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啊,他居然一气从老王爷那儿要了十几块钻表,胳膊上都戴不下了,只能装麻袋里,这些表最便宜也得二十万一只,你说他这叫不叫贪……好了,今天我就说这么多,你自己掂量吧!哐!”
章正义听得头大如斗,一时间竟不知怎办才好,不过有一点他敢肯定,那就是杨家的巨额财产绝大多数都来自杨棠,与杨父杨母并不瓜葛。
于是,章正义查了下数据库,抄起分局内部电话通知道:“让羁押科的于科长带杨继学夫妇来我办公室一趟!”
羁押科长******听闻章正义召唤,赶紧提了杨继学夫妇出了羁押科小楼。没曾想他前脚刚走,后脚刘迹就派小柯过来提人了。
“什么?!人被于科长提走了?具体提哪儿去了你知道吗?”小柯得到的答案只是羁押科办事员的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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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点安全屋。
“你有个六岁大的儿子,对吧?”杨棠突然冒出的莫名其妙的问题令瞎眼嫌犯浑体一颤,“你还有个还差几天才满二十三岁的妻子对吧?啧啧,十六岁就给人整怀孕了,你还真是个人渣!”
瞎眼嫌犯却忍受不了杨棠每每言中的煎熬,终于主动发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听不懂?听不懂那就最好了,我在想美国的变.态黑.鬼不少,要不我帮你的妻子还有你儿子每人找三个,然后在庄园里随便什么地方都行,爽歪歪喔!”
“你无耻…你们不能那样做……那样做会毁了我儿子!!”
“没试过你就知道答案了?真牛!”杨棠虚头巴脑地夸赞了一句,随即骤然改变画风道:“不想你儿子受活罪,那就告诉我吧你们的接头地点在哪儿?”
“你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杨棠寸步不让道:“给你五个数,一、三……”
“啊?不是五个数吗?你怎么…”
“五!”
“我说我说,在后海,飞向酒吧外面的露天卡座。”
杨棠哂笑道:“地点报得挺麻溜的,就没点接头的暗号或标志啥的?”
瞎眼嫌犯一下迟疑了:“我要我儿子好好活着……”
“放心,我相信这方面军哥会帮忙安排好的。”说着,杨棠还冲闳军扬了记下巴,殊不知闳军、伞兵等人全被杨棠的口供问讯给弄傻了。
这嫌犯怎么就有妻子儿子了?
还在美国?
看嫌犯的样子似乎真有这回事……
这到底怎么算出来的啊?
“我不要军哥安排,我要你给我保证,我儿子好好活……”
“行,我保证你儿子会活得好好的,小学,直至大学,然后成家立业,幸福美满……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他不再记得有你这么个爹了,而你也必须毫无保留地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杨棠轻描淡写道,“如果两条里有一条没达到,那我就无法给你任何保证了,understand?”
“我明白、明白…”
这时,锅巴的电话又打了进来:“不行啊军哥,这颗炸弹似乎拆不了……我和拆弹专家试了几次,愣是没敢动!”
“那就别动、别动!”瞎眼嫌犯的声音突然高亢起来,“那颗炸弹应该是‘怪弹魔’的杰作,没法拆,疏散半径五十米以内建筑里的民众就好!”
闳军似有不甘地追问了一句:“你确定?”
“当然,‘怪弹魔’的弹有一半连他自己都拆不了,何况别人!”说完这句,瞎眼嫌犯立马问道:“大师,我这算不算立功啊?”
“立个屁,你不说弹拆不了吗?”杨棠根本不信这个邪,“我偏要试试……”说着,他已冲出了安全屋,任由嫌犯和闳军怎么叫也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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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 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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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记麻辣馆,地库。
锅巴和两名全副武装的拆弹专家正围在炸弹前束手无策。
“都滚开,围着炸弹能吃饱嘛?”
杨棠风风火火冲下来,将锅巴仨人给驱散了。然后他自己凑到炸弹前瞧了瞧,旋即狞笑起来:“呵~~这尼玛‘怪弹魔’挺时髦的嘛,把炸弹线路给整成七巧板了。”说着回头冲锅巴嚷道:“那个谁,给把剪刀先!”
