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文之所以现在提出来,就是要把高起潜一举扳倒,除掉这个令人讨厌,且喜欢惹是生非的太监。
“叶爱卿,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早在八月份,朕便将抚恤金发往了辽东,怎么?叶爱卿没有收到吗?”
朱由检自然不知道高起潜贪污的事情,他也被叶思文的问题搞得有些糊涂了。
叶思文向朱由检行礼,道:“回陛下的话,从明清战争结束到现在,微臣从未收到过一两银子的抚恤金,微臣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叶思文这样说,朱由检的脸立刻冷了下来,他抬起手,指着躲在将领堆中的高起潜,道:“高起潜,你这个狗奴才,你给朕滚出来 !”
高起潜现在心中完全慌了,他死也没有想得到,叶思文居然敢在这种场合提抚恤金的事情,这不是要他高起潜的命又是什么,高起潜本来还拟定了很多计划来对付叶思文呢!现在看来要落空了。
高起潜这才明白,原来,叶思文也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啊!而且不整人则已,整起来人,就朝死里弄啊!
第七章、叶府有探子
“奴才,奴才,奴才……”
高起潜听了朱由检的召唤,立刻屁滚尿流的跑了出来,向朱由检跪下,瑟瑟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朱由检指着高起潜,厉声问道:“高起潜,你这个狗奴才,你给朕说说,朕发给你的抚恤金,你都拿去干什么去了?为什么现在叶侯爷会问朕要?”
“陛下,陛下……”
平日里趾高气扬的高起潜,面对发怒的朱由检,锐气尽失,只是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你这个狗奴才!”
朱由检骂了一句,大喝道:“东厂提督曹化淳何在?”
“奴才在!陛下有何吩咐?”曹化淳连忙走出来,向朱由检恭恭敬敬的跪下。
朱由检指着跪在地上的高起潜,道:“曹化淳,这高起潜是你向朕推荐的人,他现在犯了罪,我就把他交给你,你一定要查清楚他犯罪的事实,若是你敢纵容包庇,朕连你一起杀!”
朱由检说到“杀”字的时候,面色狰狞,如同恶魔一般。
看着凶狠的朱由检,曹化淳点点点头,道:“陛下,奴才一定替陛下好好查查高起潜这个胆大包天的狗奴才!来人啊!把高起潜关进东厂诏狱,听候发落!”
“诺!”
曹化淳一声令下,两名膀大腰圆的东厂番子便上前,准备掀了高起潜的官帽,见他带走。
“慢着!”
就在东厂番子要动手的时候,朱由检突然喝了一声,道:“锦衣卫佥事骆回何在?”
一直守候在朱由检周围的骆回连忙出来,道:“微臣在此,陛下有何吩咐?”
朱由检指着高起潜,道:“骆回,让你的人把高起潜这个狗奴才押进锦衣卫北镇抚司诏狱。”
“诺!”
骆回应了一声,一挥手,两个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立刻上前,掀了高起潜的官帽,扒了高起潜的官服,戴上脚镣手铐,直接拉走。
待高起潜被拉走之后,朱由检冷着脸向曹化淳和骆回说道:“曹化淳、骆回,高起潜贪污辽东将士抚恤金一案,就交给你们负责,东厂负责审问,锦衣卫负责看押,若是在哪一个环节出了纰漏,仔细你们的脑袋!”
“诺!”
看着愈发凶狠的朱由检,曹化淳和骆回忙不迭的回答。
待高起潜被朱由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之后,在场的官员才突然发现,原来叶思文的政治智慧一点也没有缩水,不仅没有缩水,而且反而见涨了。
高起潜在辽东找叶思文碴的事情整个大明官场都知道了,大家都以为叶思文马上就要回来和东厂斗法一番,可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叶思文根本就没有打动手脚,只在皇帝陛下面前说了一句话,高起潜便倒霉了。
发觉叶思文的真实目的,在场的人都不由得暗中翘起了大拇哥。
但是也有人担忧,那就是叶思文政敌,叶思文这样的对手,忒可怕啊!
虽然叶思文很可怕,但是还有人不买叶思文帐,朝廷中,总有那么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在暗中策划对付叶景和叶思文。
待解决了高起潜的事情,朱由检也没有兴趣继续呆在这里了,他大手一挥,道:“众将士,进城吧!朕已经在城中给你们安排好了住处,你们的封赏,明天早朝,自然会见分晓。”
众将齐声说道:“谢陛下!”
朱由检说完,大手一挥,道:“起驾回宫!”
朱由检一声令下,东厂和锦衣卫的人马便动了起来,他们护着朱由检,缓缓向紫禁城走去。
待朱由检离去,叶思文等人这才入城,进入京师之后,叶思文等人才发现京城无比的热闹,简直比过年还要热闹几分。
不过叶思文没有心思欣赏这些,他现在急着回家,见一见他的父母,虽然叶景夫妇并不是他真正的父母,但是八年了,叶景夫妇一直在叶思文的前面,替他遮风挡雨,叶思文对叶景夫妇的感情,已经和亲生父母差不多了。
叶思文能在这个时空找到归属感,首先要感谢的,就是叶唐氏。
归心似箭的叶思文带着爱丽丝,火速的回到了京城的叶府,大门刚刚打开,叶思文便迫不及待的喊道:“娘,孩儿回来了!”
“文儿回来了!”
听见叶思文的喊声,叶唐氏连忙从里屋迎了出来,她拉住叶思文手,上下打量了一番,道:“文儿,在辽东打仗很辛苦吧!你看你,都瘦了!你啊!就是不知道照顾自己,一工作起来就不要命,和你父亲一样,现在大明周围的仗也打得差不都了,你可得答应娘,千万不要像以前那样拼命了。”
叶思文挽着叶唐氏的手,道:“娘!孩儿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而且还是朝廷的侯爷,我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娘你还是多替爹操心吧!”
叶唐氏笑了笑,道:“你这孩子,别说你才三十岁,就是你四十岁,五十岁,也别说你的官位有多大,地位有多显赫,你在娘的眼里,你永远都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唉!其实当娘的恐怕也关心不了你多少年了。”
听了叶唐氏的话,叶思文上不由得下打量了叶唐氏一番,他发现叶唐氏老了,早已不复当年风华绝代的美妇人形象,脸上有了皱纹,头上也多出了几根银丝,当真是岁月催人,红颜易老啊!
叶思文知道,这个时代,人的寿命普遍不长,能活到六十岁,已经是上天保佑了,叶唐氏今年已经四十六了,离大去之日,似乎已经不远了,怪不得她会说这样的丧气话。
叶思文笑着劝慰道:“娘亲哪有老,在孩儿眼里,娘亲永远都年轻。”
“你这孩子,尽捡好听的说!”
叶唐氏笑骂一声,突然她发现自己居然冷落了一个人,那就是叶思文旁边的爱丽丝,叶唐氏还从来没有见过爱丽丝,是以还不认识。
不过看见爱丽丝微微隆起的小肚子,叶唐氏立刻明白了什么,道:“文儿,这位姑娘生得真是特别,她莫非就是你常常提起的西牛贺洲公主爱丽丝?”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