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捅我就是犯罪,得被抓去坐牢!”邱枫梗着脖子道。
“是吗?”杨棠听到邱枫的话直摇头,“那斜眼青年拿的又不是管制刀具,就算真挑伤了你的手筋,他也可以推说是一时冲动、无心之失,况且当时现场有那么多人可以替他证明,他愿意赔钱了,你还抓着他不放,所以只要你不重伤,法院方面仍会认定这是一起民事纠纷。”
邱枫还算懂“民事”跟“刑事”的区别,有点傻眼道:“不能吧?”
见南沁茹欲言又止,杨棠后面的话也懒得说了,直接道:“能不能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得法院说了算!你要实在不相信我的判断呢,下船后你也可以找个专门的律师,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他,看看他的推论会是什么结果。”
听到这话,邱枫已对杨棠的推断信了六七分,不禁道:“那我要是手筋被挑,残废了,那个斜眼的家伙不得坐牢么?”
“关键得看你残废到什么程度,况且这中间的鉴伤过程很复杂,就我所知需要几个月到半年不等的时间,而且如果斜眼青年有背景的话,鉴伤期间他是可以不用待在号子里的,换言之,他趁机溜出国去,你也不知道。”
“啊?他如果真把我手筋给挑了,还有机会溜出国?”邱枫难以置信道。
“怎么没有……他又不是杀人放火、危害国家安全等重罪的嫌犯,只是一个伤情鉴定都还没出炉的民事案件的嫌犯,依照法律程序,国家是不会限制他出境的。”杨棠又说了一堆废话。
“再说了,就算真限制出境,西南深山老林,东南汪洋大海,不都还可以偷渡出境吗?更关键的是,难道你没看出来斜眼青年的父亲明显是练家子么?听说洪(拳)门在美国开枝散叶都好多年了,各路江湖人士到了美国必去拜会一番,若斜眼青年的父亲与洪门有些许香火之情,那斜眼青年一旦偷渡出国,再辗转抵达美国后,多半会受洪门照拂,到时候人家活得比在国内还滋润,而你呢,抱着伤手在那儿哭?高兴吧?”
听完这番话,邱枫已后背湿透、冷汗涔涔了。
杨棠却懒得再跟他浪费口舌,看了眼时间,道:“哎呀呀~~都快八点(晚上)了,这天色也很晚了,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
“好啊,回去!”上官茗欣听也听烦了杨棠唠叨邱枫,觉得根本没必要发这种善心,毕竟邱枫跟他们非亲非故,完全没必要费这个劲儿,让其自行摸索,吃一堑长一智就OK了。
“哎~~杨大哥……”南沁茹还想留杨棠他们多聊会儿,刚才那一阵虽只是聆听,她却发现杨棠的思维模式是要比邱枫甚至比她成熟稳重许多。
可惜杨棠打定了主意就不会再轻易更改,说回房间,他抬脚就走,段亦斌等人跟上,呼呼啦啦就进了电梯,将犹豫不定的南沁茹等人留在了观景层。
午夜,杨棠按部就班地修习着三部图之三十六图。打完收功后,他挨个联络了那些监视各酒吧助拳者的虫分身,发现除了其中一只外,它们都还潜伏在游轮上的各个房间里。
杨棠当机立断,分出两个面目全非的分身,趁着夜色上了岸,沿着唯一那只已上岸的虫分身所留的气味追去,及至凌晨四点过,分身传来消息,那个助拳者一家已被满门屠尽。
也许有人会觉得杨棠这做得也太绝决了,可实际上这就是江湖事江湖了,既然出来混,就得有这种心理准备。况且,杨棠杀人总归还算有理由,不助拳就不会惹上这祸事,不像小鬼子,南京几十万无辜百姓什么都没做,照样惨遭杀戮,多少群众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连个理由都没有。不,也许有个理由,那就是你我都是华人、是中国人,而那些家伙是曰本人、是鬼子,所以南京同胞惨遭之祸事,身为中国人一日不敢或忘!
早上,杨棠又坚持修习了三部图之二十五图。待吃过早餐,游轮已到江城码头。整个白天,杨棠除了习练三部图外,就是和身边一众人聚在观景层聊天赏景。
邱枫又来拉杨棠入会,自是不成。
南沁茹却不强求什么,只是带着一帮小女生同杨棠他们打成了一片,时不时地拌个嘴什么的,倒也热闹。
“对了学姐,这船晚上就该到宁都了吧?”杨棠道,“要不要我先帮你预订一张去杭城的动车票?”
