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座的谭宇辰笑得打跌:“咩哈哈哈……姐,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幽默了?”
陶妤妃瞪眼道:“我还没问你呢,最近几天为什么老往那些大二年纪的授课老师家里送礼?”
听到这话,谭宇辰并没太大反应,倒是杨棠有点尴尬,让陶妤妃坐开些的话再也出不了口。
果不其然,咽下嘴里饭菜的谭宇辰开口就把杨棠卖了:“姐,这事儿你得问我师父…”
陶妤妃看向杨棠,他只好把事情稍微解释了一遍,随即又问谭宇辰道:“那我叫你送的礼都送得怎么样了?”
“放心吧师父,你要提前考的那几科我都铺好路了,六十分的及格线,您老只要能考到五十以上就铁定过……啪!”话还未完,他脑袋上就挨了陶妤妃一筷子。
“姐,你干嘛呀?”
“你们这样弄,算作弊知道吗?”陶妤妃恨铁不成钢道。
“怎么就作弊了?”谭宇辰抗辩道,“假设姐你考了五十七、或者五十**分,你难道不会找老师通融通融啊?”
陶妤妃冷笑:“哼哼,我怎么可能考不及格!”说完,螓微仰,傲娇得像天鹅。
扒了两口饭,杨棠忍不住刺了她一句:“那要是考数学,就出一题哥德巴赫猜想让你做,你能及格?”
陶妤妃闻言懵了一下,问道:“你说的哥什么猜想?是什么啊?”
这下轮到杨棠懵了:“我、我是想说如果数学考试出类似‘某某猜想’的题目,你、你能及格?”
谭宇辰附和道:“师父说得对,要是数考出个费马大猜想,姐你能做出来?”
陶妤妃瞪了自家亲弟一眼,叱道:“你跟着瞎起哄啥?我也没说我能做出来啊?”
“慢着!”杨棠倏然叫停了俩姐弟的拌嘴,“你们刚才说的费马大猜想……是怎么样的?”
陶妤妃抬杠道:“那就要看你的哥德巴赫猜想是怎样的啰!”
杨棠挑眉道:“别闹,我说正经的…”
陶妤妃见杨棠隐隐有些生气,当即压住再逗弄他的心思,将费马大猜想解释了一遍:“勾股定理你知道吧?这费马大猜想是这样的……”
听完后,杨棠感觉心里有几十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敢情此世连费马大定理都还没被证明,也太衰了吧?
“喂,想什么呢?”见杨棠有点走神,陶妤妃不禁关心道,“你该不会在考虑费马大猜想吧?”
“没有…”杨棠随口否道。
这时,谭宇辰收到条短信,点开一看,他顿时骂咧起来:“靠,这是让人骑到头上来啦!”
“怎么了?”杨棠问。
“有几个印度、泰国的学生去了体院挑场,已经打伤两个了!”说到这儿,谭宇辰霍然起身,看向杨棠道:“师父…”
杨棠自然明白谭宇辰的意思,却没立即答应,反而斜了一眼陶妤妃,意思是让她阻止自家亲弟的冲动,孰料陶妤妃对上杨棠的目光,也蹦了起来:“那还等什么,赶紧去体院把场子找回来啊!”这话引得周遭餐桌的同学纷纷侧目。
见状,杨棠很想捂脸,索性一推餐盘,率先小跑出了食堂。
不一会,陶妤妃和谭宇辰也跟了出来,谭宇辰更是招呼道:“师父这边,坐我车!”
杨棠遥对着姐弟俩,摊手道:“说实话,我不想去……”
谭宇辰愕道:“为什么啊师父?”
杨棠撇嘴道:“不为什么,小孩子打架有什么好瞧的?”
这下轮到谭宇辰翻白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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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歹说,杨棠终被陶妤妃裹挟上了谭宇辰的车。? ? ?
等车上路之后,杨棠微有些尴尬道:“陶班,现在你可以松手了吧?”