锅巴大着胆子走上前递过剪刀,同时提醒道:“大师,这炸弹线路颜色太多,别轻易下结论啊!”
实际上,炸弹引爆的基本原理都是相同的,线路颜色越多的炸弹就好比价钱越贵的车,都是四个轮子,一般的普桑能跟法拉利比嘛?炸弹也是一样,线路颜色越多越不好拆,反向推之,安装的时候制弹人只要稍一恍惚记错了线路颜色,那么他很可能当场就嗝屁了,不会有成品炸弹问世。
所以,普通的制弹人最多把炸弹线路弄成三色或四色,甚至大巧不工,直接红蓝两色,让拆弹人选A还是B,对了就一好百好,错了也一了百了!
但实际上真正有难度的炸弹还是这种线路有五种颜色以上的,它不仅对拆弹专家够狠,实际上在被制作已经考验了一把制弹人的生死!
不过颜色线路再复杂的炸弹在[鹰眼]之下也原形毕露;杨棠开启[鹰眼]看过炸弹后,扪心自问判断道:“怎样剪线才能保证计时器停摆且炸弹不会爆炸?”
很快,褐色线路亮起了金光,然后蓝绿两条线同时亮起了金光,接着是白色单线亮起金光,再是红黄黑三线同时亮起金光……整个过程就跟密码组合似的,稍有差池,轰一声,拆弹的人也就该玩完了,这也就是撞上了杨棠,换别个人来,只能是摇头兴叹!
“我要四把剪刀,锅巴留下来,其他人都给我撤出地库……”
杨棠喝叱出声,但周围的人无动于衷,结果锅巴以安保局的名义重新发号了一遍施令,在场的人随即便走得干干净净。
杨棠见状冷哂道:“安保总局~~好了不起喔!”
“大师,您就别取笑我了,行不行?我也就一小马仔,要不谁憋这儿拆弹啊!”
“OK,不数落你了,抄剪子,听我指示…”
“啊?让我剪呐?”
“你剪我剪都一样,关键是这二十九条线的顺序不能剪错!”
“大师,七种颜色,每种各四条,是二十八条线吧?”锅巴纠正道。
“呵呵,幸亏你跟那俩专家没动手开剪,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杨棠冷笑不已,“你用手去摸摸,第四根白线下面有什么?”
锅巴试着一摸,“卧槽”,原来白线背面还藏着一根细铜线。
“行了,时间还剩两分钟,听我指示,先剪从左至右第二根褐线。”
锅巴连忙照做,不过他下剪的时候还是闭了眼睛,等了两秒见没反应才睁开:“哈哈,果然是剪这条!”
“还早得很呢!”杨棠撇嘴道,“接下来,你剪从左至右第一根蓝线,我剪这条绿的,由你数一二三,咱们一块剪!”
“那还不如由我左右手一块剪呢!”锅巴道。
杨棠瞪他道:“现在你听我的就对了,等下有你左右手齐上阵的时候,怕就怕你左右手反应误差过大,把炸弹给引爆了!”
“大师,你就放心吧,我左右手出枪的速度和准度几乎一致!”
“少废话,赶紧数数!”
“一二、三!”
两人几乎同时下剪。
炸弹仍在走时,却毫无爆炸反应。
“接下来是那条背后有铜线的白线……动作轻点,别把细铜线给弄断了!”
………
安全屋内。
“军哥,你看我们要不要先去飞向酒吧埋伏?”
闳军摆手道:“不用…还是等大师拆完弹再说吧,反正后海离咱这儿也不远!”
“可是……”
“没有可是!”闳军突然发作起来,“今天若非大师出马,不光你们这些行动队的外勤要遭殃,就连我这个处长也得跟着倒霉,说不定挂墙上了都有可能!”其实要不是安保总局那边实在抽不出人手,他这个人事处长不可能破天荒地跑来出外勤。
三分钟后,清嫔打破了屋子里略显尴尬的沉闷气氛:“报告军哥,拆弹部队那边联系了,炸弹定时的时间已经过了,但没听到任何爆炸声!”
