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齐声大吼,声振屋瓦!
第三杯就下肚,在场的每个人机会都已经被叶思文灌下了一斤酒,但是还没有人倒下,因为他们都是豪气干云的大将军,这一点酒,不算什么。
叶思文再次举起杯,道:“这是我敬大家的第四杯酒,也是最后一杯,最后,我要告诉大家,我们是军人,我们是国家暴力的执掌者,但是你们记住,你们的枪口,必须一致对外,若是有人敢把枪口对准自己的同胞,对准自己的国家,无论是说,我叶思文,就是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他!”
叶思文说到此处,面色狰狞,如同愤怒的恶鬼一般!
虽然叶思文话很狠,但是在场的人却是很赞同的,叶思文有一句话在大明的军界中广为流传——内战无英雄!
正是因为这句话,叶思文在西北剿灭流贼的时候,虽然为国立了大功,但是他没有像朝廷讨要任何封赏,而此次平定满清,叶思文硬是拼着老脸不要,给朱由检上了无数封奏折,为征辽的将士讨要来了现在的地位。
其实此次能够封这么多侯爵、伯爵,全都是叶思文和朱由检据理力争的结果,这些事情虽然是叶思文私下里进行的,但是在场的将领,心中却是明白了。
马跃、李岩等叶派将领自然不必说,此时此刻,就连满桂、卢象升、吴三桂这些非叶派将领的心中都有些感触,因为他们从叶思文的身上发现了一种力量,一种不可战胜的力量,这种力量叫做正义。
他们以前,都认为叶思文是一个为了达到胜利目的,可以坑蒙拐骗,不讲章法,不讲信义的人,但是今天他们才发现,原来叶思文有这样正义的一面,这不禁让他们感慨良多。
在这一瞬间,在场的人明白,叶思文是一个守护者,他守护的不是一城一池,一人一家,而是整个大明。
叶思文举杯,大喝道:“干杯!”
众将领大喝道:“干杯!”
“好了,我就不给打击敬酒了,大家不用客气,尽情吃喝!”
叶思文给众位将领敬了四杯酒,这才消停下来,让大家各自吃喝。
虽然叶思文消停了,但是其他的将领还没有消停,他们被刚才叶思文的话所激励,此时对叶思文尊敬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他们纷纷向叶思文敬酒,来了一拨又一拨,搞得叶思文根本应付不过来。
到了最后,叶思文终于醉了,累了……
叶思文依旧很久没有如此大醉酩酊了,他躺在椅子上,呼呼大睡。
来到大明八年,叶思文为大明做了很多事,用了八年时间,耗费了无数的精力,让历史上最后一个汉人朝廷,再次焕发新的生机,内忧外患已除,整个中华民族屹立在世界之巅,已经指日可待了。
叶思文的确是累了。
众武将见叶思文醉了,纷纷表示要送叶思文回家,但是骆回把他们挡住了,因为和他相熟的人不多,他觉得在这里有些索然无味,所以他主动提出自己送叶思文回家。
不多时,骆回把叶思文送回了京城叶府,叶家的人见叶思文喝得如此烂醉,纷纷忙了起来,熬汤的熬汤,烧水的烧水,根本没有人管送人回来的骆回。
看着灯火通明的叶府,骆回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和叶府的人告辞,直接离去。
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骆回不禁又想起了叶思文的那一段话,武将的职责是守护!那么特务的职责又是什么呢?
叶思文一生矢志守护大明,但是又有谁来守护他呢?
想到这里,骆回不由得握紧了他腰间绣春刀的刀柄,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就让我来吧!”
突然,骆回停下脚步,大声的喝道:“既然敢跟踪我,还鬼鬼祟祟的干什么?都出来吧!”
叶思文话音一落,几个面白无须的家伙跳了出来,来到骆回的面前。
为首一人用尖利的声音说道:“骆大人,陛下要见你!”
第十五章、与民争利
不多时,骆回便在金碧辉煌的皇宫里见到了朱由检,朱由检脸色一如既往的阴沉,好像谁欠他几百万两银子似的。
朱由检看着下面跪着的骆回,道:“骆大人,你去参加叶公爷的宴会了?”
骆回道:“回陛下的话,是的!”
“发现什么异常情况了吗?”朱由检有些期待的问道,似乎他很想发生一点什么特别的事情。
骆回道:“启禀陛下,宴会上,叶公爷只是给将领们送行,并且告诉将领们,让他们好好操练士卒,护得一方平安,护得大明平安!”
“哦!”
朱由检略微点头,道:“就这些啊!骆大人,真的没有其他的事情吗?”
骆回摇了摇头,道:“启禀陛下,真的没有什么事情。”
“好吧!骆大人,你先回去吧!”
朱由检无奈的挥挥手,道:“骆大人,你和叶公爷关系不错,你可以经常去叶公爷府上行走一下嘛!若是发现叶公爷有什么不轨行为,还望骆大人及早阻止!骆大人年轻有为,待你叔父骆指挥使告老之后,你完全有可能是下一任锦衣卫指挥使,好好干,朕看好你!”
骆回自然知道朱由检是什么意思,若是在以前,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听从朱由检的话,毕竟他是锦衣卫,是皇帝陛下的鹰犬。
但是今晚,在听过叶思文激情洋溢的演讲之后,骆回的思想彻底改变了,其实锦衣卫除了机械的执行皇帝下达的任务,锦衣卫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骆回向朱由检行礼,道:“承蒙陛下厚爱,微臣告退!”
“混蛋!”
待骆回离开之后,朱由检愤怒的将御案上面的公文扫落在地,怒道:“叶思文,你还真是一个虚伪的家伙啊!用各种各样的花言巧语来迷惑人心,当真是其心可诛,其心可诛!”
“陛下息怒!”
侍候在朱由检左右的王承恩连忙出来收拾被朱由检搞得满地都是的奏折,道:“陛下,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生气,但凡是人,只要他有反心,就必定有异动,只要陛下细心观察,有反心的人,自然会露出马脚,陛下又何必为此事烦忧呢?”
“王承恩!”
突然,朱由检改变了他对王承恩的称呼,道:“王公公,今年叶家给你送的礼物,你藏好了没有?”
听了朱由检的话,正在收拾地上杂物的王承恩突然愣住了,手上的活计也停了下来,他抬头,看着一脸愤怒的朱由检,很明显,朱由检已经知道了他手叶家礼物的事情。
知道此事已经避无可避,王承恩直挺挺的向朱由检跪下,连连磕头,道:“陛下,奴才有罪,奴才有罪,请陛下责罚……”
朱由检恨铁不成钢的指着王承恩,道:“大伴啊大伴,枉朕对你万分信任,没想到,你居然也被叶家腐蚀了,朕对你真是很失望啊!”
“陛下,奴才也是迫不得已啊!”
王承恩哭天抹地的说道:“陛下,这都是叶家人主动送给奴才的啊!都怪奴才一时贪心,收了叶家送来的礼物……”
“够了!”朱由检怒喝道,“叶家都送你什么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