“嗯?”陶妤妃这才意识到她双手紧紧环抱着杨棠胳膊,把它挤压在胸脯之间,姿态着实暧昧,于是稍稍松劲,略显不满道:“你这人就是矫情,非要我拽你才肯走…”
杨棠干笑道:“我可不是给你面子,而是多少有点不放心我徒弟,要不你就算像刚才那样拽我,你能拽动才有鬼了。”
“哼!”陶妤妃出不满鼻音,双手又抱得杨棠的胳膊紧了,只不过这回她清晰地感触到,她环抱着的似乎不是一条手臂,而是手臂粗的一截子钢条外面包了层软皮,内里如磐石般死硬死硬的。
这时,负责开车的谭宇辰也不依叫起来:“哎~~师父,你怎么把脏水又泼我身上来了?”
“废话!”杨棠叱道,“我不跟你去体院,你能听我吩咐,做到只观战不下场吗?”
谭宇辰:“……”
“这不就结了,我被你姐拖去,就是为了监督你这个的…”
“可是师父,万一那帮家伙嚣张到天上去了,你也不管吗?”谭宇辰道。
杨棠哂道:“既然都嚣张上天了,自有天收他们,我何必多手?”
谭宇辰:“……”
见便宜徒弟没了话说,杨棠也懒得再费口舌,掏出手机,拨给了钱总:“喂,钱总,我杨棠啊……刚才有警察找我,听说尚有德挂了?到底怎么回个事儿啊?”
电话对面钱总一阵静默,差不多隔了二十秒才道:“这件事我也不清楚,听说凶手是个挺漂亮的女人!”
“是嘛……对了钱总,咱们之前的协议还有效吧?”
顿了一下,钱总尖着声音道:“当然,如果老弟方便的话,这就可以派人过来签合同。”
“但我想在原有的基础上把违约金提高一倍,不知钱总意下如何?”
“……可以。”
“那就好,我这就派律师过去签约,回见!”说着,杨棠随手挂了电话,转而拨给了毛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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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玉京体育大学,谭宇辰刚找到位置把车停好,就有三男一女四个学生凑到了车旁。
“辰老大!”
“辰大…”
“谭少!”
“老大,你快去武馆那边看看吧,已经输三场了,听说他们还要比剑!”三男一女中个头最高体型最魁梧皮肤黝黑的大光头焦躁道。
这时,后座的杨棠推门下车,随口问道:“真新鲜……比什么剑?”话音刚落,明悟倏升:「心之所求,习得剑术!」
收到讯息的杨棠正想骂娘,大光头却出言不逊道:“你丫谁啊?”显然没把杨棠放在眼里。
毕竟两下里不认识,杨棠不甚在意,嘴角一扯,皮笑肉不笑,正欲搭话;谭宇辰却飞起一脚,将大光头踹翻在地,叱道:“巴尔罕,信不信捶死你,这是我师父!”
“啊!?”在场的男生女生一听这介绍,俱都大吃一惊。
倒在地上的巴尔罕更是面色剧变,连滚带爬到了杨棠脚边,磕头道:“祖师爷在上,徒孙巴尔罕给您见礼啦!”
杨棠无缘无故受了一叩,却不待巴尔罕再叩,单手将其拎了起来,就好像提起只书包,看向谭宇辰道:“他怎么回事啊?”
谭宇辰多少有点尴尬,绕过车头小跑到杨棠面前,讪笑道:“师父,这不还没来得及给你报告嘛,巴尔罕是个武痴,我们切磋的时候认识的,被我教训了两次,他就非拜我为师不可,拗不过,最好我只好收他做了个记名弟子!”
杨棠闻言眉头大皱道:“你都还没出师,收什么徒?胡闹!”说着,他将正暗自感叹师祖臂力强大的巴尔罕随手一抡,正砸在谭宇辰怀中。
谭巴二人顿时变成了滚地葫芦,痛叫连天。边上的男女生见杨棠抡体重一百公斤的巴尔罕就跟扔瓶六百毫升的矿泉水似的,全都目瞪口呆在当场。
陶妤妃见自家亲自摔在地上,赶紧绕过车尾,冲杨棠数落道:“干嘛动手?你有话不能好好说啊?”
