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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擦磨。
当三分之二个排球大小的玉石婐料暴露出来时,围观众人俱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翠色,冬瓜地,水色稳……四百万,小兄弟,这块料我要了!”
“嗤~~照这品相,没擦出来的部份肯定有玉料,我出五百万,东西卖我……”
“什么卖你,五百五十万,卖我!”
周遭几个玉石商丝毫不顾及杨棠本人的想法,就开始在那里相互攀价了。
于是,杨棠眉头微皱,冒了一句:“哎哎哎哎……这玉料是我的,我不卖,留着自用行不行?”
这话一出,那几个出价的玉石商顿时没了声音,均满脸诧异地望向杨棠。
“老弟,你这话恐怕不妥吧?”此时,一个当地黑皮玉石商排众而出,冲着杨棠皮笑肉不笑道,“华人有句话叫‘见面分一半’,所以你若想留些料子自用,也最多只能留一半,其余的,该推出来卖我们才对!”
杨棠闻言,眉头一挑,心下不豫,面上却丝毫不露,哂道:“要是我真把这料子再在中间切一刀,只怕价钱上比整卖得少五十万以上,你以为我蠢呐?”
“那你就全卖呗!”黑皮玉石商怂恿道。
“哼哼,就怕你买不起……”杨棠冷笑道,“各位听好了,现在我给个底价,六百万,爱买不买!”
黑皮玉石商脸色微变,其余玉石商也都嗡嗡议论起来,毕竟按玉石大小,掏几个物件,再用边角料做些小吊饰,转卖出去能有七八百万收入就算好的了,所以六百万这个价格再往上几乎没太大利润空间了,这价自然不好叫。
“既然大家都不愿叫价,那我就留着自用啰!”说到这儿,杨棠还睨了那黑皮玉石商一眼。
黑皮玉石商见状,忍不住嚷道:“我,六百一十万!”
这下,轮到杨棠脸色微变,实则肚里偷笑了:叫价吧,叫吧,十万十万地往上堆,正好出高价!
果不其然。
现场静了两秒后,另一金发玉石商叫道:“六百二十万。”
半秒后,有人跟叫:“六百三十万!”
然后是:“六百五十万!”
……
几轮叫价下来,杨棠手上玉料的价格已经到了七百万,这时候,周围的玉石商们才回过味,叫价变得迟疑起来。
尤其是那个叫价“七百万”的玉石商,眼睛里甚至划过一丝后悔。
杨棠却嘴角噙笑,高声道:“好,七百万,还有没有更高的叫价?”
咬咬牙,黑皮玉石商再度叫价道:“七百一十万…”
杨棠闻声斜蔑了一眼黑皮玉石商,却半天不肯宣布他的叫价。
黑皮玉石商吼道:“怎么?怕我给不起钱呐?”
没曾想杨棠顺势点点头,冷笑道:“我还真担心你给不起钱。”
“放屁……你把玉料给我,我马上转账给你,咱们钱货两清!”黑皮玉石商道。
可惜杨棠把手一摊,道:“我跟你又不认识,凭什么把玉料先给你?我看还是通过官方平台交易这拨吧!”
黑皮玉石商瞪眼道:“可、可是……通过官方认证是要抽佣的。”
“没事儿,大不了佣金平摊!”杨棠浑不在意,却差点没把黑皮玉石商气吐血,“怎么?你不愿意?那你七百一十万的叫价可就不作数喔!”
黑皮玉石商运了两下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恶狠狠道:“就按你说的办!”
于是很快有流动的主办方人员被叫了拢来,他们随身带着泼死机、相机等东西一应俱全,很快就把杨棠跟黑皮玉石商的这单交易办妥了,顺带抽走了五个点的佣。这样一来,相当于黑皮玉石商用了约七百三十万的价格才买下了杨棠的毛料,几乎没什么利润可言。
正因为如此,黑皮玉石商的随从将玉料装入手提保险箱时也是一副忿忿不平的模样,嘴里还嘀咕着什么。黑皮玉石商听后,嘴角反而泛起一丝让人难于琢磨的笑容,对随从说了句什么话,那随从的脸色也随即阴转晴。
杨棠遥遥看着黑皮玉石商主仆的神态变化,跟着通过读唇,他一下就明白了黑皮玉石商的打算。原来这货是当地人,知道缅府方面不管老坑新坑最近两年的玉石原石都开始减产,所以他就打起了囤积居奇的主意,只要是半明料以上的料子,哪怕溢价一两成,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吃进,堆在仓库里,等过个一两年再拿出来贩卖,绝对亏不了本!
