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无限梦想 第404节

  中女闻言一怔,摇头道:“不、不太清楚,我、我现在是总负责,这种小事下边只是知会了我一声,我我……”

  “行了行了……我问了你们俩这么半天,还未请教二位芳名啊!”杨棠又一下子把话题扯到风马牛不相干的事上去了。

  不得不说,其实这是一种问讯策略,对付心理素质不稳的嫌犯完全够用了。

  “我叫孙晓芳,财务处的……副处!”中女道。

  “我、我董歆,栏目组的。”连衣裙美女道。

  杨棠也干脆道:“二位好,我叫杨棠,其中一个职业是警察,这是我同学上官茗欣。”

  “其、其中一个职业?”连衣裙美女愕然。

  中女也直愣愣地看着杨棠,她还从来没听说过警察也有兼职的,况且同学是什么鬼?

  不过杨棠并不怕旁人查验身份,当下解释了一句:“总之别想那么多,你们只需要知道一点,我有资格进行凶案现场的勘验就对了!”

  听到这话,中女跟连衣裙美女一阵沉默,她们显然有所怀疑。

  也就在这时候,有人在女厕外喊道:“里面有人吗?”

  杨棠回道:“谁呀?”

  “保卫处的,还有警察……”

  “进来进来……”

  话落,就连两保安领了几个警察进来,为首一人与杨棠照面后便是一愣,旋即嚷道:“我说你小子,怎么跑这儿来祸祸啦?”

  杨棠也是一怔:“哟,老刘,今天你怎么亲自带队了?”原来来的不是别人,而是以前合作的市局副局长刘凤田(详见366)。

  “没办法,这不刚兼了刑警总队的队长嘛,加上人手紧,所以我就亲自出马了!”刘凤田短短的一句话中隐含的信息量颇大。

  要知道,按顺序按级别,从高到底一般是“总队-支队-大队-中队”这样,省、自治区、直辖市设一总队,而总队建制相当于正师级,而副部级城市或地级市所设都是支队,比如鹭岛(副部),它设有消防支队,还分别有消防支队海沧大队、消防支队江头中队等等,至于支队建制,相当于正团级。支队下面是大队,正营级。大队下面是中队,正连级。

  常规来说,绝大部分总队的总队长、总队政.委都是正师职警官,其警衔相当于武装警察的大校,但粤东总队和直辖市总队的总队长、总队政委例外,均为高配,其警衔对等少将级别,换言之,刘凤田兼了刑警总队的队长职务后,等同于升了半级,几可与玉京市市局局长平起平坐了。

  可问题是,几乎平起平坐,也就是还没平起平坐,统属关系上,市局局长还是要比刘凤田大一点点,而刘凤田又比其他副局的地位要高那么一点点,即便是常务副要想支使他,也得是商量的口气,所以他也就成了某些有心人的眼中钉,换言之,这个什么“副局兼刑警总队长”的职位并不是那么好坐的,否则刘凤田眼下也用不着出现在杨棠面前了。

  “那你老刘也够辛苦的喔!”杨棠打趣道。

  “没啥,反正过了今年也才是我第四个本命年!”刘凤田说这话时脸上不无得意之色,不过目光一瞟,见董歆正在瞅他,当即肃容转了话题:“对了杨老弟,既然是你先到的,具体什么个情况?”

  见刘凤田问起案情,杨棠的脸色也严肃起来,把他拉到角落,先把他发现尸体的情况介绍了一遍,然后才道:“靠窗户那间厕格锁着,我还没检查过,不过我估计应该没啥线索,毕竟这人死了得有三小时以上,以凶手的作案手法来看,很凶残也很冷静,所以我要是凶手的话,大可以躲在靠窗的厕格里,把那里边的痕迹清理干净了再离开!”

  “你这么肯定?”旁边一女声插话进来,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杨棠循声看去,发现对方个子颇高,一米七出头的样子,一身法医打扮,长相颇像钱韦杉,不过是冷艳版的。

  “老刘,这位怎么称呼啊?”

  刘凤田正想介绍,女法医抢先道:“乔婴……问人姓名前,不该自我介绍的吗?”

  杨棠撇了撇嘴角,道:“我又没问你……对了,你哪个‘音’?耳月么?”说着,他还往人家小腹的地方扫描过去。

  乔婴的脸色瞬间就黑了,眼看着就欲发作,刘凤田当即出声喝住:“哎哎哎~~我说你们两个搞什么?这里是案发现场,有事说事儿!”

  上司发火,乔婴作声不得。

  杨棠睨了她一眼,挑眉道:“行~~老刘,看你的面上,我就再给你说个事儿!凶手使用的凶器应该是把榔头,当时应该用不透明的塑料袋包住了外边,然后从隔板墙上面狠狠地敲中了受害者的头部,大致应该就是这么个情况!”

  “用榔头?”刘凤田闻言也挑了挑眉,“还真是够残忍!”