杨棠不置可否地一笑,回道:“这要搁古代,我打死他都可以,不过看在陶班你的面子上,今次的事就这么算了,但是巴尔罕这记名弟子……谭宇辰,你说怎办?”
“我、我……”谭宇辰显然比较中意巴尔罕这傻大个弟子,不忍将他逐出门墙,于是又悄不荫地瞟向自家亲姐。
不得不说长姐如母,关键时刻陶妤妃还是力挺谭宇辰的:“杨棠,不就个记名弟子嘛,又不会纳入正式的传袭谱,你要不要这么小气啊?”
杨棠哭笑不得:“陶班,不是我小气,而是你弟弟尚未出师,又怎么能收弟子呢?哪怕记名的也不行!”
听到这话,巴尔罕特泄气,想要耍横撒泼,省起刚才杨棠的手段,没敢。
谭宇辰也很沮丧,嘟囔道:“师父,您要不要这么绝情啊?再说了,老巴底子不错,是块练武的好料!”
杨棠哂道:“他是不是好料,用不着你教我……”
此时,仍在替谭宇辰想办法的陶妤妃出了个馊主意:“杨棠,不如这样,让宇辰将巴尔罕除名,你亲自收巴尔罕为记名弟子不就得了?”这话令谭巴二人眼前一亮。
杨棠却不置可否:“我都不了解这姓巴的,怎么可能收他为徒……诶对了,咱们到体院干啥来了?都搁这儿傻杵着,要不我回去算逑!”说着,他径往体院大门方向行去。
谭宇辰赶紧拖住他:“别呀师父,我除了老巴的名儿便是,咱们还是去武馆瞧瞧吧!”
与此同时,陶妤妃挽住了杨棠另一只胳膊:“就是,来都来了,去看一眼再走吧!”
对于陶妤妃这位美女班长兼二分之一“妻”,杨棠始终没想好未来要如何对待,因此对她的容忍度颇高。陶妤妃的建议,只要不伤大雅,杨棠都愿意试试。
所以,杨棠在陶妤妃谭宇辰姐弟的簇拥下,终还是来到了武馆。
刚一进门,就有俩学生涌向杨棠三人身后的巴尔罕他们:“巴老大,你可回来了,快去看看吧,花剑佩剑都输了……”
“什么?!”巴尔罕大吃一惊,“怎么输得这么快?”
谭宇辰也吃了一惊,看向杨棠想说点什么,杨棠却道:“沉住气,先下场看看再说!”于是一行人穿过回廊到了场中。
武馆面积跟普通的篮球馆差不多,却分了许多区块,比如器械区、站桩区、兵器区、比斗区、靶区等等,然后在东南角还有比赛专用的擂台、剑道(击剑比赛场地)、方形场。
此刻其它场地虽有小猫两三只在练习,但大多数人都围到了剑道边上,群情激奋地声讨着正在剑道上来回踱步耀武扬威的印度阿三。
“我去,你个阿三得意毛啊!”
“就是,我们的一花和一佩都外出比赛了,你们胜之不武!”
“说得没错,眼下只有重剑一号巴老大在馆内,有本事你们跟他比比…”
“诶?巴老大人呢?”
“我在这儿!”刚被逐出门墙的巴尔罕应答一声,排开众人,跳上了剑道。对于被逐门墙的事,他多少有些沮丧,但也知师命不可违,如今只能在杨棠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争取像师姑(陶妤妃)说的那样被师祖(杨棠)看中,重列门墙。
本来杨棠不打算淌这滩浑水,可台上的印度瘪三在准备答应巴尔罕的挑战前,居然冲陶妤妃坏笑了一下,最后还朝杨棠比出了中指。
“宇辰…”
“在,师父!”谭宇辰在杨棠侧后躬身道。
“你上去,替姓巴的打一场。”
“啊?”
“啊什么啊,叫你上去你上去!”
“可我不会剑术啊,一点不会儿!”
杨棠直瞪着谭宇辰有十秒之久,他终于屈服:“我上就我上…”
“很好……你记住,重剑只能用‘刺’,这是规则!”杨棠叮咛道,“上台以后,我要求你灵动起来,每剑必中那印度阿三的左膝,直到他求饶或者败阵为止!”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