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用你说,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斌子哥,我……”已然明白段亦斌心思的夏娥懦懦道,“我不考京大了,我就考你读的雾大。”
“那不行!”段亦斌反而来劲了,“虽然京大雾大都是重点大学,但这两个学校的本科毕业生和研究生就好像状元跟探花的差距,貌似只在毫厘之间,成绩可能仅有一分之差,但就业后的前景会在五六年间逐渐凸显出来,十年以后,京大的年薪上百万,雾大的年薪就只有几十万,这就是很直观的价值差距。”
夏娥天真道:“年薪几十万已经很好了呀!”
“可现在京城的房子,四环都已经到了八万每平(一七年普遍十万+),年薪几十万够干什么?”段亦斌质问道。
夏娥不紧不慢道:“如果是年薪几十万,那我就雾大毕业,毕业之后一般就在西南工作了呀,而目前雾都还有蓉城的房价,两万一平的楼盘已经很高档了呀!”
这倒不是说这两个西南重镇城市地域宽,而是它们的消费水平就这样,更重要的是,历届雾都政斧对于房价的抑制都比较得力,哪怕是中心城区的房价也没有高到让人看了连买的念头都兴不起那种,而京城申海的房价那可真是快要到达天际了。
拿京城来说,三环以内的商品房,甭说买了,你就是租,月入少于两万的三十岁以下年青人们恐怕都得犹豫再三,而且租的话,大笔钱花出去了,几年下来,银行存款少得可怜不说,一旦搬离了租房,就会觉得自己孑然一身。你说什么?女朋友?女友跟有房的跑啦,而且还得理解她,换了是我,我也不愿意我女朋友跟我睡大街啊!
所以说,薪水领多领少,其实也只是个相对的概念,关键得看你所在地域的消费水平。最直白的比较就是,要是在个小县城里,月入一万,那就是天天全天然大鱼大肉,两年娶媳妇儿,三年买百平大房的节奏;可要是在京城,你仅仅月入一万还想攒钱的话,那就只能住蚁居,每天扣扣索索地过日子,而且还得十年如一日,坚持坚持再坚持,至于什么灰姑娘的故事或者偶然泡上白富美这种神话,做梦的时候可以梦一下,平时还是少想,免得浪费你挣钱的时间。
“小夏说得没错,如果在西南,年薪四十万以上,买房的话,即便是全款,也就三五年的事儿!”杨棠不偏不倚道,“只不过这种事,要看你们小俩口具体怎么考虑了。”毕竟有的人喜欢繁华有的人喜欢清净,这些都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旁人只能给建议,如果帮忙作决定,那就显得越俎代庖了。
段亦斌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转头问杨棠道:“老杨,你觉得呢?你若从京大毕了业,你会留在京城么?”
杨棠抻了下眉头,道:“斌子,实不相瞒,我目前已经有上亿身家,住哪儿都无所谓,喏,就拿这房子来说吧,我花了几千万买的,所以我毕业以后,在京城也可,在申海亦可,回雾都也没所谓,具体的还是要看你们小俩口,懂我意思吧?”
“我懂……你的意思就是,钱越多,对于这种凡尘俗事就越不容易受到束缚,对吧?”
“没错,现在离你毕业还有三年,如果你毕业之前能够有过亿身家,那么根本就不用考研,小夏读哪个大学你跟着过来陪读不就好了嘛!”杨棠摊手道。
.
.
PS:感谢订阅!!
.
.
528 赏花诗词大赛(求订阅!)
“身家过亿?”段亦斌怔了一下,“你说得轻巧……再说了,就算有了过亿的身家,咱能不能有点别的追求?”
“什么追求?”这下轮到杨棠怔愣了,“人生在世,普通人不就追求事业和家庭么?你有了上亿的财富,再跟小夏把婚一结,这老婆孩子热炕头不好么?”
“好是好,可我才二十出头,连二十五都没到,就这么一直按部就班地生活下去,也太……”
杨棠倏然明悟了段亦斌的意思,接茬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觉得这样千篇一律的活,也太没激.情了,是吧?”
“对对对,我就怕这个……”
“我能理解你的感受,毕竟你在球场上,无论是打篮球还是踢足球,状似冷静,该传球传球、该射门射门,可实际上这是一种在顾全大局下的闷骚,但凡懂点篮球或足球的女生就会明白你当时的选择(传球射门这些)是最佳表现,如果不是那种表面浮躁闹腾的女生,恐怕对你就会产生些许好感!”