“这么说,大师和锅巴成功了?哈哈哈、哈哈哈哈!!”闳军乐了起来,大笑数声后,倏又想起什么,皱了下眉,掏出保密手机,走到角落,接通了安保总局某位副局长的电话。
………
十分钟后,雾都反贪局。
办公室内,章正义刚招呼杨爸杨妈坐下,又亲自替他俩各冲了杯热茶,正想绕回办公桌后坐下,他那传真机又咔咔咔地响了起来。
“今儿这是怎么了?不是电话就是传真,忙得跟收发室似的。”章正义有点哭笑不得,冲杨爸杨妈抱歉道:“让您二位见笑了!”
虽然被莫名其妙关了大半个上午,但杨继学跟杨妈妈刚才进来时,门口那“局长室”的牌子还是认得的,因此面对章正义的歉意,只能摆手道:“没事、没事!”
章正义并未将杨爸的话听入耳,而是走到传真机旁扯出了传真件,只见抬头写着:“安保总局为杨棠先生资产证明……”
章正义无语凝噎。
之前的资产证明都是商业集团或银行出具的,现在倒好,改安保总局出资产证明了。而安保总局是什么机关?那是一个事事都需复核三遍的单位,它开出来的资产证明,说明已经被核实过几回了,若无违法问题,反贪局就算不信,再去复查也是白搭工夫!
章正义很快将传真件通篇看完,发现上面将杨棠存在华夏商行超一点五亿巨额资金的来龙去脉交待得十分清楚,根本查无可查。于是乎,他与杨爸杨妈闲扯了几句,就命人开车礼送二老回了雾大的家。
段亦斌没去上课,就在家里等消息,见杨爸杨妈平安归来,心头大石终于落地。
“叔、婶,既然你们没事了,那我就去上课啦!”
杨妈妈却扯着段亦斌的手不松开:“斌子啊,你都大学生啦,少上一天半天课有什么问题,还是留下来,婶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杨爸附和道:“说得对,就这么定了。”
段亦斌拗不过,只得留了下来:“对了婶,照叔的吩咐,你们被反贪带走的事我谁也没告诉,就只给杨子打了个电话……”
杨爸杨妈面面相觑,各自省起面会反贪局长章正义的情景,心里多少生出些明悟。
与此同时,私自决定拘扣杨爸杨妈的刘迹正在章正义办公室里挨批!
“正义叔,你叫我啊?”
“刘迹,跟你说多少次了,在单位上要叫我局长!再说了,我跟你爸妈一点都不熟,若非你外婆在我当年读委培的事上帮了大忙,你以为你能进得了反贪局?”
“局长,您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咱们华人讲究个饮水思源,如果不是我外婆当年帮了你,在如今干部年轻化的潮流下,就一高中学历,恐怕讨不到便宜吧?”
“做人是得饮水思源,但我这局长总不可能让给你当吧?”章正义皮笑肉不笑道,“再有就是,从你进反贪第一天起,我就已经把丑话说在前头了,如果你捅娄子,我只能护你三次,但事不过三,今次你乱抓人,造成的恶劣影响甚至惊动了禁苑大佬,比前面三次加起来的娄子还大,你说,你想我怎办?”
刘迹终于色变:“不、不会有这么严重吧?”
“不-会-有-这-么-严-重-吧……就为了你的错失,老子一上午啥事也没干,全接电话收传真了,还牠妈不严重?”章正义彻底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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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海,飞向酒吧外的露天卡座。
角落里,杨棠正跟闳军呡着普洱,同时通过耳机指挥道:“差四分到三点,目标已经到了,不过不是在约定好的七号台就座,都不要看啊,目标正在服务台前站着观察周围情况!”
“那我怎么办?”清嫔问。
“照计划行事,卡着点出女厕,拿那本封面男杂志去接头……记住了,封面男的裆部一定要对准目标杂志的嘴!”
杨棠这话刚一说完,频道里就有人窃笑起来。
清嫔怒道:“谁他娘再笑,老娘我今晚把他塞女监去**舔到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