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1979 第1020节

  “找个我能住的别墅或者四合院。“李览一边翻开产证,一边道,至于筒子楼,他也就是住过大学宿舍。

  符合他心意地方的产证扔车里,不合心意的扔地上的袋子里。

  “咦,咱们家这么多的房子啊?”李怡倒是惊诧的很,她笑着道,“前阶段我一个朋友还在到处打听哪里有没有四合院呢,我当时还回复说没有呢。”

  “既然是朋友,卖她一套得了呗。”李览觉得家里这种小事情,她兄妹俩应该能做得了主。

  李怡笑着道,“那行,我现在就给我朋友打电话。”

  打完电话后,按照朋友的意思选择了一处符合她要求的宅子,然后约定了见面的地点。

  李览本不想陪着妹妹去的,但是刚好他也往那边看房子,干脆俩人开着一辆车,一起去了。

  四九城哪里的漂亮姑娘最多,连见着女孩子就红脸的李览都知道,毫无疑问,肯定是棉花胡同,路北就是中外闻名的中央戏剧学院。

  北电的、广院的、军艺的男生们都是从四环外的庄稼地里特意的跑过来扎堆的往这里寻热闹。

  李家刚好在这里有处宅子,李怡决定把这处宅子给她朋友,也不枉同学的情谊。

  这里不好停车,李览绕了一大圈,最后费了大力气,等前面的车走了,留下空位,他才把车停下。

  “要不要找个房中介,”李览站在门口,打开门后,没急着进去,要等灰尘落干净,“别到时候你同学说你宰她一刀子,还落不着好。”

  “她要给多少,我就收多少,谁差着那点了。”李怡无所谓的道。

  “那是最好,别费力不讨好,”李览笑着道,“不识货也就罢了,就怕不识局,到时候啊,你里外不是人。”

  李怡道,“不是我同学买,是她一个亲戚,她帮着他到处打听的。”

  阳光下的尘埃,渐渐散落干净,俩人走了进去,因为有专门的物业单位维护管理,除了多脏一点,倒也没什么破损和衰败气象。

  她的同学来的很快,身后还跟着一个理跨物种非主流发型的年轻人。

  他不等俩女孩子叙旧做介绍,绕着四合院一圈后,便抱怨道,“啥破地方,没个好,我兰博基尼开进来还差点被墙面蹭了。”

  李览递出一半的烟,干脆收回来,自己点上,吐着烟圈,没说话。

  李怡的同学叫王青,她脸上一红,拉过李怡道,“对不起你,圈子里就是这么回事,哄着一点,你别介意。”

  李怡点点头,莞儿一笑,显示这不会影响同学情谊,转过头故意大声道,“你要是对这里不满意,我这里还有别的地,你看着选。”

  李览朝着非主流招招手道,“哥们,你跟我来。”

  “只要地方好,钱不是问题。”年轻人跟着李览身后道。

  李览不作声,径直走到自己车那边,打开后备箱,哗啦一声,包里的房产证全被他抖落出来,他让开位置,扬扬手道,“兄弟,你来选,看中那套,随你。”

  看着那论斤称也有十来斤重的房产证,年轻人讪笑一声,不再吭声。

  何况,对方的红旗能买自己两辆兰博基尼不说,光一个车牌就值他车钱了。

  李怡的同学看场面尴尬,堆着面皮笑对李览道,“谢谢大哥。”

  李览笑着道,“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

  “大哥,你忙,我这有点事,打扰你了。”年轻人终究没面皮再待下去。

  望着落荒而去的年轻人,李怡大笑。

  “我也不折腾了就住这了。”

  李览决定了,选这当窝。

  不准备改了。

  ps: 2016年6月6日在键盘上敲下了第一个字,还差45天就满三年整了。

  对于结局,有骂老帽敷衍了事,但是这是老帽能想到的最好的了,水平有限。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月票,推荐票,打赏,订阅,指教评论,支撑老帽度过了一千多个一边上班,一边码字的日日夜夜,包括很多条件有限的盗版读者也在给老帽推荐票,不遗余力给老帽支持,谢谢。

  真的是无以为报,激动的不知道怎么说。

  至于看盗版且黑的,老帽开始有点委屈,现在其实也看开了,地球不会围着谁转,也表示下感谢,如果没有外力,牛顿第一定律。

  接下来的日子,老帽主治发黑的腰椎,间隙会更新番外和短篇《卜筑》,主要是为了保持一种状态和情绪,避免太懒散,等腰椎缓解后开新书。

  不是完本感言的感言。

  

352、升学宴

  

  曲阜考上了大学,对曲家来说是大事,酒宴的举办地自然是在胖子的饭店。

  何舟因为外婆生病回来,刚好也参加了这场升学宴。

  宴请结束后,他送给了曲阜一支钢笔,曲阜笑着接了。

  “谢谢。”她扭开笔帽,灌满墨水,在办公室的桌面上找了一张废纸,笔走龙蛇。

  “像男孩子的字体。”何舟不得不承认,她的字非常的好看,相比起来,自己的跟狗爬似得,等她写完,他又不自觉的念道,“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两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

  曲阜笑着道,“废话,我学的是颜真卿,当然是像男人写的,等我自成一体,有自己风格了,我就谁也不像了。”

  何舟点点头道,“是的,不过怎么看也是好看。”

  “谢谢你能来。”她苦笑道,“其实我不想办的,我不喜欢在人堆里像个猴子一样,被人看来看去。”