这话一出,不止夏娥有点傻眼,当事人段亦斌更是差点脸红脖子粗:“我说老杨,这打人不打脸损人不揭短,你当着丫头的面儿乱说个啥呀?”
杨棠哂道:“我就是想告诉你,激.情,或者说找刺激这种事不靠谱,毕竟它就是一个点,或一个很短暂的时间段,长久不了,你没见大学里的那些热恋男女,毕业以后能真正步入婚姻殿堂的有多少对?十对之中未必能有一对,所以工作以后再结婚的男女一般来说,夫妻之间都是二手对二手,或者三手对N手,绿帽子互相戴,从而导致离婚率的增加。”
这话看似牛唇不对马嘴,但实际上还有点道理。你想啊,通过朋友圈约到个有夫之妇出来开房,女方为什么敢这么干,因为她不是第一次啊!当然,一般这种情况,女方都会声称她是第一次,问题是,这个第一次是婚后的第一次出轨还是整个情史的第一次出轨?通常情况下,女方高中或大学期间肯定谈过一两次恋爱,而且有过那么一腿,但男方并非她现任老公,那么她会应约出来开房也就很好理解了,因为这个事在她看来也就那么回事,反正不是第一次,不过说法上还是要矜持一点点滴,不然她若是说她很随便,你还怕她有那啥…病,不敢上了咧!
“哎哎~~老杨,我们刚才讨论的是我要不要考验,考哪所学校的问题,你怎么扯到绿帽子上去了?歪楼了啊!”段亦斌提醒道。
“我这不是帮你追根溯源嘛!”杨棠老神在在道,“你实际上并不是非要考验,而是怕小夏读了外地的大学被人给挖了墙角,对不对?”
段亦斌盯着杨棠木然了几秒,随即重重点头,表示赞成他的说法。
“这不就结了。”杨棠耸肩道,“我还是那句话,要么剩下这三年你以彩金为本,努力赚钱,不说一亿美金这么高的目标,你现在手头上(彩票奖金加南家赌场筹码)应该有五百万出头吧,只要把它们翻一倍,就相当于拥有了一家百人公司差不多一年的工资,省着点花,平时再找个轻松点的工作,你跟小夏以及将来你们的娃娃这辈子都不会愁吃穿住用行,这样你就可以去陪读小夏了;要么你现在就得很用功读书,争取三年后考研去到小夏高考进入的大学……”
段亦斌闻言沉吟一阵,道:“老杨,你觉得这两条路我该怎么选?”
杨棠一指夏娥,道:“那你就得问小夏了。”
段夏二人齐齐愕道:“为什么?”
“很简单呐,小夏说想考玉京大学或者京华大学,这只是她的愿望而已,至于能不能考上,除了她自己的努力外,还有很多其他因素会导致她落榜。”杨棠这话倒不是说着玩的,每年高考总会出现那么几朵奇葩,因为报考的志愿过于复杂或有点什么巧合而导致滑档,“所以如果小夏铁了心要考京大或京华的话,那这两年不止斌子要努力,你也得加倍努力才行!”
听完这番话,段亦斌和夏娥总算明白了杨棠的整体意思,如果段亦斌选第一条路的话,那么只需要他努力赚钱,几年后甭管夏娥考进了哪所大学,他都可以跟过去陪读。相反,甭管是高考还是考研,想要考入京大或京华都不是嘴巴说说那么容易的事儿!
杨棠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席间一片静默,只剩下他夹菜吃饭的声音。
这时候,“无怨无悔我走我路,走不尽天涯路,在风云之中你追我逐,恩怨由谁来结束……”,一段清唱的歌声倏然从杨棠手机里传了出来,吓了几人一跳。
“噢,我的,来电话了,喂!”杨棠抄起手机摁下接听键后,歌声果然消失了,“哦,好好,我马上开车出门!”
待杨棠结束通话,段亦斌饶有兴趣道:“老杨,刚才你那手机铃声挺好听的,哪儿下的?”
杨棠道:“我自己唱自己录的,改天传你。”
“好啊!”