“那敢情好,我跟阿筠到了宁都也得下船。”张勤开心道,“上官,我看你不如在宁都住一晚再往杭城,反正有我俩招待你,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不…用了吧?”上官茗欣迟疑道,“我不想这么快回家,我看我还是跟学弟你们去申海再多逛几天好了。”
“那随便你……”杨棠也不强求,“不过你家就住杭城,离申海那么近,以前多半去过申海吧?”
“嗯。”上官茗欣点头。
“那到时候我们赏景,你可得当导游啊!”
“没问题啊!”上官茗欣欣然应诺,随即明眸流转,倏然想起什么,接茬道:“对了,我在申海还有一姐们,到时候我把她叫上,让她开着房车带我们转,咱们也就不用跟团也不用租车了。”
“有这好事儿?”杨棠有点难以置信。
“当然。”上官茗欣很是笃定,“你要不信,我现在就可以联络她,免得到时候她临时有安排,抓瞎!”
“那你打一个电话试试吧!”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对于这种事杨棠并不反对。
上官茗欣掏出手机,犹豫了一下,指着角落道:“那我去旁边打电话!”
“唷,还挺神秘!”张勤揶揄道。
杨棠却不打算深究,只是摆手道:“去吧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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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茗欣到了角落,以快捷键很快拨通了一个电话:“喂,方方啊,我阿欣……对对,明天下午两点,到时候你可要来接我喔……接头暗号?知道啦,把上次你送我那支礼物笔别胸口是吧,嘿嘿,你就请好吧……行,就这样,挂啦!”
没通话多长时间,而且大部分对话在旁人听来都是废话,可这就是闺蜜,而且是上官茗欣自觉最要好的闺蜜,她们凑一起聊天,不是要具体聊什么,而是其中之一说了再没营养的话也会有人搭腔。
回到人圈里,上官茗欣一脸得意地冲杨棠表功:“联系妥了,我那姐们说了,申海五日游她全包,车接车送,六星级酒店,外带八个私人保镖,绝对一水儿的特种部队退役。”
闻言,众皆一愣。
杨棠双眼圆睁道:“你真联系好全包啦?”
“废话,骗你干嘛?”上官茗欣没好气地斜了杨棠一眼,“总之你放心好了,我那闺蜜家里有钱,就是你们说的那种混吃等死型。”
杨棠:“……”
段亦斌:“……”
夏娥:“……”
见场面有点沉闷,邱枫彪呼呼地插嘴道:“我家也算有钱,但我就不混吃等死。”结果这话一出,大家皆以看活宝的眼神盯着他。
看到一个二个戏谑的眼神,邱枫有点恼羞成怒道:“都看我干嘛?莫非我脸上有包?”
南沁茹呐呐道:“你脸上没包,脑袋上有包,傻包、呆包、蠢包!”
“沁茹,你……我、我怎么就蠢了?”邱枫不服道。
张勤道:“小兄弟,你说你不混吃等死,这是好事儿,但你别说出来啊!”
“就是,你别说出来呀!”董筠也道,“你知道说出来像什么吗?”
邱枫摇头。
董筠见状叹道:“的确,以你的智商是该摇头,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儿!”
“啥意思啊?”邱枫满头雾水。
平凡女生利芯实在看不下去了:“枫少,你还没明白他们的意思吗?你把话说出来就像个傻偪,你摇头说明没理解他们的话意,还是傻偪……”
邱枫顿时满头黑线地恶瞪向利芯:“你要不要把话挑这么明啊?”
“我、我怕你难于理解……”利芯弱弱道。
上官茗欣接嘴道:“那还是傻偪!”
邱枫一僵,欲哭无泪,跳江的心思都有了。
杨棠摆手道:“行了行了,你们死盯着一个人挖苦,忒没意思了吧?”
上官茗欣明眸流转,蔑向杨棠,道:“要不也损你几句?”
“试试…”杨棠皮笑肉不笑,“等会儿反被我损哭了,可不准寻死觅活的啊!”
上官茗欣还真有点不信邪:“你就这么笃定我们拌嘴拌不赢你?”
“我还是那句话,试试!”杨棠成竹在胸,前世许多经典的怼人段子此世都没有,论到骂人损人的话,他可是领先上官茗欣等人大半个世界啊!