  “不止残忍那么简单!”杨棠摇了摇手指道,“其实要想不用太大动静杀掉死者,用绳勒脖子也是可以的,但凶手应该考虑到这隔板墙的承重问题,所以没有选择勒的方式,而且用绳勒的话,没个十几几十秒死不了人,可用榔头就不一样了,只要用力够足,连续重砸,六秒就能致人死地,无声且迅速,加上榔头比较容易携带,对付毫无防备的受害者,动静小,简直比枪还管用。”

  刘凤田的眉头开始紧皱起来。

  “你还说漏了一点……”

  这时候,乔婴又插嘴了。

  “哪点?”

  “如果选择攻击头部的话,由于血管分布的关系,血液喷溅也会较少,所以我刚才看了一下,死者所在的厕格四周虽然有喷溅的血迹,但并不太多,当然,这里边或许也有塑料袋和毛巾的功劳!”乔婴侃侃而谈,显得很专业。

  杨棠听完女法医的分析后,无言以对,本来他留下这些线索是想让刘凤田自己去发觉的,不然把该提点的都提示完了,还要刘凤田这个总队长干什么?没曾想乔婴把这块给补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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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我再补充一句啊……虽然喷溅的血不多,但如果没有这块毛巾的话,流淌的血会很多!”乔婴道。

  杨棠闻言白了她一眼,道:“你这不废话嘛,头部毛细血管多,破了口子一般不会喷但会一直冒,而毛巾正好起到了吸血的作用。”

  最简单的例子,拳击赛,一方选手眉骨被打破,然后就血流满面,看上去挺吓人,实际上眉骨的破口缝个三四针也就妥了。

  乔婴听到杨棠的分析,又想说什么,但刘凤田把脸一沉,举手示意噤声,道:“行行行~~你们俩人都别说了,小乔你如果勘验完现场了,就尽快回去,出报告!杨老弟,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的办案组啊?”

  乔婴只好讪讪而去。

  与此同时,杨棠摇头道:“暂时没什么兴趣……要知道,咱们现在所在的地儿可是十几楼啊,这厕所的窗户我也搂了几眼,没痕迹,所以这案子很明显了,几乎可以断定就是这楼里的人干的,而且很可能是熟人,因为外人很男掌握被害者如厕的时间,所以啰,怀疑对象应该是个封闭的圈子,即使用最笨的方法,挨个排查,也不会耽误太大的事儿吧?”

  刘凤田沉吟不语,他显然有更深层的考虑。

  杨棠接茬道:“我跟我学姐上官只是发现了被害者,应该可以排除是凶手的可能!”言语间,发现中女和连衣裙美女俱都幽怨地瞅着他,他犹豫了一下,又多加了一句:“她们俩一个如厕一刻钟一个如厕半小时,也应该不是凶手,毕竟死者的凝血时间还有肝温这些可以用来做排除法嘛!”说到这儿,他转头看向厕格门口的乔婴,问道:“对了,乔法医,死者肝温多少?”

  乔婴睨了他一眼,没有作声。

  杨棠不置可否,反倒是上官茗欣有点不忿,嘀咕道:“一个温度而已,不说就不说,拽什么嘛!”

  听到这话,杨棠忍不住扯了她一下,悄声道:“没事儿,这里人多嘴杂,不说是正确的选择。”话是这么说,但杨棠心里却觉得并非最好选择,因为他刚才扫视的时候发现厕所大门口外面有不少人在探头张望,连门口的那位警察都差点没堵住。

  根据犯罪心理学,除非是真正的疯子,凶犯在杀人之后有百分之七十三的概率会回到案发现场觑望,而这个概率会随着凶犯杀人次数越多而降低。简单来说,第一次杀人的家伙对于警方的行动会很在意,但随着他夺命的次数越来越多、杀人的手法越来越熟练之后,这样的凶犯对法律的敬畏意识就会越来越淡漠,甚至于无视,乃至于产生一种我行我素的行为模式,他杀他的,警方破警方的案,这就是两条平行线。

  实际上在城市里摄像头不那么多检测手段不那么科学的年代,很多并不复杂的连环凶杀案都成了年代久远的悬案,这其实并非警察无能,也不是警方的破案手段不高明,而是由于凶犯的杀人手法越来越纯熟、破绽越来越少,加上媒体连篇累牍的报道和分析,间接帮助凶犯弥补了部份犯案时的疏漏也未可知,然后凶犯连环杀人和警察案发现场勘验几乎就成了《汤姆and杰瑞》的现实版,有可能真像电影上演的那样,警察与凶犯擦肩而过却不知道。

  “二十七点五度……”

  这时,乔婴凑过来跟杨棠小声说了一句,说完还恶瞪了他一眼。

  杨棠却翻了个白眼,二十七点五度,说明被害者的死亡时间在两个半到三个小时之前,问题时关于这点他早从凝血程度上勉强判断出来了,所以他要的不是肝温答案,而是想乔婴把肝温大声说出来,他再说个死亡时间,然后观察那些门口围观者的微表情,这样说不定就能找出嫌犯的蛛丝马迹,但法医就是法医,勘验现场乔婴相当专业,但与嫌犯斗智斗勇她就不怎么灵了,自然也不会想到杨棠的弯弯绕。

  “被害者的死亡时间应该在三个钟头之类,杨老弟,有什么想法没有?”刘凤田问。

  “能有什么想法……”杨棠偏了偏头,不置可否道:“不过我倒是想到了一个情况……”

  “什么情况?”