“行了,不多说了,我先走一步,不然就该晚了……”说着,杨棠抄起沙发扶手上早就备好的挎包,换好鞋蹭蹭地出了门。
杨棠开车先去学校接了上官茗欣,这才拐去电视台。
街上,天幕已开始黑下来,华灯初上,但通过缝隙灌进车内的风却毫无凉爽之意。
“要不要开空调?”杨棠问。
“算了,等会儿就到了,这时候开空调,你是在磨损机子吧?”老实说,上官茗欣这话倒是没说错,无论何种机械,当它转换状态时,对机械的损耗是最大的。
这个道理,杨棠也是明白的,可他更明白,女人说“算了、不要”的时候,往往要反其道而行之,否则她对你的印象分将下降至冰点。虽然杨棠并不太在乎上官茗欣对他的印象,但这种燥热的时候,保持一定的男士风度还是必要的。
因此,他顺着上官的话茬儿道:“机子值几个钱?还是先顾好人吧,万一你这位大美女中暑了,那我可赔不起!”说着,他摁了纽,完全关上车窗,又顺手点开了空调,“再说了,你要真坐我这车中暑了,我想迈巴赫方面肯定会派人来暗杀我吧!”
“迈巴赫暗杀你干什么?”上官茗欣一时还没回过味。
“废话!迈巴赫这么大一品牌,你坐他们的车中暑了,这不砸招牌吗?到时候还不迁怒到我头上啊?”
上官茗欣:“……”
好在车直到开进电视台大院,杨棠和上官茗欣也没出现中暑的情况。这其实废话,因为这个时候车内温度才二十三摄氏度,上官一打开车门就觉热浪扑面袭来,甚至能隐隐看见整个车厢里边在朝外面吞吐着白雾。
“学姐,你上去帮忙排队站位置,我去停下车!”
“OK,没有问题。”
于是两人分道扬镳,杨棠驾车拐进了地库。
“哎哎~~保安,你这不对啊这个,他那迈巴赫应该也不是你们电视台的车吧?他怎么就进去了,我这帕萨特怎么就不许进呢?”
今儿的保安已换了一茬人,他听见车主在那儿嚷嚷,不禁道:“你说什么?你这车是啥玩意儿?帕、帕……”
“帕萨特!”
“对啊,帕萨特。”保安冷然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车顶配都不到六万华币(美金)吧?”
“没错……”
“那你——还想进?”保安撇嘴道,“人家那车,迈巴赫齐柏林,顶配,两百多万华币,车轱辘就顶你整辆车了,你还想进去?”
“你、你这是狗眼看车低!”车主气急道,“信不信我投诉你?让你小子丢工作!”
“哎哟,我好怕喔!”保安嬉皮笑脸道,“反正我拦着你又罪不至死,干保安哪儿不是干呐!”
帕萨特车主闻言略息的火气蹭一下又窜了起来:“那我就让你连保安都干不成!”
“一帕萨特司机,就凭你?”保安也被这话撩起了火气,“那我也把话撂这儿,我如果连保安也没得干了,就天天到你家蹭吃蹭喝去!”说罢,他似笑非笑地冷盯着那帕萨特车主,令其毛骨悚然。
帕萨特车主这会儿终于意识到什么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而他就是那个穿鞋的。
与此同时,停好车的杨棠已经搭电梯直上直播大厅所在楼层,跟上官茗欣汇合到了一起。
值得一提的是,比起彩排时的三百人演播厅,今次直播用的二号大厅要足足大上三倍,包括一层池座和一层楼座,完全可容纳上千名观众。
更有意思的是,在半圆形观众席的环绕下,当选手身处凸起的舞台上时,绝对有一种身临其境打擂的感觉。
时间已是晚上七点,距离直播只剩大半个小时,观众开始陆陆续续入场,演播厅内一片嘈杂,舞台上的工作人员往来忙碌,抓紧时间调试复检现场的音响设备以及各处设施。
.
.
PS:感谢订阅!!
.
.
529 赏花诗词大赛2(求订阅!)
演播厅隔壁,嘉宾休息室。
说到底,诗词大赛这么大规模,尤其奖金还颇高,这复赛自然要办得风风光光的,否则对不起出钱的大老板呐,所以举办方请来的评委嘉宾那都是重量级人物。
比如这位,陈庆言,五十三岁,华夏诗词协会副秘书长,著名现代诗人、散文家、书法家。
又比如,楚客,四十五岁,著名学者、翻译家、诗人。
再比如,角落里被长枪短炮包围着的三十出头的知性美女,察娢,文学教授,朦胧派女诗人。
当然,嘉宾不止这三位,还有另两位德高望重的骨灰级前辈没有露面。
也幸好没露面,不然面对这么一大堆记者,大家都可劲儿的呼出二氧化碳,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嘉宾们恐怕一口气没倒上来,咯噔一下就躺那儿了。
“察娢老师,你今天最看好哪位复赛选手?赵一檬的背景您事先了解过吗?”