  她们家,有时候她是能当家做主的。

  但是有时候吧,她是没法坚持己见的,比如她老子一个大老爷们一把鼻涕一把泪向她诉说自己艰辛和不易的时候,她不得不妥协去满足父亲的要求。

  其实,她明白父亲的心思,表面是因为她升学了庆祝一下,内里还是向外界昭示他老曲家的气派,她是大学生,连被称为傻子的哥哥也成了有钱人。

  很明显,父亲的目的达到了,这次来的不但有曲家的一些亲戚朋友,还有她老娘那边的早就不联系了的亲戚。

  穷在闹市尚且无人问津,何况还是她们这种城郊结合部的。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她老娘的问题,脑子有问题,不能联络感情,长久下来也就淡了。

  通过这次升学宴,好像过往中断的亲戚关系也得到了延续似得。

  “我也不喜欢。”何舟很理解她,毕竟想当年她老娘也是这么展示他的,“选浦江可惜了,几号开学?到时候我在浦江站接你。”

  他没想到的是曲阜会选择浦江的大学,按照她的分数线,可以有更多的选择余地。

  曲阜笑着道,“离家近啊,坐火车十来个小时就行了。九月中旬开学吧,不需要你接的,我没那么矫情。”

  这倒是她最真实的想法。

  何舟道,“到时候电话联系。”

  曲阜把钢笔递给何舟,笑着道,“你写写,我看看你的字。”

  何舟讪笑道,“我的字很难看的。”

  倒是实诚的很。

  “我看看。”曲阜坚持道。

  何舟看她坚持,只得接过笔,硬着头皮在纸上写下: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曲阜原本以为何舟是谦虚,结果现在看来,说的完全是事实,别说和她比,和她哥曲阳都差了老远,她后悔不该揭人家老底的。

  盯着他的字,寻思了半天,最后笑着道,“不错,至少你写的我还认识。”

  “你真会聊天。”何舟白了她一眼,接着叹口气道,“我摹写过很多字帖的,结果没什么用处。”

  曲阜道,“那你肯定没临过字帖,下笔要谨慎,把笔画横平竖直写到位,随时想着字帖上的结构是怎么样的,不能乱连笔,简写。”

  实在忍不住,她再次拿起钢笔,把何舟的字重新写了一遍,笑着道,“比如‘楼’字,是左右结构,你写的有点密,而且连笔也不对,每个字的连笔都是有固定规范的。”

  何舟叹口气道,“得了,我是没救了,以后慢慢再改吧。”

  他现在唯一拿的出手的就是自己的签名了,毕竟要经常在文件上签字的。

  赵春芳在县里的医院已经住了一个月了,她不愿意去省城,更不愿意去医疗条件更好的大城市。

  按照她闺女招娣的条件,国际上最好的医院都是可以随时安排的。

  但是,她都不乐意。

  因为她心里明白,她是没救了,她精明一辈子,哪怕是闺女们刻意瞒着病情,她心里也有数。

  她晕车,怕折腾,允诺她坐飞机,她也不稀罕,要不是指望医生打点止疼针,她连县医院都住不下去。

  她一辈子最大的坚持是一连生了五个,对生儿子很执着。

  能吃,嘴巴巧,会骂人,但是绝对不是什么懒人,家务活虽然依靠大闺女多,但是地里活,一样不比和何老西干的少,仗着体格优势,一个女人,百十斤的担子挑起来健步如飞。

  上床一把剪刀,下床一把锄头,重活细活都能做。

  所以,即使她缺点很多,她还是有村里人值得敬佩的地方的。

  “妈,你要不听我的吧,我们去省城大医院,那里做个小手术,病就好了。”招娣还是在做最后的努力,这一个月在医院里照顾老娘,虽然是姐弟几个轮流的,但是她也很疲倦,眼皮子就没放松过。

  “茅坑发大水,臭浪。”赵春芳病恹恹的,原本富态的脸面,也迅速的干瘪了下去,眼神黯淡,但是,她还是依照以往的性子努力的喊,但是中气不那么足了,喊完这一嗓子后,费劲了所有的力气,立马蔫吧了。

  招娣苦笑道,“咱们有病得治啊,不然受罪的是你是不是?”

  赵春芳没说话。

  招娣接着道,“医生说了,做手术就能好了。”

  其实在骗老娘的同时,何尝不是在骗自己?

  医生说的很明白,做手术的风险很大,即使成功了,也顶多延长老娘半年的生命。

  但是,即使是半年,她也愿意争取一下。

  “俺不怕死在手术台上,怕死在路上,这大夏天的,”赵春芳攒了点力气后道,“一下子就臭了,擦粉进棺材,要面子的,你别折腾我了。”

  “那真不去了?”如果老娘真的不乐意,招娣也决定尊重老娘的意见,每天看着老娘受煎熬,而坚持给她手术,只为了多活半年,不代表真的孝顺。

  赵春芳点点头,眼睛微闭,显然不想再说话了。

  招娣拿着毛巾,给她擦了擦额头,正要悄悄的退出病房,却听见老娘喊她。

  “我想吃根甘蔗。”赵春芳依然没有睁开眼。

  “我去给你买。”即使她知道老娘肯不动,现在连面条吃起来都费力。

  ps:与主角毫无关系的纯属番外,可订可不订,最近在主治腰颈椎,不定时更新,别嫌弃老帽啰嗦。最近混v博:码字工花花帽。

  

353、秘密

  

  一出病房,靠在墙上,那眼泪水就跟着珠子似得,一串串的往下掉,她这才发现,只有在生死攸关的最后一刻,她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亲情。

  从小到大,她对母亲有数不清的怨恨,至于平常,相互间所留的只是脸面。

  现在,突然间,她觉得以前所受的委屈都不重要了。

  有人注意到她这边,赶忙用衣袖擦了擦。

  何舟站在不远处,见老娘勉强自己绽开笑容,才打了招呼,缓缓朝她走过来。

  “妈,姥怎么样?”他假装不知道老娘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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