在同事用执法记录仪拍摄地上情况时,两杠一星扬声问道:“这……谁把这两人打昏的啊?谁知道?”
“我,人是我打昏的。”杨棠的声音从隔间遥遥传来。
两杠一星顿时循声找到了隔间,看到杨棠后愣了一下,道:“小兄弟,人真是你打昏的?”
“是,至于原因,相信你们能够揣测得到。”杨棠哂道,“如果你想问其它问题的话,在我律师没来之前,我什么都不会说!”言罢,他的目光转回桌上,专心对付吃食,态度不是一般的淡然。
两杠一星见状,惊异之色从眼底一闪而过,反倒是他两个跟来隔间的手下很看不惯杨棠的做派,忍不住叱道:“小子,你打了人还这么平静,什么态度啊?”
“那俩家伙拿凶器捅了我同学,我揍他们算是正当防……算了,我不说话,免得成为呈堂证供!”杨棠的言语没什么毛病,但他看俩警察的眼神却尽是戏谑。
不得不说,交际的时候就是这样,大多数时候,往往不在于你说了什么,而在于你的表情、语气以及态度;同样“对不起”三个字,有的人说出口,听的人会觉得诚恳,但有的人说出来,配以嬉笑的表情,旁人会觉得那是幸灾乐祸。
“小子,你……”
“啊对了,其中那个白毛的匕首上有血迹,应该就是我同学的,我已亲自采集了血样,并把采血的过程从头到尾录了下来,这不算犯法吧?”杨棠边吃边侃侃而谈,“不是教你们做事啊,但也希望你们采集血样回去验一验!”
“你、你小子……你以为你是谁呀?”终于有个一杠两星的警察忍不住怒叱杨棠。
斜了一杠两星一眼,杨棠冷哂道:“警官,你这算什么态度?大声吼我们良好市民啊?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施加无形压力?”
“靠!”一杠两星终于怒了,踏前一步就想给杨棠一点颜色瞧瞧。
不过他手刚扬起就被两杠一星攥住了:“石彪,注意纪律!”
一杠两星的石彪闻言还挣了下手臂,显然并没有完全把两杠一星的话听入耳。
杨棠见状,冷笑道:“警官,莫非你还想跟我动手?信不信我跟警督部门投诉你?”这里的警督不是指的警督警衔,而是警务督察的简称。
“你敢!?”石彪喝道。
恰在此时,一个手提公文包西装革履的家伙凑到了隔间门口,看到杨棠后探问着叫了一声:“杨棠先生?”
“是我……哈,你是永胜所的律师吧?这位警官刚才威胁我!”杨棠指向石彪道。
“没错,毛所派我来的,我姓卢。”卢律师越过三名警察,与杨棠握了下手,旋即转身看向两杠一星道,“这位警官,如非必要或法官同意,我当事人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请离开!”
两杠一星闻言脸色微变,但与卢律师对了一眼后,终是没敢冒大不韪向杨棠多说什么,而是带着两名手下扭身离开了隔间。
杨棠随即用体内真元(详见713)布了一个隔音罡罩,邀卢律师坐下,把整件事前后经过详述了一遍。
卢律师听完后,只问了杨棠一个问题:“饭店负责人为什么要护着那个白毛跟黄毛?”
“这……我管他为什么要护着,惹毛了我,连那负责人一块儿抓!”说着,杨棠已然将他之前没有亮过的警证掏出来拍在了桌上。
卢律师愣了一下,随即将警证检查了一番,还给杨棠,道:“杨先生,你有这证刚才为什么不用啊?”
杨棠摆手道:“没必要,咱是讲究人,最好还是依法办事,毕竟被刺伤的是我同学!”
卢律师瞬间懂了。
说到底,杨棠要是亮出警证来,他当场就能没事儿,甚至还能告白毛和黄毛袭警,但问题本身在于马志鹏,如果这么直截了当的处理,杨棠倒是脱身了,但后续的事情还是会找上马志鹏。马家虽然在晋省龙城有钱有势,可搁在京城就啥也不是了。
尤其是道上混的,一地一个圈子,西北大佬在京城是很难混出名堂的,更不可能给面子,所以想要不留后患的话,得警方认可马志鹏,然后官微通告马志鹏乃受害者,这样道上的人才不会找马儿的后账,不然杨棠一不关注马志鹏,他就有可能挨整,总不能给他派个黎东一样的保镖吧?杨棠就算有存余功德,跟马志鹏也没好到那份上,能帮他扫尾就已经仁至义尽了。
“卢律师,等下警察收队,我是不是还要跟着去分局一趟啊?”杨棠问。
“如果你执意不亮警证的话,的确需要走一趟。”卢律师道,“本来这走一趟也并非需要马上就跟着去,完全可以用私人理由搪塞退后,但杨先生你是想帮同学挡箭,所以警察收队时你最好跟着一起回分局!”
“行,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可就在杨棠跟着收队的警察出了饭店,正要登车时,手机响了:“喂,哪位?”