这时,解石师傅凑上来正想说点什么,杨棠瞄了他一眼,忽作恍然大悟状,道:“差点把你的红包给忘了……”说着,他在内兜你掏摸一阵,很快拿出一把美元旧钞,大概有两三千的样子,全拍在了解石师傅手里。
“多了…谢谢、谢谢!”本想催问杨棠还解不解第三块原石旁边还有人在等的解石师傅只能一个劲儿道谢,再说不出其它的了。
倒是杨棠,扫视了一圈围观众人,发现有人也等着解石,于是他当仁不让道:“这位师傅,这第三块毛料我自己解,怎样?”
“哎!?”解石师傅本想问杨棠有没有解石经验,但手上捧着杨棠赏的美元尚未及收回,最终半个屁都未吭出来,只能随杨棠去了。
杨棠见解石师傅不说话,以为他默认,于是坐到解石机后,拿起第三块毛料开始摆弄、画线……然后就生涩地拖过解石机头,打算开机了。
见此一幕,解石师傅无语凝噎,很想开口说教,但是看在钱份上,他终是懦懦着没出声。殊不知杨棠虽然不会解石,但他的身体属性摆在那儿,操控解石机的稳定性绝对超出解石师傅数倍。
所以,咔嚓!
第三块毛料在杨棠手下几乎又从中一分为二,但这次现场安静了一下之后,看清切面处的情况,全都在倒吸凉气。
“嘶——”
“出绿了,正色、微斑!”
“看这种头,至少是冰地啊!”
“水头也均匀,大涨嘿!”
“关键是这面积,虽没刚才的大,但比我巴掌大吧,起步价至少一百万!”
“一百万哪够,小老弟,我出一百五,你把它卖给我吧!”
“我出一百八…”
杨棠不为所动,反而在调整着解石机头的角度。仍在围观的黑皮玉石商看不下去了,阴阳怪气道:“大家别喊了,这家伙油盐不进,肯定会像刚才那样,几乎解成明料才卖!”
孰料,杨棠听了他这话,霍然站了起来,朗声道:“你算哪颗葱,对我瞎指挥啥呀?刚才谁出的一百八十万,这料我卖他了!”
这话一出,围观众人顿时不淡定了,刚才喊一百八十万那个玉石商更是打算排众而出,想要来接杨棠手里的毛料。没曾想他尚未挤出人群,观众里就又有人喊,“两百万!”
“两百三…”
“三百万!!”
不得不说,巴掌大块的冰地正绿色,即使没全解开,还是有大把大把的玉石商愿意往这上面扔银子。可惜杨棠知道,这巴掌大的冰地切面厚度就只有乒乓板的一半,完全就是个坑货,谁买谁吃瘪!
不过玉石这一行就是这样子的,看准看不准全凭眼力,有因此倾家荡产的,也有从此飞黄腾达的,均在一念之间,其中的刺激凶险不比赌场又或股市来得少半分。
见现场安静下来,杨棠故技重施,像拍卖师般提问道:“好,三百万,还有没有哪位出更高价的?”
众人依旧沉默。
黑皮玉石商终于忍不住阴恻恻道:“三百五十万!”
众人又倒吸凉气,却无人再竞价。
杨棠见状恶瞪了黑皮玉石商一眼,再度朗声道:“好,三百五十万,还有没有……”
就在近前的黑皮玉石商一把夺过杨棠手上半开的冰地正绿色毛料,一脸不耐烦道:“小老弟,别叫了,不就三百五十万嘛,我这就转给你!”
很快,杨棠就收到了短信提示,他顺手就将到账的三百五十万划到了另一个账户上,然后对黑皮玉石商冷笑道:“今天你我真是合作愉快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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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俺最近半月真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终于理解了“身体就是革命的本钱”这句话的深刻含义,同时也呼吁广大书友珍惜身体珍爱生命,毕竟说老实话,大学毕业之后,不是朝九晚五就是码字,再不然就是去旅游,真没有认真锻炼过,所以无论工作学习还是生活吃的都是以前的老底子,身体自然每况愈下,表面上还看不怎么出来,但大家心里应该都各自清楚这种状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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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7 展销会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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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黑皮玉石商夺石的举动,杨棠很不爽,但鉴于对方迅速转了三百五十万给他,杨棠不为己甚,反而冲对方神秘冷笑起来。
原因很简单,别看开出的窗口很亮眼,但实际上毛料中的玉瓤最多一个麻饼大小,种水又不是最佳,漫说三百五十万了,就是三十五万都够呛。
不得不说,杨棠前前后后的行为等于是在下套坑人,若换个熟人上了这当,杨棠兴许腆不下脸收对方钱,可换了黑皮玉石商这么个外国佬,加之其行事霸道,不坑他坑谁?