“陈老您好,请问陈承是否像网络上所传的那样,是您的亲戚?这会对您的评论选择产生影响吗?”
“楚先生、楚先生……”
不得不说,文学这一行不是光有才华就行,还是有讲求资历的,至少在水平差不多的情况下,年纪大的要比年纪轻的占便宜。
打个比方来说,唐宋八大家,唐朝那两位姑且不论,就说宋朝的六位,一般排名是这样,欧阳修、三苏、王安石外加曾巩。实话实说,八大家的文章都相当不错,但在诗词上,最有名的还是三苏中的苏轼,他的诗句“不识庐山真面目”,他的词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都可谓流传千古,比起他弟弟苏澈、他父亲苏洵来说,诗词功力要好太多,所以提起“三苏”,往往苏轼排头,这是比实力。
而欧阳修,是苏洵那一代的人物,于苏轼而言,那就是文坛前辈,毕竟苏轼寄情于诗词时已是著名的“乌台诗案(公元1079)”之后,那时候欧阳修已去世多年,朝臣都换了几茬了。事实上,欧阳修留下的名诗名词是没有苏轼那么多的,也没有苏轼的诗词传播广泛,可以说在诗词上的才情欧阳修比起苏轼来也是略有不如的,但是凭“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这么两句诗,现代都市中的骚客们就能记他一辈子。
所以,在欧阳修的诗词才情勉强及得上苏轼的前提下,这排名嘛,老辈子欧阳修自然就在苏轼前边啦,相对的,做为父亲的苏洵在才情上弱了苏轼一筹不止,八大家排名自然只能屈居自家儿子之后啰!
也正因为上面说的隐性规则,被推出来的陈、楚、察这三位等于是帮另两位老资格嘉宾吸引力了火力。当然了,陈楚察这三位年龄稍小的嘉宾也乐得在媒体面前亮相,否则以他们的身份地位,另两位老嘉宾也是支使不动的。
唯一有点出乎意料的是媒体,他们另辟蹊径,并不过多询问与诗词大会复赛有关的事情,反而纠结起重点复赛选手的家庭背景来,企图从中挖到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也就是在华夏,要是搁杨棠前世,敢问某某选手与XX局官员有联系这种问题的记者多半是不想在传媒圈混了。
“不好意思,我也是刚刚听到有这种网络传言,我想说的是,在诗词大赛这个舞台上,不管背景多么深厚多么惊人,最后还是要凭真本事,做不出好的诗词,就是我儿子来了,我也会把他淘汰掉!”
听到性子温和的陈庆言面色郑重地作出这番回答,围着他的传媒记者一个个都面面相觑,实在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刚才听到的。
众所周知,陈庆言有一子一女,早些年离婚的时候,女儿被判给了他前妻,只剩儿子带在身边,结果现在儿子长大了,高考只考了个兰大,跑到西北读书去了,年节也不知道打个电话回家关心一下,在陈庆言眼里被归为了不学无术外加不知人情世故的懵懂小孩。
事实上,在许多京津地区的高官高知的印象中,京津地区以外的高校牌子还真就叫得不是那么响。别的不说,就拿考研来讲,最先出录取分数线的一般都是京大和京华,然后才是附近的南开啊天大这些,兰大虽然也属于985和211工程重点大学,但它出考研录取分数线的时间一般是所有985重点大学中最晚的。当然,那些非重点大学的分数线就出得更晚了,毕竟他们要等报考重点大学研究生的某些高分滑档生。
什么叫高分滑档?比如你打算考京大,总分五百,你考了四百二十一,可京大这一届的考研分数线划在了四百二十五,差几分,京大肯定是不会要你了,那么你的档案也就没被调去京大,自动归进你的第二志愿档。但反过来,四百二十一的分数虽然没法上京大,但在次一点的学校看来,这就是个高分,它们自然愿意将你录进学校。
“喂喂,大伙儿都愣着干嘛?大家又不是不知道陈老严肃正派,他损他家小子你们就真信呐?人家好歹也是兰大的高材生好不好?”站在陈庆言身边的楚客帮忙打了句圆场,“再说了,诗词这种事还要看临场发挥,谁也说不准的,好不好?万一当场卡壳,就算申忧来了也不好使!”
“这倒也是喔!”有人附和。
申忧,宋朝中期,著名豪放派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