“我,季秘书长!”
“不认识……”
“哎哎哎~~你别挂,我真是季秘书长,彩虹娱乐庆功宴,后台,想起来了吧?”
“我管你是谁,我现在忙着去警察分局,有事儿等我从分局出来再谈!”
“哎哎~~别挂,哪个分局?”季秘书长问。
“你管得着嘛!”说完这句,杨棠就结束了通话,只留给电话那头的季秘书长一通盲音。
禁苑,办公厅。
“该死!”季秘书长脸色铁青地搁下了话筒,“哐!”
重重的响声把其他仍在加班的秘书、干事都吓了一跳。唯有赵副秘书长敢凑上前探问道:“头儿,什么事这么大火啊?”
“还不是那该……”季秘书长话说了半截,突然忍住,转换话题道:“这样老赵,你马上打电话去市局,问问他们下面哪个分局把杨棠给拘了。”
“杨棠?”
“对,木易杨,海棠的棠!”
“头儿,这人……”
“总之是一个很麻烦的家伙啦,但又很重要,不是他们警局该管的。”季秘书长说这话时,眼底划过一丝惊惧,仿佛又看到了杨棠消失在他面前,月步飞天遁去。
“好的,我马上问一下。”至于问到了人要咋办,赵副秘书长没有追问,他相信领导自有考虑。
两分钟之后,京城各区下辖的警察分局正副局长几乎同时收到了一条由市局局长群发的消息,“你们哪个分局拘了杨棠(木易杨,海棠的棠),立刻报上来!”
三分钟后,市局局长没收到任何反馈,不禁怒了,再发消息道:“都不吭声是吧?那这事儿要是出了纰漏我是绝对不会帮忙顶雷的,自己去跟禁苑的领导解释吧!”
这消息一出,下面顿时有了反应。
“局长,这杨棠什么来头啊?居然连禁苑都惊动了?”
“滚犊子!我让你们找人,不是瞎打听……”也就在市局局长发出这话的同时,一条私信发到了他的手机上。
点开一看:“杨棠在花卉路分局。”
“花卉路?狗曰的张平!”市局局长骂咧了一句,当即用局线电话给花卉路分局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两声对面就接了。
“喂,我张平,哪位?”
“我,童阎(详见348)!”
“童阎?局长?你是童局长?”
“少废话,我问你张平,你们分局吃饱了撑的,干嘛把杨棠拘回去了?”市局局长童阎的声音里尽是不爽。
“哪个杨棠啊?”
“就木易杨,海棠的棠……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他就在你们局,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啊!”
“哎哟冤枉啊局长,我真没听说过这个杨棠,不过您放心,我去查,我马上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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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就是教人怎么锻炼然后提高身体强度的方法?”
“正是。”
“那实在太好了!”季秘书长有点激动。说真的,到了他这种高位的人,一般一年到头都难得激动一回。
唯一可惜的是,杨棠没告诉他,锻炼之法就是漫画里海军训人那一套,现实中有没有士兵能撑下来还两说呢!更何况,就算过了身体关,能不能练成海军六式又是个问号,毕竟在漫画里海军之中也不是个顶个都会六式。
“不对,你小子嘴角微翘,这是在坏笑吧?”季秘书长察言观色的本领早就炉火纯青,随意一眼之下便发现杨棠表情有些阴险。
杨棠当然不会承认:“我哪有笑了…”
季秘书长脸顿时沉了下来:“我警告你啊,你可不能拿假秘笈糊弄事儿,否则你会领略到国家的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
杨棠闻言也一下冷了脸:“你要这么说的话,那咱们不如不交易了。”说着,他随手推开车门,“请下车!”
季秘书长顿时急了,回手拉上车门,腆着脸道:“哎~~别呀,我就随口这么一说,你别往心里去!”
“我不会往心里去的,但我丑话得说在前头,秘笈就跟义务教育的课本差不多,同样的教材教学生,有的考试就能得一百分,而有的就不及格,所以你们千万别指望个个都考满分。”
季秘书长一听,脸色真的变得有点难看起来:“那总不能一个满分都没有吧?”
“很有可能啊!”杨棠一脸认真地点头。
“那我们买秘笈干嘛?”
“你们可以不买嘛,我又没非让你们买。”杨棠撇嘴道。
“呃……”
话说到这个份上,季秘书长有点抓瞎了。不过到底是老狐狸,他眼珠一转,很快就有了对策:“要不然这样,我们把筹码提高一倍,甚至于保护你父母的人手,也可以多加一倍,不过你秘笈卖我们,得附加几个名额?”
“名额?什么名额?”杨棠挑眉道。
“很简单,上面怎也不可能买本无人能练成的秘笈吧?所以你需要证明一下……就是带上几个人,教导他们按秘笈修炼,只要其中有五个人修成,咱们就成交!”
“五个人?你想得倒是挺美的。”杨棠说完这句,竟闭目养神起来,连看都懒得再看季秘书长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