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逐鹿传 第52节

那边,皇甫端的浑家已经拖着还在大喊“寨主,不听我言,你的梁山泊不日就将有滔天大祸!”的刘慧娘离开了!

除了李衍以外,没人会去听刘慧娘这个女流之辈说话——宋朝女人的地位本来就低,更何况刘慧娘还是一个“负隅顽抗”的战俘?

而李衍,你说他好色也好,说他重才也罢,总之,刘慧娘这个女人他要定了!

……

一起都到聚义厅上,焚起一炉好香。

一众头领俱各讲礼,迟迟不肯落坐,李衍在寨主之位坐下后,道:“时迁、汤隆两位兄弟下山为山寨奔走不在山上,不宜排坐,且按年甲次序坐吧,待日后出力多寡,那时另行定夺。”

李衍此言一出,一众头领各报年龄,最后倒让皇甫端这个新来之人坐到了李衍左边下手第一,裴宣坐到了李衍右边下手第一位,李衍左边下手第二位是广慧,王伦仅坐到了李衍左边下手第三位。

众人坐好了之后,庆喜筵席,众人开始大吹大擂!

当下众人饮酒之间,李衍问皇甫端:“皇甫端兄弟,你可懂飞奴的驯养之法?”

饲养信鸽,虽然由来已久,但因为信鸽的成建制发展,一来受限于技术,二来因为人们对它的重视程度不够,故而在历史的长河中,这种“即时通讯”手段的发展,仍显得断断续续,并没有大规模全面铺开过,所以,于绝大多数而言,这绝对是个稀罕物。

好奇心很重的阮小七问道:“哥哥,这飞奴是何物?”

李衍看向皇甫端,希望皇甫端能答上这个问题!

皇甫端道:“世间有一种鸟,多灰白,亦有杂色,赤足,长六寸,重一斤左右,常言道老马识途,这飞奴也是一般,无论隔着几百上千里,一样找得到回家的路,故有人用飞奴千里传信。”

说到这,皇甫端冲李衍一拱手,道:“小人只是略懂,从未真正驯养过,据小人所知,镇戎曲家最擅长此道。”

李衍道:“镇戎曲家?”

皇甫端道:“镇戎曲家世代出将,上代家主曲涣,曾任左班殿直,后战死沙场。当代最杰出之人名曲端,三岁时,以父荫授任三班借职,机敏知书,善于写作文章,富有兵机韬略……”

瞬间!

李衍就想起这曲端是谁了!

岳飞被秦桧以莫须有之罪名害死,时人皆为之鸣冤,须不知在岳飞之前也有一员大将死在自己人手上,也是时人皆为之鸣冤,此人便是南宋名将曲端。

靖康之耻不久,张浚宣抚川、陕,收罗招揽两地英雄豪杰,由于曲端在陕西多次同敌人交锋,打算依仗他的威名声誉,便到曲端的防区视查。

哪知军营里空空荡荡!

张浚便问曲端人都哪里去了?

曲端就拿出花名册问张浚:“大人想看那一军?”

张浚感觉很奇怪,便随便指了一军。

曲端见状,不慌不忙的打开笼子放出一只飞奴。

飞奴飞走不久,这一军人马就全副武装的赶到军营。

张浚大感惊奇,又道:“我要看你的全军!”

曲端听言,便把笼子里剩下的四只飞奴全部放了出去。

不多时,全部人马出现在张浚面前!

张浚看得是目瞪口呆,转而大喜,开始倚重曲端。

当然,后来张浚和曲端还是闹翻了,然后张浚联合曲端手下大将吴玠害了曲端的性命。

历史是复杂的,政治高层的勾心斗角更复杂,要想在朝堂上站住脚,光凭借一身正气只能成为悲情英雄,绝对成不了事,历史上同一个人,在不同时期,不同国家政策下,会在奸臣和忠臣之间不断变换角色,这充分证明,奸臣和忠臣的判断标准是完全动态的,是根据政治需要和政治背景来决定的。能混入绝对高层,没有一个人是没有本事和贡献的纯黑人物,能在复杂的政治角逐中爬到高层并坚持到最后,也没有几个是纯白的。除非别进这个圈子,进了这个圈子就离不开勾心斗角。白璧无瑕几乎不会在政治圈子里存留。也许你无法接受这种说法,它挑战了你的传统认知,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因此,曲端、张浚、吴阶他们到底谁是民族英雄、谁是忠臣、谁是奸臣,这里就不做评价了,也无法评价。

这里不说人,只说事。

从这件事上,不难看出,曲端的队伍已经有飞奴服役了,而屡屡到前线督战的权臣张浚居然没见过飞奴,说明飞奴在两宋之际的宋军中出现,实属偶然而已,并没有大规模推广开去。

皇甫端继续道:“镇戎曲家有祖传的驯养飞奴之术,还有优良的飞奴,哥哥可能不知,这飞奴的品种和血统非常重要,只有上等飞奴才能长时间飞行,并且不会迷路,咱们自己捕获的飞奴很难做到这一点。”

李衍暗道:“得想办法将这养信鸽之术和种鸽从曲家弄来!”

念及至此,李衍自然而然的将目光放到了帮自己将皇甫端弄上山随便还给自己弄来了一个压寨夫人的朱富身上……

……

第四十五章 那是死路一条

带着微微醉意的李衍,推开了自己的房门,进入其中,习惯性的想将袍子脱下,却看见刘慧娘就静静的坐在对面的桌旁,便又将手放下了,暗道:“这帮家伙,还真会来事,直接就把人给我送到房中了!”

李衍径直走到了刘慧娘对面坐下,然后肆无忌惮的打量刘慧娘!

刘慧娘又羞又恼又怒,可是却又不得不隐忍,因为她还想凭她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李衍放她离去!

平复了一下心神,刘慧娘轻启朱唇,道:“寨主,你的梁山泊将大祸临头。”

李衍淡淡一笑,然后看着刘慧娘说:“哦?女诸葛准备如何说服我放你离去?”

刘慧娘心中一惊!

她没想到,李衍竟然连她家人无事叫着玩的绰号都知道!

这太不可思议了!

要知道,她可是很少抛头露面!

这次要不是举家搬去泰安州,她也不可能抛头露面。

说起来,这事还得怨刘广。

官迷刘广,失了差使,心情无比懊恼,进而时不时的就大发脾气。

前几日路经东昌府的时候,刘广又随便寻个由头将她哥哥刘麟给打了,结果惹得她祖母不悦,说了刘广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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