“哼,我今儿还就不信了……”上官茗欣支起上半身,似乎打算开喷了。
“慢,上官姐姐,这周围人来人往的,咱还是不骂人损人的好,就算要逗闷子,改其它的吧!”南沁茹委婉劝道。
“行啊,随便什么,我都奉陪,不就是找乐子嘛!”杨棠道。
张勤附和:“我也参一个。”
“还有我……”
“加我一个。”
就这样,杨棠一帮人很快找到新的娱乐项目,吵吵闹闹,大半个白天不知不觉便流失而去。
到了傍晚,杨棠练完三部图之二十五图后,陪张董二人吃了顿小灶晚餐,待游轮靠岸,他亲自将张勤董筠送上码头。
“小杨,今晚这顿多谢款待,董姐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有兴趣来宁大读研究生,我可以帮你联系保研!”董筠诚心实意道。
“多谢董学姐美意,届时我自有考量。”杨棠婉拒道。
“还考虑啥啊小杨!”张勤有点不乐意了,“你们京大是九校联盟之一,我们宁大也是啊!”
杨棠闻言笑道:“所以啊,我何必舍近求远呢?”
“你、你你你……走了!”说着,张勤头也不回地往码头上面走。
董筠不无遗憾道:“行吧,你自己选择好就成,我们俩的联系电话你都知道,有空常来玩。”言罢,追着张勤去了。
杨棠目送二人远去后,回身刚上甲板,就见一伙黑短袖黑西裤的彪汉在一穿蓝绸练功服的呆面中年人带领下雷厉风行地上了甲板,差点没撞到他。
杨棠其实早察觉到这伙人,只是走在前面的他没想着让路,毕竟按交通规则来说,哪有前车让后车的?走路也该一样。没曾想后面的人径直朝他屁股顶来,好歹忍住反踢对方的杨棠只好堪堪让开。
“哇靠,这都什么人呐,走路都不看人的?眉毛下面长的一对出气筒啊咋地?”杨棠让过彪汉一行后,在那儿嘀嘀咕咕。
幸亏彪汉一伙走路动静极响,这才没听到杨棠的挖苦,否则是个人都该回头找他理论了。
本来,这件事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但当杨棠回到自己所在的房间层时,他倏然发现一众彪汉竟堵在廊道里。
“喂喂,你们这些家伙,挡着我回房间的路了,信不信我报警啊?”杨棠懒洋洋的声音驱开了一条道路,他立马随着路施施然前行,却隐约听到上官茗欣尖锐的声音。
果不其然,来到上官茗欣和夏娥共用的房间门口,杨棠发现夏娥已经被赶到段亦斌那间屋子里去了。他的脸子当即阴沉得可怕,胸中邪火噌一下都快上头了。
本来夏娥跟段亦斌待在一个房间是很正常的事情,但由于之前大家就分配好了,夏娥与上官茗欣同住,而眼下她却在段亦斌房间里,明显不是自愿,这才是令杨棠生气的地方,也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这么一群自以为是的人,跑到杨棠的地盘上来瞎指挥他的同伴或坐这里或站那里,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哟呵,报警你们都不怕,那信不信我揍你们出去?”
杨棠看似说笑,人已经走到房里,正好听到上官茗欣尖声拒绝:“卯叔,我不回去!”
上官茗欣口中的卯叔赫然是杨棠之前在甲板那里撞见的呆面中年人,他听到上官的话无动于衷,反而看了眼杨棠,漠然道:“你谁啊?滚出去!”
杨棠闻言一怔,差点没当场叫骂起来,哇靠,这尼玛哪儿冒出来的奇葩啊,比老子还嚣张!心里激烈地想着,他嘴上反而平静无比道:“这位先生,你搞错了吧?这是我房间,你让谁出去?”
被上官茗欣称作卯叔的中年人拥有两撇似刀般锋锐厚重的眉毛,听到杨棠的话,他刀眉立起,寒声道:“你确定这是你房间?”
“当……(然)”
杨棠话还没答完,卯叔已然扬起蒲扇般的手掌朝他的胸口印来,极其突兀。
“卯叔,不要!”上官茗欣惊叫起来。
见巨掌拍来,杨棠整个人似乎呆在当场,一动也不会动了。
“啪!”
手掌击在杨棠胸口上。
“嘭!!”
杨棠纹丝不动。
反倒是卯叔如遭雷击,整个人好似败絮般被抛跌出去,撞到墙上,发出巨大声响。
[铁布衫]!
[九龙护体神功]!
[刺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