  “你们排出楼里内部人员的时候,还要加上最近离职的人员。”杨棠道。

  “离职人员?”

  “对,最近一两个星期离职的人,这样的家伙也有嫌疑!”杨棠撇嘴道,“这电视台也算半个政斧机关吧?机关里的安保工作我想老刘你应该比我清楚吧?除了那些个特密单位,就算你们下边的分局,有时候该查证的当口眼见是熟人不也有疏漏嘛!”

  刘凤田一愣,旋即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那些刚离职的家伙趁着人走茶未凉的机会溜回来杀人?”

  “很有这种可能呐!”杨棠摊手道,“当然,关键还是要找到作案动机,毕竟只要清楚了作案动机,凶手为什么杀死被害者,那么凶手的锁定范围还能收得更小,甚至可以精确到某几个人之间。”

  “作案动机?!”刘凤田瞪眼道,“这我还要你教?对了,你真不加入办案组啊?”

  “废话,我在这儿还有比赛呢!”

  “比赛?什么比赛?”

  “赏花诗词大赛……我去,不跟你说了,我跟我学姐出来不少时间~~哎哎,学姐,你没事吧?肚子还痛不?”杨棠言语之间有点混乱,他总算想起上官茗欣过来女厕干嘛了。

  不过上官茗欣被凶案现场这么一吓,腹绞痛倒是不翼而飞了。

  “肚子不疼了,但、但还是想小解……”

  “那咱们去楼上的厕所。”说着,杨棠搀着上官茗欣打算离开了女厕。

  刘凤田从旁叮嘱道:“你俩先去参赛吧,不过赛后可得去局里做个笔录。”

  “明白。”

  到了外面无人处,杨棠和上官茗欣双双轻吁了一口气,又相视会心一笑。等上完厕所出来,两人回到队伍里边,就有组员说了:“你们俩跑哪儿去了?刚才有负责人过来点名,见你们人没在,火可大了!”

  杨棠闻言掀眉道:“那那个负责人,他现在哪儿?”

  “不知道,或许找你们去了吧,毕竟现在都下半场了,十组刚刚比完!”

  这话还真把上官茗欣吓了一跳,总共才十六组人,她跟杨棠离开的时候才比到第三组,怎么一转眼这就已经要十一组了?

  与此同时,前台。

  “万木冻欲折,孤根暖独回。前树深雪里,昨夜一枝开……”

  ………

  “有梅无雪不精神,有雪无诗俗了人。日暮诗成天又雪……”

  ………

  “兔园标物序,惊时最是梅。衔霜当路发,映雪拟寒开……”

  显然,这一组选手正以“梅花”写诗,而且还都不错,竟接连出了好几首B+水准的古诗。可惜一组仅选两人晋级,这有才的选手多了也是为难评委和嘉宾,正所谓九龙夺嫡,负责评选的人只好难得糊涂了。

  之后是十二组、十三组、十四组……

  值得一提的是,杨棠和上官茗欣虽然编号是六十多,但他俩却被安排在了十五组。不止是他们,其实除了第一组,剩下的所有参赛选手的编号在正式复赛的时候跟彩排完全不同,都被打乱了。

  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杨棠也不清楚,但他觉得只要以不变应万变就好。

  “谢谢十四组选手的答题,谢谢你们……下面让我们有请下一组选手,第十五组登台!”

  听到女主持人青卿的声音,那个负责队列的家伙不知从哪儿又冒出来了,用几乎急得尿裤子的声音让嚷道:“那个谁、谁来了没?”

  杨棠一听,猜到多半在说他跟上官,忙应和道:“来了来了……”

  “那赶紧,十五组,进!进进进,一个一个进!”

  于是十五组的选手鱼贯而入,经过甬道,直达前台。杨棠和上官茗欣落在队末,从那负责人身边掠过时,对方眼珠圆瞪,就差没生吞了他俩。

  前台。

  十五组全员在各自的桌台旁站好后,青卿不知第几次重复台词道:“请看大屏幕,本组的题目……”

  导播组适时地将题目放上荧幕,出现的第一个词就两字,桃花。

  这花同样引起观众们一片哗然,因为在此世没多少写桃花的古诗词流传,现代诗就更少了。

  “居然是这题目,我勒个去~~好难!”“

  “真是没想到嘿,这么冷门!”

  “额的神,这题谁出的,看来是想把这组给赶尽杀绝呀!”

  “杀什么绝呀,每组都有两个晋级名额……”

  “不是,如果我没猜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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