果不其然,听到杨棠说“合作愉快”,黑皮玉石商原本还有些得意的心情瞬间变得阴郁起来,他想不通明明是他占了便宜,为何眼前这小子却陡然压住了将要发作的怒气。
这时,他的跟班提醒道:“主子,会不会有诈啊?”
“有诈?有什么诈?”黑皮玉石商反问。
“咱们买的这料子未必有想象中那么好……”
黑皮玉石商悚然一惊:“要不把料子全解出来看看?”
“主子,千万别这么做!”跟班慌忙摆手道,“一旦料子解开,若真如我估计的那样,那您就亏大了,不如……”
“不如什么?”
“不如暂时把料子囤积起来,待来年行市好的时候,再把它倒出去,您看怎样?”
黑皮玉石商眼前一亮,却又有些不甘心道:“万一玉瓤是估计的数倍,那咱们岂不亏大发了?”
跟班摇头道:“主子,世事往往难以尽如人意啊!”
“也是。”
于是主仆二人定下“囤料待售”的计划,而不是现场解石。
这令杨棠的如意算盘落了一空,不过他以比麻饼还小的玉料卖得三百五十万华币,倒也算着实坑了人一把,至于黑皮玉石商如何将“烫手山芋”转嫁出去,那就不关杨棠的事了,反正他眼下的心情相当舒畅。
可是,从解石点退出,继续逛那些个全赌毛料区时,杨棠很快就皱起了眉头,无他,因为有不少生面孔若有似无地吊着他,显然刚才他解石“三涨二”的本事被人瞧上了,所以打算跟在他屁股后头截胡。
可惜哪块有翡哪块没翡全在杨棠一念之间,那些个捡他漏的家伙上了两三次洋当,解石出来块块都是生瓜蛋子后,便只敢在心里忌恨他而不敢再跟着了。
当然,不跟归不跟,但天知道整个展销会场里哪些人跟哪些人认识,很快杨棠又发现他在挑拣毛料时,周遭不少双眼睛都在偷偷地盯着他。
[玛德,老子给它来票大的,直接赚足几个亿,眼红的家伙事后若想拦路打劫,那就尽管来抢吧!]
被惹毛的杨棠懒得再一个摊子一个摊子地乱转,直接走到全赌毛料区最当间,[邪眼]全开,提升至最大功率,雷达似的扫描全场,很快他便发现了五块放着青光或蓝光的全赌毛料分布四方。
确定下方位后,杨棠迅速到官方缴费窗口那里用一千欧租用了一个小推车,该推车与请柬存根上的编号绑定,一旦搁进推车里的毛料,在推车租用者没宣布放弃之前,在会场内都是受缅军保护的,其余人胆敢强抢,多半会挨枪子儿!
杨棠推着小车,很快将全赌毛料区那五块他看上眼的毛料统统搬上车,到官方窗口付费买下后,他装模作样将其中两块体积稍小的毛料装入了一个旅行袋,实则收进了储物指环,转而推着剩下的三块毛料又回到了刚才的解石点,打算再解一轮。
由于今次发了狠,杨棠三下五除二就将三块全赌毛料解得如蜕了皮的荔枝,每块料子里面的玉瓤他都差不多解出了四分之三,几乎可以称之为明料了。
头一块,普通成年男人拳头大小的“玻璃艳绿”翡翠,所谓玻璃艳绿,就是常说的玻璃种帝王绿,绿色浓艳不说,底子更好似玻璃般纯净,在阳光或白光下观察,色调均匀,透明度高,属最上品!
要知道,一块极小(约十八克)的玻璃种帝王绿挂坠在前世BJ奥运会前后的成交价(非拍卖价)为一百二十万多一点不到一百三的样子,而一个成年人的拳头多大多重?大概七百五十克。
换言之,论克卖的话,杨棠第二轮开出的这头一块毛料价值就在四千万以上。也许有人要质疑了,人家的挂坠卖一百二十万那是已经做好的成品,里面还算了“做工”费用,但事实上,如果原翡(钻石也是一样道理)越大,那么就可以掏出体积越大的饰品,比如手镯,而这样的镯子,玻璃种帝王绿,哪怕仅有一只,也能卖到两三千万,甚至可以拿来做珠宝公司的“镇店之宝”,至于掏剩下的边角材料,再雕做七八个小物件不成问题,这一个小件卖两三百万,整个买原料的钱也就赚回来了。
所以,当杨棠开始在解石点叫价竞拍时,围观玉石商报价那是相当踊跃。
“一号料,底价三千三百万,每次加价不得少于十万,请报价!”
随着杨棠话音刚落,站得离他两步远的黑皮玉石商又开口了:“三千六百万!”
结果没等他得意的表情涌上脸颊,就有人接茬叫道:“四千万!!”
“四千二百万!”
“四千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